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苏彧燕回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盛宠天下》,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苏彧燕回是穿越重生《盛宠天下》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回整个身子都被笼罩在男人的黑袍中,只能看得见燕回少许的身影。接着。李苏彧站直身子,什么都没说,带着一丝薄怒大步的走出主屋。岁秋见状,一脸疑惑的靠近燕回:“姑娘,将军这是怎么了?”燕回沉声:“疯了。”岁秋啊了一声,又看了看房门处,将军明明是生气了呀。“见到岁月了吗?”燕回起身朝着里间走去,她是一刻都不想待......
《全文完结盛宠天下》精彩片段
李老太君被李苏彧的话气的脑仁疼,狠狠瞪了李苏彧两眼后,知晓此事不能硬来,起码不能对李苏彧来硬,加上江蕴与她大孙子李苏夷的事情,被圆妈妈搀扶着离开了邑园。
主屋中只剩下身姿挺拔的男人以及燕回。
燕回内心微微忐忑,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便直接重重的坐回梨花椅子上。
在燕回坐回椅上时,李苏彧那高大的身躯跟着笼罩而来,男人双手紧握在梨花椅侧两边的扶手上。
燕回怔住,看着腰身弯曲,近在咫尺的俊脸,柳眉轻皱:“将军,这是怎么了?”
外面的风声微弱,下人们忙碌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的噪耳。
燕回不知怎么惹到这个男人,心头骤然一凛,问:“妾身没有得罪将军之处吧。”
黑袍凛凛,男人的脸又近了她一分。
今日光线特别的足,这般近的距离,燕回都能清楚的看到男人根根的睫毛,那双深邃的眸瞳中似乎有着难以压制的凛冽。
燕回的背直接靠在了椅背上,而男人势要贴近她的意思,她被一股冷然的气息裹夹,她立即想到李苏彧刚刚说的那番话。
她是他的妻,子嗣必然是要她所出。
“将军,你,要做什么?”燕回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慌乱,如果李苏彧从开始就对她循规蹈矩的做夫妻,她也不会反抗什么,但这个男人明明三番五次都不愿与她同床共枕,此刻却因着李老太君的一番话,就做出这幅神情。
此刻,燕回竟生出一种被眼前这个男人当做生育的棋子之感。
好似他们之间没有别的,做夫妻就是为了孩子,为了李家的血脉。
当然,燕回也深知,如果这个男人要硬来,她也反抗不了,她也真真切切算的上是手无缚鸡之力。
在前来北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但那时她是抱着能与李家二郎一心过日子的。
然而,待成了夫妻,却相互有八百个心眼。
“我不能做什么?”李苏彧唇噙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嚣张。
燕回错愕的瞪着眼前如雕如刻的脸,脸色微变:“青天白日,将军能做什么?”
李苏彧见眼前的女人,往日见惯了端庄沉稳的她,再看眼前整张小脸的俱意,他唇角的笑又深了一寸:“我若做什么,还要挑时候?”
燕回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男人靠的太近,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欲开口时,只见男人猛地凑近。
近到燕回都能感觉到从男人鼻息间喷出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燕回那双眸瞳睁大。
李苏彧看着女人瞳孔隐隐一颤,他笑:“你怕什么?难不成初为人妻,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燕回瞠目结舌,这般口吻说的好像他什么都懂一样。
“先前,你说我不与你同床共枕是我心有意中人,今日我反过来问你,在云州那些年而后前往汴京是否也有意中人?”李苏彧收起唇角的弧度,凛声道:“你这般不在乎我有平妻与通房,是不是因为你内心装着别人,所以才这般不在乎?”
燕回原本有所变化的神情因着李苏彧的这番话渐渐平静下来。
而燕回的反应落在李苏彧的眼中却是认为燕回默认了。
“当年我二婶刚嫁给二叔时,祖母也念叨着要给二叔纳妾,二婶与二叔闹得不可开交,难怪你不吵不闹这般大度,原来是你心里有着别人。”李苏彧说完这番话脸色冷漠的厉害。
燕回恢复了镇定,扬唇一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没事找事?还是觉得妾身没娘家可依,可以随意羞辱?”
