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金二胖何叔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少年游》,由网络作家“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少年游》,是作者“阿刀”写的小说,主角是金二胖何叔。本书精彩片段:想让金家人道歉,出了我心里的那口恶气而已;现在目的达到了,人家债也还了,我犯不上得理不饶人。想过这些以后,我便松了口气说:“金叔,我这就去撤案,您回家等消息吧。”听我松了口,金长生这才舒展眉毛,一个劲儿夸我懂事,还说我学问好、高材生,说不准将来,我们全村都得指着我。那天我真的无比骄傲,还得意地瞥了父亲一眼;其实农村的事情并不大,父亲之所以害怕,那是因......
《优质全文少年游》精彩片段
不过父亲有些话,说的还是对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事情真闹得太僵,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我之所以报警抓二胖,硬撑着不撤案,也不过是想让金家人道歉,出了我心里的那口恶气而已;现在目的达到了,人家债也还了,我犯不上得理不饶人。
想过这些以后,我便松了口气说:“金叔,我这就去撤案,您回家等消息吧。”
听我松了口,金长生这才舒展眉毛,一个劲儿夸我懂事,还说我学问好、高材生,说不准将来,我们全村都得指着我。
那天我真的无比骄傲,还得意地瞥了父亲一眼;其实农村的事情并不大,父亲之所以害怕,那是因为他怂惯了,他的无能并不足以支撑他在人前的硬气。可我不一样,我有知识、有见识,金长生一个村里的老油子,在我眼里真算不得什么。
撤案以后,二胖当晚就被放了出来;只是父亲依旧战战兢兢、闷闷不乐,还时不时地把大门关紧,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问他到底在担心什么,父亲就说,这不像是金家的作风,那一家子恶霸,什么时候跟别人低过头?金长生更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他一定会报复的。
父亲真的是太怂了,在农村像他这样窝囊的农民,其实并不少见;我只得不停地安慰他,说金长生不傻,如果他现在得罪了我,将来我考上公务员,还能给他好果子吃?金长生能混到村霸,这点远见还是有的。
事后果然不出我所料,二胖回家后,也没再闹腾;倒是除夕的前一天晚上,金长生带着二胖,还有之前我见过的那个姑娘,拎了好多礼品来了我家。
二胖一进门就给我爸赔不是,虽然他胖的像个球,额头的伤疤异常狰狞,但态度却极为诚恳,满脸都是笑;还上前跟我勾肩搭背,给我递烟。
父亲忙得端茶倒水,二胖就搂着我肩膀说:“向阳兄弟啊,我二胖是个粗人,以前有不地道的地方,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爸说了,你是人中龙凤,别人巴结都来不及,我还硬往枪口上撞,真是活该进局子。”
二胖这话很中听,只是我不明白,金长生都已经道过歉了,他们今天这大包小包,拎这么多礼品过来,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我一刻也没放松警惕,依旧绷着脸说:“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倒是你二胖,摊上这么好的媳妇,往后可要好好过日子。”
说完,我还多看了那姑娘一眼,长得确实很漂亮,给二胖这种货色当媳妇,简直白瞎了。
可二胖却立刻摆手说:“她哪是我媳妇啊?是我姑家的表妹!付婕,你倒是说句话啊?今天这事儿,咱家可是专门为你来的。”
那女孩似乎更羞涩了,直接把头转向一旁,脸红得像朵荷花;这时候金长生开了口,故意咳了一声说:“向老弟,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付婕这丫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瞅瞅这模样,还行吧?!”
我爸哪见过这么洋气的女孩?当时连茶杯都端不稳了,忙不迭地就夸:“这哪是还行啊?简直七仙女下凡嘛!谁家要娶了这姑娘,那得是积了几辈子的德啊?”
