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本来想让桑知语变成自己具有法律意义的养女,父亲不同意沈家的户口上多一号人,只同意她以养女的名义养着桑知语。父亲忽地说到这个,她眼中闪过警惕:“爸,看您说的,知语最多是任性了点,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她……”杯盖敲了敲杯身,终止女儿的话语,沈老爷子放下茶杯:“她今天没一件事做得对的,比不上应雨竹的大方得体。当初不是你和沈辞母亲逼着沈辞娶她,我断然不会让她进沈家的门。”......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沈凝月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本来想让桑知语变成自己具有法律意义的养女,父亲不同意沈家的户口上多一号人,只同意她以养女的名义养着桑知语。
父亲忽地说到这个,她眼中闪过警惕:“爸,看您说的,知语最多是任性了点,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她……”
杯盖敲了敲杯身,终止女儿的话语,沈老爷子放下茶杯:“她今天没一件事做得对的,比不上应雨竹的大方得体。当初不是你和沈辞母亲逼着沈辞娶她,我断然不会让她进沈家的门。”
“是沈辞愿意娶知语的,不是我和嫂子逼他的。”沈凝月纠正父亲的说法,“爸,您不是不知道,知语在绑架时受伤了,身体没休养好,她今天不舒服,所以做事欠缺了些。”
“一股小家子气,成天耽误沈辞做正经事!我跟你说,你这养女当不了几天我的孙媳妇,你处理,还是我来处理?”
宾客已全部离去,没外人在场,沈老爷子无需考虑脸面,直接对女儿说真话。假如桑知语没进盛元工作,他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桑知语多当几年他的孙媳妇,如今看来是不行的。
桑知语在寿宴上的表现,太过差劲,成不了沈辞事业上的左膀右臂,也成不了沈辞的贤内助,打理不来沈家和亲朋好友等的往来。
本身有个应雨竹危及养女的的地位,沈凝月就头疼,现在又有父亲命令她处理养女恢复单身,脑袋和裂开了一样。
“爸,您说笑了!知语和沈辞结婚三年,他们感情好着呢,您叫我把他们拆散,沈辞不得找我这位姑姑算账?他不是小朋友了,我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我惹不起他,您别为难我。”
她是心知肚明,养女十分在意沈辞不爱自己,养女和沈辞之间毫无爱情可言,为了父亲不插手,唯有捂着良心说话。
倘若父亲想拆散她养女和沈辞也行,将沈家的财产重新分配,她拿到的份额,足以支撑她不必靠家族基金发的钱、再靠沈辞给的钱生活,她是绝对没意见。
沈老爷子不评价女儿说的那番话,视线缓缓朝前:“罢了,你没这脑子处理。”
父亲向来说到做到,况且父亲能说出口,表明他不是今天动的念头,应该很早前就有了,沈凝月急忙向送子观音祈祷。
求观音菩萨保佑养女尽快怀孕,顺利生下沈家的继承人,保住沈太太的位置,不要让别的女人得逞。
与此同时,八楼的房间的床上。
桑知语脑子混混沌沌地醒来,呆呆地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吊灯。
腰酸骨痛找上门,她终于神志清醒,回想起自己睡着前的一切,顿时火冒三丈,转动眼珠子,找寻沈辞的身影。
然而,四周找不到沈辞,他像没出现过。
若非她身上留有他制造的青紫痕迹,她真怀疑一切是自己做的梦。
沈辞那个混蛋,哪去了?
桑知语愤怒地起床,结果双脚一落地,酸痛她差点跪下。
扶着床,她歇了好一会,才勉强站稳。
心底止不住地用毕生所学地骂沈辞的粗鲁和无节制,并不够解气,她甚至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他脸为什么这么大,理直气壮地找她解决。
明明他有现成的白月光,可以让白月光帮忙解决!
等等,白月光!
此时此刻,桑知语史无前例地想到一个问题。
盛元总部大楼。
王仁和在一楼拿完东西,准备坐电梯回顶层。
不料,意外瞥见一个几天没见的身影。
桑知语。
他面露些许惊讶:“太太,您身体康复,出院了?”
