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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逆军进城,他和亡国帝姬再战山河

黑心小海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赵璎珞顾渊是军事历史《逆军进城,他和亡国帝姬再战山河》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黑心小海狸”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没什么,只是有人重新点燃了那些怯懦的心……”……......

主角:赵璎珞顾渊   更新:2024-05-02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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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璎珞顾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逆军进城,他和亡国帝姬再战山河》,由网络作家“黑心小海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璎珞顾渊是军事历史《逆军进城,他和亡国帝姬再战山河》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黑心小海狸”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没什么,只是有人重新点燃了那些怯懦的心……”……......

《全本阅读逆军进城,他和亡国帝姬再战山河》精彩片段


“这就要完蛋了吗?

我这穿越者还真是失败……

不知道死了之后,会不会重开进度……

不知道那女真人的刀砍上来痛不痛……

早知道就不这么头铁上来充英雄了……”

挡在顾渊身前最后一排甲士溃散,他的视线似乎一下子出现了一个缺口。那些凶蛮的女真人正从缺口之中冲杀出来。

他们披着皮甲,满脸是血,面目狰狞得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他看见领头那个看着像是头目一样的女真人举刀指着自己,狞笑着喊了句什么。

他们挥刀持枪,杀散最后几个宋军甲士,而后向着自己身后这面战旗,大步走来。

“喂……老狐狸,这剑在马上该怎么使?”顾渊看了看身前胡六,还是苦笑——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啊,跨过九百年时空,自己也就激昂了瞬间、当了瞬间的英雄,如今便要被那些恶鬼一样的女真人杀死在这雪地中,就像杀死一条狗。

老卒也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有料到这杭州出了名的富庶公子居然真的敢拔剑冲阵。不过他最后还是简单点拨了两句:“……把剑横在身侧,手腕不要太用劲,过马瞬间,靠马力带过去就行……你没上过战阵,跟在我后面!”

他说着策动战马,朝着那几个杀入阵中的女真战兵直冲过去。

顾渊深吸口气,随即跟上。

轻骑在大雪和乱军之中冲杀,顾渊跟着胡六,才发现这个一心只想着将他的兄弟救出修罗场的老卒竟出乎意料的精锐能战!

哪怕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时候居然还能强撑着,在马上骑战。

那几个冲破了阵线的女真兵猝不及防之下当即被砍翻一个,后面一人转身弯弓搭箭,想要将这忽然冒出来的轻骑射杀,却没防备顾渊落在后面几步,斜刺出来一剑掠过,将他也砍翻在雪地上。

金属划过肌肉骨骼的感觉顺着剑刃传来,让顾渊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可他内心深处,对于这一切却似乎有着天然的熟悉。

冰凉的血顺着剑刃流淌的感觉,让他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蛰伏的东西正在苏醒!

他混沌的记忆似乎清明了一处,让他确信刀法剑术、甚至于战争于他而言都并非是全然陌生的东西……

我以前——究竟是什么人?他犹豫一下……可就这一瞬,自己剑刃竟被人忽地抓住,一时脱手不及整个人也被跟着拉下马来!

刚刚那领军冲阵的蒲里衍也没料到那原本立马在战旗下的年轻人居然连甲都不穿,就敢跟着亲卫冲杀过来!

他们原本就是轻骑强行冲阵,此刻战马已失,又被宋军这最后几骑人马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即就被那领头的亲卫杀伤两人。

至于后面跟着的那个,原本以为他是个有些胆略的宋人军将,可看他那个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连剑都用不好的文官!

于是,这蒲里衍忍不住怒意勃发,在那小子从自己身边策马而过的瞬间抓住了他的剑,也不管剑锋锐利割伤自己的手掌,硬生生将他拖下马!接着,他从腰间举起短刀,高高举起,要将这胆大妄为还要组织反击的文官给宰了。

而顾渊骤然从马上坠落,雪地松软倒也没有受什么伤,可自己也被摔得天旋地转,剑也不知道给扔到哪里去了!

看到有人冲上来他也是本能地举起胳膊格挡,可那刀却迟迟没有挨到身上!

待看清的时候却看到胡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也从马上滚落,挡在了自己身前。

那女真头目原本就凶狠,胡六重伤之下只拼了两下刀便被磕飞一旁,可这生死关头,这只狐狸却索性合身扑了上去,死死抱住那蒲里衡,也不管他手中匕首胡乱刺在自己肩上背上,只是红着眼朝顾渊吼道:“护旗——顾参议……护旗!”