“可惜丫头眼光高啊,家里是做生意的,又不差钱,这一般人她死活瞧不上!这不上回来你家赔罪,人家瞅上阳阳这个高材生了;不然你以为你们向家,能有多大的脸面,能让我金长生拎着东西,舔着脸上门?”金长生捏着茶杯,故作不情愿地瞥了我爸一眼。
听到这话,我爹高兴地差点没背过去!我也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接触过女人;这突然有个姑娘上门,要跟我谈婚论嫁,我当时都懵了。
“阳阳,你什么意思啊?”金长生很严肃地看着我问。
“金…金叔,我还没毕业……”我激动地回道。
“什么意思?嫌我家姑娘配不上你?实话跟你说,付婕也是大专毕业,现在跟家里在南方做生意,无论见识、模样、家底,配你个小崽子,那还不是绰绰有余?”金长生语气沉稳地盯着我道。
“不是,我就是…还没准备好……”那时候我真是乱了方寸,不然也不会有后来,那些血的教训!所以人啊,永远都不要相信,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唯有努力所得,自己牢牢抓住的,那才是自己的。
后来我和那女孩,就被赶到了里屋;她不怎么爱说话,估计是害羞吧,我也是鬼迷心窍,越看越喜欢!因为我这样的家庭,将来真能讨到这么漂亮的媳妇,那真是此生无憾了。
那晚我们聊得不多,因为紧张,大都是我在那里喋喋不休,跟她讲大学里的事,讲我们家的鱼塘;她偶尔回几句,听得出来,她普通话很好,而且也见过不少世面。
这件事过后,父亲简直开心死了!我们非但没遭到金家的报复,反而还成了亲家,这种好事,父亲就是做梦都不敢想。
当时我甚至觉得,金长生真的是个人物!眼见我要出人头地,便赶紧弄一门亲事拉拢我,这样便会极大的巩固,他在村里的势力!所以他能混到今天的地位,绝非偶然。
而这对于我来说,更是有百利无一害!首先,我的婚姻大事能解决,而且还是个漂亮姑娘;最重要的,将来我肯定要去城里工作,可父亲还在村里,如果有了金家的庇护,就没人敢再欺负我爸了。
年后父亲给了我一万块钱,让我带着付婕去市里玩儿,多给人家买点衣服什么的;我也觉得这钱该花,虽然我们家穷,但在大事上,也从不含糊。
只是付婕这姑娘太懂事了,估计也是人家不缺钱,到了市里什么都不要,只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件羊绒大衣。当时我觉得过意不去,就给她买了款手机,可她反手就去旁边店里,给我买了台手提电脑。
事后她见我不大开心,就搂着我胳膊,很亲昵地说:“心意到了就行,我是真心喜欢你,又不是图你家的东西。”
那会儿我真觉得,她就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了!完美的无可挑剔,又漂亮又识大体,可打死我都想不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入职这么久,今天却是我过得,最充实的一天!
海兰达集团,作为业界精密器械领域的佼佼者,的确不是盖的;每一款器械的研发,都有理论、有图纸、有实践报告;虽然我看到的资料,都是淘汰的技术,但这也是集团,斥巨资一点点摸索积累起来的。
再瞅瞅我们主任,还有那俩同事;他们守着如此巨大的宝库,竟视若废纸,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快下班的时候,姜雪碰了碰我胳膊问:“红包带了吗?”
“哦,钱我带了,就是家里没红包装。”放下手里的资料,我赶紧把钱拿了出来。
“咱放一起吧。”说完,姜雪把我的钱,全都塞到了她的红包里,然后腼腆地走到主任身边,摇了摇他肩膀道:“主任!”
“哦,下班了吗?”主任再次从梦中醒来!其实50多岁的男人,一般觉都很少,但我们主任却极其反常,要是没人找,他能睡一天。
姜雪笑眯眯地把红包递上去说:“我跟向阳的红包,钱不多,一人八百。”
主任当即推脱道:“一个部门的,还随什么份子啊?晚上喝酒就行了,钱不能收。”
“不收哪儿好意思去?这是我们的心意,您赶紧拿着吧。”姜雪善解人意地说。
“行,晚上你们仨都去,待会儿坐我车。”收下红包,主任揉着脸笑道。
可苏姐却把手里的镜子一扣,起身拎着包说:“我晚上有急事,就不过去了,祝你们吃得开心。”她平时挺给主任面子的,今天却有些反常,这么重要的事都敢拒绝。
而主任竟然也没说别的,只是笑着跟苏梅挥了挥手:“理解,忙你的去吧。”
下班后,我们坐上主任的帕萨特,直接去了市里的一家酒店;酒店不算豪华,但也上得了台面,几百平的宴会厅里,桌上都摆满了烟酒喜糖。
姜雪爱吃糖,没入座她就先抓了一把;我则摸了盒烟,跑到西面大阳台上抽了起来。
繁华都市尽收眼底,红色夕阳挂在天边;抽一口香烟,脑海里瞬间思绪万千,我有点想我的父亲,也有那么一些想念何冰;但更重要的,我在思索林佳的身份,他到底是不是罪犯?他从哪儿弄得那么多钱?
