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城东区的一座小区里,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大部分年轻人已经出门上班,只有一些老人们在这临近晌午之时买完菜在赶回家的路上。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懒洋洋的中午。
“杀人了!杀人了!”
“啊!”
“快报警!报警!”
一位老婆婆正趴在楼栋的窗台惊恐万分。
没一会儿,一辆警车驶了过来,现场已有大批警车和围观的吃瓜群众。
南城市局刑警队长叶淮从车上走了下来,一个警员见状立刻走了过去。
“叶队,你来了。”
“现场什么情况?”
“叶队,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现场有些诡异。”
迎接叶淮的潘泉面露难色,这让叶淮有些奇怪。
搭电梯来到26楼最里侧的一座房间,一具女尸侧躺在室内大门口处,准确来说是一具无头女尸。
而她的头正安静的立在自己身旁,眼珠瞪的滚圆,嘴唇微张着,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七八名警员正在勘查现场,南城市局的法医鹿美正在勘查着尸体。
一名女警员拿着文件夹走了过来。
“死者简璐芸,女,H市人,26岁,现任一家民营企业的销售主管,大概一个月前刚搬来这里,于半小时前被邻居发现死在家中,死亡时间也是在半小时前,死因是颈部被利器切开,割破气管及颈动脉,最后失血过多而亡,目前还没找到凶器。”
“那个报警的邻居呢?”
“在走廊上,老于在给她做笔录。”
叶淮立刻朝外面走去。
门口,于迪正在和一位长者交谈着,作为警队里的老刑警,对这种场面也是见怪不怪了,见到叶淮走了过来,立刻介绍了起来。
“这位是报案人段阿姨,根据段阿姨的描述,死者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和丈夫一起居住,我们已经联系上他丈夫,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段阿姨,你能描述一下刚才的事发经过吗。”
可以看得出段阿姨一把年纪经历了这么血腥的场景后,还是有些后怕的,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我是她们家隔壁的邻居,当时我在家做清洁,正巧在门口整理鞋子时,听到门口传来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你是指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就好像是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我当时还没多想,过了一会,我就听到隔壁捶打房门的声音,我就打开门出来看了看,等走到门口时也没发现有啥异样,我敲她家的门也没回应。”
“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呢?”
“门外并没有人,我是敲了几下房门后没回应,正准备走时,隔着门听到了电话的声音,电话那边就一直在喊‘老婆,老婆’没人答应,我就一想,坏了,肯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我就喊着我儿子过来帮忙看看,正好他下夜班,在家睡觉呢,他体格壮,过来敲了两下没动静后,索性就把门撞开了,刚撞开门的时候还感觉有什么东西怼着门在,等门稍微打开一点后,我的个老天爷哦,一地的血,把我们俩吓坏了,然后就报警了。”
大妈指着一旁的儿子说着,随后自己的手拍打了下胸脯,方才那一幕还停留在脑海里,心有余悸。
“是的,我们把门撞开点缝隙后,我就把脑袋探进去看了看,然后就看到那个女的躺在地上,到处都是血,她的头就搁在地上,把我们娘俩吓死了。”
大妈的儿子站在一旁,说话间还感觉有些不适,嘴里有些干呕。
也是,换作谁看见这个场景也得犯点恶心。
“行,段大妈,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你这边安抚一下情绪,剩下的交给我们警方就好了。”
大致了解了经过后,叶淮返回了屋内,继续查看着尸体。
叶淮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一套标准的loft公寓,死者是住在26楼,整体被隔层分开,卧室在楼上,而尸体是在大门出口处被发现的,报案人是隔壁邻居,也就是说这个大门是唯一的出入口,最重要的是,现场还没有发现任何凶器。
“小鹿,能看出来是什么凶器吗?”
“不好说,根据死者伤口的情况来看,切口平整且光滑,属于一次性完成切割,切口面积大概在1毫米左右,应该是类似于美工刀或裁纸刀的刀片那样锋利的凶器才能切出这么细微的伤口。”
“类似?”
“因为切掉整个头颅需要很大的力气,如果仅凭裁纸刀或者美工刀的话,肯定是做不到的,只能说是类似这两种刀的刀片才能有这种效果。”
确定不了凶器无疑是给破案提升了难度,甚至抓到了凶手没有凶器也很难定罪。
“姜婷,你那边还有什么发现没?”
正在二楼卧室搜集线索的姜婷听到叶队的呼唤马上跑了出来。
姜婷是刚毕业不久的警校生,父亲是武南城市局的一把手,本不想安排姜婷当刑警的,但奈何姜婷还在警校读书时就听说了学长叶淮的事迹,跟父亲吵着闹着也要分到南城市局刑侦大队来,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同意。
好在叶淮曾经是姜婷父亲的徒弟,所以姜局才放心将自己的女儿安排过来。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搁放在地上的头颅后,姜婷还是没忍住呕吐了起来,没办法,只好将她安排到二楼卧室去干活。
“楼上的卧室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初步排除是入室抢劫作案,据报案人反应,当时到达门口时,大门是从内锁住的,而且在报案人的儿子撞开大门后,应该是撞到了尸体造成了尸体的移位,大致可以判断撞开大门前,死者应该是正好在门后,这点根据门口喷射的血迹也能看得出来。”
听完姜婷的叙述,叶淮随即看向尸体。
看来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啊。
一时间,这些让叶淮也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