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鹏飞看着笑得如此开心的简晓芸,内心也很是满足。
可突然,简晓芸笑嘻嘻的表情突然僵硬住。
看到突然停止笑容的妻子,岳鹏飞也是纳闷。
“晓芸,怎么了?”
“那……那是什么?”
简晓芸的表情再次变得惊恐了起来。
岳鹏飞顿感不妙,机械的转过脑袋。
只见被敲断的脖颈处,竟然一直流着鲜血!
“啊!”
受到惊吓的岳鹏飞一脚踩空,直接从贡台上摔了下来。
“老公,你没事吧!”
“晓芸,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流血!”
“我也不知道啊!”
“快,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岳鹏飞刚准备起身,脚踝处的剧痛传来。
原来是刚刚踩空的那一下摔到了脚踝,此刻肿大的脚踝伴随着疼痛感让他根本站不起身来。
“本将军纵横沙场数十载,竟被尔等小辈斩断头颅,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血债血偿!”
“是谁!是谁在说话!”
浑厚的声音在堂厅内回荡,四周的阴风吹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无头石像,夫妻二人觉得此刻就是身处于地狱之中。
“断头之苦,日后必定赋予吾等之身,即用汝之冠续吾之命,令汝之眼观其体破之……”
“老公!他在说什么?”
“他说要让我们也尝尝断头的痛苦,还要用我们的头去当他的头,给他续命,还要我们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死亡!”
身后本来破旧的大门竟自动关闭,让两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依偎在一起,周围的风越来越大,吹得两人有些刺骨之痛,内心的恐惧感已达到顶峰。
“嗷……”
突然一声怪叫传来,彻底击溃了两人的心理防线,两眼一翻,瞬间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岳鹏飞醒了过来。
醒后的第一件事,立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还好,脑袋还在自己的脖子上。
身旁的简晓芸也随之醒来。
简晓芸看到正在抚摸脑袋的岳鹏飞,第一时间上前。
“老公,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这是在哪?”
眼前,破旧的泥墙,残缺的门头又出现在了眼前。
“我们……好像在祠堂外的大门口。”
“我们?被赶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
两人的回忆里还有那可怕的声音在回荡,来不及多想,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赶紧逃离了这个鬼地方。
后来走了没多久,遇到山上的村民,随后根据村民的指引终于找到了下山的路。
……
听完岳鹏飞的叙述,叶淮皱起了眉头。
“岳先生,你们那天见到这个鬼将军了吗?”
“没有,但他的声音真的好恐怖!”
如果没有眼皮的限制,岳鹏飞的眼睛还能瞪得更大。
“既然没有见过,那就证明是幻觉。”
“不是幻觉,真的不是幻觉!”
“按照你所说,你们去的那个祠堂年久失修,堂厅内漆黑一片,像这种地方很容易滋生蛇虫鼠害那些东西,同时还伴有一些霉菌,这样的环境很容易供养一些微生物的成长,常年不通风的地方被你们闯入后,很多微生物都会随风而起被你们吸入体内,加上昏暗让你们视线受阻,情绪保持在敏感的状态,一点风吹草动都很容易让你们产生幻觉。”
“他真不是幻觉!后来回到南城后,我们还见过他!”
“嗯?”
岳鹏飞这么一说,叶淮的脸上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是说,在这里?又见过那个鬼将军?”
岳鹏飞找姜婷又要了杯热水,继续讲起了回到南城后的遭遇。
本来回来后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两周前……
那天夫妻二人都早早下班回了家,岳鹏飞正在厨房里做着晚饭,简晓芸在客厅看着电视。
“晓芸,晚上给你做个油焖大虾怎么样?”
“可以啊,今年的小龙虾都没吃上几顿呢,今天我要吃个饱!”
“没问题!你是要蒜香的还是麻辣的还是五香的啊?”
“我要……”
“嗯?”
正在厨房里洗菜的岳鹏飞愣住了。
“怎么说着说着没声了啊?晓芸?”
“老……老公……”
“怎么了?”
岳鹏飞在围裙上擦着湿漉漉的双手走了出来,看到沙发上的简晓芸很是奇怪。
“晓芸,你在看什么呢?”
顺着简晓芸的视线,岳鹏飞看向了阳台。
两个人犹如石化了一般愣在那里。
窗台上,一个身披红甲的人站在那里,左手举着一把佩剑,而右手,则抱着一个东西。
岳鹏飞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是谁,谁在那!”
“老公,你说会不会是那个鬼将军来找我们要头颅了……”
“不!不可能,我们又不是在祠堂,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鬼的,别信那些。”
显然,说这话的时候,岳鹏飞的底气一点也不足,甚至双腿都有些颤抖。
突然,家里的灯光闪了两下,彻底熄灭了。
借着皎洁的月光,两人终于看清了。
那确实是一个身披红色铠甲的将军,与之前在祠堂看见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这次他的兜鍪不是戴在头上,而是被右手夹在腰间。
随着月光散开,照在人影的右手上时,夫妻二人彻底瘫坐在地上。
那个兜鍪里是一颗人头,准确来说,是那天在祠堂见到的栩栩如生的人头,那张没有血色却很精致的脸庞,和那天一样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