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文向锦山的现代都市小说《姐弟恋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龙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姐弟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向文向锦山,也是实力派作者“龙栋”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她特地托人捎来口信说:我范春英为了养大自己的三个孩子,已经守了十三年的寡,而程凤莲这狗婆娘才守了三年的寡,就抛弃了自己的四个孩子……我范春英今生今世不想再见到程凤莲这个臭婆娘……日后有空再到岗上湾看望几个可怜的侄儿侄女……向文兄弟姐妹的哭声越来越大,人群中也不断传出阵阵叹息声,还有人不停地擦拭着眼泪,但程凤莲还是毅然地迈开了脚步,留下了无尽的冷漠,不再回头……......
《姐弟恋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高二下学期,学校是不准学生离开校园半步的。特别是在这一年,不知是哪个上层领导吃饱了撑不过,突然出了个馊主意,正式高考前还要进行预选考试。这无形地给高中毕业生增加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向文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感到很诧异。
白云中学高中二年级共有四个班,当得知高考前还要实行预选考试时,成绩相对较差的(2)(3)(4)三个班,就有不少的学生主动选择了退学,有的干脆回家务农,有的结伴外出找工作。因为有些学生心里很明白,即使参加预选考试也过不了关,不如主动退学给自己留点面子。
向文虽然在尖子班(1)班,却也显得异常紧张,因为从来没有经过如此重大的过关考试,他也担心预选出意外。
既然上级作出了这个决定,学校也必须无条件服从。为了让学生们提前进入总复习迎接高考预选考试,学校加快了教学进程。
大约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各科的老师就把高中二年级下学期的课程教完了。其实,各科的老师只是简单地讲一下课本每章的大概意思,把学习的主动权交给了学生,靠学生自觉钻研。
向文虽然脑袋瓜还算灵活,但经常也有弄不懂的时候,于是只好抽空向比他年龄大、学习成绩好的同学请教。向文不敢找老师请教,主要是怕受训,因为向文的成绩在尖子班只能算中上等。大多数老师只对少数几个成绩特别好的复读生情有独钟,指望他们考上名牌大学为自己扬名,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成绩不太突出的学生身上。
眨眼间,预选考试来临了。向文和向俊、范华聚在一起谈论各自的准备情况。向文说,时间过的太快了,我的物理课还没有完全吃透,其他课程倒学得差不多;向俊说,我的化学成绩差,恐怕考不出好成绩;范华说,我的数学课本还是崭新的,特别是最后一章根本没听懂。
看来,大家各有所“短”。然而,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再怎么准备了。就这样,三个同学都抱着不太自信的心理参加了预选考试。
预选考试结束后,所有的高中毕业生都放假回家作短暂休整,等候录取通知。向文和向俊、范华又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向文此次回家后,又遇到了更烦心的事儿——妈妈正在家里吵闹着要离开岗上湾改嫁到大伯家。妈妈这又是唱的哪曲戏啊?
向文心里很清楚,一旦妈妈走出这个家门,就意味着他们兄弟姐妹四人在失去父爱后又失去了母爱,从此沦为孤儿!
向文回家时,姐姐并不在家,弟妹俩告诉他“姐姐刚去了姐夫哥家”,于是他径直到屋后去找四叔。
向锦华见侄儿向文回来了,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姐妹弟渐渐长大了,经常听人在背后议论妈妈的事,说妈妈和大伯没有领结婚证就住在一起,属于不正当关系,有伤风气。这些话让姐妹弟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都觉得脸上无光,于是便纷纷憎恨起了大伯。
特别是姐姐一个大姑娘家,已经谈了对象,还没有出嫁,更是不愿意听到这些有辱人格的话。为此,姐姐在大伯面前经常头不头脸不脸,这让妈妈很反感、很灰心。
妈妈坚持认为,姐姐没安好心,是想赶大伯出门。为此,经常与姐姐吵闹。妈妈还说,要赶大伯走,就等于赶老娘走,自己只有离开岗上湾一条路。
妈妈和姐姐每闹一次,姐姐就要跑到姐夫哥家住上几天不理妈妈。这让妈妈更伤心。为此,姐夫哥也几次亲自上门在妈妈面前替姐姐赔理道歉,劝妈妈不要生气,说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根知底。
然而,妈妈并没有领情,母女俩的关系依然“僵硬”。妈妈还当着姐夫哥的面赌气地说:“芬儿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你们家现在就接过去吧!我自己去找自己的活路。”
尽管姐姐不是爸爸亲生的,但也是妈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向文是一个聪明孩子,他断定这不是妈妈闹着要离开岗上湾的真正理由。因为他回家后还没有看见大伯和小珍的身影,他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果不其然,向芬下午回家后,便亲口告诉向文,妈妈吵着要离家另有隐情。
