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沈妤谢停舟是古代言情《乘鸾》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之知”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重生大女主双强家国天下权谋】十七岁前,沈妤是横刀立马的将门嫡女。十七岁后,她成了江府病骨支离的侍郎妻。父兄战死,沈家满门忠烈,她背着骂名嫁给了江敛之。原以为他是她的救命草,没想到却是她的夺命刀。曾经征战沙场的将门虎女,却被一场阴谋溺死在冰湖中。重回父兄战死那一年,她踽踽独行,一路走来都是这世道的满目疮痍。无人报的仇,她来报,无人给的公道,她来给。天道不公,她便覆了天道,奸佞当道,她便杀了奸臣。翻旧案,斩奸臣,杀宿仇……她只管一往无前,每每回头,身后总有一人卓然而立。谢停舟:“去做你想做的事,莫怕,我陪你覆了这天下。...
主角:沈妤谢停舟 更新:2024-01-25 0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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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谢停舟的现代都市小说《乘鸾》,由网络作家“之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妤谢停舟是古代言情《乘鸾》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之知”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重生大女主双强家国天下权谋】十七岁前,沈妤是横刀立马的将门嫡女。十七岁后,她成了江府病骨支离的侍郎妻。父兄战死,沈家满门忠烈,她背着骂名嫁给了江敛之。原以为他是她的救命草,没想到却是她的夺命刀。曾经征战沙场的将门虎女,却被一场阴谋溺死在冰湖中。重回父兄战死那一年,她踽踽独行,一路走来都是这世道的满目疮痍。无人报的仇,她来报,无人给的公道,她来给。天道不公,她便覆了天道,奸佞当道,她便杀了奸臣。翻旧案,斩奸臣,杀宿仇……她只管一往无前,每每回头,身后总有一人卓然而立。谢停舟:“去做你想做的事,莫怕,我陪你覆了这天下。...
十万大军扎营在黑雀山南侧,往后不足百里便是燕凉关。
沈仲安率领的大军如一道盾牌,横切在了西厥人和关内百姓的中间。
沈妤在跟在队伍后面,一群人行至临时的点兵校场,在一处宽阔的地方站定。
沈妤个子高挑,放在女子中间极为出挑,但是军营里一群男人面前就不那么显眼了。
前面的人高出她小半个头,那人回头看她一眼,过了一会儿又再次回过头来。
沈妤摸了摸脸,她混进来时已经刻意涂黑了脸,眉毛也描粗,好让自己看起来粗旷一些。
前面的人第三次回头,沈妤垂在身侧的手已经做好了起势,这里众目睽睽若是他一喊沈妤就会暴露,只要男人一动手或是开口,她就只能先把他敲晕。
男人皱着眉看了他半晌,食指指着她,“你叫……你是那个山炮儿吧?”
沈妤:“……”你山炮,你全家都山炮!
可嘴上却笑着说:“是,是我。”
“你被分派到我们这里了?”
沈妤点头。
“你咋站这儿呢?上前边来。”男人拉了她一把,将她推到前面,自己站了沈妤刚才的位置。
军营里来来往往人数众多,年年都有人战死,年年都在征兵,每一场战役过后都会重新编队,伤亡的重新补上。
有的人刚打个照面,第二天人就没了,所以记不清人也是常有的事。
前两日刚和西厥人交锋过一次,死伤数千,西厥军死伤还要更严重,沈仲安下令追击十里后,在原地扎营。
再没有血性的汉子,经此一役之后也会斗志昂扬。
校场吼声震天,士兵列队清点人数,点到杨邦时,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到!”
这一声震聋发聩,差点没把沈妤耳膜吼穿。
她揉了揉耳朵,看见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马蹄不疾不徐地在各方阵间踱步,马上沈昭凌厉的视线缓缓从万军之中扫过。
这个距离看沈昭是模糊的,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沈妤还是下意识低头躲了一下,若是被沈昭逮到,肯定会把她绑了送回盛京。
只见沈昭停在高台上,侧头对身旁的副将说了什么,副将颔首,随即沈昭策马下了高台。
沈妤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沈昭,连队列动了都没发现,身后的男人推了她一把,低声道:“赶紧的,动起来。”
他又嘀咕了一句:“你这身板咋这么单薄,风一吹就倒了吧,咋想起来从军捏?”
