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你刚刚说一个格林德沃是麻瓜对吗?”我有些僵硬地说道,“我当然不是!”
“可我们从没听说过这个姓氏。”她挑了挑眉,语气却温和了不少。
“因为我是德国人。这个回答怎么样?”我的语气也跟着松了下来,毕竟我可不想刚开学就在异国他乡招仇恨。
她们好像有些惊讶,但还是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答案,然后将我拉进了她们的圈子里。
尽管跟不太上,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些信息。赛尔温家族,罗齐尔家族和沙菲克家族都是英国的贵族巫师家族,因此娜奥米和哈珀从小就认识。
阿利亚因为身体不好很少出席贵族场合,没人见过她。
“所以罗齐尔,我是说娜奥米,你是怎么认出阿利亚的呢?你说没人见过她。”我疑惑的问道。
娜奥米笑着说道:“噢,这也不怪你。你从德国来,假如你见过沙菲克家的其他人,就不会这么惊讶了。银发金眼,这几乎是沙菲克家的标志。”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哈珀就俯下身子问道:“我听说德国的学校会教学生黑魔法!这是真的吗?”
我想了想开口道:“我想你是说德姆斯特朗?是的,德姆斯特朗的确会教,我哥哥以前说过……”
“你还有个哥哥?”这次是阿利亚,“他的眼睛也像你的这样吗?”
“对,我哥哥的眼睛也是一黄一蓝,如果你说的是这个的话。”说实在的,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去想盖尔,可是他帮我赶走了刚上车时那种尴尬,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聊了几句以后,我发现这三个姑娘并不像最开始那样刻薄了。或许因为我不是个麻瓜种,我也不喜欢麻瓜种。
虽然帕尔夫人对我们很好,可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我们是巫师。大多数麻瓜只会在发现巫师以后残忍的伤害我们。
我们很少用魔法伤害他们,可他们却以我们有魔法为借口伤害我们,这不公平。
我们抱怨着麻瓜的野蛮,聊着聊着竟然到了终点。
刚一下车我就看到阿尔朝我走来,他帮我理了理头发,笑着说:“衣服很合身,你们是新生,要坐着船过去,我不跟你一起了,一个人小心点。”
说完又对着她们三个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嘿!那是你哥哥吗?”阿利亚的脸红彤彤的,拉着我的袖子悄声问道。
“那是阿尔,不对,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新教授。是我哥哥的……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阿尔和我的关系,最终还是把盖尔搬了出来。
就像阿尔说的,我们坐着船来到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前,一路上阿利亚一句话都没说过,好像在想着什么。
没过多久,我们就被带进了礼堂,等着进行分院仪式。“带上那顶帽子,他会告诉你你适合哪个学院。”哈珀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我伸长脖子朝前看去,发现阿尔正坐在教师席上看着我。一直没说话的阿利亚突然开口道:“邓布利多先生,他长得可真好看。”
她说的没错,阿尔是长得很好看,可我现在更关心我会被分去哪个学院。
我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等着叫到我的名字,却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看到了阿不福思。他的视线刚一接触到我,就将头扭向了别处。
我的心一紧,也将头扭了回来,老老实实的等着轮到自己。
“娜塔丽·格林德沃。”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那张椅子上带上了那顶帽子。
“噢,你很聪明,也有勇气,但你的心底有着很大的野心……看来你应该去斯莱特林!”
那顶帽子大声的喊出了我的学院,我这才将心放了下来。不过我不明白,野心?我从不认为我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好在哈珀他们也被分进了斯莱特林,至少我现在有几个认识的人,还不算太糟糕。
更幸运的是,我们四个被分到了一个宿舍。“太好了,还好我们四个在一起!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娜奥米开心地拥抱了我们每一个人,然后又恢复了“大小姐”的形象。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久违的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算太好的梦。
我梦到盖尔受伤了,梦里的他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这让我在第二天的早饭时间魂不守舍,甚至把面包塞进了咖啡里。
“嘿!娜塔丽,你怎么回事?”哈珀的惊呼让我回过了神,我用力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没睡好,一会就好了。”
嘴上这样说,实际上我还是担心盖尔担心的不得了。可我除了手里的那封信,什么也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联系他。
我最终还是站在了阿尔的办公室门前,正想敲门,他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了娜塔?有事吗?”他看起来很疲惫,却还是笑着问道。他假装没事的样子我想起了阿利安娜走后他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的时候,还是决定不再提起盖尔。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交到了新朋友,不用担心我。”说完,我没等阿尔有什么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阿利安娜在我的心里,也变成了无法提及的伤痛。我常常会想起她的笑容,羞涩又可爱,如果我当时抓住了她,她就不会这样死去,盖尔也不会离开我们。
可惜没有如果。
因为入学前阿尔和盖尔曾教过我一些咒语,第一学期的课对我来说并不难。盖尔没有来过一封信,他就这样消失了似的。
我们四个几乎每时每刻都粘在一起,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一起在黑湖边讨论学校的男孩子们。
阿利亚说她喜欢阿尔,我看着她低着头害羞的讲述自己的心事,思绪却飘回了夏天的那个夜里。盖尔张扬的笑脸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他没有那种少女的羞涩,大方又坦荡的说出了他对阿尔的感情。
那一刻,我心里积压的思念不可抑制的爆发了出来,对安娜的,对盖尔的,对那个炽热的夏天的。
那两个月的时光就像一杯甜蜜的毒酒,我总是忍不住去回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却又被被现实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