如今,由于田地已分到了各家各户,难免会出现各人自扫门前雪、哪顾他人瓦上霜的不和谐局面。向文的家中没有一个像样的男劳力,称得上是弱势群体,因此受人欺负是常事。
程凤莲经常为农田挖沟、抗旱排水之类的琐事与别的人家发生争吵,最后总是吃亏上当。特别是前不久,后湾有个混名叫“苕儿”的男劳力,怀疑程凤莲偷放了他家稻田里的水,便恶狠狠地将她推倒在烂泥巴田里,把她弄成了一个泥人儿。这还不算,他还骂了她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让她无地从容。
程凤莲挨打受骂后,几天卧床不起,这让杨海坤甚是过意不去,他觉得自己没脸再在岗上湾呆下去了,再待下去要是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自己就成了罪人。于是,待程凤莲身体好转后,他就带着小珍静悄悄地回到了六小队自己的家中。
向文开始心痛起妈妈了。然而,无论向文怎么宽慰妈妈,妈妈就是不肯回心转意,铁了心要走人。
妈妈说:“文儿,我的好孩子,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你就行行好,放老娘一条生路吧!老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爸,你要好好用功读书……”
向文的二姑妈得知向文回家后也没做通妈妈的思想工作,便怒气冲冲地找上门问责:“凤莲,你个婆娘么这狠心?你现在要是走了,就等于一群刚孵出的小鸡失去了母鸡。你知道小鸡有多凄惨?向文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你就快出头了,你为何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疯做傻事啊……”
这一次,向文的妈妈不仅没有顶半句嘴,而且一直低着头一个劲地流泪,任凭她训斥,但就是不肯松口。
正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向文再也无计可施。兄弟姐妹成天以泪洗面。眼下,兄弟姐妹只是还不清楚妈妈到底把改嫁的时间定在哪一天。因此,成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忽一日,高考预选考试分数线出来了。不出向文所料,他的考试总分仅仅高出录取分数线十三分。向俊和范华也都勉强过关。整个白云中学预选过关的学生也不是很多。
向文所在的尖子班(1)班共有四十八名学生过关(复读生全部过关),筛掉了十一名学生;其他三个班过关的学生,加起来还不足三十人。也就是说,这次高考预选考试几乎淘汰了三分之二的学生(含此前主动退学的学生)。为此,学校将另外三个班预选过关的学生统一集中到高二(2)班教室上课,尖子班(1)班不作调整,而(3)(4)两个班的教室则空无一人。
向文接到预选录取通知后,心急如焚。他突然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然而,即使妈妈暂时没心事理他的事,二姑妈和姐妹弟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向小英说:“文儿,你要是不去参加最后的高考,我也不想活了,我就跳到岗上湾的水塘里淹死算了。”
向芬说:“向文,你当年可是在我和妈妈面前表了硬态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你一定要去参加最后的高考。你看看你的两个弟妹,为了维护你读书累成什么样子?他俩叫过苦没有?”
此时,站在一旁的向芳和向武也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哥哥。
向文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他张开双臂将弟妹俩紧紧地拥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是啊!不能轻言放弃,不能功亏一篑。高考是人生的转折点,自己应该尽最大的努力去搏一把,倘若上天有眼让我向文榜上有名,那就是我们这个家庭的一件大喜事,到时兴许妈妈还会回心转意的……
然而,好运终没能降临到向文的头上。不久,向文高考落榜了。向俊和范华也都名落孙山。不知是考题出偏了,还是老师指导偏了,总之,这一年,白云中学的高考成绩极不理想,全校仅仅只有向文所在的尖子班考上了十三名大中专生(另一个班剃了光头),录取总人数不足上年的一半。
不知是否与这一次的高考成绩有关,白云中学当年下半年就取消了高中班,只办初中班。
自此,白云公社读高中的学生,被指定到附近的华山公社华山中学就读。当然,这就苦了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们,丝毫不影响当官的政绩。
那个时候,考上中专也要安排工作,也等于端了“铁饭碗”。令人惋惜的是,向文的考试成绩离中专录取分数线仅仅只差六分,主要是物理课拖了后腿,只考了五十三分。
向文后悔自己没能在预选过后的关键时刻把物理成绩再提高一点点,如果物理课考及了格,自己就能读上中专了。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事实上,也怪不得向文,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只怪他的小脑袋瓜装的伤痛太多太多。
高考落榜后,向文不好意思到大姑妈家辞行,于是委托同学带了个口信。大姑妈和表哥表姐的恩情,向文终生难忘,但暂时唯有记在心里……
向文更无颜面对家里的亲人们,他们为了培养自己读书,付出了太多太多。此前,他想通过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挽救即将破裂的家庭,如今也梦断黄梁!
