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那孩子呢?”一个满手老茧的老妇人站在钟鸣家门口,倚着木桩笑问道。
“钟鸣啊,在田里干活吧。”门口正在洗衣服的妇人抬头看了一眼来者,回答道。
“身为钟鸣的母亲,你也不赶紧帮钟鸣把婚姻大事操办起来。”
妇人将洗完的衣服放在盆里:“我那有什么办法,他喜欢谁,想要和谁结婚,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你是他的长辈,他肯定要听你的啊。”
一名男子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显然他听见了钟鸣母亲和老妇人说的话。
“缪老,您要是真的闲的没事干,可以来帮我们打打稻谷,这种家事您就不用操心了。”男子说道
“我只是害怕钟鸣这么一个小伙子,最后和村东头的那个谁一样打光棍,现在都六十几岁了。”老妇人说道。
“不用担心的,我们家钟鸣长得又帅,实力又强,他现在可是有整整两个灵核了,都快赶上我们村最强的村长了。”
“是啊,我知道钟鸣这小伙子很优秀,所以附近的村庄老有人希望我做媒,想要把女儿嫁给钟鸣。”
“最后钟鸣不是一个都没有看上吗?您要是还是为了说媒,大可不必在我们这边叨扰,您可以直接去找钟鸣。”
“我还以为你们在钟鸣面前的影响力足以改变钟鸣的想法呢,看来我想错了。”老妇人的语气十分的尖锐。
钟鸣的父亲冷哼一声,然后就走到田里去了。
钟鸣的母亲则一边晒衣服一边和老妇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
“钟鸣!”钟鸣父亲高亢的声音响彻田野。
正在田间发呆的钟鸣听见了,释放出自己的两个灵核,以极快的速度跑回了父亲的身边。
“都干完活了,在那里发呆?”
“是啊,所有的地都翻完土了。”钟鸣似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走吧,回家吧。”父亲想要接过钟鸣手上的农具,但是钟鸣执意要自己背。
“前两天的菜卖了二十来个铜币,然后我去集市买了半斤猪肉,今天给你补补身子。”父亲笑道。
“都说了不要乱花钱了。”钟鸣抱怨道。
“哎,怎么叫乱花钱呢?”钟鸣的父亲脸色一变,“这是为了我们美好生活的享受。”
钟鸣耸了耸肩,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
“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我就想要出去看看。”钟鸣回答道。
“这个嘛,我们这里十分的偏远你又不知道,距离最近的城池都要几天的路程。”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哪个帝国的吗?”
“管这个干什么,反正帝国也不管我们,我也懒得去管它叫什么名字。”
“灵源帝国,现在改名为星魂帝国了。”
“是吗?所以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没有,只是想说我们这里信息太过于匮乏了。”
“钟鸣啊。”父亲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钟鸣,“我们住在这里的理由,就是不想为外界的因素所干扰,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心情。”
“我知道了,父亲,不过我还是想出去看看。”
“那行吧,明天去卖土豆,能出个五个银币,大概就够你去城里逛个两三天了。”
“好的父亲。”钟鸣回答道。
第二天一大早,钟鸣就早早地起床,背着土豆上集市去了。
而他的父亲则去了一趟酒馆,不为别的,昨天钟鸣所说的外界的变化勾起了他的兴趣,而酒馆显然是可以获取信息最多的地方。
“哟,这不是老钟吗?有这闲工夫来酒馆喝酒?”酒保一眼就看到了钟老,和他热情地打招呼。
“没有,我只是来找老朋友聊聊天。”钟老在吧台旁边坐下,酒馆里的人不多,所以空座位到处都是。
“喝点什么?”酒保问道。
“来杯啤酒吧。”钟老说罢,酒保就从带着腐朽气息的木桶中灌了整整一大杯啤酒。
“一个铜币。”酒保将酒杯端给钟老。
“不是喝完再结账吗?”
“你我还不了解吗?你来酒馆只会为了一件事,就是你家那小子又有什么事情了。”
“酒算我请的,铜板是我给你解答疑惑的费用。”酒保笑道。
钟老从满是硬币的钱包中取出一个铜板,递给了酒保。
“这次还真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的。”
“外面啊?现在是星魂帝国同意了大陆,皇帝叫做狱,据说是个神?”
“神?你所说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和我们祭祀的丰收女神是一样的吧,不过这都无关紧要,能被我们知道的,起码就少了神的那一丝神秘的感觉。”
“不过你也知道,我这里消息的可靠性不高,所以就当听个乐子吧。”
“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
“明年就是全大陆修士大赛。”
“什么鬼玩意?”
“就是修士比赛,然后获胜者就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和皇帝的青睐。”
“钟鸣他能参加吗?”
“估计悬,那里的选手都是至少五六个灵核的,和钟鸣的实力差的远嘞。”
“在我们这个小山村,两三个灵核就够一个人出人头地了,而如果出去了,两个灵核雀食是不够看啊。”酒保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说道。
“有什么提升实力的方法吗?”
“吸收灵魂珠啊,这种东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吗?村东头有个外面来的商人,他就卖些包括灵魂珠在内的小玩意。”
“是嘛,我等等去看看。”
“不过听我说一句,如果真的想往外面跑,参军恐怕是最好的选择,就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出去的年轻人通常都混不出个模样。”
“这我也决定不了啊,最后还是得让那个混小子来决定。”
“你这个长辈怎么好像一点威严都没有的样子呢?”
“害,这破事村西头的那个媒婆也说过了,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毕竟钟鸣也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
“你这个养父都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起来了,和父亲也没什么区别了。”
“再说吧。”钟老叹了一口气,将最后的啤酒一饮而尽,走出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