“嗯。”桑知语回以礼貌的颔首。
王仁和看不出桑知语康复的样子,主要是她有些憔悴和疲惫。
桑知语迎上王仁和的目光,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习惯沈辞给予她最优渥的物质,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又过普通人的生活,昨晚躺在舒适度不够的大床,望着狭小的房间,搞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时才眯了眯。
王仁和问:“那您今天来是找沈总,还是恢复工作?”
他和桑知语是同一岗位没错,但桑知语本质和打杂没区别,谁让她资历不如他深,也没将心思用在工作上,又有老板娘的名头罩着,多的是人抢着帮她干活,导致她缓慢成长,干不来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说,公司缺少桑知语,根本不影响运转,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桑知语并未回答王仁和的问题,径直地进入电梯内。
不回答就是回答,王仁和也不敢追问,跟上桑知语的脚步。
“沈辞在他办公室吗?”
当王仁和以为要沉默地坐完这趟电梯,桑知语突然开声了。
他思索几秒:“沈总在开高层会议。”
走出电梯后,王仁和目送桑知语进入总裁办公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桑知语过于平静,仿佛前些天的绑架经历是幻象,也不在意沈辞身边多了个亲密的前未婚妻,她没有脾气的吗?
与王仁和的错觉相反,桑知语内心根本不平静。
赵心妍说她和应雨竹被绑架的事,传得到处都是,还伴随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她这些天刻意地控制自己不要想,怎知一出门见人,别人全是无声地表达他们知道,并明显地表达他们的恶意。
相较她从大门口进来遇到的好些人,王仁和显得正常多了,看她的眼神没有夹杂同情、可怜和幸灾乐祸,他们像等待着她跌落枝头,被沈辞扫地出门。
扫看周围,摆弄自己亲手布置过的物件,她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里面装着她和沈辞的婚纱照。
她笑得满脸灿烂幸福,沈辞则神情清冷倨傲,十分鲜明的对比。
从前爱不释手的照片,如此变成嘲讽她痴心妄想的存在。
她和沈辞这场婚姻,沈辞本就不情不愿,甚至一开始连女朋友的名分都不愿给她,她是他不被他看上的地下情人,只得夜里和他同床共枕……
不对,是获得他的允许,她方能和他同床共枕。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他的床都不能靠近。
不知沈辞什么时候开完会,桑知语懒得等待,干脆先在盛元内部办公软件中发起离职申请的流程,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物品。
收拾收着,她意识到,普通员工离职,好歹有工作要交接,而她根本没工作交接。
与此同时,楼下的会议室里。
灯光昏暗,PPT页面投影在墙壁上,一位高层正在讲解。
将要讲完,高层意犹未尽,打算给自己鼓鼓掌之际,却是看见坐主位上的沈辞面色略微凝重,更多是使人看不透的幽深。
高层立即收回张开的双手,大脑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说错话,琢磨许久做好的项目计划书哪里出现纰漏,以至于招来沈辞不满。
“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沈辞。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沈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沈辞。
随后,沈辞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沈辞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沈辞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沈辞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桑知语是如何一步步从沈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桑知语多不受沈辞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桑知语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桑知语会一直当着沈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沈辞对桑知语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桑知语说,满满的排斥桑知语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沈辞尽快甩掉桑知语这位包袱。
从桑知语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沈辞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桑知语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沈辞是连体婴,沈辞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沈辞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沈辞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沈辞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桑知语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沈辞还能忍受桑知语多长时间,便把桑知语踹了。
如今,沈辞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沈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桑知语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沈辞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沈辞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沈辞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桑知语感觉沈辞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沈辞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沈辞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沈辞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沈辞。
纵然沈辞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粗略地翻了翻资料,发现张丹缨想买的是古董花瓶,她准备开口问举行拍卖会的地点和时间,张丹缨却抢先一步地问:“你知道温嘉风吗?”
话题突然切换,苏语宁微怔。
张丹缨用词精准地再次问:“说准确点,是你认识温嘉风吗?”
苏语宁并不认识温嘉风,但知道温嘉风这号人物。
温嘉风是盛元集团旗下研究院的一名年轻科学家,在算法方面拥有极为恐怖的天赋,给盛元集团需要大数据的业务提供了很多帮助,听说最近几年是忙着突破什么高新技术来着。
她反问:“张总,您是想……?”