向文偷偷地跑到爸爸的坟前大声地痛哭了一场。爸爸,儿子对不起您了,儿子辜负了您的希望……
此后,一连几天,向文独自躲在房里,茶饭不思,暗自伤神。这当儿,姐姐又如实告诉他,妈妈已定好了改嫁的日子,可能就在这几天走人。
向文听后,更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向小英生怕闹出人命,亲自上门把向文接到了她家。她说:“文儿,从现在起,你就在我家吃住,别回去了,晚上就陪你二姑父睡。”接着补充道:“其实你二姑父挺喜欢你的,他总在我面前夸你将来有出息。”
当向小英说完“出息”二字,向文的脸“唰”的一下红破了,他连忙低下了头。高考已经落榜了,还哪来的出息啊?向小英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补充道:“文儿,种田也是人,你要振作起来。你二姑父和我一样喜欢你。”
向文的二姑父杨楚已年过五旬,因年轻时砍柴不小心把左脚弄伤残了,走路不太方便,虎山大队的人都戏称他为“羊跛子”,但他从不见怪,还故意与人开玩笑说:“你知道吗?我这是偷人摔伤的。”
由于走路不太方便,杨楚后来学会了理发,虎山大队所有男人的脑袋都被他“摸”过,也因此有了相对稳定的收入,家庭生活也比较宽裕。
这会儿,杨楚是不在家的。桃花自个儿在门口玩耍,看见向文来了,她又撒起了娇,一下子扒上了向文的后背,两只小手紧紧地搂住了向文的脖子,并一个劲地嚷道:“我最爱大哥哥!我晚上要挨大哥哥睡觉!”
向文被桃花逗乐了。此刻,他真想回到那天真无邪的童年。记得刚懂点事时,爸爸每天把他带到学校与小学生一起听课、一起玩耍,久而久之,未满五岁的他,就认识了许多简单的汉字和玩简单的游戏,像用三颗小石子下的对角棋、将红线套在手上玩的翻绳游戏,许多小学生都玩不过他。那是多么开心、多么快乐的一段时光啊!
向文无法面对眼前的现实。他恨自己无能,愧对了自己的亲人们。
“文儿,不是你没用,人能命不能啦!”向小英禁不住开导起了向文,“你妈妈也是被鬼蒙住了心。正所谓,狠心的父母扼人的天。你也别太伤心了,她是自作自受。眼下,你二姑妈还健旺,只要有二姑妈在,你就受不了苦。这段时间,你只管在我家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然而,向文仅仅在二姑妈家待了两天,姐姐就跑来找他了。看见姐姐阴沉的脸色,向文就预感大事不妙。果然,姐姐开口了:“向文,回家吧!妈妈明天就要走人。”说罢,放声痛哭了起来。向文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程凤莲说走就走。次日上午,向文的家门口挤满了邻里乡亲。他们不是来为程凤莲送行的,而是来替向文兄弟姐妹难过的,甚至可以说是“打抱不平”的。
杨海坤家派了一位中年妇女来接程凤莲,这位中年妇女振振有词地说,杨海坤已与程凤莲正式领取了结婚证,是明媒正娶、两厢情愿……
向文家没有安排任何仪式。隔壁的肖大婶见相处多年的好姐妹要走,出于同情,自个儿出钱买了一挂鞭炮,算是尽了一个好姐妹的一点心意。
当鞭炮放完后,程凤莲径直出了门。她只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两手空空,家中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值得她带走。
当程凤莲走出家门槛时,向文兄弟姐妹四人一起跪在大门口放声痛哭。向小英也早已泣不成声,她张开双臂一把揽住向文兄弟姐妹四人的身子,一个劲地数落程凤莲的毒蝎心肠,并嘱咐向文兄弟姐妹四人放有骨气点,好好做人……
范春英当天并没有赶来,她特地托人捎来口信说:我范春英为了养大自己的三个孩子,已经守了十三年的寡,而程凤莲这狗婆娘才守了三年的寡,就抛弃了自己的四个孩子……我范春英今生今世不想再见到程凤莲这个臭婆娘……日后有空再到岗上湾看望几个可怜的侄儿侄女……
向文兄弟姐妹的哭声越来越大,人群中也不断传出阵阵叹息声,还有人不停地擦拭着眼泪,但程凤莲还是毅然地迈开了脚步,留下了无尽的冷漠,不再回头……
不经意间,向文在下港粮站逗留了两个多月。
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向文不仅全面完成了自己所管辖的五个村的农业税尾欠任务和应清收的周转金任务,而且还先后在省地党报上发表三十多篇与基层财政工作有关的通讯报道和评论文章,受到了区财政办事处和县财政局领导的一致好评。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他暂时还没有精力写小说。他觉得基层财政工作既有“位”也有“味”,日后也一定要将这段经历用文字表达出来。
星期六的下午五点,向文下乡回到粮站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后,便与典典和倩倩打了个招呼,然后启程回家。他见时间太晚,就没有与牛大汉联系,独自一人骑车出发了。
向文骑着自行车沿着“三一八”国道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白云街。他没有直接回肖石冲乡政府,而是先到了区财政办事处,他想见见领导,谈谈个人的工作偶得。