李苏彧一愣,他有羞辱她?
正还要开口质问她时,脸颊双侧被一双似有似无的手抚住,唇上一重,李苏彧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燕回太过直露与炽热,那温热的唇瓣贴在他双唇上时,鼻息间全是女人的气息。
那种陌生的气息与他的气息牵牵扯扯,好似掉进一个漩涡中,让他无法呼。
有一种酥麻之感从李苏彧的脚底快要窜到脑门心时,瞬间断掉。
“妾身心里只有将军一人,以后将军休要说出羞辱妾身的话来。”燕回好似报复男人刚刚说的那番话一般,松开李苏彧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苏彧撑在扶手上的双手青筋突出,瞳孔骤凛,眸底好似有火焰在熊熊燃烧,他深深的盯着眼前的女人,那张脸现在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连说出的话也一板一眼。
“是吗?”李苏彧也字眼明了的说着:“夫人这般着急证明做什么?”
燕回勾起那鲜红欲滴的红唇,正要开口的时候,房门处响起岁秋的声音:“姑娘,奴婢回来了。”
岁秋一只脚还没有跨进主屋中,就见那一袭黑袍的将军弯身几乎贴着燕回,而燕回整个身子都被笼罩在男人的黑袍中,只能看得见燕回少许的身影。
接着。
李苏彧站直身子,什么都没说,带着一丝薄怒大步的走出主屋。
岁秋见状,一脸疑惑的靠近燕回:“姑娘,将军这是怎么了?”
燕回沉声:“疯了。”
岁秋啊了一声,又看了看房门处,将军明明是生气了呀。
“见到岁月了吗?”燕回起身朝着里间走去,她是一刻都不想待在与李苏彧相处过的地方。
岁秋跟了进去,说道:“岁月说见了几处铺子,可地势都比较偏远,都是在巷子之中,最终还是需要姑娘你定夺。”
“至于姑娘你交代的事情,岁月说她会交代下去,但岁月很想见姑娘。”
燕回几乎想立刻出府去与岁月会合,只是想到眼下的情况,说道:“待过段时间,至于铺子。”燕回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她做主便行,想要在这北地站稳脚,药材与米行必须先跨进北疆,这两样东西是缺一不可的东西。”
“姑娘,奴婢这两日把将军的院落摸索清楚了。”岁秋当然知道自家姑娘要做的事情断然不能安排另外的人做确定,如今是万不得已,当然,岁月的能力也厉害,只是到底不如燕回去亲手办。
毕竟北疆才刚刚开始,想当年在云州时,与姑娘四处奔波到处经商,所有事情都是姑娘扎好了根,岁月才能做后面之事。
“出了将军的院落往东边走,那处侧门平日午时的时候没有人看守,许是将军的院落历来很少人出入,所以那个侧门没人看。”岁秋细声的说道:“要不,姑娘寻个机会出去一趟?”
燕回看了一眼岁秋,没有说话。
岁秋却明白燕回的沉默,在这李家是断然不能出差错的,她又细声道:“姑娘,奴婢先替你打探打探,确保万无一失后,再出府?”
燕回淡声应着,神情淡漠无比。
而回到书房的李苏彧一脸冷然,但他胸腔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兴奋着一般,想到那湿润又温柔的感觉,脑海中便浮现出了那鲜红欲滴的唇,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是不服气他说了那番话,才故意亲他。
还说出什么心里只有他一人的屁话。
李苏彧紧咬牙槽,那个虚伪又狡诈的女人!
这时,房门外响起敲门声:“苏彧,你在吗?”
