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刚一进来，就闻到一种腐臭的味道。
王然瞥了一眼一些鬼学生的餐盘，当即皱眉。
这里的所谓的食物，是一些生的血肉，因为经过一些简单的处理，所以看不出是什么肉。
“有没有熟食？”王然询问。
“有。”
随即，杨高寿二话不说，直接带着王然朝一个方向走去。
食堂中，有一个专门的熟食窗口。
只不过平常没有鬼会去。
“都让一下。”
杨高寿一来到熟食区，就是一阵吆喝。
因为这里有十几个人在排队，最前面的是一个女生，正是陈月。
在看到杨高寿后，当即吓了一跳。
她赶忙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一个位置来。
杨高寿冷笑一声。
啪！
可是，下一秒。
他挨了一个大逼兜子，整个人瞬间趴在了地上。
这一幕，把那十几个人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随着杨高寿趴在地上，跟在他后面的王然也显露了出来。
“王老师，你打我做什么？”杨高寿委屈的都快哭了。
做鬼太难了。
“跟你说多少遍了，做鬼要有礼貌！”
“给我道歉！”
王然脸色一沉。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杨高寿闻言，也不反驳，直接就是一个90度鞠躬，态度十分诚恳。
这一下，把陈月等人吓了一跳。
这...什么情况？
她赶忙摆手道：“没关系，不用道歉的。”
开玩笑。
一只鬼向她道歉。
她感觉自己一定是精神紧张，出现幻觉了。
“姐姐，求你接受我的道歉吧，请您原谅我，要不然我们王老师不会放过我的。”
噗通一声。
杨高寿直接跪了下来。
众人：“？？？”
陈月一时间也愣住了。
“我..原谅你了。”
这时，王然走了过来。
“这是我班的学生，虽然有些不服管教，但天性还是好的，你想吃啥，我让他付钱，就当给你道歉了。”
“不用..了，我...带了钱。”陈月有些结巴。
“姐姐，你的那些钱...”
“啪！”
杨高寿话没说完，王然又给了他一巴掌。
“叫陈老师！”
“陈老师。”杨高寿急忙改口。
“你们人类的那些钱在这里不能用的，在这里吃饭要用我们这里的钱，也就是鬼币。”
“要不然，一顿饭后，你的身体可能就不完整了。”
闻言，十几人脸色一白。
没有鬼币的话，就需要付出身体的一些部位。
手、脚一些的话，至少还能活着。
但如果是脑袋、心脏...
这就相当于，用自己的一条命换一顿饭。
对此，王然也是第一次知道。
“咣咣咣！”
“你们到底吃不吃？！”
这时，窗口中传出一阵大响。
里面有一个食堂大妈，此刻满脸的不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杨高寿，都是这小子坏了自己的好事。
如果不是他，今天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小杨，他凶我。”王然道。
杨高寿当即脸皮一颤，苦涩道：“王老师，我...打不过她。”
“那算了。”王然耸了耸肩。
这时，陈月走上前，指了一些熟食。
每一份的量都很小，只有一口的样子，就连米饭也是一口，而且价钱不变，摆明了就是坑人。
“阿姨，可以多打一点吗？”陈月犹豫了一下道。
“爱吃不吃，不吃滚蛋！”食堂大妈大骂一声。
陈月被吓了一跳。
“卧槽，这么凶。”
王然在一旁看着，顿时不干了。
“大胖，大胖，给我干她。”他呼唤了一声。
三秒内，一个身材高大的鬼走了过来。
“王老师。”
陈月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个十分有礼貌的鬼。
没想到，竟然是王然班的学生。
真好。
“给我上，弄死这个老大妈。”
“王老师，我也打不过她。”
大胖鬼尴尬的直挠头。
这一下，王然有些意外了。
看来，这食堂大妈算是一个狠角色啊。
“没事，你和杨高寿一起，她要是动一下，算我的！”王然直接开口道。
闻言，两鬼也不犹豫，直接就进入了窗口中。
“两个小鬼崽子，还真不怕死啊。”食堂大妈见状，当即冷笑一声，十分的不屑。
“给我滚出去！”
说罢，她就准备抬起手中的勺子，狠狠的砸出去。
可是，
她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仿佛，这具身体换了一个主人，一股如同神明一般的意识强势侵占了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丝毫。
“我说过，让你动一下，就算我的！”王然声音阴冷。
在他掌心，蔓延出一条条无形的丝线。
这些丝线刺入食堂大妈的身体，控制其灵魂。
此刻的食堂大妈，就是一具属于王然的傀儡。
没有王然的命令，她无法进行任何的动作。
这就是诡术--控魂。
“干她啊，还愣着做什么？”
王然看着还在发愣的大胖和杨高寿，当即大叫了一声。
随即。
两鬼回过神来。
杨高寿先是一记猛鬼飞踢，狠狠的落在胸前，直接踢爆了一个，随后大胖一记泰山压顶，又干爆了另一个。
那下手，叫一个狠啊。
王然严重怀疑，这两个人有私仇。
食堂大妈感受到了剧痛，但她无法喊叫、无法动作，除了细细感受其中的痛苦，什么也做不了。
十分钟后。
大胖、杨高寿见差不多了，也就罢手了。
随后，王然又控制这具身体，给陈月等一行人打饭。
当然钱还是得付的。
为人师表，不能做强盗的事情。
只不过这钱，是杨高寿在付。
每打一份饭，杨高寿就掏出对应的鬼币付钱。
很快，众人就打完了饭。
王然也给自己打了一份。
“对了，别的班我不管，我们班的学生必须吃熟食，那些生肉有什么好吃的，吃坏肚子怎么办？”
“你们啊，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
王然语重心长的教训。
众鬼快哭了。
他们很想说，我们是鬼啊，鬼啊！不是人！
但每当和王然对视的一刹那，全部蔫了。
千言万语到嘴边汇聚成了一个字：“是。”
“真是一群好孩子。”
“记得排队。”
随后，他便撤离了控魂术，和陈月等人坐在一起吃饭了。
只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
食堂中，绝大多数的鬼都盯着王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贪婪。
一个没有教师服的人类。
在这个几乎都是鬼的食堂中，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