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顺势给她贴了一张符箓,“能动嘴,先别动手!”山茶花大眼睛眨了眨,松开了鬼福晋。
被贴了符的鬼福晋整个人蓦地安静下来,恍惚了一瞬,像是如梦初醒,“我在哪儿?”
记忆翻涌而出,鬼福晋愤恨指着齐公公,“我死了,我被你折磨死了,又被你一把火烧了。
几年前,贝勒爷回京城探亲,你逼我交出夜明珠,交出前朝皇室的金印,你说你在秘密训练一批精兵强将,你要灭了傅家,取而代之。
我不肯,你就侮辱我,然后拿刀子割我的脸,毁我的容貌,挖空我的双眼,好痛……”
傅霖钧身后的彪壮手下纷纷吓得惊愣住,他们一个人能打几十个人都不畏惧,可如今第一次见鬼,吓得想尿,强撑着不跪。
荣贝勒爷不可思议的一瘫,嘴里开始吐白沫,眼睛翻了白。
正拿他当人质的齐公公一慌,傅霖钧趁机一枪爆了他的头。
啪啪啪-山茶花利落鼓掌三声,又朝傅霖钧点了个赞,“棒棒哒!”
齐公公眼睛都没闭上,就挂了。
山茶花正冲过去要抢救贝勒爷,徐梦舒和鬼魂福晋跟着冲过去。
下一秒,贝勒爷蓦地表情恢复如常,虚弱地坐直了身体,叹了口气厌恶扫了眼齐公公,“卑劣的阉狗,呸-”
山茶花佩服道,“贝勒爷方才是装的啊?!”套路真可以,佩服佩服!
贝勒爷朝山茶花微微点头。
鬼福晋的魂魄从阴间被齐公公的阴邪术法引来,如今停留过久,香火已灭,已然失去所有意识,只因山茶花给她的贴的符咒,才飘在半空中,不然早会痛苦的魂飞魄散。
“这位姑娘,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高人,我求你,救救我福晋。”荣贝勒爷咕咚一声跪了。
山茶花花急忙扶他起来,“千万别,我怎能受如此大礼?
贝勒爷,你让我把鬼魂变做常人?恕我无能为力,没有人有那样的本事。
那是逆天而行。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福晋厚葬,灵魂安息。
福晋生前,慈悲为怀,诚心礼佛,只要得当下葬,定然归于平静,来世会福禄绵绵的。”
贝勒爷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改变,只能痛苦的点头道谢。
山茶花看了看窗外,阴雨绵绵,“就今日下葬吧!”
徐梦舒搀扶着贝勒爷,“表哥。”
她轻声安慰。
山茶花转身将窗户全部推开,敲了三下窗,而后转头对傅霖钧道,“门敞开。”
傅霖钧的手下立马将半敞开的大门大敞四开。
山茶花掐腰走到齐公公尸体前,目光清绝厌恶盯着阉狗,“这货,丢到野外去喂野狗!”
傅霖钧一个手势,手下立刻把人拖出去。
临出去前,他们还忍不住瞄了眼鬼福晋,打了个寒颤。
前院的活死人们木讷地走进来,吓得傅霖钧剩下的几个手下往后跳得老远。
他们跟着傅霖钧戎马倥偬,在战场上厮杀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厉鬼面前,有点怂了。
从前他们没见过,总觉得世界上没有鬼,可如今见了真有点怕。
毕竟不是每个人的命格都像少帅一样硬。
山茶花让贝勒爷找来七盏烛灯点燃,分别放在每个活死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