是李隽山的声音。
“进来吧。”李苏彧收了收眼中的情绪。
李隽山推开门走了进来,见李苏彧的气色比昨日好太多,笑嘻嘻的打趣道:“果真是要在府上养伤才行,这才回来一日,气色就好了这么多。”
“二叔来应该不是说这些废话的吧。”他按住内心躁动的心跳,沉声说道。
李隽山随意的在书案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刚刚收到汴京官家来的信函,说是今年各州地粮税并不理想,给予军中的物资比去年少了两成,信函上还说,今年不会有战乱,药材就不提供了。”
李苏彧眼中那仅有的情绪也随着李隽山的话语而消散。
他的目光落在李隽山从衣袖中取出的密函上,冷笑着,官家哪里会亲自给北疆的李家写密函?这该是从内阁中传出。
那群被富贵迷了眼的老狐狸,无非是看出了官家对北疆的态度,然后才有了敷衍甚至不管北疆将士死活的态度。
接着,李隽山也冷笑着:“什么狗屁不会有战乱,药材就不提供?怕也是因着与蛮人战乱的平息,才说什么粮税不理想的狗屁话来,那群只会大放厥词的杂碎以为三十万大军老子李家是用稀粥养着的吗?”
“今年北疆各地的铺子收入如何?”李苏彧又问道。
李隽山微微叹息:“这才刚刚平息战乱,北疆才恢复宁静,能有多少收入?加上每月军中的开销,李家真是一点都负担不起了。”
这些年的战乱以及每年寒冬的流民几乎把李家给掏空。
李苏彧剑眉拢聚,道:“朝廷下发的物资大概多久能抵达郓城。”
“怕是年关前后。”李隽山说着那浓眉间也浮现了忧愁:“一旦让军中弟兄饿了肚子,便会动摇军心,汴京那群杂碎就等着李家没实力掌控手中的雄兵,到时,便会名正言顺的从李家手中接过兵权。”
“我来想办法。”李苏彧一手紧握,一手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深想什么事情一般。
“你能想什么办法?”李隽山说着就来气:“原本想着娶了王家的女儿,照着王庸鹤在汴京的关系,能在官家面前美言几句,把你安排回汴京,让官家体恤边疆将士的不易,每年都把边疆物资给足,怎知会是如今的局面。”
见李隽山又提起王家的女儿,李苏彧又联想到燕回那无所谓的脸,他道:“以后不要提起王家的女儿,李家与王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李隽山一愣,随即就明白李苏彧的意思,大笑两声:“是啊,那燕回也不错,今早给你祖母送了那上好的狐裘,府中每个姑娘都有,就连你二婶也有,你二婶喜欢的紧,你说那丫头出手那么阔绰,是不是银子多的烧手啊?”
李隽山提到银子,原本扯着的唇角瞬间抿着,深深的看着李苏彧。
李苏彧挑眉。
“苏彧,燕回那丫头出手都是金瓜子,她……”
李隽山还没有说完,李苏彧的脸一冷,打断道:“二叔,打住你的想法。”
“老子不过想想,还不能想了?老子还没有脸去找侄儿媳妇帮李家的忙。”李隽山一看李苏彧的冷脸:“更何况,还不知道燕回到底存着什么心呢。”
李苏彧眼皮微动,他又想到了那营帐中燕回说的那番话,抿了抿唇,道:“二叔当初不也说她是个可怜人?为什么现在又觉得她有异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而且你祖母很担心你呐,今早就在说温柔乡英雄冢,你可是李家独苗苗,你万一有个什么不测,我们全家可怎么办呐?”李隽山说着又开始担心起来:“因着你的事情你祖母都格外的小心,偏偏在你的婚事上弄巧成拙,所以就觉得燕回有异心,你也体谅体谅你祖母。”
李苏彧嗯了一声后,书房中便安静下来。
李隽山自然知道李苏彧有巨大的压力,他关心问道:“你伤势如何了?听褚先生说先前的旧伤有些恶劣?”
