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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军事连载
【心直口快得罪人苏轼+升官发财捞哥哥苏辙】最强天团轮番登场:包拯、沈括、欧阳修、韩琦、王安石、曾巩、司马光、宋仁宗、宋英宗、宋神宗、宋哲宗、宋徽宗、周敦颐、张怀民、蔡京、李清照、岳飞前期轻松+后期权谋+兄弟情深+大宋名士风采21世纪的理工男苏草参观三苏祠,在里边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北宋,成了苏轼6岁的弟弟苏辙。苏草痛哭,苏辙的一生都在为哥哥贬官、破财,还要替哥哥照顾妻小,为哥哥操心一辈子。他不要当这个大冤种弟弟。在杭州修桥没钱,苏轼:弟弟,借点钱修桥呗。苏辙:给!我给!哥哥花钱大手大脚,我就挖石油、冶炼精铁、开海运、贯通丝绸之路成全国首富,随你怎么造!哥哥骂皇帝骂权贵被抓下狱,苏辙这才发现光有钱是不够的,还得当官,当大官才...
主角:苏轼苏辙 更新:2023-02-04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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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轼苏辙的历史军事小说《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正版》,由网络作家“苏轼苏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直口快得罪人苏轼+升官发财捞哥哥苏辙】最强天团轮番登场:包拯、沈括、欧阳修、韩琦、王安石、曾巩、司马光、宋仁宗、宋英宗、宋神宗、宋哲宗、宋徽宗、周敦颐、张怀民、蔡京、李清照、岳飞前期轻松+后期权谋+兄弟情深+大宋名士风采21世纪的理工男苏草参观三苏祠,在里边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北宋,成了苏轼6岁的弟弟苏辙。苏草痛哭,苏辙的一生都在为哥哥贬官、破财,还要替哥哥照顾妻小,为哥哥操心一辈子。他不要当这个大冤种弟弟。在杭州修桥没钱,苏轼:弟弟,借点钱修桥呗。苏辙:给!我给!哥哥花钱大手大脚,我就挖石油、冶炼精铁、开海运、贯通丝绸之路成全国首富,随你怎么造!哥哥骂皇帝骂权贵被抓下狱,苏辙这才发现光有钱是不够的,还得当官,当大官才...
三苏祠门前,一个少年搂着另一个少年的肩膀,道:“草,咱们这次来一定得好好拜拜三苏父子,保佑咱俩期末考试不挂科!”
那个被叫做“草”的男生一脸黑线:“刘波儿,你他娘的能闭嘴吗!”
刘波仿佛是打开的话匣子关不住:“苏草,这可是你爹妈给你取的名字,我叫你名字怎么啦?”
苏草斜眼瞪着刘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刘波立马换上笑脸:“草,你知道你今天和女朋友有约会。但你想想,是学业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等你将来事业有成无数的女人都来巴结你,D罩杯蜜桃臀随你挑。要是你没钱别说女人了,就连母狗都瞧不上你!”
苏草狠狠踩了刘波一脚,直直往三苏祠里走去。
刘波吃痛,急得在身后大喊:“草,等等我!草!艹!草······”
周围的游人立刻投来诡异的目光。
走进大门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有两棵高大的银杏树。
此时正是银杏叶黄的时候,银杏树裹上了金黄的衣裳,地面也铺上了金黄的地毯,好看极了。
导游介绍道:“这两颗银杏树已经六百多岁了,并且都是雄树只开花不结果,所以人们把它俩誉为苏轼和苏辙两兄弟。这边有一颗古老的榕树,被誉为父亲苏洵。”
忽的,苏草举手道:“导游,我有个问题!”
导游笑容可掬:“请问您有什么问题?”
“导游,你说两棵银杏树的爸爸是榕树。那究竟是榕树出了轨,还是银杏劈了腿?”
听了苏草的话,周围的游客都发出低低的嗤笑声,导游的脸色有些尴尬。
偏偏刘波还来添乱,唱到:“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周围的游客笑得更加大声,而导游在这里工作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中二的游客,吼道:“这是借物喻人好吗!”
见导游生气了,苏草和刘波识趣地朝三棵大树拜了拜,溜出了人群。
忽的,一个游客喊道:“你们看!那有个人穿着古装,难道是有剧组在拍戏?”
导游解释道:“他不是演员,也不是在拍戏。他是苏家的后人,现在是三苏祠的看管员。只是平时穿着宋朝的服饰吸引游客。”
苏草朝那人看去,发现那人三十岁左右,面容谦和。
那人也发现了苏草,当他看见苏草的那一刻,原本黯然的双眼忽然有了神采。
他快步来到苏草面前,抓起他的手摩挲,动情地呼唤了一句:“三郎!”