如果他真是个土豪,又为什么会蜗居在,三元屯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连续抽了好几根香烟,那会儿客人们都到了,姜雪跑来喊我入席,我才将思绪完全收回来。
像我们这种小员工,基本都在宴会厅的最后排,我们主任敬酒,都不往后面凑;所以我们桌上,也没什么规矩,该吃吃、该喝喝,姜雪问我喝不喝酒,倒是把我吓了一哆嗦。
见我不喝,她也没喝,后来主任找到了我们,姜雪这才赶紧把酒倒上。
“董事长过来了,你俩跟我一起,代表咱们部门,过去敬个酒。”主任面色急切地说。
我跟姜雪哪儿敢怠慢?再说了,我早就想见见,这位把我安排到信息部的老乡了;若是趁这个机会,让董事长把我调到研发部,那就更好了。
端着酒杯来到最前排,主任忙介绍说:“董事长,这是我们部门的俩崽子;尤其这位,还是您老乡呢!”
我没看到董事长的正脸,只看他一身西装,梳着大背头,侧脸对着主任说:“老乡?什么老乡?我老乡有几百万,不能谁敬酒我都喝吧?”
“瞧您说的,我们这是代表信息部,来给您敬酒的。”主任赶忙解释道。
这时董事长才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道:“哪个是我老乡?”
我赶紧端着酒杯说:“董事长,我叫向阳,也是涞县的。”
“到了公司就好好干,在咱们这里,就没有‘老乡’这一说!而且我最烦的,就是公司内部攀关系!”说完,他连杯都没跟我碰,很自傲地就喝了进去。
那是种被无视的感觉,你要没本事,别人连正眼都不瞧你;他放下酒杯,又指着主任说:“老马,不要因为谁是我老乡,就特殊照顾;表现要是不好,该开除开除,该辞退辞退,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主任赶紧点头道:“瞧您说的,向阳表现还不错。”
“那样最好!”他一甩袖子,竟完全不搭理我们了,直接把我和姜雪,尴尬地晾在了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董事长都干了,你们还不赶紧?”主任忙着打圆场道。
我双目如刀,狠狠瞪了一眼,董事长的后脑勺;今天你瞧不起我,明天我绝对会让你求我!想过这些,我猛地把白酒咽了下去。
那天我憋着一口气,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比吃了屎还难受!以至于往后的时间里,我拼了命地学习,一个月下来,我把资料科能看的东西,全都看了个遍。
也就是从宴会那晚起,主任对我的态度,也开始改变;有种明里暗里,给我穿小鞋的感觉。
要么嫌我买的茶叶难喝,要么嫌我送资料不够麻利;其实茶叶还是原来的茶叶,跑腿还是那么短的时间;有次我把研发一科的资料,送到了研发二科,主任对着我就破头大骂:“能干就干,不干马上滚!”
我要不是为了混到月底拿工资,老子早就走人了,谁他娘地受这窝囊气?
苏姐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主任骂我,她还老在一旁讥笑;也只有姜雪能安慰我两句,让我别往心里去。
“姜雪,主任对我,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天主任和苏姐不在,我就问姜雪。
“谁让你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咱们是信息部,你却天天向往研发部,哪个领导能看下去?”
“可我没说要去研发部啊?”这种话,我在谁面前都没提过。
“还用说吗?你天天对着图纸研究,傻子都能看出来!”姜雪噘着嘴道。
我硬挠着头皮道:“那我总得干点什么吧?!难道天天闲着,主任就开心?他之前不是挺鼓励,我加强学习的吗?”