他说完,也发了狠,竟一口咬在了那女真蒲里衡的喉咙上,像是一只被熊逼到了绝境的雄狐……

顾渊看着这一切,瞠目欲裂。

他跌跌撞撞自雪地上抄起一柄不知是谁丢下的刀,一步三滑冲杀过去,可他知道自己已经顾不了那只老狐狸了!

胡六将那女真头目死死压在身子底下,直到确认他不再挣扎方才松口,最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渊——满脸的血、嘴里也汩汩地向外吐着血,可哪怕是这样,也还是喘息着,朝着他嘶吼:“参议……顾三郎,你是那逆着溃军冲锋的人……你要活下去,救我们这最后的白梃兵!”

顾渊来不及回答,转眼间已经正面迎上一个女真甲士,想也不想就是一刀劈过去,对方横刀封挡,力气大得震得自己虎口生疼!可顾渊也根本顾不上许多,只是一刀又一刀连续劈下,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的刀法力量,就好像是天生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一样,比之与其相对的女真武士,丝毫不落下风。

他的周围,溃散开来的宋军正在再度转身杀回来,这些溃军原本人数占着绝对优势,却败给了怯懦。

可当他们跑出几步回头,发现女真轻骑虽然闯入了阵列,但阵中那面旗帜竟然丝毫未动!

——拼死一战的勇气终于压倒了心底的那点胆怯。溃逃的宋军再度反卷回来,将那些女真人淹没在一片喊杀之中。

一名受创的女真骑士失了战马,跌跌撞撞冲过几个溃兵的阻拦,想要砍倒那面可恶的赤旗。却不料被一个连甲都没有的文官双手持刀,硬生生地隔住。

他大吼一声,想靠蛮力压倒这可恶的南朝小子,却只觉得心口一凉,低头看见半截染血的剑锋从自己胸口刺出。

“彬甫——你倒有几分胆略!”顾渊一脚踹翻那已没了生息的女真人,看清帮自己的居然是刚刚那个青衫少年,方才喘了口气。

环视四周,只见围绕着这面战旗,双方已经躺下了不下十来人,而眼看着杀入阵中的金军也到了强弩之末,他们被彻底打散,被三五溃军围拢一个,只能嘶吼着困兽犹斗。

“去寻那老狐狸,看看他是死是活!”他冲着虞允文说道。

而后,顾渊随手扔掉手中那柄缺口无数的刀——反正这满地都是残肢、满地都是兵刃,随手一摸抄起来朝着金人捅过去就是。更何况,他似乎对这样的杀戮技艺还有着天然的熟悉,下手也是越来越稳、越来越狠。

刚刚一番苦战,血水已经溅了他半边身子,让他看上去也如沐血的猛兽,凶悍狰狞比起女真人也差不了太多。

而现在这黑衣的公子再次举起被血浸透的战旗,在无边的大雪里,冲着四野的溃军呼喝:“——还能动的,跟我走!去救白梃兵!也是救你们自己!”

他的周围,百余溃军用嘈杂的呐喊回应了这命令。

他们不知道这个半身锦缎黑衣、半身冰凝鲜血的人只是一个用钱买官的私盐贩子后代——或者他们中有的人知道,却已经不在乎了。

战场像修罗地狱、金人如不死恶鬼,他们若想活下去,也只能让自己化作恶鬼,再跟着这鬼神一样人物,拿鲜血和性命去搏一场奇迹!

大队大队的宋军溃兵顾不上整队,跟着那殷红的战旗,同样浑身浴血!

而在更远处,几百个原本已经失却了战意的男人正在向这里汇集,从远处的汴京城上望去,他们的身影就像是皑皑雪原中忽然泛起了一股赤潮!

“父帅……城下发生了什么?”