苏草顿时浑身都起了鸡皮胳膊:“大叔,我不玩你们那一套,我有女朋友!”
说着,苏草挣脱那人的双手,挤进游客队伍往里走。
走了好远,刘波凑过来悄声道:“草,你看,刚才那个奇葩大叔还跟着你呢!”
苏草抬眼一看,果然,那大叔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眷恋。
苏草浑身打了个寒战:“哎呀妈呀,那些基*佬可真是够恶心的!刘波,你掩护我!”
把刘波当成了人肉盾牌,苏草躲进了人群里,顺利钻进了后面的院子。
无意间,苏草来到了一间厢房前。
那厢房房门紧闭,无形中好像有极大的吸引力。
不知为何,苏草竟推开门走了进去。
厢房里有一张整洁的床铺。
鬼使神差的,他竟趴在床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睡了多久,苏草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哎呀,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也不知道刘波那小子在哪儿!
苏草打算起身给刘波打电话,谁知他竟一脚踏空,面朝大地直接来了个狗吃屎!
一股腥甜的味道立刻溢满口腔。
许是听见声响,有人跑了进来,看见地上的苏草,急忙问道:“阿龟,你没事吧?”
阿龟?!!!你还龟*头呢!
苏草暗暗咒骂着,仰起脸,面前居然蹲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还绑着发髻,穿着汉服。
“喂,臭屁孩,你也是苏家的后人在这里看祖屋呢?”
男孩有些愠怒:“你叫谁小屁孩?我可是你的哥哥!”
“我的哥哥?”苏草哈哈大笑起来,“你叔叔我今年18岁,再等两年都能领结婚证了!”
那男孩用见鬼似的表情盯着苏草,忽然发现了地上的两颗门牙。
他连忙捡了起来:“阿龟,你换牙啦!我得赶紧告诉娘去!”
说完小男孩就跑远了,苏草这才发现自己门牙处漏风了。
不会吧!摔个跟头竟然把门牙给摔没了,这补牙又得花几千,要是打电话给老妈要钱,肯定要被骂个半死。
苏草郁闷地想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变得短小,羊绒大衣不见了,他竟然穿得和刚才那小孩差不多!
妈的,咋回事?牙齿掉了不说,身高也缩水了?还缩水成了几岁的孩童。
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苏草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好疼!
不是做梦!
就在苏草困惑时,一个温婉的中年妇人跑了进来。
她心疼地把苏草检查了个遍:“阿龟,张嘴,娘看看!”
苏草道:“漂亮姐姐,你别乱说,我妈在家和别人打麻将呢!”
“打麻将?”
妇人疑惑着,而后抬手拍了一下苏草的脑袋:“混小子,我就是你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苏草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自己的梦境。
若说穿越那也太扯了吧!
那毕竟都是网络小说里的情节,要是穿越那么容易,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穿越者?
苏草想出去找找刘波,弄清楚情况,却被妇人拎着衣领逮了起来。
苏草腾空,手脚划拉着:“大娘!大妈!你冷静点,快把我放下来!”
“臭小子,让你好好念书偏要偷懒睡觉,连娘都不认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苏草被带到了祠堂,挨了一顿结结实实的揍,还被罚跪在祖宗牌位前思过。
在罚跪的时间里,苏草偷偷躲在门后往外瞧过。
外边安安静静,偶尔有仆人经过,还有人在洒扫,完全没有景区热闹喧嚣的样子。
回到蒲团,苏草仔细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拼命让自己接受已经穿越的事实。
他冲周围的空气喊道:“系统!系统!”
喊了半天也没什么鬼系统回应。
这可不妙啊!
穿越没有系统当外挂怎么升级,怎么装逼啊?
古代医疗条件这么差,一个阑尾炎就可能翘辫子啊!
就在苏草欲哭无泪的时候,刚才那个自称他哥哥的小男孩,在门外鬼鬼祟祟伸着脑袋往里瞧。
发现周围都没人,男孩手里拿着两个馒头走了进来:“阿龟,饿了吧!这是哥哥从厨房给你偷出来的馒头。”
苏草这辈子都给毁在名字上了,之前叫“艹”,穿越后叫“龟”。
老天爷,你他妈是不是在玩我?
苏草拿过馒头一边吃一边问:“我是谁啊?”
男孩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你是阿龟呀!”
苏草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抽:“阿龟是小名吧!我是说我的大名!”
男孩伸手摸了摸苏草的额头:“弟弟,你叫苏辙啊!刚才有摔到头了吗?顶撞娘不说,还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苏辙?
苏草咬了一大口馒头,嘴里鼓鼓囊囊的,刚穿越的他一时还有些懵,没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伟大的名字。
就在苏草啃馒头的时候,男孩又冒了一句:“辙弟弟,我是你的哥哥苏轼,你还记得吗?”