张丹缨大方地道:“实不相瞒,我想把他挖过来为我所用。”
大厂不缺人才,可缺乏高精尖人才,像温嘉风这类科学家去哪都是香饽饽的,盛元集团把他保护得很好,还竭尽所能地让他对盛元集团感到满意,愿意一直留在盛元集团效力。
张丹缨爽快给她开百万年薪、奖金另算的待遇,是叫她挖温嘉风?
挖温嘉风的难度非常高,苏语宁立马开门见山地说:“张总,我不是猎头,恐怕做不来挖人的事情。”
“不用你挖,只要你提供可行的信息。”张丹缨根本没想过让苏语宁挖人,“提前说一句,我想挖的不止温嘉风。”
张丹缨的命令,苏语宁拒绝不了。
原因没别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既然拿了超出自己价值的待遇,就得拿出其他东西来交换。
“没问题。”她笑着应下。
“你不介意我挖你准前夫公司的人吧?”
“不介意。”
“我欣赏你。”张丹缨似想起往事般,“男人嘛,是无聊时的消遣,分开就分开了,别拖泥带水。分开后,若能从男人身上榨取最后的价值,最好不过了。”
一听这话,苏语宁清晰地认知到张丹缨为什么请她当秘书了。
和赵心妍说的那样,张丹缨看中她以前和裴珩在一起时积攒的资源。
人类世界的生存逻辑是人为财死,她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但今天的她和面试那天的她不同了,想法发生极大的变化。
用着旧日的资源来变现,让自己生活过得更好,又何必在意资源是谁给她带来的,裴珩那个渣男拟的婚前协议给她挖那么大一个坑,他都没丝毫愧疚,还婚内出轨了,她抓紧时间赚钱才是正经事。
“谢谢张总的欣赏。”她回应道。
“对了,你的脸?”张丹缨好奇苏语宁脸上的挠痕是什么状况,“你身体确定没事吗?要不要我放你几天带薪假,你先好好休息,或做个检查?”
苏语宁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我身体没事,就是脸被挠了。”
由于挠痕逐渐变浅,没几天前的触目惊心,张丹缨没往是人挠的方向想,猜测道:“猫狗挠的?”
出门时,苏语宁想到过会被人问脸的这件事,顺着张丹缨的猜测说:“我朋友家养的猫太凶了,我撸它,它生气地挠了我几下。”
张丹缨继续问:“狂犬疫苗打了吧?”
“打了。”回答的同时,苏语宁眼前浮现在派出所的场景,裴珩看到她的伤,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也不问问她痛不痛。
她不由反思,自己是怎么忍受和冷血无情的男人过了三年的婚姻生活。
一般人养条狗,养在身边三年,都多少有点感情,裴珩倒好。
不对,她不是狗。
裴珩才是狗,还是喜欢乱吠的疯狗!
“我的律师半个小时后到,你有什么和他沟通。”应雨竹放好手机,余光扫向赵心妍,“你好歹是红圈所的律师,这种小事你居然处理不了,业务能力有待提高。”
言语间是十足的嘲讽,连神情也是嘲讽。
赵心妍嘴角抽了抽,不知如何掰回这一局。
应雨竹不按警察的逻辑思维做事,合法合理地换种方式,因为他的插手,两位顶尖律师快速赶来处理这件事,经过他们和警察一番交涉,赵心妍和应雨竹得以离开派出所。
赵佳丽要详细问清楚女儿今晚是哪种状况,便和女儿手挽手地走着。
应雨竹走在她们后面,有一丝羡慕赵心妍有亲人的关心和陪同。
赵佳丽参加过应雨竹和应雨竹的婚礼,纵然只见过一次应雨竹,依旧记得应雨竹的长相,认得出他是谁的丈夫。
和女儿走到路边了,她回头朝应雨竹说:“我和心妍打车走,不和你们一道。你脸上的挠痕要注意,饮食千万清淡,护肤品和化妆品别碰,小心留疤。”
“不,妈,知语和我们一起打车走!”赵心妍放心不下应雨竹独自回家。
“不顺道啊。”赵佳丽不明白女儿的做法。
女儿实习时期就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她说什么今晚也得女儿回家住,她们家的位置较为偏僻,应雨竹住的是富人区,和她们不顺道,而且应雨竹的丈夫在这。
应雨竹看出赵佳丽让赵心妍跟她回家的想法,便道:“阿姨,心妍,你们先走,我自己打个车。”
赵佳丽奇怪地问:“你老公没开车来吗?”