远处高耸的城墙上没有军士,只有一名英武的青年,问自己身旁须发斑白的老将。

“没什么,只是有人重新点燃了那些怯懦的心……”

……


“顺德帝姬恕罪……实是金人来势甚大,流矢如蝗。在这城墙上恐有闪失,还请帝姬速速随孙大人下城离去,老臣誓死为官家、为汴京百姓守住此门。”思索片刻,张叔夜还是低头劝道。

此时,城下已经开始有游骑向城头抛射弓箭,不过骑弓力弱,射到城头已经没了什么准头,零零散散地落下来,就算扎在禁军甲胄上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可这位帝姬身上却没有披甲,若是被流矢所伤,他和孙傅谁也担待不住这责任。

可他正待寻那位紫袍公卿将这身份地位尊贵的帝姬送下城墙,却怎么也找不见那位大人的人影了。

“来不及了!张相公——金人……金人已经杀来了!”

孙傅此时正狼狈地趴在女墙的角落里,捂着脑袋只顾得哭丧地鬼嚎。

面对金人大军黑压压地摧城而来,他一个堂堂兵部尚书,表现得甚至还不如那位深宫里长大的帝姬。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城外骤然响起金人冲锋时最爱发出的尖利怪叫。一枚巨大的石炮轰然砸在他们身侧,击毁了本就残破不堪的樯橹,扬起一片碎屑。

这是一次精准的试射,被当做炮弹的石块怕不是有三十斤重,击毁樯橹之后又又在城墙上弹了几下,落入到城墙下引起一阵惊呼。

“来不及了么……”张叔夜望着城下,重重地在墙上砸了一拳——那些女真大军集结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在自己带来的禁军还在与百姓纠缠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出得大营,甚至没有集结成阵便凭着凶悍蛮勇在各自谋克带领下向着这明显露出了破绽的宣化门涌来。

金军大营盘根错节,扎在城南不过三五里的距离上,此时不但最近的几个营寨中大量掩护石炮、洞子车的辅兵涌出。

更远处也不断有战兵披甲带胄,越过那些攻城器具,甚至连停顿都没有,便发起了冲击。

此时此地,宣化门的吊桥以及两侧已经成了一片死亡漩涡,那一谋克杀疯了的女真轻骑早就不再放马冲阵,一个个都跳下来步战,对着面前这支流民一样的军队挥刀乱杀。

吊桥承载了几百人的重量,活着的、死了的,早已经不可能拉起来!也就是一时间纷纷乱乱往里挤的人太多,而女真轻骑人数太少,才硬是靠人塞住了外城门,让这些女真人没有轻易打了进来。

开战不过小半个时辰,宣化门的局势就已经到了危殆的边缘。

女真大营的方向,渐次响起号角和战鼓声,那些一字排开的三十多门石炮完成了试射之后开始一刻不停地发射,压制城头守军,掩护部队开进。

而轻装开进到城下的辅兵步弓手也向城墙上仰射,将上面本就不多的禁军压得抬不起头来。

巨大的石块砸在汴梁高大的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引得女真军阵中响起连串的欢呼。

更让人觉得发麻的是,那些专为攻城打造出来的云梯、洞子车、撞车、鹅车也从出发阵地被推动起来,像是巨大的怪物,在落雪之中缓缓地向前压迫。

张叔夜以身为盾,想要护住那位帝姬,却发现这女子虽然面色惨白,手也在不住地发抖,一双眼睛却固执地望向金人扑城的大军。

仿佛是就算要死,也要看着他们是如何攻下这座城池的!让这位老将也不禁感慨,这一份血勇,哪里还像个宫闱中娇生惯养的帝姬——甚至不像是赵家的血脉。

“封门!封门——不要再放人进来了!”此时此地,宣化门上下方才聚集了不到一千兵马,禁军和他带来的勤王军马混杂着还在从纷乱的人潮中挤过来支援,这点人无论如何是挡不住这些金人。

这位沙场宿将也同样看着那些扑城的女真人,知道这样的情势再犹豫下去便是天倾之局,于是朝着瓮城之下急切地下令。

可是他城下的人马在早些时候都被郭京那个神棍逐退,就算是预先留有备手,可是这危机时刻一片混乱,那些人马又听不清他将令。只有带头一人似乎远远地见到他在胡乱挥舞手臂,大概明白了意思,招呼周边禁军尝试着要关上内城门。

底下那些刚刚进得瓮城的神兵听到这声音,一下子却炸了锅,禁不住破口大骂:

“汴梁城的相公们要看着我们困死在外面——”

“左右是个死,和这帮作威作福的禁军拼啦!”