刹那间,馒头进了气管,苏草被噎得满脸通红。
苏轼立马替弟弟抚背顺气。
好歹苏草也是211大学的学生,一下子没想起苏辙,但一定清楚苏轼,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大文豪啊!
好不容易把馒头咳了出来,苏草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哥哥:“所以你真的叫苏轼?”
男孩点点头:“爹说过,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苏草的手颤颤巍巍,指着自己的鼻子:“所以我是你弟弟苏辙?”
还没从穿越的震惊中回过神,苏草就发现了更不得了事!
“阿龟,你怎么了?等爹回来,我让他带你去看看郎中吧!”
这小子脑袋真是摔出问题了,苏轼暗暗想着。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苏草的内心已经浪潮汹涌。
在某音里,苏辙是妥妥的大冤种啊!
哥哥下狱,用官职换哥哥性命,最后牵连被贬;哥哥在贬谪地游山玩水,自己还要给他寄钱,甚至还要替哥哥养妻儿,最后送他们一家团聚。
明明官职和政治才能都比哥哥高,却在后世被哥哥碾压得毫无存在感。
哎哟,娘咧,这么大个冤种,他苏草可不愿当!
“弟弟,你怎么了?”
苏轼看着弟弟神情恍惚,真担心他脑子摔坏咯。
苏草手指着门口:“你出去,我想静静!”
这么大个拖累,苏草可不想看见。
苏轼不解:“静静是谁?”
“草!”
苏草忍不住骂了一句,还把自己也带了进去,这该死的名字!
最后苏轼被莫名其妙撵了出去。
他很困惑,自己给弟弟送馒头,怎么弟弟对自己很大意见似的?
罢了罢了,苏轼一边走一边摇头,谁让他是弟弟,哥哥就应该保护弟弟,照顾弟弟。
显然这句话在将来会反过来。
苏草先是跪在蒲团上,后来累了干脆坐在上边,满脑子想着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太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洒进祠堂里。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辙儿,听说你又被你娘惩罚了?”
苏草回头,只见那人站在晚霞里,高大地像奥特曼战士。
苏草说不清为什么会用奥特曼来形容,可那时他就是那么想着,觉得那男人很有安全感。
男人抱起孩童苏草:“辙儿,还在生气呢,连爹爹都不喊?”
所以眼前的男人是苏洵吗?
那棵被戴了绿帽的榕树?
从小到大,苏草的想象力就比别的孩子丰富,嘴也有些欠。
老师对他也都是又爱又恨,爱他聪慧总是考高分,恨他中二不服管教。
“爹爹。”
苏草低低唤了一声。
显然他并不甘心,只是无奈而已。
“听说你掉门牙了?张嘴爹瞧瞧。”
这次,苏草乖顺咧嘴,门牙处赫然豁了一个口子。
苏洵笑着:“小儿长大了!走!咱们吃饭去!”
站在前厅的门前,苏洵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接过妻子递过来的乳牙。
只见他手一抛,乳牙就落在了房顶,在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这是当地的习俗,把小孩的乳牙抛到高处,寓意孩子长得高,成就高。
事实也证明,后来的苏辙不仅长得高大,还官至副宰相。
做完这一切,苏洵把儿子放在凳子上,一家人开始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苏草却不肯动筷子:“爹爹,您刚才说我长大了。那么我能不能不要阿龟这个名字?”
阿龟这个名字比叫苏草还让人添堵。
苏洵为难:“可是这是你祖翁给你取的乳名,我们都不能违逆祖翁的好意。”
在古代,孝顺被看做是天大的事情,长辈做出的决定,儿孙几乎不敢多言。
苏草道:“辙儿不让爹娘为难。祖翁在哪儿?我自己去和他说。”
一旁的苏轼道:“祖翁被刘员外请到家里做客去了,要晚一些才回来。”
母亲程氏呵斥道:“阿龟,不许去祖翁面前嚷嚷。”
苏草捧着饭碗,一脸委屈巴巴。
他年龄小,脑袋刚刚比桌沿高了一点。
苏草偷偷观察着这个家里的成员。
祖父出门做客去了,没看见祖母。
侍奉双亲在古代是极其郑重的事,这说明祖母应该是去世了。
桌上除了爹娘,冤种哥哥,还有一个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十岁左右,比苏轼都大,估摸着是姐姐了。
忽的,苏草问:“爹爹,我的妹妹呢?怎么不见她来吃饭?”
姐姐苏八娘开口道:“阿龟,你就我一个姐姐,哪里来的妹妹?”
苏草很确定:“爹爹,你不是有个最小的女儿,叫苏小妹吗?小妹不仅漂亮还很有才气。”
顿时,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苏洵身上。
尤其是程夫人还带着质问的神色:“官人,你什么时候还有个女儿?莫不是你在外边生的吧?”