应雨竹余光瞥了瞥与她并肩同行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依然是不耐烦的神色。
她不回应赵佳丽的话,选择笑了笑,然后默默用手机打车。
赵心妍还想说话,却被母亲一把拽走。
空旷的路边,在赵心妍和赵佳丽坐车走后,应雨竹盯着手机,浏览网约车离自己有多远,没留意应雨竹的去向。
某种意义上来讲,应雨竹是帮了她,可她生不出感激。
她没求他帮她,是他主动帮她的,她不欠他什么。
请老天爷在应雨竹等不及要跟她离婚前,不要让她碰见他了。
女孩站着不动,既不靠近自己,也不找自己说话,与以前反差过大,带给他的还是清静,应雨竹本不想理睬她,但司机将车开到他的面前,上车之际,他冷睨她一眼:“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吗?”
应雨竹耳聋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女孩的沉默不语,应雨竹猛地有点看不懂她。
昔日应雨竹的心思直白好懂,她人生最大的乐趣似乎是粘着他和花钱,她这次闹脾气的期限比他预想中的长,即便他希望期限延长,可他不喜欢她的不礼貌。
“被警察抓到派出所,我不捞你,你走不掉,看看你的样子,丢、人、现、眼。”
自己认为自己丢人现眼是一回事,被别人说丢人现眼又是另一回事,应雨竹不是首次听应雨竹说她丢人现眼了,对比上一次,她毫无波澜。
大抵是习惯了?
以前没发现应雨竹狗嘴吐不出象牙,现在发现他就是这副德行,她干嘛跟一条讨嫌的狗计较?总不能狗咬她一口,她回咬狗一口?
她抬起头来,迎上应雨竹轻蔑的目光:“我丢人现眼是我的事情,碍着你什么?你不来捞我,我在派出所待一个通宵,我就能出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少高高在上地教训我!”
沈母不言语,示意秦瑜汐继续说下去。
“我和顾琛并无感情基础,我也不爱他了,长期相处,只会相看两相厌。”秦瑜汐不想强调自己要离婚,免得被顾琛抓住不放、感到不爽,离婚时会被他坑,“这种婚姻维持的意义不大。”
“你不爱他?”沈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笑话。”顾琛轻嗤一声。
秦瑜汐说的爱不爱,他从来只当笑话听。
她爱他什么?不过是爱他所代表的荣华富贵、能给她提供她需要的生活。
纵然彻底放下顾琛,听见他的轻嗤,秦瑜汐仍生出一丝以前真心喂狗的难受。
看吧,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下场就是这般。
即使把自己爱他的心剖出来,鲜血淋漓地给他看她的真心长什么样,他只会嗤之以鼻,当成臭不可闻的垃圾,从而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刻,她真的想诅咒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爱的人。
或者是,他被他的白月光二度舍弃。
他别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他这种人最适合孤独终老!
“就……”
话语戛然而止,来电铃声响起,秦瑜汐不好意思地朝了朝沈母笑笑,而后接听电话。
张丹缨有事找她,她的请假得取消,要回到公司里工作。
她向沈母说明自己情况,送了沈母上车后,分秒不停地走人。
坐的是儿子的车,沈母望了几次窗外,似乎秦瑜汐匆匆离去的身影还能看到,最后不满意地扫视儿子:“你姑姑没说你和知语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顾琛一口拒绝。
他和秦瑜汐之间,说来说去都是秦瑜汐不懂事。
如今他母亲回到A市,秦瑜汐等于靠山在,会有恃无恐,更加不懂事,一想到这,他微抿唇角。
“你们俩少让我操点心,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们都能当父母的年纪,赶紧生个孙子给我抱一抱!”沈母也赞同沈凝月那一套理论,觉得儿子和儿媳妇三不五时闹一通,是缺少孩子当缓和剂。
母亲满是埋怨和教训的语气,听得顾琛直皱眉。
一出什么问题,母亲总站秦瑜汐那边,还玩起了催生。
“男人生不了孩子,你想抱孙子,催秦瑜汐去,她很乐意生。”顾琛没忘记秦瑜汐提过几次生孩子,她看着十分期待能有他的孩子。
“听听你这是什么口吻?知语再乐意生孩子,不得你配合吗!”沈母轻拧了拧儿子的手背,“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该感恩戴德。”
“我又没有求她生,她爱生不生。”
“……难怪知语刚才说不爱你了,不论她说的是不是气话,你应当正视她的情感表达,而不是冷嘲热讽、无所谓。”沈母表情蓦地一变,“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想着应雨竹那个女人?”