他们有些人手中还有些许的兵刃,这下齐齐发喊,向内城门涌来。在下方早就被东京市民给冲得七零八落的禁军一时间竟然抵挡不住。

幸而张叔夜的长子张伯奋此时带了一队二百人的神臂弓手赶到,见此情形也是毫不犹豫地朝着内城门口拥做一团的溃兵攒射——那些原本是用来破开重甲的神臂弓与破甲锥对上这等血肉之躯自然是如同热刀切过猪油一样,往往一发下去便是两三个人惨嚎着倒下,将人穿成一串血葫芦。

而宣化门的内城门因为他这断然的杀伐,霎时间被扫倒一片,也短暂地震住了那些地痞神兵。

城头这些神臂弓手射罢一轮来不及装填,便掏出随身的步弓,张弓搭箭,对着瓮城中血肉模糊的“神兵”,想要再度放箭,却被这个女人的声音喝住。

也就在这短短的犹豫间,他们通向汴梁的那道内城门终于被禁军关合,瓮城之中又是一片嚎啕。


刘国庆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没有忍住,嗤嗤地笑了出来。

“我说——顾三郎!你是不知道!就这泼韩五当年在西军时候,面对汴梁来的天使,可没少搞这些装神弄鬼的勾当作弄他们!那些一辈子连刀都没碰过的文臣哪里懂这些,被他糊弄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仗打得多了自然识得……这套东西,也就是你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文臣才会信!”

他说着收起了笑,朝着韩世忠颇为不屑地看了一眼,似乎是铁了心地要给这位韩大统领拆台到底:“这汴京几十里的雄城,大雪之中虽然看不见战况,可听那些声也知道女真人正在扑城的声势,又怎么可能是一路强攻?三郎你再看看远处,是不是隐隐约约有多处烽火燃起——那可是城墙守军在告急的烽火!”

“告急……了么?”顾渊回望着落雪之中的汴京,只看见北方已经隐隐有橘色的火光在阴霾下游荡。

拜那些神兵所赐,女真人轻而易举地便冲入了瓮城、登上城头,与匆忙登城的守军战做一团。

而他们这支刚刚在汴京城下覆军杀将,闯出条生路的溃军,却几乎是亲眼目睹了这荒谬的一切!

此时此刻,如果从汴京平原的上空俯瞰下去,金兵无论东西哪路大军,都像是刚刚被唤醒的猛兽,睡眼惺忪。

西路军是看见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转而发起一场豪赌。

至于东路军,他们说到底,只是不想让西路军独吞攻克汴京的全功,而被迫卷入到这场声势浩大的总攻之中。黑压压的金兵正驱赶着密密麻麻的渤海和北地汉人辅军向宣化门前涌去。无论哪一路却都已经顾不上稍早些时候,那些在汴京城下被他们击溃的勤王兵马了。

“顾三郎,你料得倒是真不错,女真鞑子如此扑城!煌煌大宋、这天顷之祸看来已近在眼前。”刘国庆说到这里忽然停下,看了看面前二人,又看了看远方那似乎被风雪和喊杀声浪淹没的繁华汴京,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是摇摇头,沉重地叹息一声。

听他这样一说,原本有心与他说一番阴阳话的韩世忠也是兴致恹恹。

他骑在那匹枣红的大马上,提着刀往回走了两步,指着那城池的方向:“守城的倒也不全是废物,你们听,那喊杀声纷还乱得很,汴京——或许扛得过这一次……小顾参议,如今女真大军都在前压,我们若是现在突围,还真是时候。”

可是顾渊听着,却只端坐在马背上,愣愣地听着这跨越千年的厮杀。

斑斑史书上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在这一刻化作两个帝国、两种文明的生死相搏!

——那是用成千上万的鲜血与尸骨堆砌起来的战争!

是风中挥不去的血腥与喊杀!

他一只手紧攥着缰绳,一只手握着刀,只觉得手心满是冷汗。

冷风呼啸,和着浓重的血腥气,将他那纷乱的记忆也跟着带回来一些!

——青灯古佛之下,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手中提着染血的短刀,像是群鸦,在盘旋围攻重围中的孤狼。

记忆里他拼了命地挥着刀,向前冲杀,他的兄弟跟在身后,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死去。

青梅竹马的女人挡在他的身后,她的刀已经断了,身上的血也几乎流干,却还在绝望地呼喊着,让他离开——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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