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
昏暗的房间。
发霉的墙壁。
破碎的衣裙散落一地。
用报纸糊上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外面的寒风呼啦啦的刮了进来,让林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傻子,你居然敢欺负我。”
“不、不是……”
“嫂子,误会、这真的只是个误会而已,你相信我啊。”
林阳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美妇,床单上那一抹鲜艳,格外的刺眼。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七小时前。
林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自家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进来,往自己的炕头上放了一个女人,然后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了。
林阳的鼻子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伸手一摸,那玩意儿软乎乎的,没有多想,一把搂了过来,然后就……
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叫唐楚楚,是村长儿子的老婆。
林阳则是个孤儿,靠吃百家饭长大,关键是脑子还不太灵光,嘴笨,不会说话,没有机会上学,被村里的人一直当做傻子来看待,背地里耻笑了不知道多少回。
长达数个小时。
这期间,唐楚楚昏厥了多次,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我真是个畜生…”
林阳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好让他清醒一点。
十年前,林阳的父母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一头撞向了山壁,不幸双双去世,包括村长的儿子在内,幸亏他坐在大巴车的后排,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也落了个五肢不全,下面身半身不遂,那玩意儿算是废了。
凭借着优越的家底,村长下了血本,用一笔高昂的彩礼,从城里给儿子讨了一个老婆,但是过去了这么久,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明眼人都知道。
是他那玩意儿不行,这辈子恐怕是干不了那事了。
不过村长这人爱面子,硬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儿媳妇身上。
“楚楚姐,你先把衣服穿好,要杀要剐,你尽管来就是,我林阳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林阳也是束手无策,他只恨自己把持不住,居然足足忙活了一晚上,都不带消停的,一口气忙碌了那么久,都把楚楚姐给折腾坏了。
“你把身体转过去,不许偷看。”
唐楚楚认命地接受了现实,默默的把衣服穿上。
“我可以回头了吗?”
半晌,林阳没有听到楚楚姐那边的动静,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了楚楚姐的目光。
唐楚楚红着眼睛,也不哭也不闹,流着泪水无声的看着他,双手紧紧的抓住裙角,几乎快被撕成了破布条,根本遮不住什么。
这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林阳羞愧的低下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村长林别鹤突然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勃然大怒,肺都快气炸了,抬手狠狠的扇了林阳一巴掌,“混小子你怎么敢!”
“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林叔,我……”
“住口!”
林别鹤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又是痛心疾首的怒骂道:“你这个野小子,一家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你这个孤儿,要不是我这个当叔叔的好心,隔三差五的给你送饭来吃,还花钱给你修了一座茅草屋,你现在早就饿死或者是冻死了。”
“可是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将仇报,霸占我的儿媳妇,给我儿子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像你这样的卑鄙小人,真是一头喂不熟的狗,你等着,我马上就报官,把你抓进大牢里面,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出来的。”
“林叔我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求求您大发慈悲,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呜呜呜……我不想蹲大牢。”
林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顿时跪倒在地,吓得魂不附体,六神无主,扑通扑通的磕起头来,磕头如捣蒜,然后,又疯狂地扇起了自己耳巴子,一个劲儿的求饶。
如此这般,林别鹤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事已至此,我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不能够把自己的亲侄子往火坑里面推。”
“不过,你欺负了我的儿媳妇,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够被阿海知道,要不然,就冲我儿子那暴脾气,非得把你那玩意儿给阉了不可,这可关乎了男人的尊严啊!”
“那我该怎么办呢?”林阳呆若木鸡,嘴里喃喃自语的说。
“这样吧,反正阿海和唐楚楚也没有什么感情,办不成那事儿 ,小两口怎么着也过不到一块儿去,总是感觉差了点什么。”
林别鹤叼着一杆旱烟,琢磨了一阵子之后,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要不就让唐楚楚跟阿海离婚,然后你再娶了她,这样也就不违背原则问题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说。”
“当初,我可是花了1万块彩礼,才把这个女人给买回家,她爸是个烂赌鬼,在外面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被债主逼上门来,砸锅卖铁也没有还清债务,还差了1万多块钱左右的缺口,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咱们庄户人家一年的收成也就这么点儿了。”
“你要想娶她也可以,必须要把那1万块钱还给我,一毛钱都不能少!”
林阳愣了愣,“叔,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别说1万块钱了,我浑身上下连一百块都掏不出来。”
“这个我就不管了,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宽限一下日子,这个女人你先拿走,咱们之间立个字据,一年之内必须如数付清,否则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林别鹤掏出了一张字条,拍在了桌子上,“赶紧给我签了,别磨磨蹭蹭的。”
“叔,我不会写字,能不能按手印啊?”
“随便你。”
林阳如释重负,不用坐牢了,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伸手在炉灶里面掏了一把,手指头黑乎乎的,然后在字条上按下了手印。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回去之后我会和阿海做一下思想工作的。”
林别鹤收起字条,转身就走了。
“叔,我送你。”
林阳急急忙忙的追出去,一直追到了村边的池塘,也没有追上村长的脚步,但是却被人一拳打倒在地,打的他嘴角冒血,脑子都晕乎乎的。
“臭小子,你个野种,居然连我的老婆也敢动,老子今天非得废了你不可!”
林阳的头被人按进了池塘,然后遭到一顿暴打,拳脚相加,他的意识很快便模糊了起来。
呛了好几口水,呛进了肺管子里面,他拼命的挣扎,猛然抬起头来,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又被那人狠狠的踹倒在地。
额头重重的磕在一块凸起的顽石上面,血液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停不下来了,登时血流如注。
林阳闷哼了一声,软软的趴在了地上,便再没了动静。
一缕血渍,不偏不倚,正好滴入了林阳胸前的一枚玉佩之中。
亘古沧桑的声音,通过神识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吾乃医仙,今日便传你医道绝学,望你好生修炼,普渡苍生,救死扶伤,弘扬华夏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