姜雪却白了我一眼道:“领导的话你也信!我可听说了,主任下月就辞你;与其被他撵走,你还不如明天拿了工资,主动辞职!”
“妈的,这样的工作,不干也罢!”我咬了咬牙,感激地看着姜雪说:“听你的,明天发完工资我就辞!”
当晚下了班,我就开始提前收拾东西,弄好之后,天已经黑了。
望着窗外的夜色,我无限感伤;没想到我向阳的第一份工作,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可正当我要离开时,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向阳吧?”
“您是哪位?”我疑惑地问。
“来楼下车里,董事长要见你。”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知道其他人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处理;当自己的亲爹趴在地上,被人拿脚踩着脑袋,还要从别人胯下钻过去的时候。
我想但凡一个有血性的汉子,一个孝顺的儿子,都无法忍受眼前的屈辱;所以不要跟我谈什么理智,在那种情形下,正常人是根本没法理智的!
如果说唯一还有点理智,那就是我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从人群后方,摸起一块砖头,然后趁着二胖没有防备,才猛地从人群中冲出,一板砖狠狠拍在了二胖的脑袋上!
“砰”地一声炸响传来,砖头被拍得粉碎!那一砖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总之,我是冲着要二胖的命去的!
二胖当场就傻掉了,身子踉踉跄跄,“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然后血才沿着他脑袋往下流,肥硕的大脸盘子,瞬间就跟开了花一样。
“又是你,又是你!第二次了……”二胖瞪着大眼,吃惊地坐在地上,手捂着脑门儿汩汩的鲜血说:“小时候你在我脑袋上留了疤,害得我连媳妇都讨不到;现在你又砸了我脑袋,两道疤了!”
“讨不到媳妇,跟脑袋上的疤有什么关系?!是你们金家太下三滥,任何一个正经家庭,都不会把闺女嫁到你们家!”咬着牙,我只恨刚才,怎么就没一下拍死他!
“给我弄死他!!!”这是二胖狰狞的嘶吼,然后他那五六个堂兄弟,瞬间就将我围了起来。
如果是单打独斗,我尚可应付,毕竟个子摆在这儿;可他们人太多,我只反抗了两下,就被对方彻底按在了地上;然后就是数不尽的拳打脚踢,浑身的酸痛使得我根本没法站起来。
父亲似乎是酒醒了大半,看到我正被人按在地上打,他冲过来就要护着我;可他那矮小而苍老的身体,直接被二胖的堂哥,硬生生踹了俩跟头!
屈辱的眼泪从脸庞滑过,那一刻我似乎才意识到,父亲并不是真正的“窝囊”,只是他没有能力保护我;而这些年下来,他正是靠着这份“窝囊”,才小心翼翼将我呵护长大;如果没有我这个孩子,或许他早就跟那些欺辱他的人拼命了!
“各位乡亲父老,救救我家阳阳吧!赶紧把他们拉开,我给你们下跪了,磕头了!”眼看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事态的发展,父亲直接朝周围看热闹的人下了跪;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低哑的哭声,比二胖他们打我还要难受百倍。
可金家打人,谁敢管、谁能管?况且父亲一直被村里人瞧不起,所以他的求救,在这一刻却显得那样廉价,那样不值得同情!
“给我把他拉起来!”这时候满脸血污的二胖发了话,然后我被人架了起来;不知何时,二胖手里也多了块砖头,他颠着浑身的肥肉,跑着朝我冲过来,然后咬牙切齿的一板砖,直接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刚睁开眼的时候,脑袋和浑身的疼痛,差点把我折磨地晕过去!