沈妤随着队列移动,心不在焉地回他,“家里吃不上饭,不从军就饿死了。”
杨邦道:“那和我差不多,我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个,我就觉着吧还不如上战场杀几个西厥人,死也要拉上几个西厥蛮子垫背。”
就这说话间的功夫,沈妤一晃神就没了沈昭的踪影。
沈昭一路策马跑到主帐前翻身下马,提着马鞭进了帐篷。
青天白日,帐内还是点了灯。
沈昭坐下道:“怕是要下雪了。”
沈仲安问:“粮草辎重晚了有十日了吧?”
“十一天了,”沈昭喝了口热茶,这是军中仅剩的老梗茶了,味道着实好不到哪去,但能提神。
他眉心拧得很紧,“辎重队那帮人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我早上点过数,剩下的粮草还够撑两天。”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早在从盛京出发户部便已开始着手调配粮草辎重,可是除却第一批粮草准时到达外,后续迟迟没有消息。
沈仲安愁眉不展,“怕是在路上出了事,若是这雪下下来,粮马道更不好走,你派一队兵去接,再派个斥候出去探探。”
沈昭把马鞭扔在一边,说:“我又向甘州府借了一批粮,明日应当能运到,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批了,今年不是个丰收年,他们仓库存粮也不多,还要考虑明年春耕留种,所借的粮食最多也只够让我们多撑五天。”
甘州府就在燕凉关内,是临近关内最大的城,州府粮库存粮都不多的话,普通人家更是难。
沈仲安叹了口气,“希望辎重队能尽快赶到吧。”
沈昭这两日心里总不踏实,他说:“将军,咱们得做二手准备,七日内如果不能让西厥退兵,粮草不到的话我们将十分被动。”
两人虽是父子,但在军营时还是以职位相称。
“你有什么想法?”沈仲安问。
……
今日操练不多,主要是清点人数,全军休整。
队列一散,杨邦勾着沈妤的肩膀往帐篷走,“咱们帐子人少,前两天又折了两个兄弟,现在加你就七个人。”
说罢撩开帘子。
帐子里已经坐了四五个人,得亏是冬日,大家冻得没脱鞋。
沈妤曾在三伏天进过营帐,里头士兵一个个打着赤膊光着脚,那味道简直感人肺腑,能让人当场飙泪。
杨邦一一介绍,“这是尤大嘴,这是阿虎,这是……”
一一介绍完毕,又拍了拍沈妤的肩膀,“这是山炮儿。”
“谁给你起这个诨名?”尤大嘴问。
尤大嘴人如其名,那张嘴大得能吞人。
沈妤也很想知道,杨邦记谁不好非把他记成山炮儿。
“你东西呢?”杨邦问道。
沈妤那包袱还藏在主帐旁边的帐子下,都是些日常用物,拿过来也不方便,况且她也不会在这里待很久,五日后等上辈子那场大战一过,她就撤。
“我没什么东西。”
阿虎上下打量着她,“你瘦成这样,能扛得起刀么?”
沈妤看看他,“扛你也没问题。”
尤大嘴听着就笑了,一笑那张嘴就更大,三十二颗牙都能见光,大有吞天之势。
杨邦一指,“你别笑了,仔细把新来的吓坏了。”
杨邦是个热心人,还去帮沈妤领了床被子和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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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帐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沈妤睡不着,反复在心里推敲着上辈子的发生的事情。
在她的记忆里,传回盛京的急递是这样的。
【十月廿七,沈昭率兵突袭西厥大营被困,沈仲安率领余下士兵前去营救,监军劝说未果,沈仲安冒进追击中计,将十万大军全部葬身关外。】
军报上写得很模糊,具体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整整十万人,只剩几人生还。
她前世就觉得蹊跷,她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性子最为稳妥,冒进二字放在他身上着实是不大恰当。
奈何她不入朝消息闭塞,只有嫁给江敛之后才从他口中探听出些消息,那一战里,恐怕是有内鬼。
那是活生生的十万将士啊,总有人要为那一仗背负罪名,不论其中有没有疑点,沈仲安都成了罪人的最佳人选。
沈妤白日里主动揽了个活在各帐间替人送东西,趁机把营地的布局摸了个透,除了粮草处派有重兵把守外,其他地方暂时没察觉出任何异常。
单从目前形势来看,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兵败的端倪。
目前燕凉关的形势让她像只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撞,撞上哪儿就顺便看看能不能留一手有备无患,中间又偷偷溜出营,去城里见了几个人。
入夜,气温骤降,又来了股北风,风里都夹着刀子,吹得人面颊发疼。
一匹骏马飞速接近营地,斥候策马狂奔,近营地大门时举起手中令牌,“急报!”