得!苏草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
他不禁偷偷打了自己一嘴巴,怎么就是管不住嘴呢!
说完,苏洵又扭头盯着苏草:“你个臭小子在你娘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苏草又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连晚饭也没吃成。
妈的,历史老师居然骗人!
记得高一的时候,怀孕的历史老师要去做产检,于是就让她同在学校教书的老公来上了一节历史课。
那时刚好学到宋朝,历史老师的老公就专门讲了三苏的故事,尤其是苏小妹。
苏小妹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还和才子秦观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
当时全班同学都沉浸在其中,听得比历史老师本人上课时还认真。
结果呢,连苏小妹这号人都没有!
难道是还没出生?
苏草仔细回想,突然想起历史老师的老公教的是体育!
欲哭无泪······
苏草只能怪自己太傻太天真。
入夜,苏草又躺在了那张穿越的床上。
他希冀着睡着后再次醒来就回到现代社会。
可事实上他张开眼只看到天边高挂的新月,还有屋子里酣睡的乳母。
蹑手蹑脚出了门,苏草坐在台阶上,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懊悔极了。
他刚交了漂亮女友。
女友不仅脸蛋漂亮,身材也是一级棒。
今天本来是女友生日,苏草计划着给女友一个生日惊喜,然后就在今天晚上和女朋友努力学习“耕地技术”。
损友刘波非要拉他到三苏祠来祭拜考神。
眉山到成都坐高铁也就半个小时,想着也不耽误女友生日,苏草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竟回不去了。
今夜他本应该是他“大展雄风”的时候啊,现在却只能在地上吹凉风。
松开裤腰带,苏草看见了自己缩水严重的“小和尚”。
还好这玩意儿没有废,只是需要再等个十来年就能“生鸡勃勃”。
他妈的,都怪浑球刘波,要是他现在面前,保证打不死他!
叹了口气,苏草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成了苏辙,那个会一直守护哥哥,做哥哥文学上、生活上的垫脚石的冤种弟弟。
正郁闷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到了苏草的身边:“弟弟,饿坏了吧!这鸡腿是我偷偷为你藏起来的,快吃吧!”
苏草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此时已经是前胸贴后背。
累死事小饿死事大。
管他娘的,先吃饱了再说!
这鸡腿是真香啊!
苏草大快朵颐,一转眼苏轼都从屋子里提着茶壶出来:“喝点水,可别再噎着!”
苏草顿时愣住了:“你干嘛这么照顾我?”
苏轼傻乎乎地笑着:“阿龟,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你放心吧!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
看着小苏轼那认真的神情,苏草满肚子无奈。
算啦,垫脚石就垫脚石吧,好歹苏辙也是唐宋八大家,算起来还是自己高攀。
苏草一边吃一边望着天边的明月,暗暗告诫自己:从今以后我就是苏辙。
经过第一天的折腾,苏辙很晚才睡着。
迷迷糊糊里,他感觉有双手在摸自己,紧接着衣裳好像就被人扒了去。
苏辙瞬间惊醒,骂道:“是哪个王八蛋脱我衣服!”
乳母被吓得目瞪口呆,苏辙也被吓了一跳。
虽然他现在只是个6岁的小男娃,但内心好歹也是十八岁成年男子,就这么被个女人扒了个光光溜溜还是羞得不得了。
苏辙捂着自己的“小和尚”,委屈巴巴道:“任妈妈,男女授受不亲,以后穿衣服我自己来!”
从苏辙出生起,任妈妈就一直照顾他。
两人不是母子,胜似母子。
往常都好好的,今天阿龟怎么就害羞起来了?
“阿龟,你从生下来就是一把屎一把尿带大。前天我给你洗澡你还乐呵呵的呢!”
苏辙:“······”
见小少爷愣怔,任妈妈又自顾自给他穿起衣裳来:“阿龟,你得赶紧去给你祖翁请安,不然夫人生气,你又要挨骂了。”
听到阿龟和祖翁这两个词,苏辙打了个激灵。
对呀!
他要恳求祖父废掉阿龟这个讨厌的乳名!
可是要用什么理由呢?
苏辙任由乳母穿衣梳头洗脸,自己则在脑海里飞快思索着。
老人都喜欢孩子读书用功,如果他能表现出念书刻苦的样子或许有希望!
清晨,家人一一给老太爷苏序请安后,才能落座餐桌旁。
苏辙被乳母牵着,跑得气喘吁吁:“孙儿给祖翁请安!”
苏序摸着苏辙红扑扑的小脸蛋,甚是欢喜:“阿龟,你最近有没有听爹娘的话,好好念书啊!”
苏辙嘿嘿笑着:“祖翁,我一直很用功!您看我都会背《出师表》了!”