当向文在办事处院子里刚刚停好自行车,李立先突然大声喊道:“向文,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打电话到下港粮站找你,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快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向文一怔,么事这急啊?他赶紧跑进了李立先的办公室。李立先很热情地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手中。向文受宠若惊,赶紧用双手捧着。
“坐吧!”李立先用手指了一下墙边的椅子。向文连忙坐了下来。李立先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用极其认真的语气道:“向文,我刚刚接到了桂山地区行政公署财政局领导的电话,他们要借调你去专门从事文字工作,让你尽快作好准备,过几天他们就会派车来接你去上班。”
“是真的吗?”向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主任,没听错吧?是不是县财政局?”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弄错呢?行署财政局分管办公室的副局长李兵是我的老乡,是他亲自打来的电话。你这几天尽快把手头的事处理完,李局长还等着我回话哩!”李立先露出了满脸的笑容,“前几天,我到县财政局办事,王局长也私下找我谈到过你,看来你是个人才,但没想到还是行署财政局先下手了……”
李立先的一席话,简直把向文说得“飘飘然”。他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李主任,你放心!我会在三天之内把手头所有的事处理完毕。”
“那行!我明天上午就跟李局长回话。”李立先也站了起来,“那我就不留你在办事处吃晚饭了,估计叶书记也早就在家等着你的。”
“我慌忙急促地赶回来,她还不知道哩!”向文冲着他笑了。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其实内心巴不得立马见到叶梅,把这一天大的喜事告诉她,让她分享自己的成功与喜悦。
向文赶到肖石冲乡政府后,叶梅的晚饭已经做好了。她说:“我就知道你今天要回,所以多煮了一个人的饭,多炒了几个菜……”
“梅姐,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没打电话你,你也知道我要回?”向文乐呵呵地笑了。
“这就叫心有灵犀嘛!”叶梅说。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向文看着她的眼睛,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我的小男人,你有大喜事了?”叶梅一怔。
“真被你猜着啦!”向文张开双臂轻轻地搂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梅姐,告诉你个好消息,行署财政局过几天就要来接我去上班。”
“什么?是真的吗?没弄错吧?”这当儿,叶梅完全惊呆了,几乎与向文刚才听李主任说了此事后的反应差不多。
“梅姐,错不了,是李主任的老乡亲自打的电话……”向文又把李主任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的小男人,你真了不起!你比我的进步快多了,你的前途无量啊!”叶梅喜极而泣。
“还不是梅姐指导有方嘛!”向文一本正经地说。
“今天晚上我俩好好庆贺庆贺!”叶梅也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回敬了一口。
……
不两天,整个白云区的机关干部都知道了这件事。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向文这小子咋这么大的能耐啊?一个无名小卒,参加工作还不到三个月,居然一下子从乡财政所借调到行署财政局,简直不可思议!
其实,就连向文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这当儿,一位途经白云区的算命瞎子说:“这伢儿是沾了他爸爸的光。”
有人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算命瞎子说:“这伢儿的爸爸是阎王爷亲自看中的人才,是阎王爷派八台大轿强行接走的,走的时候还放了礼炮……这伢儿的爸爸如今在阴间当了好大个官,是整个大别山地区的财务总管。这伢儿能一下子连升三级,是靠他爸爸暗中相助的……”
大家听了算命瞎子的这番话后,一笑了之,可这话传到向文的耳朵里,让他感到的确有些蹊跷。
这个外地算命瞎子怎么知道我家过去的事?说得如此像模像样?