“说雨竹做什么?”
“你想都别想应雨竹,我知道应雨竹回来了,倘若你敢为了应雨竹而对不起知语,我一定收拾你,再去收拾应雨竹。”沈母向来不喜欢沈老爷子给儿子定下的这位前未婚妻。
秦瑜汐才是她理想中的儿媳妇,也是她理想中的女儿模样。
顾琛扭头正视他母亲:“妈,你这么担心我和秦瑜汐离婚,不妨先停了给秦瑜汐的钱,省得她有钱在外面花。”
“什么钱?”沈母不解,“我没给过她钱。”
“妈,你没说谎?”
“废话!”
打量母亲的神色,顾琛确定母亲没说谎的痕迹。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黎瑜微听不仔细她跟博继年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博继年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黎瑜微拒绝养母的安排。
博继年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博继年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黎瑜微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博继年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博继年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黎瑜微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博继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博继年说话,黎瑜微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博继年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黎瑜微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博继年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黎瑜微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博继年爱吃的菜。”
黎瑜微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黎瑜微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博继年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黎瑜微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博继年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博继年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博继年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博继年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博继年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博继年,向博继年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黎瑜微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博继年,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博继年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博继年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博继年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黎瑜微和博继年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博继年,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黎瑜微感受到博继年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博继年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博继年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
晚上。
秦瑜汐准点来到举行拍卖会的酒店。
嫁给顾琛,除了完成阶级的跃升,有个显著的好处,就是她参加上流圈子的活动多了,慢慢地变得从容自信,不再胆怯、畏手畏脚。
因此,一进拍卖会场,她按照张丹缨给的信息,直奔主办方安排好的位置。
可能是上天认为她今天过得太顺利,想找点事让她忙一忙,她位置还没走到坐下,便望见坐在会场中间、被众星捧月的应雨竹。
围着应雨竹的人也发现了她,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秦瑜汐现在不仅觉得碰到顾琛是晦气的,连同碰到应雨竹也觉得晦气。
她下意识地别开脸,佯装没见到应雨竹,避免两人目光交汇。
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地骂应雨竹:“装什么白月光,你个死绿茶,和顾琛个渣男真是天生一对,等着被雷劈吧!”
然而,她的‘躲避’没用,应雨竹仍如之前在沈老爷子寿宴上,一看到她,即刻停止和旁边人说话,目光朝她扫来,笑得如沐春风地跟她打招呼:“桑小姐,好巧。”
小三是不是都喜欢从原配那里找存在感?
秦瑜汐大脑里忽地掠过这个问题,而后冷眼旁观应雨竹的表演。
应雨竹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打过招呼后,又和旁边人谈笑风生。
不过,周围不缺少吃瓜群众。
秦瑜汐感受得到他人有意无意的打量,好在她不是很在意。
因为比起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贫穷更加可怕。
担任张丹缨的秘书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哪怕只做一年,也能让她轻松不少。她谨记自己是来帮老板买东西的,不是以自己个人身份来的,屏蔽四周的一切便好。
拍卖会正式开始,客人们大多变得一脸严肃,个别在窃窃私语,基本上是聊物品值不值那个价、物品的真假问题。
没轮到拍卖自己要买的的东西,秦瑜汐一直神游太虚。
最后,东西上场,她用比中途问张丹缨定的最高价低的价格给买到手了。
结束时,有专人引导她付款、拿东西,她很快地搞定。
东西贵重,张丹缨派了司机送她来的,也由司机接她回去,秦瑜汐拎着包装完好的礼盒,打算离开酒店。
应雨竹像个幽灵,突然飘到她的面前,还看了几眼她拿着什么。
随即,应雨竹双手环胸,带有点俯视的姿态。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但应雨竹穿的高跟鞋,秦瑜汐穿的平底鞋,视线上她吃亏了。
都看顾琛不顺眼了,自然看应雨竹也不会顺眼,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应小姐眼没瘸吧,干嘛挡着别人的去路,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应雨竹维持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不是故意挡着桑小姐的去路,我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想问问顾琛哥哥为什么不陪你?”