守门士兵查过令牌放人进入,斥候马都没下,直奔至主帐前。
“将军!急报!”
沈仲安睡得不踏实,听声音翻身而起,“进来。”
斥候进门后单膝跪地,“禀将军,前去接粮的队伍全军覆没,没看到辎重队的影子。”
沈仲安面色沉然,随手捞起大氅披在身上,说:“让沈昭到我帐中来一趟。”
沈昭也是刚从床爬起来,去叫他的人什么都没敢说,进帐后才听沈仲安说起此事。
沈仲安道:“接粮的队伍人不多,看样子像是被山贼劫杀。”
沈昭摇头,“接粮的队伍什么都没有带,山贼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恐怕是有人栽赃。”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危险的信号。
沈昭用力搓了把脸提神,说:“在余粮耗尽前必须速战速决,恐怕要用第二个方案了。”
沈仲安点了点头,连夜召集将领入帐商议。
傍晚,杨邦缩回帐子里。
“这风刮身上跟刀子似的,还不如直接落雪。”
尤大嘴接话,“落雪那是不成的咯,那边在调兵,估计是要干个什么事儿。”
沈妤一直注意着军营的动向,竟一直没发现出兵的迹象,并且今天才二十五,那不是比上辈子早了两天吗?
她一把抓住尤大嘴,“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尤大嘴吓了一跳,“嘘,别往外说,我有个同乡在前锋营,之前碰到他的时候说的。”
沈妤没再问,一撩帐子出了门。
尤大嘴在后面喊:“你可别说出去啊。”
沈妤在风里静了一会儿,被风吹得清醒了些,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不论事情会不会按原有的路线发展,她也得提前警醒沈昭。
沈昭从主帐出来就往自己的帐子走,路上想着此战的布局,接近帐前,他目光随意一暼,抬腿走了两步之后,整个人忽然僵住,难以置信地看向一个方向。
天色渐暗,五米之外根本看不清人。
沈昭从门口取了火把,朝着那边的人走去,越是靠近脸色越黑。
等走到那人面前时,脸上已经黑如锅底。
沈昭胸口起伏了几下,按在刀上的手抬起来,朝着人点了两下,“你给我滚进来!”
沈妤低着头,灰溜溜地跟在沈昭后头进了帐。
沈昭一进帐就把佩刀往桌案上一丢,转过身看着沈妤,“你好能耐啊,军装都穿上了,上哪儿偷的?”
“逃兵身上扒下来的。”沈妤小声说。
沈昭大步跨过去,用袖口擦着她脸上的黑污,训斥道:“你瞧你把自己弄成个什么样?!”
沈妤面颊被揩得发疼,拨开他的手,面色肃然道:“哥,你先别急着骂我,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沈昭再了解她不过,虽然是个诨性子,但是在大事上从不乱来。
“什么事?”
“你今夜是不是要突袭西厥营地?”
沈昭目光骤然一沉,盯了她半晌才问:“你从哪知道的?”
“我现在没功夫和你解释,”沈妤道:“但是今晚不行。”
沈昭回身坐在案上想了想,片刻后摇头,“时不待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和西厥人耗了,马上就要下雪,我们的战马不耐寒,西厥人在雪中作战比我们更甚一筹,况且……”
他没继续说下去。
沈妤走近,“是粮草撑不下去了吗?”
沈昭抬头,沈妤忽略他眼中的疑惑,继续说:“我进营有几日了,一直注意着营里的动向,后续辎重没跟上。”
沈昭沉重道:“除了第一批,后面的粮草都是问甘州府借的,城内已经没有余粮了。”
沈妤点了点头问:“粮草还能撑多久?”
