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姽越说越来劲,“凭什么你有特权,想让谁进谁就能进,我身高一米七几,那个谁,那个姜蔚呢,她没我高、还是零基础,她能进,凭什么我不能进?”
“你就是想让姜蔚进篮球队,好方便你们两个谈情说爱、你侬我侬、牛郎织女、鹊桥相会、郎情妾意是吧,我偏不让你们如意!想抢在我面前谈恋爱,没门!”
她是又气又委屈,索性一股脑地全部都说了出来,情绪愤慨,有理有据,骂骂咧咧的。
原本季衍风还挺生气的,见她的嘴跟放机关炮似的叭叭个不停,红唇一开一合的样子义愤填膺,把他都给气笑了。
他捏了捏苏问姽的脸,轻启薄唇,眼含戏谑,“苏问姽,你这张嘴怎么比猫还会叫。”
猫都没你会叫。
在苏问姽一张嘴在那叭叭叭时,他就想起了晨明家的猫。
晨明的猫整天喵喵喵的,是个话痨猫,叫声又甜又腻,叫得人的心都软成一滩泥了。
苏问姽打开季衍风的手,怒瞪着他。
季衍风勾唇,修长的手指腹面轻轻抚过她的红唇,指尖慢慢陷进去。
他的眼里满满都是盛开的某种难言的情绪,让人心悸不已。他将视线缓缓移到她凹陷进去的唇肉,往里看,隐隐可见猩红的舌尖和一点点贝齿。
苏问姽立即用牙齿咬住季衍风的手指,仍然睁大眼睛瞪着他,像只炸毛的猫用尖牙叼住食物一般。
季衍分感受着指甲上的轻微痛感,无端端地从心底里生出了些许麻痒,仿佛无数个小虫子般爬满了他的心脏和血液。
他的眸色暗如深渊,波谲云诡。
“苏问姽,你懂什么叫郎情妾意?”
声音低沉沙哑,慵懒的声线富有磁性,钻进了苏问姽的耳窝里,在她的心上横冲直撞,九曲十八弯,刹出了无数飞扬的尘土。
你懂什么叫郎情妾意?
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中,苏问姽望进季衍风深邃而浓稠的眸子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灵魂颤栗的感觉。
头皮炸开。
她说:“我当然懂。”
郎情妾意什么意思,她当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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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里,苏问姽抱着丑鸭子抱枕躺在床上,莫名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
她动了动鼻子,像只猫一样嗅嗅这嗅嗅那儿。
她感觉身上全是季衍风的味道,被子是季衍风的味道,哪哪都是季衍风的味道。
即使是擦过护手霜、散发着玫瑰香味的手,细嗅之下她竟也鬼使神差般地觉得也是季衍风的味道。
苏问姽在床上扭来扭去,翻过来又翻过去,过了半小时了,想起季衍风将她压在墙上的样子,心里却还是像被热油滚过一般,
“怎么这么热......”
一定是房间内气温太高的缘故,苏问姽将窗户打开,让微凉的晚风吹散她所有躁动不安的情绪,脑子和心总算安定了一点。
可想起季衍风的脸,又莫名觉得晚风也燥热了许多。
烦死了,怎么连这风都是季衍风的味道。
苏问姽“啪—”地一声将窗户关好,不安地转过身,动动桌上的笔袋、踢踢地上的拖鞋。
到了后面,实在冷静不下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床上,独自一人郁闷这天气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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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姽说完那句话就逃跑了,季衍风没有拦她。
他看着苏问姽的背影,心下自然也不平静。
洗澡的时候,他想起苏问姽娇憨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将水温调低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