“今日好了很多,二叔挂念了。”李苏彧言语间又想起了燕回给他上药的认真模样。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随即岁秋的声音响起:“将军,少夫人让奴婢来问一声,将军明日是否有空。”
李苏彧与李隽山对视一眼。
岁秋见房中半天没有回应,皱眉,刚准备转身回主屋的时候,房门被打开。
岁秋一见是李隽山,连忙福身:“二爷。”
李隽山打量了一番岁秋,道:“你家姑爷养伤这段时日都有空。”
岁秋皱眉,她说:“少夫人说将军若是有空的话,明日能否与将军一同出府一趟。”
岁秋的话让李苏彧与李隽山都神色一顿,出府?
“二叔今日先去军中,后面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李苏彧说着,示意李隽山赶紧离开。“
伏郴听到谋反两个字,心尖都颤了颤:“不,不是!”
“不是?”李苏彧狷狂一笑:“这大胤,是官家的大胤,云家笼络官员,不是谋反是什么?!”
伏郴可真是倒了血霉,不过与一年前见过一面的燕回见了一面,说了几句关于云家的事情就背负上了谋反的罪名。
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将军,在下不过是替云家做一些事罢了,可背负不起谋反的罪名。”伏郴有苦难言,即使他野心昭昭,但又怎甘心倒在这里?
李苏彧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语气散漫:“那你说说,怎么解决这件事?怎么让本将军息怒?”
伏郴眼睛一转,连忙说道:“将军,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是我伏家有的,伏家定会双手奉上,你看,行吗?”
李苏彧眉峰微压,眸中渐渐泛起寒意,不由冷嘲道:“伏家主的意思是,想用钱财来平息这件事?”
伏郴原本苍白的脸,越发的惨白起来,这李苏彧是油盐不进?
“二公子,那,那你说,如何才能平息你的怒气?”伏郴再一次的感叹自己是那个冤大头,想来李苏彧是把官家以及王家给他的羞辱发泄在他身上了。
李苏彧黑沉沉的看着伏郴,英国公府连北疆都要插上一脚,这也不得不让他再次怀疑燕回前来李家的意义。
官家的压制,王家的态度,英国公府的异举。
这些仿佛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慢慢往北疆,往李家喉咙袭来。
这时,秦全海开了口:“军中物资紧缺,还不给二公子供应上?若没有二公子与边疆的战士,你伏家能如此安稳的在豫州敛财?”
秦全海把敛财二字咬的极重,又紧接着说道:“以后断然不要与英国公府走近,虽都是贵人,伏家主还是要分轻重,如今汴京中局势紧张,几番势力,伏家主就能确定你跟着的贵人能一步登天?那万一陨落,伏家该如何?那将会是万劫不复!”
秦全海用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照着他步步谨慎的态度,要攀附也要攀附像李家这样的氏族,起码来说不会卷入夺嫡的局势之中。
只忠心于官家,就算如今被官家压制,官家也是惧怕李家羽翼太过丰满。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有官家想北疆换主扎守。
只是,照着目前的状况来看,官家的想法难,李家想要稳住北疆这三十万大军也难,没有物资,就算不打仗,这些军马就不养了吗?
“是是是,秦大人说的是,都是在下鬼迷心窍,望一步登天,在下愿用伏家一半的家产填补军中的紧缺。”伏郴肉疼的厉害,但一想到背负上谋反的罪名,伏家就真的万劫不复,英国公府能轻而易举的摘除干净。
那么他呢?伏家呢?
秦全海见状,对着李苏彧说道:“二公子,这,不如就这样平息下去算了,也不好直接与英国公府直接撕开脸面,闹大了,也不太好。”
秦全海此刻就完全是个和事佬的模样。
“今日看在秦大人的薄面上,就不与伏家主深究,如若让本将军发现还要下次,伏郴,你猜、你会是什么下场?”李苏彧那双深邃的眼透着一股阴深。
伏郴心惊胆战,什么下场?谋反能有什么下场?诛九族都是轻的。
他看着主位上一袭黑袍的年轻男人,犹如一只猛兽用着那锐利的双眼盯着他,好似下一刻就要掀开那满是獠牙的嘴朝着他扑来。
是夜。
闲云苑。
江蕴见主位上的李老太君神色黯淡,内心竟泛起一丝忐忑。
圆妈妈亦是沉了沉气,看了一眼李老太君后,便对主屋中的侍女们说道:“你们先退下。”
“是。”齐声退下后,主屋中又安静下来。
江蕴脸色紧绷,这般严肃,莫非是老太君与李苏彧闹翻了?李苏彧是连老太君都不顾也不愿意娶她?