“两日。”
沈妤道:“甘州内还有几座小城,再往南是长都府,我们可以从那边运粮过来。”
“你说得轻松,”沈昭在帐内的火炉上的壶里添了些水,“粮从何来?甘州府的粮还是我打欠条借的,他们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不借也不行,但是换座城人家未必会卖我们面子,况且长都府境内根本没有粮仓,支撑不起这么大的开支。”
“我们不跟衙门借,”沈妤一双眸子被火光映得晶亮,“陆氏商行遍布大周,其中不乏米粮店,我们可以问河洲的外祖母借。
沈昭眼眸亮了一下,却又很快暗淡下去。
他摇了摇头说:“来不及,就算现在马不停蹄赶往河洲,也至少要十来天,再加上征调粮食,至少需要半月以上,我们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五日,只需要再撑五日,”沈妤道:“我在四日前就已经让绿药出发去河洲了,骑的我的奔宵,想来不出四五日就能到河洲。”
“红翘我也有安排,她已经带着我的信物提前赶往长都府,令那边着手开始备粮,只要长都府的粮一到就够我们多撑几日,后续河洲过来的粮草就能续上。”
从她说出已派绿药出发去河洲时,沈昭的脸上就现出了惊疑的神色。
“你如何提前得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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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掐我一下。”尤大嘴说。
杨邦看得正入神没搭理他。
尤大嘴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啊——”杨邦惊呼一声,“你掐我做什么?”
“我没做梦啊。”尤大嘴道:“这真是山炮儿?”
“这真是山炮儿?!”尤大嘴又问了一遍,激动地揽住杨邦的肩,“真是咱们认识的那个山炮儿!”
谢停舟和常衡几人站在校场边的高台上,几人视目能力都不错,擂台上一招一式都看得非常清楚。
少年身若游龙,扎、刺、挞、抨、挑、点、拨,招招都在压着屠四打。
常衡撑着栏杆眺望,口中赞叹不已,“我就说这小子功夫不错,不亏我费尽心力把他这条小命捡回来。”
韩季武目不转睛地看着,还不忘呛他,“刚才是谁说他打不过屠四的?”
常衡死活不认,“我说了吗?我说了吗?我没说啊 ,我就说让屠四下手不要太重,都是自己人嘛,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我手下的两员大将。”
“还不是你手下的兵。”韩季武说:“时雨现在还是伤兵营的。”
“早晚都是我的。”常衡得意地说。
场上屠四已经面颊涨红,每次都是堪堪抵挡住攻击,他知道对方在等他自己认输。
军中男儿可以战死但不可退缩,输了不重要,但是先低头认输那就是连仅剩的一点血性都没了。
几人看了一会儿,面色却渐渐变得凝重。
因为旁人不可能看不出来,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将屠四拿下,时雨却一直在与屠四周旋,逗着人玩。
谢停舟道:“年轻人血气方刚,但性子还要好好收一收。”
他顿了顿,转头问常衡:“你收得下来?”
“殿下小看我了不是?就没我收不下来的兵。”常衡一拍栏杆说。
谢停舟望着台下。
九十五招,九十六招……九十九招,刚好一百。
擂台上,沈妤在一声惊呼中挑掉了屠四的枪,白蜡杆子抵在屠四喉咙,堪堪只离了一寸的距离。
场上响起了喝彩,夹杂着一句嘹亮的:“好样的,山炮儿!”
沈妤:“……”
山炮儿你大爷,我谢谢你。
少年迎着风,发丝飞舞。
屠四剧烈喘息,看着时雨收回白蜡杆,随手一丢,白蜡杆子冲天而起,落下时正好放入了武器架中。
屠四抱拳,刚想说自己输了,时雨已经开口。
“这就是你们青云卫的水平?”她轻飘飘地笑了一声,“也不过如此嘛。”
她嗓音清亮,带着一股少年感,把这句话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场上一时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台上的人。
不过赢了一场,就敢轻视青云卫,他哪儿来的胆子?
人家刚千里奔袭来救了人,结果转头就说你们青云卫水平不行,将士们岂能忍?
尤大嘴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杨邦问:“他这是要干嘛啊?这不是找打么?”
