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转过身,便是见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头戴儒冠,一身青色墨衫尽显读书人的气质。
“有礼了,想必你便是来寻我的另一人吧?”张泽有样学样的回了一礼。
似乎想到什么,不等崔浩继续客套,张泽便拉着他进入县衙内
来到后堂,让下人去泡茶,张泽便与崔浩对坐,看着对方出尘的面容,张泽心中暗想,要是以后召唤这来的都是这么帅的,那不是以后我就不是天下第一帅了?看来以后自己不能只挑优秀的了,也得挑个庞统那样的了。
崔浩感觉到张泽一直盯着自己,心中有些不喜,但出于读书人的涵养,只能轻咳几声,打断了张泽。
张泽被打断也反应过来,自己那样盯着别人显得有些没礼貌啊,忙苦笑伪装道“唉,失礼了,失礼了”
看着张泽唉声叹气的样子,崔浩面色一动,问道“张大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县令之位,又何故叹气呢?”
张泽心中一乐,上钩了就好
于是便再次摇头叹气道“先生应该明了吧?我现在看似风光,实则明里暗里,都危机十伏啊!”
崔浩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张泽,心中暗想“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凭借一介白身得到县令之位,除了自身聪慧,能看出州牧大人与本土世家的矛盾以外,对彼此间人心的把握也是极佳”
仅仅三两句话,崔浩便看出张泽的大概,但他还是不动声色,静静的看张泽“演”
见崔浩闻言不再言语,张泽心中一动,猜到自己那点小九九已经被对方识破,便不再纠结于这点之上。
“先生可知,这大汉将忘了”张泽再次开口,直接震的崔浩头皮发麻。
“张大人慎言!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崔浩说完便起身,做出一副欲要离开的模样。
张泽配合的拉了拉,再次开口“我讲的是真是假,我想先生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我既然在此坦诚布公的讲出来,必然是想和先生交心”
崔浩被张泽一拉,便顺势再次盘坐下来。
看着崔浩还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张泽心中有些心烦,这些文人就是这样,凡人都喜欢三思而行,一点儿都不像我程大哥,三两句就忽悠瘸了。
念及至此,张泽假装面色一冷,对崔浩说道“我观先生气宇不凡,想来也是有大本事的人,如此畏畏缩缩,怎是大丈夫所为?如若是我说的不对,那先生大可现在便出门报官,让人来抓我!”
听到张泽这话,崔浩方才赶紧开口“张兄误会了,实在是我这人身份地位不同,有些话实在不能明言啊!”
“我本是崔家子弟,奈何家母原本只是府中一婢女,无权无势,故此在下说话做事都需谨慎而行,否则连累了家母,在下良心甚是难安啊”
听到崔浩如此解释,张泽也就不再计较“那我说,你听,如若我说的不对,你尽可离去。但如果你觉得我说的对,还希望留下,与我等成就一番大事业可好!”
说完张泽也不再管崔浩,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自恒灵二帝以来,汉室便逐渐衰微,江山更迭,百姓多疾苦,后黄巾张角掀起反抗的浪潮,虽然最后被镇压而下,可随后的董卓入京,直接导致汉室脸面无存!虽天下义士众多,心中皆有兴复汉室的美好愿望,可!一个肉糜骨烂的框架,早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了!即使能够苟延残喘下来,那苦的终究是百姓!”
“我张泽从小无父无母,全靠兄长的爱护,村里人的施舍,方能长到如今的年华!我尽力过百姓的苦,所以心中所系,皆是穷苦百姓!你崔浩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我张泽能感受到!你憎恨,你憎恨这个时代,你本应有幸福的家!那光憎恨有何用?你何不跟着我,做出一番事业!让你的母亲因你而骄傲,因你而不会被欺!”
“叮,恭喜宿主获得崔浩9点憎恨值”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张泽瞬间就麻木了,卧槽,你这是玩儿哪样?你不欣赏老子就算了!还憎恨老子!你憎恨劳资,那岂不是会跑出去告我?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赶紧叫程咬金回来,连夜把这崔浩砍死送去县衙外的大槐树下埋起来。
“叮,恭喜宿主获得崔浩9点喜悦值”
“叮,恭喜宿主招募到能臣崔浩,当前忠诚度70”
“叮,恭喜宿主首次获得文臣,系统奖励《三十六计》一卷,自己使用后可提升10点统率”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下来,张泽更加麻木了,难道眼前这人是个变态?或者是个女人?还是因为学过川剧?这特么变脸变的比劳资反应还快。
眼见张泽也不再开口说话了,崔浩深深吐出一口气,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张大人,您说的对!生而为人,我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我母亲着想,她一辈子没过过好日子,我在家族中终究难有出头之日”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最后还是想问一句,你觉得你凭什么让我帮你?”崔浩说完,就死死的盯着张泽。
张泽一愣,随口说道“凭我不忘初心,不忘今日自己那句为了百姓,凭我这人记仇更记恩!有我一日好活,便不会亏待你母子!”
张泽这话说的铿锵有力,骄阳穿过门缝,金灿灿的阳光直射在他身上,一时间仿佛天地为之作证
“拜见主公,崔浩愿意为主公效力”
“叮,崔浩忠诚度提升10点,当前忠诚度80”
“哈哈哈!今日得崔兄之助,我想我们定能披风断浪,一往直前,让盛世盛开于乱世之中!”
……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泽每日与崔浩同进同出,一同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而程咬金与杨再兴两人也没闲着,每日磨刀霍霍在营地训练士卒。
平淡的日子终究过的很快,就在他们大力发展的时候,张肃终究是忍不住,再次集结本土世家,一同去了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