这一刻,江蕴内心被浓浓的凄凉蔓延全身,这些年的心意在那个男人眼中终究什么都不是。
“以往只听闻苏夷有个心悦的姑娘,却不知苏夷到底心悦郓城哪家千金,后来随着苏夷的逝世,这种事情我也不好窥探,毕竟有损姑娘的名声,可时隔这么多年,今日才得知苏夷心悦的姑娘是谁。”李老太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也没有落在江蕴的身上,就好似在讲一件满满遗憾的事情般。
而江蕴则是一惊,她看向李老太君的神情都带着异样。
李老太君继续说着:“大漠中的孤狼甚多,苏夷那傻孩子,竟为了狼牙孤身前往大漠,被蛮人围剿致死。”
江蕴的神情越发地僵硬起来,衣袖下的手隐隐发颤。
谁都以为李苏夷死在突厥人的围剿中,却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当年李苏夷为什么孤身一人前往大漠中。
这些年,随着李苏夷的死,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这个人,也是李家除了中元节外,都不提逝去的亲人。
江蕴想到当年李苏彧带着李苏夷的尸首回来时,把狼牙交给她,她并没有接受,她也承受不起,她的心亦没有在李苏夷的身上,所以她凭什么要接受?
只是,李苏彧这些年都没有把那件事泄露出来,她都以为李苏彧心里有着她,毕竟在李苏夷没有出事前,他们的关系是那般的好。
这些年虽然因着李苏夷的死,李苏彧对她冷淡且疏离,但她想着有朝一日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会缓和。
但……在她想要嫁给他的时候,他用这样的方式拒绝她。
“阿蕴,你还会想起苏夷吧?”李老太君淡声问道。
江蕴心尖一颤,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老太君怎能不痛心?这些年她完全是把江蕴当做亲孙女对待,加上江蕴心里装着李苏彧,李老太君生怕委屈了江蕴,毕竟江蕴年龄也不小了,给李苏彧平妻的位置,也算是了了江蕴这些年的念想。
李老太君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在李苏夷没有出事前,江蕴与府上兄弟关系尚可,甚至与李苏彧关系更融洽,李苏夷出事后,李苏彧明显的疏远了江蕴,甚至李苏彧每每看到江蕴后浑身都萦绕着冷冽之气。
现在想着,李老太君也明白过来李苏彧为何疏离江蕴。
怕也是为了江蕴父母对李家的恩情以及李苏夷的份上,才让江蕴继续在李府中。
“先前答应你的,就作罢吧。”李老太君不知道如何诉述此刻的心情,她不能责怪江蕴对自己大孙子的无情意,但她大孙子也是因着江蕴而死。
“老祖宗,是苏彧与你说了什么吗?”江蕴依旧冷静:“我与苏夷什么事情都没有,难道就因为苏夷心悦于我,我就该回应吗?”
“但苏夷是因为你而死。”李老太君咬牙说道。
“我不承认。”江蕴双眼通红,深深的盯着李老太君:“老祖宗把苏夷的死扣在我的头上,是不是对我不公平?”