咬牙忍痛地闭上眼,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父亲怎么样了?金家的人又是否饶过了他?再次睁开眼,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旁边的仪器“滴滴”地响着,这里是间重症监护病房。
不知过了多久,护士进来换药,才发现我醒了;然后是医生进来给我诊断,确定我思维正常后,外面的何叔才走进来。
“娃娃,你可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何叔扑到病床前,满脸关切地看着我说。
“何叔,我爸呢?他…还好吧?”我努着浑身的力气,担忧地看着他问。
“你爸好,只是受了点伤,在家躺着呢!你不要担心,我已经让厂里工人,过去照顾了。”何叔轻轻拉着我的手,真诚地点头说。
父亲没出大事,我就彻底放心了;再次努着一口气,我牵强地勾起一丝微笑说:“何叔,谢谢您!”
何叔对我家的恩情,绝不是“谢谢”两个字,就能表达的;小时候我拱进河里,是何叔救了我的命;后来家里没钱交学费,也是何叔提供的帮助;现如今我家遭逢大难、举目无亲,没想到又是何叔仗义挺身。
我不知道何叔为什么对我家这么好,只记得很小的时候,何叔是我家邻居,彼此的关系都不错;后来何叔开了窑厂,家境瞬间腾飞,他们便举家搬到了窑厂的小洋楼里;再后来他女儿何冰,到县城念了私立学校,为了方便照顾,他们又在县城买了房,全家都搬到了城里。
但何叔的窑厂,一直都在我们村北,而且离我家鱼塘很近,中间就隔着一条路和几亩农田。
时间转眼便过了半个多月,那时候我已经能下床了,除了脑袋还有点疼之外,其它都恢复的不错。
那天何叔来给我送饭,我就问他说:“叔,我爸应该没事了吧?!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我?总让您隔三差五的过来照顾,我怪过意不去的。”
何叔一边给我弄饭一边说:“嗨,你爸腿上有伤,伤筋动骨得一百天呢;阳阳,叔也不是说你,你爸喝醉了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金家那群畜生,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吗?做事情之前,你得先考虑后果。”
何叔说的没错,事后想想我也挺自责的;因为我的冲动,不仅害得自己住了院,而且还连累了父亲;如果当时我给二胖说两句软话,然后把父亲拉走,就不会有如今的惨剧了。但人不可能时时都保持理智,尤其在当时那种情形下。
“叔,我想用你手机,给我爸打个电话;都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我挺想他的。”从何叔手里接过碗筷,我愧疚地叹着气说。
“你爸的手机,在跟二胖打架的时候摔坏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担心,就在这里安心养病,等彻底康复了,活蹦乱跳地回家不好吗?”何叔斜了我一眼,很慈善地笑道。
我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行,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那一刻,我就意识到可能不妙了;我爸手机坏了,可我的手机还在家;即便我手机没电了,何叔不还找人照顾我爸的吗?怎么我跟父亲打个电话,何叔还推三阻四的呢?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就传来了拖鞋的声音,随即马大美问道:“谁啊?”
我没出声,又抬手轻轻敲了三下;这时马大美已经到了门口,她一边开门一边说:“你个挨千刀的,还知道来啊?!”
大门开启,还不等我开口,马大美温热的小手,却一把将我拉了进去,慌不迭道:“没人看见吧?”
我“咕咚”咽了咽口水,虽是黑天半夜,可马大美身上那股熟透的女人味,还有我胳膊间,触碰的两团柔软,致使我的大脑,都出现了片刻空白。
马大美拉着我就往屋里跑,只是刚走到半路,她就发现不对了;因为我的胳膊,明显要比二胖的瘦一圈。
可我哪能给她说话的机会,反手一把搂住她胳膊,我当即冷声道:“我手里有刀,你最好不要出声!还有,老实配合,我不会伤害你。”
马大美多精,常年游走于村里的男女之间,却没吃过半分亏的她,自然知道这时候,保命要紧!“配合,怎么配合都行,只要你不伤我。”她压低声音,故作镇定道。
于是我们进了屋,我反手把门插上,马大美这才看清,来的人是我。
“向阳?!”她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又放松了警惕,诱人的嘴唇挽起一抹弧度,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你先把刀收起来,跟嫂子还用不上来这个。”
说完,她竟然主动把我手里的刀夺下来,然后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柔软的屁股往我大腿上一坐,手搂住我脖子说:“想啦?真没想到你这个大学生,也和村里那些死男人一样,不正经!”