说完,应雨竹恍然大悟般:“瞧我的记性,忘了你和顾琛哥哥分居了。”
知道她和顾琛分居的人仅有寥寥几个,应雨竹成为了知道的其中一员,想也不用想,必然是顾琛告诉应雨竹的,秦瑜汐低呵一声:“应小姐是想炫耀什么吗?”
应雨竹望了望周围,音量略略降低一些:“桑小姐应该误会了,我没有炫耀,只是关心顾琛哥哥,不想他过得不幸福。”
秦瑜汐似笑非笑:“也没人喝茶,怎么闻到一股茶香?”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幸好徐欣欣留下的挠痕都好了。
放下双手,她瞪了瞪身旁的男人。
来前,她就做好会碰到沈辞的心理准备。
这会,稍微调整一下心态,表面恢复平时的样子,她顺带无视沈辞。
女孩一见到他就把脸别开,肉眼可见的不想见到他,和上次不懂礼貌一模一样的表情,沈辞脸色微沉。
桑知语不去管沈辞,自然也没兴趣在沈母的面前演什么夫妻恩爱的戏码,因为演这种戏码对她毫无好处,还给自己添麻烦。
她眼中只看得到来到他们眼前的沈母,将无视沈辞进行到底,浅笑道:“妈,您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辛苦了。”
“我不辛苦,反倒是你……”沈母扫了扫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大空隙,一巴掌狠狠拍在儿子的背上,“你个臭小子!你最近干了什么事,我坐飞机前,你姑姑跟我说得一清二楚!”
“确定是我姑姑说的?”沈辞视线越过他母亲,最后落在桑知语的身上,“不是桑知语说的?”
“???”桑知语不由瞪了一眼沈辞。
关她什么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沈辞这死渣男很能给她泼脏水。
沈母又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满脸严肃地道:“知语被绑架,住了医院,你不好好照顾她,你还有理了?”
“她不好好的吗?”
儿子的反问,沈母瞬间来气:“知语是你的妻子,爱护她是你的责任!”
不知养母告诉了沈母多少事,沈母和沈辞的对话,自己也不想插话,桑知语干脆沉默当旁观者。
没想到,沈母一说完沈辞,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义正辞严对她说:“你放心,你最近受的委屈,妈都知道!妈帮你教训沈辞,不让你受委屈!还有,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不可轻易地提离婚!”
不是懵懂无知的小朋友,桑知语清楚一件事。
人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之分,血缘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再喜欢的儿媳妇都比不上亲生儿子,她不相信沈母说的教训沈辞。
沈母哪里舍得教训沈辞,哪怕真的教训,估计是口头上随便教训几句。
“妈,我……”她刚开口,沈辞视线往她扫来。
男人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她记起自己去沈家拿私人物品的那一晚,沈辞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她用笑容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改口说:“妈,您累不累?我送您回家休息?”
婚前协议的大坑随时等她跳进去,她不宜做着急想离婚的主动一方,得让沈辞成为主动一方,目前沈母知道她和沈辞要离婚就行了。
沈辞都说了,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母亲已经不能向他施压,现在他铁心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跟她解除婚姻关系,他母亲不可能拦得住他,她就静静等着他扶应雨竹上位。
“不行,我先把话说明白!”沈母警告般地望着儿子,“我们家没有离婚的传统,你若敢和知语离婚,我饶不了你。”
沈辞侧身面对桑知语,眉宇不悦地微拧:“你累不累?”
一天天戏那么多?
一会在他这斩钉截铁地说离婚,一会又在背后不断搞小动作。
他母亲刚从国外度假归来,桑知语就把他母亲利用上,让他母亲来勒令警告他不得离婚。
桑知语忽略沈辞的话,不去探究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抿了抿红唇:“妈,问你个事,结婚的人是不是都需要感情基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