苏序大喜:“噢,是吗?背来咱们听听!”
苏辙背着手,仰着头,流利地背起来。
想当初苏草念中学时,是全班最后一个背完《出师表》的。
那个时候他眼泪汪汪地想,诸葛亮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既然你最后说临表涕零,不知所言,那你还写这么多干嘛!害得成千上万的学子背得天昏地暗,哭爹喊娘。
没想到,从前那么痛恨的古文,今天居然还派上用场。
祖父苏序听完,盛赞:“阿龟才六岁就能倒背如流,真是我苏家的可造之材!”
苏辙趁机道:“祖翁,既然我这么乖,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母亲程夫人在一旁喝止:“阿龟,不许无礼!”
苏序道:“别吓着孩子,让他说。”
苏辙大着胆子道:“祖翁,我不喜欢阿龟这个名字,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名字?”
父亲苏洵一听,嗔怪道:“阿龟,小孩子不许多话!”
苏辙指着自己豁口的门牙:“昨天爹还说我长大了呢!祖翁,我已经长大了,不想要这个难听的名字。”
面对孙儿的不满,苏序一点也不生气:“孙儿大了就自己的想法了,这是好事。既然你不喜欢阿龟,那以后我们就叫你三郎吧!”
苏辙疑惑,三郎?也就是说哥哥苏轼是二郎,那么大郎是谁?
他并没有看见家里还有个哥哥,难道和武大郎一样都嗝屁了?
看来凡是叫大郎的男人都有点惨。
不过苏辙吃过昨天的亏,再不敢多言,只是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吃早饭。
那之后,苏辙很少说话,他观察着这个时代人们的言行。
可就是他的谨慎反而让家人担忧不已,甚至请来了郎中。
郎中把了把脉,说道:“小哥儿身体很好。”
一旁的程夫人道:“我家三郎一向顽劣,可最近却变得很安静。我担心他上次从床上摔下来,摔坏了脑袋。”
郎中点头:“突然性情大变,可能是和摔到了头有关。我开一点活血化瘀的药,看看能不能把脑子里的淤血散掉。”
苏辙看着这一幕,内心很是错愕。
他生怕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被发现,所以处处小心,没想到反而让人起疑了吗?
低头看看自己的短胳膊断腿,他若有所悟。
是啊!
现在的苏辙才六岁,还是个孩童。
孩童就应该有孩童的天真,怎么能有大人的成熟稳重呢?
想到这里,苏辙会心一笑。
不就是学小孩,没心没肺、贪玩好耍老闯祸吗?
这他熟啊!
从前甭管是父母还是老师都说他是不服管教的孙猴子。
人人都想回童年,嘿,就让他赶上了。
第二日,苏辙就因为追一只猫把家里的水缸给砸坏了。
母亲知道后,不仅没打他,反倒抱着苏辙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乳母任妈妈道:“看来郎中的药果然管用!”
程夫人笑道:“是啊!”
苏辙暗自得意,看来是蒙混过去了。
这天,全家正围坐一起吃饭。
吃着吃着,苏洵向父亲说道:“父亲,明年科考又要开始,在此之前我想和陈秀才他们先去游历一番。”
话音刚落,苏轼就把目光落在了母亲身上。
他发现母亲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苏序道:“游历能增广见闻,开阔心胸,于男子来说是大好事。洵儿,你去吧!家中的事你不用操心。”
苏洵大喜过望:“谢父亲,那孩儿三日后便启程。”
苏辙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一直默默观察着,母亲和哥哥的神情似乎都不大好。
吃完饭,母亲程夫人就回了房,一直忙碌着给丈夫收拾行李。
不大一会儿,苏轼走了进来,安慰道:“母亲,您别难过,爹爹不在家,还有我、姐姐和三郎陪着您。”
程夫人宠溺地看着儿子。
此前她生了两女一男都没有存活下来,好不容易才把二郎养到了八岁。
二郎从小就聪慧懂事,一直是她贴心的小棉袄:“二郎,娘没事。你二伯中了进士,你爹他有上进心是好事。”
苏轼许诺道:“娘,孩儿会好好念书,不辜负您的期望。”
程夫人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瓜:“娘有你就足够了。”
门外,苏辙一直偷听着里边哥哥和母亲的谈话。
这样的情景让他想起了在现代的父亲。
父亲成天在外吃吃喝喝,回家就是睡觉,他妈就和丧偶没区别。
不止他家,还有邻居家的王阿姨,她的丈夫长期在外边打工,后来丈夫在外边有了人,两个人就离了婚。
想到这里,苏辙不忍,走进屋子道:“娘,既然您舍不得爹爹,就直说您不同意。反正科考是明年的事,明年再出门不行吗?非要抛下妻儿自己个儿去游山玩水。”
程夫人纠正道:“三郎,不许这么说你父亲。你父亲求学心切,我们是他的家人,更应该支持他。”
苏辙道:“娘,爹这一出门就是一年多。而且爹还这么年轻,您就不担心他在外边养个妾室,最后还抱个孩子回来?您要是不好说,我帮您想个办法留住爹。”
程夫人的脸越来越难看,都是自己肚子里出来,两个儿子咋差距那么大呢!
