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把灵剑还给了伏棋,霁玄一直都是赤手空拳的。
霁玄摇了下头。
受伤倒是没有,不过他好像突破了。
练气三阶。
太快了。
上辈子他练气三阶可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可是短短两天时间,他练气三阶了。
这真的是太快了,快到让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
仿佛一切跟上辈子一样,但又不一样。
“霁玄,走了。”奉仪槿的声音将霁玄的思绪拉了回来。
在霁玄走神时,伏棋和伏琴已经将那些黑衣人给处理了。
回到公主府,霁玄立即去将身上的血腥味洗掉。
而奉仪槿,则是去了地牢里。
按理来说,一个公主府是不可能有地牢的。
可她奉仪槿有。
不仅有,而且还不小。
被伏棋和伏琴留一命的三名黑衣人被她们绑在了石柱子上。
一桶凉水泼过去,三人瞬间清醒。
看着三人睁开了眼睛,奉仪槿将手中把玩的箭矢扔了出去,并且插进了石柱子上,箭头直接没入石柱,并且石柱上还多了几道裂纹。
可想而知,奉仪槿用了几成力度。
“利用玄磐城的名头来刺杀本宫,倒是聪明。”纤长的手指轻扣椅子的扶手,奉仪槿双眸一片冰凉:“就是利用错了对象。”
地岩玄铁打造的箭头,玄磐城的花纹,无一不是在告诉她,这几个黑衣人来自玄磐城。
呵……可惜了。
打谁的名号谁不好,偏偏打玄磐城的名号。
这算什么?
不打自招?
被绑着的三个黑衣人沉默不语,似乎没有打算乖乖交代。
眼尖的伏棋看出了他们的小动作,速度极快地封住了他们的穴位,制止了他们想要自爆的打算。
伏棋:“殿下,青云大人给了奴婢几个搜魂阵,奴婢想替青云大人试试效果。”
不是嘴硬吗?
正好她这里有不用他们张嘴就交代的东西。
听到是詹青云的东西,奉仪槿点头:“嗯。”
有了奉仪槿的允许,伏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了几个铜质小盘子。
在那几个黑衣人畏惧的眼神下,伏棋将那铜质的小盘子贴在了他们的额头上……
……
半晌,伏棋将两个个附有搜魂阵的小盘子放在奉仪槿的面前。
“他们如何了?”奉仪槿问。
詹青云的搜魂阵并不是好东西。
伏棋:“用搜魂阵搜魂的两个人,一个失智,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奴婢留着呢。”
被青云大人的搜魂阵搜过魂的人,要么变得痴傻,要么死。
那两个人也不例外。
奉仪槿拿起一个搜魂阵,立即注入自己的一丝灵力,随后,那搜魂阵里搜来的记忆就传到了她的识海中。
看完两个搜魂阵后,奉仪槿的脸色有些凝:“看来对方还挺谨慎。”
这两人的记忆里,她虽然看到了背后之人,但是那人是以面具示人,根本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样貌。
从奉仪槿手中接过搜魂阵,伏棋看了一下,脸色也是凝住了。
“奴婢一定撬开另外一个的嘴!”
好在还留下了一个。
奉仪槿摆摆手:“不用了。”
搜魂出来的记忆都没一点有用的,那拷打出来的,应该就更没没用了。
想着,她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淡道:“都处理了。”
话毕,她便离开了地牢。
“殿下,陛下身边的张公公过来了。”刚出地牢,伏琴就出现在了奉仪槿的身侧。
父皇身上的张公公?
奉仪槿:“人在哪?”
“在前厅。”
带着伏琴前往前厅,奉仪槿便看到了所谓的张公公正带着四个小太监站在她公主府的前厅里。
耳力不错的张公公听到了动静,转头见是奉仪槿,便行礼:“见过大公主。”
“公公平身。”看着对方如此规矩,奉仪槿很是好相处。
而且这人她记得。
幼时她虽不经常见父皇,但是这张公公却经常去她母后的寝宫送东西。她见过好多回,是她父皇身旁的大总管。
奉仪槿径直坐下,道:“公公此次前来有何事?”
张公公弯腰低头回道:“陛下让奴才来接大公主进宫。”
进宫?
奉仪槿双眸紧盯张公公,但是她依旧没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什么。
好一会儿,她起身道:“容本宫更衣一番。”
……
皇宫。
刚进宫,奉仪槿就察觉到了附近的小眼睛。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
“大公主,请。”
在御书房的门口停下来后,他身侧的张公公说道。
奉仪槿迈步走入。
就在她进去的那一刻,跟在后边的小尾巴双手环抱在胸前,蹙着眉问身后人:“大皇姐怎么进宫了?”
“许是陛下的召见。”
小少年回头瞥了眼身后人:“本皇子没眼瞎。”
这里是何处,他会不知道?
用得着他在这讲废话?
对方沉默。
进了御书房的奉仪槿,在看到上座的皇帝时,她行了个礼:“见过父皇。”
铖帝抬头看她,语气里有些不满:“一定要朕召见,你才进宫?”
自从几日前见她进过宫一次,她就一连五六七八日没进过宫了!
奉仪槿垂着头,语气很是平淡:“儿臣不敢。”
看着奉仪槿这冷淡的样子,铖帝表面沉着一张老脸,实则内心一阵气结。
他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道:“起来吧,赐座。”
“谢父皇。”
看着奉仪槿落座了之后,铖帝依旧板着张脸,故作神秘地开口问:“你可知朕为何召你进宫?”
奉仪槿:“儿臣不知。”
铖帝朝张公公招了下手。
只见一个小太监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放到她面前。
在奉仪槿不解的目光下,铖帝道:“打开看看。”
奉仪槿打开锦盒。
只见锦盒里放置着一封信。
铖帝:“玄天学府的玄天老祖欲收一名关门弟子,你也去试试。”
也?
奉仪槿秀眉微挑。
看来这信不止给她一人看。
只是……
“父皇莫不是忘记了,儿臣的灵根……”奉仪槿看着锦盒里的信件,清冷美艳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讽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