杨邦面色微沉,“不知道。”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杨邦和尤大嘴看得出他其实是个低调内敛的人,否则也不会过了这么长时间大家才知道他武艺居然这么好。
但是今日的所作所为又恰好背离了他往日的行事作风,是赢了一场便得意忘形?还是他在谋划什么?
“我来会一会你!”一名猿臂狼腰的壮汉撑着擂台一下跳了上去。
落地时步伐稳健,甚至激起了地上的灰,看得出下盘相当地稳。
台下众将士顿时一阵叫好。
屠四性子急躁,在军中惹过不少人,但这一刻,青云卫同仇敌忾,一致把枪口对准了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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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青云卫的荣誉,岂能容旁人随意践踏!
大汉上台后径直拔出自己腰间的刀,右腿在身前划了一道弧线站定,“出招吧!”
沈妤负手而立,“那就,得罪了!”
她右腿向后一踢,武器架剧烈震颤,一把长刀飞出架子被她劈手接住,刀锋一横便朝着大汉袭去。
这次她不再如之前那般耐着性子和对方拖。
她面目沉静,眸子里闪着光彩,一招一式都相当狠戾,招招致命。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长刀已架在了大汉脖子上。
“承让。”沈妤利落手刀,望向台下,“还有人吗?”
众人虎视眈眈,又一将士提着长枪上台。
不远处高台上的常衡“嘿”了一声,说:“那是你帐下的,我看他能在这小子手里撑多久。”
又是一番刀剑相击的声音,不出所料,又一人败下阵来。
时雨将武器放回兵器架,转身看到台上又多了个人,双目如鹰隼般盯着她,“这次你选什么武器?”
“我不选了,”沈妤拍了拍手上的灰,平淡道:“今日真是令我大失所望,不如你们推选出几个厉害一点的再来?我随时奉陪。”
她挑衅的语气直接把众人给激怒了,人群中甚至听见了抽刀的声音。
沈妤望着台下一笑,“不至于这么输不起吧?”
都是血性的汉子,哪能容她这般挑衅还无动于衷。
眼看一场械斗就要一触即发,高台上忽然响起了厉喝声,“都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去训练!”
下头的士兵看到了高台上说话的常衡,立刻喊道:“殿下,将军,这小子太狂妄了,辱我青云卫将士。”
常衡没开口。
谢停舟目光如炬,越过重重人群看着台上的少年,“荣誉和折辱都是自己挣的,技不如人便老实挨打。”
他这么一说,将士们只得把怒火憋回去,但离开时纷纷向台上的时雨投去警告的眼神。
人群四散开来,只剩下来替沈妤加油打气的尤大嘴和杨邦。
她走下来,杨邦立刻拄着拐山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据说青云卫的常将军想收你进营,你如今把人都得罪了个遍,以后进去还怎么混?”
尤大嘴脑子一根筋,只觉得这一场擂台看得他气血上涌心潮澎湃,哪里听得出这里头的门道。
“那就打服他们!”尤大嘴说。
沈妤抬眸往高台看去,那里还站着三人未曾离开。
“我不进青云卫。”她望着高台轻声说。
“什么意思?”杨邦问。
与此同时。
“他说什么?”刚准备走下高台的常衡问,距离太远,只看见少年望着这边嘴唇微动,却完全听不见说了什么。
谢停舟道:“你能收服他?”
常衡想起方才少年望过来的那一眼,那一瞬间,他似乎从少年的眼中看到了一团燃烧的烈焰。
有着那样眼神的人,似乎天生就不能被任何人驯服。
常衡的胜负欲被激起来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非得收服这小子,不把他压住我不姓常。”
“你不行。”谢停舟淡淡道,抬步迈下台阶。
韩季武笑道:“算了吧你,连殿下都说你不行。”
常衡不服,“你等着瞧看我行不行。”
“你没这个机会了,”谢停舟道:“他不入青云卫。”
“为什么?”常衡顿了一下,连忙跟上去,“难道是因为他杀了咱们将士们的锐气?殿下,时雨虽然狂妄,但是多少进咱青云卫的兵刚开始不是这样的?这种时候咱们就该大度一点。”
谢停舟懒得同他们解释,目光淡淡扫过他的面颊,“叫时雨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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