她找了根鸡毛掸子,苏辙见状连忙往外跑。
他就知道好话难听得罪人。
苏辙较快了脚步,忽的撞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苏辙抬头一看,正是他的乳母任妈妈。
任妈妈道:“三郎,你急急忙忙跑什么?又惹你娘生气了?”
话音刚落,母亲就追了出来,任妈妈急忙把苏辙护在身后:“夫人,您息怒!”
程夫人苦闷:“这个臭小子,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
任妈妈劝道:“夫人,三郎不是还小嘛,得慢慢教。”
这时,苏轼也跑了过来:“娘亲,弟弟才六岁,童言无忌。”
苏轼一边说一边给任妈妈递眼色,任妈妈赶紧把苏辙给带走了。
房间里,任妈妈给苏辙拿了一些个小吃和果子,温柔教导:“三郎,你如今越发大了,该多体谅体谅你的娘亲。”
苏辙看着那些零食,好奇得不得了,吃在嘴里有些软糯,有些脆甜,原来宋朝人的饮食已经这样好吃。
苏辙一边吃一边问道:“任妈妈,我上边只有一个哥哥,为啥我是三郎?”
任妈妈吃惊,压低了声音:“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你有个大哥,只不过八岁就夭折了。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在夫人面前提起,免得惹她伤心。”
苏辙又问道:“妈妈,我刚才听爹爹他们说起二伯。我二伯是干什么的呀?”
任妈妈道:“你二伯可厉害了!十多年前就中了进士,现在阆州做大官呢!”
原来如此,有个能干的哥哥,父亲的压力一定很大。
苏辙低头沉思着。
在历史上,苏洵到底中没中进士呀?
可惜他是个理科生,语文成绩也就勉强过得去,除了记得苏轼的一点生平之外,苏洵和苏辙就只知道他俩也进了“唐宋八大家”。
此刻,苏草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要是那个时候把苏门父子的生平都记下来,那他不就拥有了上帝视角,一切都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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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苏洵带着行李和小厮,与一帮朋友出了门。
临走之时,他握住妻子的手依依惜别,像是阔别一个战壕的战友。
“夫人,我走后,家里的一切都辛苦你了。”
程夫人道:“男儿志在四方,官人一定要以学业为重,切莫耽于山川之间。我们都盼着你高中的消息。”
苏洵点头答应。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进京赶考,再考不中实在无颜面对家乡父老。
苏洵又把三个孩子招到跟前,细细叮嘱:“二郎、三郎,在家里好生听你们娘亲的话。尤其是三郎,不许顽皮惹你娘亲生气!”
苏辙鼓着腮帮子没有说话,他怕说多错多。
苏洵又对着女儿道:“八娘,在这个家里你最谦和懂事。替爹爹好好陪着娘亲,替爹娘仔细看管弟弟。”
八娘给父亲作揖:“爹爹,女儿知道了。您尽管放心上京城去。”
告别父亲、告别妻儿,苏洵又一次踏上了他的赶考之旅。
送走了丈夫,程夫人转身就把两个儿子叫进了书房。
程夫人出身官宦世家,幼年时也读了不少书。
丈夫不在家,教养两个儿子的重任就落在了她身上。
书房里,一个高高的书桌,兄弟俩一人站一边。
苏辙还小,就比书桌高一点,还得垫个小凳子在脚下才行。
母亲先给儿子念了一遍启蒙书的内容。
都是古文,苏辙听得头晕脑胀。
随后,母亲放了两张白纸在两兄弟面前,让他俩按照书中的内容摹写一遍。
苏辙看着毛笔,头都大了。
想起中学时,他的班主任就埋汰他的字就跟狗刨似的。
最后他能考上重点大学,完全靠的是他的智商。
普通人智商100左右,他超过了110。
毛笔笔尖软趴趴的,只怕写出来更难看。
苏辙抬头,看见对面的哥哥已经认认真真临摹起来,他也只好在母亲的监视下动笔。
没一会儿,八娘请教娘亲刺绣的纹样,叫走了母亲。
可再等程夫人回来的时候,差点没被气死。
只因二郎的字迹端正清爽,三郎写的完全认不出,而且整张纸到处都是墨点子,就连脸上都是墨。
看着母亲生气的脸,苏辙很郁闷。
古文晦涩难懂,繁体字笔画又多,毛笔又用不习惯的他写出的字都变成了一团墨渍。
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当母亲刚拿起鸡毛掸子,苏辙就一溜烟跑了。
小样!从小苏草就被暴躁的母亲锻炼出了“凌波微步”,躲避挨打这事他熟啊!
