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副神情?里头发生何事了?”
宛平公主回来后就见少鸢守在门口,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少鸢见到宛平回来了,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上前一步,低声说:“奴婢方才听见里头传来摔东西的声响,奴婢又不敢进去,还好公主您回来了。”
宛平闻言一惊,“那还不速速进去!”
宛平抬手准备推门闯入,房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
顾奚和宛平正面对上,两人都是一怔。
顾奚只扫了宛平一眼,一言不发,径直离开了厢房。
这回干脆连基本的礼都懒得行。
宛平却也不敢把气撒在顾奚头上,这时顾不上思索那么多,快步往里屋走。
“小柔,小柔,你如何了?”
此时的魏柔正倚靠在床榻上,听到宛平的声音,沉默地掀起眼皮,脸色依旧苍白。
“究竟发生何事了?不是让你同他坦诚吗?怎么闹成这样?”
魏柔的目光转到宛平身后,房门空荡荡,人已经走了。
她垂下眸,低声说:“他不愿听我说。”
宛平一脸怒意:“他这粗人怎么这般不识好歹!能被你看上是天大的福气!”
魏柔虚弱一笑。
她不这么觉得。
她重活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前世欠他顾奚的,这辈子都要慢慢还清。
只是这点坎坷还不至于将魏柔击垮。
她慢慢抬起眼,眼中含着坚定。
“我与他之间有心结未解,日子还长,终有一日,他会愿意将我的话听完。”
宛平甩袖,叹气道:“此事也怪我,若非我当日对你说他的谣言,事情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可想好了?这辈子真认定他了?当真不考虑一下礼部侍郎之子?”
魏柔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会宛平还惦念着那个赵墉的死对头。
她咳了两声,回道:“想好了。”
如果重活一辈子还要和顾奚形同陌路,魏柔不愿意。
她死后魂魄守在顾奚身侧良久,这么漫长的岁月,足够让她从对他的欣赏到满心爱意。
宛平见到她这模样也束手无策,只能破罐子破摔,在床榻一头坐下来,哼道:“都说色令智昏,可你到底瞧上这顾奚哪里?成天戴着一个丑陋的面具,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也许同面具一般丑陋不堪,你也无所谓?”
“我不曾见过。”
魏柔的声音低了下来。
其实,她差点就见到了。
只可惜当时意识消失得太快,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真容。
至今是魏柔心头的遗憾。
“我与你一同长大,知道你的脾性,你认定了,那便认定了。只是这顾奚性格孤僻古怪,我怕你受伤。要知道,他是镇远大将军,双手岂会干净?”
“月容,我明白你的顾虑。我既认定了他,便不会在意旁的。”
“罢了罢了,与你说不清。你啊,还是好生休息,我一会还得遣人去你府上交代,这几日,你便住着吧。”
魏柔点点头,“别告诉二叔我落水的事。”
宛平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堂堂魏国公会不知道你在我公主府落水的事情?”
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