她这一套柔媚无骨的撩拨,直接把我给搞愣了!尤其她当时穿的衣服,就一件薄纱吊带裙,饱满白皙的大腿交织在一起,手盘着我的脖子,轻轻捏着我的耳垂又说:“往后过来,可不能再拿着刀,多吓人啊!还有,回头留个电话,来之前先打声招呼。”
我再次咽了咽口水,难怪村里男人,茶余饭后都少不了谈她;现在我才明白,这娘们儿简直能要人命!
“马大美,我找你,是来办正事儿的。”一边说,我抬手就推她。
“哟哟,还害羞了!大晚上拿刀跑我家,你还能干什么正事儿?嫂子都懂,再说了,你这娃也着实招人稀罕!”一边说,她的手就插进了我领口里,一点一点摩挲着说:“大大方方的,晚上不会有人来。”
“真不会来人?”我手抓着沙发垫子,强忍着浑身的麻痒问。
“不会!”
“二胖不会来?”
听到这话,马大美猛地站起来,脸色惊慌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把刀握进手里说:“我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对于我爹的死,你就不想说点儿什么?”
提到这茬,马大美的脸色都变了,唇边的那颗黑痣,用力抽动了两下道:“向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告你非礼?!”
“喊,大声喊!我今天敢来,就不怕你叫唤!”一边说,我拿起手机,从里面调出一个视频,放到马大美面前问:“这个人是你吧?看看摩托车牌号,跟你的摩托一模一样。”
“我…你……”马大美已经彻底被吓傻了!因为何叔窑厂里,那个架在屋顶,能看到我家鱼塘的摄像头,刚好拍下了马大美,往鱼塘投毒的一幕!
这些天我一直没吱声,还总拿刀吆喝着报仇,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所有人,好查清事情的经过!
可马大美更是泼辣,她竟然冒死从我手里夺过手机,抬手就要往地上摔!
“你摔!用力摔!你以为我就这么一份视频吗?今天摔了我手机,明天我就送你进警局。”看着她,我冷冷地咬牙道。
“阳…阳阳,你放过我吧,是二胖指使我这么做的;我当时真没想太多,就想替二胖出口气;可任谁也没成想,你爸竟然为了这件事,喝药去世了。”马大美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含泪道。
我猛地将手机夺过来,打开录音后,又继续问道:“你真没想过事情的严重性?马大美,现在老实交代,我可以放过你;要是跟我耍心眼子,后果可比你想得还要可怕!”
马大美含着泪,手插在头发里,颤着嘴唇悔恨道:“二胖给我打电话,说就是想让你死;他知道你们家没钱,你爸要是想凑医药费,肯定会卖鱼塘!所以他就指使我,给鱼塘投毒,断了你家后路!”
“嗯,挺好,这完全可以把它当做,二胖的杀人动机。”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又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真没了!阳阳,你知道嫂子的,我不是个坏人;当初这件事,也是我鬼迷心窍,二胖说要娶我,我才这么干的。”马大美坐在地上,抽泣着说。
“二胖快要结婚了,这事儿你知道吗?”我关掉手机录音问。
“什么?他跟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马大美一个激灵,看来这事儿还没传开。
我把手机收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说:“他堂哥的一个同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胖压根儿就没打算娶你,更没准备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霎时间,马大美猛地瞪大眼睛,既悲伤又惊讶道:“你…你连这事儿都知道?”
我冷冷一笑道:“没这点本事,我敢跟金长生硬来吗?二胖是不是要让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提起这茬,马大美猛地就哭了!“这个混账、杂碎!原来是这样,他让我明天一早,就去把孩子做了;他还说我本来就是个寡妇,要是先生了孩子,再跟他结婚,将来他们金家脸上挂不住!”
“这种话你也信?真打掉了孩子,二胖压根儿就不会认账;到时候无论你再怎么闹,也无济于事,而人家可搂着新娘子,过快活日子去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冷冷地看着马大美,我生不起一丝同情。
“向阳,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可是大学生,你给我指条明路,指条活路行吗?!”一边说,她一边爬到我面前,双手抱着我的腿乞求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