但这次程夫人是真生了大气,非要教训儿子不可。
前边苏辙跑,程夫人在后边追,一边追还一边喊:“臭小子,还不给我站住!”
“我站住你就要打死我!娘,我是不是您从茅坑里捡来的呀!”
苏辙一边抗议,一边爬上了院子里的一棵大槐树。
程夫人一介女流,只能在树下叫唤:“臭小子,你还不快下来!”
哥哥苏轼也在一旁规劝:“三郎快下来,别惹娘生气,没好果子吃!”
苏辙紧紧抱住树干:“娘,您要答应不打我,我就下来!”
嘿,这小子还讲条件!
就在程夫人准备吩咐下人把儿子抓下来时,老太爷苏序走了过来。
还没等母亲开口,苏辙就抢先求助道:“祖翁救救我!娘亲要打死我咧!”
程夫人按捺着火气解释:“爹,您不要听那混小子胡说。奴家让他写字,他倒好,在纸上乱写乱画。您说他该打不该打?”
苏序竟然乐呵呵地笑了,冲着树上喊:“三郎,你怎么这么顽皮?”
苏辙鼓着腮帮子,开始装委屈:“祖翁,辙儿才六岁,娘教我的学问都好难。我有认真听娘话,只是娘严格,辙儿不能像哥哥一样得到母亲的喜欢。”
苏辙实在是不想念书。
好不容易经历了地狱般的十二年学习生涯,跨过了高考的门槛。
大学没玩几年,又要准备研究生考试。
提起念书就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谁知苏序不仅不训斥孙儿,反倒笑眯眯道:“三郎不想念书想出去玩对不对?正好祖翁要去庄上看看今年的收成,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啊?”
只要不念书,去哪里都成!
苏辙两眼放光:“三郎愿意跟着祖翁!”
程夫人道:“爹,不能这样惯着孩子。”
苏序道:“三郎才六岁,正是贪玩的年纪。总是把他关在家里会闷坏的,出去长长见识也好。免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既然父亲发话了,程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苏序冲树上伸开双臂:“三郎,跳下来,祖翁接住你!”
苏辙胆大,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不歪不斜刚好落在祖父怀里。
苏辙趁机抱住祖父的脖子,不肯下地,生怕被母亲给拽走。
这时,苏轼走了过来:“祖翁,二郎也想跟着您去!”
苏序一口应承:“好好好!咱们都去!”
望着爷孙三人离去的背影,程夫人暗暗叹气。
丈夫年轻时也不爱学,父亲也由着他,直到二十七才开始发奋。
如今父亲又娇惯两个孙子,这将来该如何是好?
******
苏家在眉州也算家境殷实,在城郊有不少土地和佃农。
苏序一路领着两个孙子来到农庄上。
此时正值稻谷成熟的季节,佃农都忙着收割稻子。
苏序到处视察今年的收成,把两个孙子交给了村里的一帮小孩,让他们好好玩个痛快。
在农家,大一点的孩子都是家里的劳动力,陪着苏轼、苏辙两兄弟的都是些六七岁的小毛孩。
苏辙不大爱和这些臭屁孩玩,可他是少爷,孩子们都围着他照顾他。
从前苏草小时候每年寒暑假都在乡下外婆家里度过,其实是爸妈把他扔在那儿。
所以乡下什么好玩他门清。
可是现在的他可没什么心情玩耍。
苏家好歹算是书香门第,母亲教子又很严格,他以后只怕成天要和繁体字和古文打交道,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而且他最爱的游戏和电影也看不成了。
想到这里苏辙就幽幽叹了口气。
一旁的苏轼暗暗观察着弟弟,发现他似乎在烦恼什么事。
于是他带着弟弟,和一群小跟班一起下田骑牛、捉田蛙,下河捉螃蟹逮鱼,上树摘果子。
别看农村孩子小,个个都是爬树的高手,捉螃蟹逮鱼更是不在话下。
苏轼想用这种办法逗弟弟开心,可是弟弟依旧闷闷不乐。
当然啦,苏辙心里年纪二十出头,怎么和一群小屁孩玩得起来?
大家伙正玩得高兴的时候,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山上有野鸡和野兔,那才好吃呢!”
苏轼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或许去了山上,弟弟就能忘记烦恼变得高兴起来。
“那我们就去山上!抓着了,就烤来吃!弟弟,咱们去吧!”