李老太君当然知道在感情的世界中,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李苏夷为江蕴所做的任何事情,皆是李苏夷自愿,这才是她无法责怪别人的原因。
“当初我与苏夷说的清楚明白,是他执意前往大漠寻找狼王,我怕他有危险,特意通知了苏彧,怎知最后苏夷还是遇到了危险,可是老祖宗,这些年我也在自责,要是当初拦着他就好了,可是老祖宗,我没有吊着苏夷,亦没有仗着苏夷对我的心思而利用他,我与他说的清清楚楚,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不想看到。”
江蕴眼泪婆娑:“我的心思老祖宗知道的啊,就因为我与苏彧之间隔着一个苏夷,就不可能了,老祖宗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
李老太君就是对江蕴有感情,才痛心,她硬声道:“你明知与苏彧不可能,你还在妄想,苏彧就是太重情重义,你们才毫无可能。”
“凭什么?”江蕴语气中透着满满的不甘:“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凭什么最后我什么都没有?爹娘死了,现在连李苏彧也不要我了,老祖宗,我不甘心啊。”
李老太君扶额闭眼。
圆妈妈连忙说道:“江姑娘,老夫人并非责怪你,只是你与二公子之间有一条永远都跨不过的沟渠,你与二公子永远都不可能了。”
江蕴渐渐安静下来,她的视线一直静静地盯在地面,衣袖下的手紧紧相握。
沉默半晌,李老太君轻声道:“你年龄也大了,明日我便与你挑选郓城未婚的公子哥儿,你挑挑,你放心,嫁妆皆是以李家女儿出嫁那般,李家不会亏待你。”
江蕴紧握着的手瞬间松开,她知道,如今连李老太君也与她有了隔阂,一旦没有了老太君的逼迫,她与李苏彧再无可能。
“多谢老祖宗。”江蕴起身:“只是婚嫁之事,我不愿将就。”
言外之意便是,她不想嫁人。
李老太君眼睑微微动了一下,说道:“阿蕴啊,你知道我的,谁若敢在暗中对付李家的子孙,我定不会轻饶她。”
江蕴抬手擦了擦眼睛,道:“老祖宗放心便是,我没有怪任何人,就像圆妈妈说的,我与李苏彧之间有一条永远都跨不过的沟渠。”
话落,江蕴福身一礼:“老祖宗你早些休息,阿蕴告退。”
待江蕴离开后,李老太君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叫什么事啊。”
“老夫人,二公子自来就是个有主意的,这些年没有与您说起大公子与江姑娘的事情,应该也是念及以前的情分,如今说出来,也是不想与江姑娘有任何的关系。”圆妈妈安慰的说道。
李老太君轻冷笑一声:“想来那小子在最开始我撮合他与江蕴的时候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圆妈妈淡笑:“二公子是拎得清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心知肚明。”
李老太君冷哼:“你忘了刚刚那混小子说的话了?什么燕回是他的妻,不就是说给我听的?”
“那,现在还给二公子添平妻通房吗?”圆妈妈试探的问道。
李老太君颇为无奈的说道:“歇歇吧。”
——
翌日。
燕回又端着药物走进书房。
李苏彧一夜都彻夜未眠,前半夜想到北疆的事情愁眉不展在快要入眠的时候脑海中猛地想到燕回那张脸。
后半夜半梦半醒,那温热的唇在他脑海中徘徊,明明感触那么真实,又让他觉得无比遥远,他想抓住却怎么都抓不住。
此刻在看到那一脸平静的女人走进来,李苏彧皱眉,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把他搅的清梦都碎了满地,偏她还这般气定神闲。
“将军,该换药了。”燕回放下手中的托盘,自顾捣鼓着。
李苏彧剑眉紧皱,看着那女人靠近他,犹如昨日那般,漫不经心的解开他的外袍,接着里衣,那白嫩的双手开始在他的伤口处动来动去。
李苏彧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燕回的一举一动,直到燕回手里的动作完毕。
燕回抬眸的那一刹那撞入男人那双晦暗不明的桃花眼中,亲自邀约:“将军今日没有什么事情吧。”
“想出府?”李苏彧知晓燕回是不可能为了出府去见祖母的。
“妾身不可以出府吗?”燕回笑。
李苏彧看着燕回那副笑容,喉咙滚了滚:“你出府做什么?”
在他眼中,燕回对郓城并不熟。
“妾身与将军成亲也快要一月了吧,将军无军中要事,陪妾身走走怎么了?”燕回说的理直气壮,不再看他,侧身边收拾东西边轻言:“那日将军还答应了妾身出府自由。”
李苏彧轻嗤一声:“那你也说了,是你丫头出府自由。”
燕回把刚刚端起的托盘又重重的放下,侧眸看着那狷狂又透着些许傲气的男人:“将军是想反悔了?”