的确,爸爸是一名很敬业的、受人尊重的民办老师,不满五十岁就突发疾病离开了人间,他是坐在房间的靠板椅上去世的,而且临走时房门角装有半瓶柴油的玻璃瓶突然爆炸了……
但向文还是不相信有什么阴曹地府。
他心想,一定是行署财政局的哪位领导在省地日报上经常看到他写的一些与财政工作有关的文章,所以才动心把他借去帮忙。
其实,向文只猜对了一半。时任行署财政局局长的邹银华,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偶尔也有文学作品发表。
他非常重视机关的文字工作,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办公室是机关单位的门面和窗口,必须抓好文字工作”。
他是在《山花》杂志上看到向文写的小说《雨打桃花点点红》后,对向文留下深刻印象的,并没在意向文在省地党报上发表的豆腐块文章。
前不久,邹银华与人聊天时,偶然得知这篇小说的作者向文如今是一名基层财政干部,顿时兴奋不已。
于是,他连忙委托分管办公室的副局长李兵打探向文的情况,并嘱咐李兵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把这个小伙子弄到行署财政局办公室,专门从事文字工作,为行署财政局撑“门面”。
总之,无论怎么说,这是与向文昔日的努力分不开的。
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叶梅就与向文商量提前举行婚礼。她现在也不在乎爸妈能给多少嫁妆了,她更在意向文的心情,好让他安安心心地进城工作。
叶梅征得爸妈同意后,便将结婚典礼的日子定在了向文去城里上班的头一天。这当儿,向文离法定结婚年龄还差一年又二十三天。
向文和叶梅的婚庆仪式是在肖石冲乡政府大院内举行的,简单而隆重。
肖石冲乡政府和区财政办事处的全体干部职工,以及向文的所有亲朋好友都参加了。
婚礼由区团委新任书记蒋孝生主持,区财政办事处主任李立先和肖石冲乡妇联主席姜大姐都先后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李立先对向文的身世比较了解,也知道他与众不同,能文能武,他饱含深情地说:“向文,在你进城之前,我还是你的直接领导。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对你说。你是一个在农村受过苦的孤儿,你的身世是坎坷的,但你的前途是光明的。在你的身后,有着你不向命运低头的感人故事。因为有了组织上的关爱,特别是有了叶梅的真情呵护,才有你今天的进步和美满的家庭。希望你进城之后,在工作上,要兢兢业业、踏实苦干,特别是不要忘记养育你成长的家乡;在小家庭里,要与叶梅一道,相互搀扶着走好每一步,相敬如宾地过好每一天。用自己的智慧,去创造未来美好的生活,不辜负所有关爱你们的好心人……”
向文把李主任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坎上了。
晚上,当所有的客人都散去后,向文这才静下心来,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新娘子。他用双手捧着她白胖胖的脸蛋儿,动情地说:“梅姐,你今天真漂亮!”
“你也开始学会奉承人了?”叶梅微微一笑,“你找了我这个老大姐,后悔不?”
“梅姐,我现在的心情就像二姑妈当初说的一样,睡着了也笑醒了。”向文赶紧辩解。
“向文,你这个人就是太重感情了,不然的话,我也落不到你手里……”叶梅深情地看着他不眨眼。
“梅姐,你放心,今生今世我只认准你一人。”向文知道她话中有话,因为他马上就要进城上班了。
“不过,我的小男人,你即使现在后悔也迟了。”叶梅将他的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肚皮上。
“我要做爸爸了?”向文大叫一声。
“你个小男人成天就知道傻玩,连我怀孕了也没注意到。”叶梅露出了幸福的笑脸。
“梅姐,我要是在城里想儿子了怎么办?”向文又将脸轻轻地贴在了她的柔软的肚皮上。
“尽说假话,儿子还在肚子里。”叶梅“扑哧”一笑。
“那我想你就等于想儿子啦!”向文支起身来,又用双手捧着她白胖胖的脸蛋儿,深情地注视着她,然后将嘴唇重重地迎了上去……
先前,叶梅说向文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实则是怜惜他还没有成熟起来。现在她体会到,在成熟的向文面前,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是否是姐弟恋所独有的感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