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行走在队伍的后方，亥二有些无精打采。
小鹿远比他看起来得要心思细腻，很快捕捉到了亥二的异常，“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些勉强？”
“你不懂，”亥二抬起头颅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任由阳光洒在他稚嫩的小脸蛋上，“我已经六岁了。”
“所以呢？”
“我哥已经是上忍了。”
“你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
“哎，我都快七岁了。”
奈良小鹿：？？？
“阿诺，亥二你的眼神很奇怪诶，要不要吃？”
亥二顺势从花花手上那个超实惠装薯片袋子里抓了一把。也就他秋道家的才敢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带零食，美其名曰储存能量。而且这姑娘也不吃独食，会给周围的人都分一点。就连一林这个老单身汉，看她的眼神里都充满宠溺。
“我觉得我们可以改一改，以后我是蝶你是猪怎么样，不然我是鹿也行。”
奈良小鹿翻了个白眼，秋道花花嘴里不停、边吃边说道：“我是没什么意见啦，你可以去问问我哥，他同意就行。”
可恶的哥宝！
他们三家素有配合的传统，但以前是没有“猪鹿蝶”这种说法的。
奈良家是鹿，因为他们家的影子模仿术最开始是用来控制鹿以收集鹿角；而秋道一族在高端查克拉运用的时候，会出现类似蝴蝶翅膀的形态。
而他山中家呢？就因为他哥哥山中亥一有天才之名，在二战中已经崭露锋芒。所以好事者取了“亥”这个字，硬生生凑了个“猪鹿蝶”组合。
当然了，亥二不是真的气愤这个，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之所以无精打采，是因为确实消耗了一些精神能量。
即便放眼整个忍界，山中家的秘术都极为特殊。只是这个世界以强者为尊，而山中秘术正面对抗确实鸡肋。实际上在专业情报界，山中一族的威信非常高，不过是罕有人知罢了。
之前就说过，查克拉是1:1同时消耗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即便是奈良家的影子术或者秋道家的倍化术，那也要先转化出查克拉。他们特殊，是因为根本就不用学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影子术是阴遁，倍化术是阳遁，学会秘术直接就用。
而山中家特殊，就比较玄学了。不管是心转身之术、心乱身之术还是感知能力，都是直接用的精神能量，根本就没有转化查克拉！除了纲手恋人那个不讲理的灵化之术外，亥二不记得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这有两个好处：一是快，毕竟没有转化查克拉和结印的过程；二是隐蔽性强，就算白眼加写轮眼一起来，奈何老子根本没用查克拉，能感知到个der。
在亥二看来，山中家的潜力非常巨大，唯一限制他们的就是精神能量的多寡。只要多跟强力忍者通婚，坚持多生孩子，子子孙孙中出现一个小猪那样的精力王，然后就可以坐等家族崛起了。
啥？宇智波家出了个天才？精神能量咔上去怼一下，以后就是我山中家的人了。那不比别天神好使？蛇叔都能馋哭好吗！
也就是随便YY一下，毕竟硬条件精神能量的不足把他家限制得死死的。但亥二现在有系统，结合两个天赋能力，他想到了某些可能性，所以一直在做试验。
【精神能量控制（初级）】这个天赋，具有大致切割精神能量的功能。这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他可以模糊感知到自己到底有多少精神能量。当然不是数值类的量化数据，但可以判断出用了多少百分比。
有了这个能力，配合上【一心二用】，他可以规避心转身、心乱身之术的最大弊端。那就是可以不动用所有的精神能量去发动忍术。
切割精神能量，发动忍术，而后一心二用！
他试验的对象是老鼠小鸟之类的小动物，过程可谓困难重重。
首先这个切割，还真是大致啊……比如他想切四分之一，最后切出了将近一半。然后如何用切出来的精神力发动忍术也是一道坎。
好不容易发动成功了，一方面要控制小动物的活动，一方面还要保障本体的行动与思考。虽然有一心二用的天赋，但初用起来还是很别扭。特别当有两个视野同时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混乱的感觉让他头晕不已。
一天多的时间，只要精神力大致恢复，亥二就会立刻尝试，这就是他精神疲惫的原因。到后来他都感觉自己的恢复速度快了一些，也终于摸到了一些门路。
就在刚刚，他再次成功完成切割和控制了一只老鼠。这一次特别稳定，可以提供非常清晰的视野。如此，他控制着老鼠快速向前方跑去。
这头敷衍着小鹿和花花，那头在尽情奔跑。这种神奇的体验前所未有。
山中家的感知能力也是个谜，不是主流的瞳术，同样像是对精神能量的直接运用。感知的精度很低，跟日向家的白眼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但优势是范围要广许多。
基本上就是以牺牲精度为代价换来广度。以亥二现在孱弱的精神力，就能够覆盖差不多五百米，足见这种天赋之恐怖。
很快，他所控制的老鼠已经突破了日常感知的五百米范围。不一会儿之后，当距离来到一公里左右的时候，那头的画面突然变得很模糊。再过几秒，老鼠的感知完全切断。
极限是一公里吗？
精神能量在寄生之后，也会缓慢自然消耗，但刚刚给他的感觉是断崖式的消散。说明控制在到达极限距离之后，能量的消耗是呈几何级增长的。
又得到了一点经验，也就是队伍里有个古介，那是跟着一代二代都混过的狠人，他这才敢不停试验。但长时间的切割消耗对他本人还是有影响的。马上就要接近国境了，他也打算就此停止，反正得到的结论已经足够当下使用。
亥二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悄无声息跟着队伍前进。
【ps】关于山中家的秘术直接用精神能量而非查克拉这个事儿，感兴趣的看官可以去查一下火影官方的设定集，就是这么说的。我怀疑是早期岸本大叔的一个bug，但并没有后续的解释，只是含糊过去了，包括山中一族的感知能力也是个谜。所以我干脆直接引用了这个说法，塑造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