就这样,苏辙就被哥哥和一群跟班拉着进了山。
出发前,这些孩子在家里偷了盐巴,拿了火折子,还有一些工具。
随后,他们又避开大人的视线偷偷摸上了山。
古代的大山里,果然野物很多。
一会儿是鹌鹑、一会是野鸡,甚至还有小鹿。
一群小屁孩开心极了,东追西跑。
“弟弟,你看那边有只野鸡,那毛色多鲜艳漂亮啊!我们去抓住野鸡,把野鸡毛送给阿姐,她一定很喜欢!”
苏轼扯着苏辙低低喊道。
苏辙没好气地看着冤种哥哥,那是野鸡!野鸡!会飞的!
他们手里又没有猎枪,仅凭两条小短腿想抓野鸡不是说笑吗!
苏辙兴致不高,苏轼却兴奋地追起野鸡。
野鸡振翅飞走,苏轼一脚踏空,从山坡摔了下去。
苏辙吓了一跳,连忙屁股坐在草丛里滑下去。
“给我看看!”
苏辙到处检查苏轼,发现他的手臂被划出了红痕,还在往外渗血。
“疼疼疼!”
苏轼愁眉苦脸喊着。
苏辙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松开自己的腰带当绷带给哥哥缠好伤口。
“苏二郎,你能不能不要乱跑?”
苏辙俨然像个哥哥教训不懂事的弟弟。
苏轼委屈巴巴:“我看弟弟你不开心,想哄你高兴,也想把野鸡毛拿回去送给阿姐······”
说到后边,苏轼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辙叹了一口气:“你想要野鸡毛,只要你乖乖别乱跑,我去给你抓!”
“真的?”
苏轼转忧为喜。
小屁孩情绪就像过山车。
苏辙一边埋汰一边挖了一个陷阱,在陷阱里放上食物当诱饵。
他还找来了一块薄薄的石头用树枝撑着放陷阱上边。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
等了好久,苏轼有些不安:“弟弟,野鸡真的能来吗?”
苏辙吓唬:“你说话野鸡铁定不能来。”
苏轼全然相信了弟弟的话,一直保持缄默,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只高傲的野鸡慢慢走过来,小心翼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好半天才抬脚去吃食。
说时迟那时快,苏辙拉动布条,布条扯下了树枝,石头没了支撑刚好砸在野鸡身上。
苏辙飞快跑过去按住野鸡,生怕她挣脱石头逃走。
苏轼看着野鸡,欢呼着:“弟弟,你真是太厉害了!”
苏辙把野鸡往苏轼怀里一塞:“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苏轼和孩子们玩得正高兴,哪里肯走?
苏辙只好跟在他们身后。
猎物太多,小屁孩们浑然忘了时间和方向。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太阳已经偏西,而他们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完全迷了路。
所有人开始寻找回去的路,可是很快,太阳的最后一抹霞光都消失不见,天也几乎全黑了。
有胆小的孩子已经开始哭了:“听说晚上山里有狼,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有人立马接话:“爹娘找不到我们,会不会急死?”
有人起头,个个害怕,好多人都开始哭。
苏轼走到苏辙身旁:“三郎别怕,哥哥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苏辙瞥着瘦不拉几的苏轼,一脸嫌弃。
此刻,苏辙最镇定,谁让他是这里边最大的,当然是心理上的最大。
野外的夜晚很危险,如果碰见狼和老虎这些凶猛的野兽,这群小孩根本没有能力抵抗。
他开始安抚大家:“都别怕!我看那边有个平坦开阔的地方,咱们今晚就在那里露营!”
“露营?”有人问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苏辙揉了揉太阳穴:“就是暂时睡一晚,咱们天亮后再找路回家。”
苏轼问道:“可是晚上要是有野兽偷袭我们怎么办?”
苏辙不慌不忙:“咱们在露营周围都撒上尿,宣示领地。”
“撒尿?”
好多孩子都不能理解。
苏辙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你们难道没见过村里的狗到处撒尿吗?那是他们做的领地标记,里面富含睾丸激素,警告入侵者这是它的地盘!”
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孩问道:“高什么激素那是啥?”
苏辙沉闷扶额,他一个现代人真没办法给他们解释:“你们就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这群小孩都是佃农家的孩子,苏辙虽小可也是少爷,少爷说的话就是命令。
一群不满十岁的孩子一个个光着屁股蛋,用尿撒了一个圆圈,把所有人都围在里边。
紧接着苏辙大声道:“现在我们来分组。你们四个去捡柴火,越多越好,就在附近,别走远了。你三去把野兔扒皮,拔光野鸡的毛,你们俩就在火堆旁挖几个坑,把野鸡蛋和鸟蛋放里边烤熟。剩下的人跟我来!”
此刻,苏辙俨然化身成“孩子王”,安抚他们的情绪,指挥他们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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