——
半个时辰后。
院落中的燕回看着走向她的男人,一袭黑袍罩身,眉目轩然,那双桃花眼锐利如刃,浑身犹如初见时一袭疏冷之气萦绕。
燕回看着那挺拔的身姿,忽而想到他身着盔甲的模样。
李苏彧见燕回的视线一直都在他身上,他敛眉,平声道:“看什么?”
燕回别开眼睛,淡声:“我的男人,看一眼怎么了?”
李苏彧眉目不动,他看着燕回那虚伪的样子,靠近她,一手朝着燕回腰间一扶:“夫人不说你男人心里有别人了?”
燕回很自然的脱离了抚在她腰间的手,漫不经心的说道:“将军不是说心里没人?”
李苏彧看了一眼那还悬在空中的手,慢慢收回负在身后,说:“出府。”
这是燕回嫁到李家后第三次出府,前两次有些身不由己,这次,心里充满了无数个可能。
出了府,上了马车后,马车外的岁秋说了一个地名,赶马的马夫便往地名的方向而去。
马车中。
李苏彧大喇喇的稳坐在正位上,把燕回挤在边角上。
“西城梨花巷、你去哪里做甚?”李苏彧打量着那面色淡淡的女人。
燕回挑眉:“不是说了将军只要陪着妾身便可?”
话落,燕回对上男人微冷的眼神,心中淡笑,似乎这个男人并不难相处,只要顺着他的心,这个男人还算不错。
“妾身有个朋友来了郓城,在这城中盘下一间店铺,做药材生意,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妾身便来看看。”
“男人?”李苏彧眼瞬间一眯,薄唇却勾起。
“女子。”燕回定定的直视着李苏彧。
李苏彧一张脸冷冷淡淡,漆黑的眼就没有从燕回的身上移开过。
一个时辰后。
马车缓缓进入梨花巷,又过了片刻,马车停下。
先是岁秋跳下马车的声音,随即就响起岁秋的声音:“将军,少夫人,到了。”
犹如前日回到李府时一般,李苏彧先下了马车,扶着燕回下了马车。
岁秋立即走到燕回的身边,说道:“就是这里。”
燕回微微颔首。
李苏彧没有错过那主仆二人的举动,不由的看向眼前燕回刚刚所说的‘铺子’
这……分明就是一家酒楼才对。
燕回背对着李苏彧,便对岁秋一个眼神。
岁秋会意,便说道:“少夫人,奴婢去看看月姑娘忙不忙。”
燕回颔首。
李苏彧见岁秋率先走进铺子中,眼神微深,唇边似有笑意。
“夫人很好的朋友?”李苏彧问。
燕回侧眸,回道:“是的。”
李苏彧眸中的兴致越发浓烈,能与燕回做朋友的会是一个经商之人?且燕回前脚来郓城,后脚就来到郓城做药材生意?
燕回朝着铺子走去,李苏彧跟上。
一走进这铺子的大堂,就见岁秋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黑色锦衣的女子,二人似在交谈什么。
“阿月。”燕回喊道。
岁月的目光往大门处看去,脸上一喜,视线又挪到燕回身边站着的男人上,挑眉,这就是李家二郎?
“姑、阿回,终于见到你了。”岁月差点喊错,她又对着李苏彧福了福身,到底跟在燕回身边很多年,燕回一个眼神便知道燕回的意思。
“这是我夫君。”燕回说道。
李苏彧四平八稳的站着,看着岁月的眼神有着些许的审视。
接着,燕回挽上岁月的手臂,轻声问道:“你离开汴京时,我阿弟可还给我带了什么话?”
岁月看了一眼那个伟岸的身影,说道:“阿时担心你不适应,因着王家的安排,阿时在英国公府与太子等听课。”
燕回手心一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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