“噗通”
乔依依仿佛离弦的箭坠落在地,浑身疼的骨头错了位,感觉头一阵眩晕后有热流涌出。
她紧闭的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啊?我这是怎么了?好疼。”
“难道我没被车撞死?”
想起自己确实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撞的支离破碎?
当时魂魄漂浮在空中,看着不堪入目的自己还悲伤不已呢?
乔依依下意识地抬手摸上了头,刺痛又黏糊糊的触感让她确信自己是出了车祸但是没有死。
“难道魂魄又归位了?”
暗道:
“太倒霉了走个路还能被撞飞,不知有没有好心人送我去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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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滚出去,咳咳…再想发疯我们就同归于尽!”
一个恶狠狠地声音突兀地在她头顶响起,打断了地上乔依依还在发散着地思绪。
“谁?口气这么劲爆!”
她不过脑地回嘴道。
费力地用手扒拉起沉重的眼皮,好歹睁开了双眼。
模糊的眼前渐渐清晰,入目的景象更是吃惊地让她眼睛睁圆,嘴巴大张,忘记了疼痛。
她……她正躺在一间昏暗、破旧的屋子里灰扑扑的地上,眼前低矮的木板床上正躺着一个呼呼气喘着,对她怒目而视的男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剑眉横竖、胡茬铁青的年轻男人,此刻的这人面色潮红,嘴角还挂着鲜红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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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刺激视野的是,
他的衣裤被扯到了脚踝处,两条腿以一种怪异地姿势杵在床上,一动不动。
大红色的薄被子被扔在了床尾,有一半还耷拉落了地。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他……举过头顶的双手竟然被一根细细的麻绳死死地绑在了床头上,挣脱不开。
侧头怒瞪着地上乔依依的眼神仿佛能吃了她。
乔依依被这整个带骰的画面冲击地辣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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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的她老脸一红,赶紧飘忽走了眼神,心底里袭上来一股莫名的心虚感。
肯定不是她的。
乔依依忍痛爬坐起来,手捂住还在流血的头部。
昏暗、陌生的房间让她浑身紧绷起来,感觉这里阴森森的好可怕。
“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里虚脱又怯怯地颤音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这个稚嫩的嗓音和说话的口音不像她的。
“我……我告诉你,你不要过分啊!你撞到我还有胆劫持就……就不怕警察找上门来吗?”
此时床上牙关紧咬,表情痛楚地试图挣脱绳索的男人,乍然听到她说的这些话,脸上有了些许的诧异。
随即又斜藐了她一眼,轻蔑地冷哼一声,停止了挣扎,不再继续无用地挣脱绳索了。
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乔依依。
顷刻间,
整间屋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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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恶徒,不要以为把我劫持了,我……我就会听你的摆布了,你等着,我让警察来收拾你。”
无力地呵斥完,乔依依忍着浑身说不出的痛楚滋味,慢慢用手撑起身来,
还下意识地顺手提拉了一下肥坨坨的带有松紧的裙子,踉踉跄跄地迈出了高高的屋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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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震惊还没有减弱。
屋外刺目的阳光照射到了她的身上,头瞬间一阵眩晕传来,乔依依的手一下子抓住门框支撑住了要摔倒的身体。
当睁开眼又看到身上穿着凌乱且脏兮兮的衣服时更是忍无可忍起来。
“恶徒,变态,这是谁的破衣裳?………我的衣服呢?啊?不对……我的……”
身体里的异样不似作假。
乔依依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觉脸色白了起来。
没吃过猪肉 也见过猪跑的常识她还是有的,手紧紧地攥住了门框。
“啊?真的是…呜呜呜……你这该死的恶徒!”
一想到自己固守了二十四年的执着,此刻真的失去了!
乔依依从歇斯底里发出了绝望的尖叫哭吼声,手和脚因为气愤剧烈地颤抖起来,肺仿佛都要炸裂。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走路的自己怎么会被这个恶徒盯上了,还制造了车祸把她劫持……
难道是蓄意已久的垂涎?还是盯上了她的万贯家财?
“呜呜呜……你这个挨千刀的恶徒!怎么不去死?”
门外的乔依依哭着回头对着黑咕隆咚昏暗的屋内发泄似地咒骂着,恨不得进去把这个恶徒手刃了!
但理智告诫她此时千万不能和歹徒硬碰硬,杀人是要犯法的,还是要相信法律。
身上穿的红色呢子裙硬邦邦的,土气的好像老古董,摸了摸手机什么的都不在了,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
“逃出去,赶紧逃出去,报警,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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