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素素徐凉的现代都市小说《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北国之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黄素素徐凉为主角的古代言情《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是由网文大神“北国之鸟”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道。“快免礼,贤孙媳真是我张家楷模,知书达理,落落大方,这么快就给张家喜添新丁,你才刚生产完,应该好生休养才是,不必行礼。”张仙师说道。徐婉茹说道:“听小龙说三爷爷在大凉山,所以儿子刚一出生,我就带他赶来了,想为儿子求个见仙之喜。”“好好好,那我就见见这小娃,抱上来。”张仙师满脸欣喜说道。“三爷爷,孩子刚出生,您给瞧瞧手相,看他是个什......
《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还没等我开口,父亲向我甩动袖子,我便从自家的床上醒来。
鸡鸣之声传出,我按照父亲的指示,将自家檀香和香灰带上,在黄龙河边上点香不久,盘姑的肉身果然从水下浮了上来。
我将盘姑的肉身安葬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就回了村里,站在耀眼的阳光里,望着大凉山的盘山公路,心中杂乱,不知未来几许。
我决定去向母亲寻求真相。
路过张家的大宅时,院内传来一阵喜庆之声。
因为张龙的第二个儿子出生了。
张家大宅内,徐姓女人被搀扶着走向张仙师,身后一名抱着婴儿的妇人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向张仙师跪安。
“婉茹给三爷爷请安。”徐姓女人半蹲身子说道。
“快免礼,贤孙媳真是我张家楷模,知书达理,落落大方,这么快就给张家喜添新丁,你才刚生产完,应该好生休养才是,不必行礼。”张仙师说道。
徐婉茹说道:“听小龙说三爷爷在大凉山,所以儿子刚一出生,我就带他赶来了,想为儿子求个见仙之喜。”
“好好好,那我就见见这小娃,抱上来。”张仙师满脸欣喜说道。
“三爷爷,孩子刚出生,您给瞧瞧手相,看他是个什么命数,顺便再赐个名字。”张龙说道。
张仙师喜笑颜开地说道:“起名字好说,但孩子才刚出生,掌纹还没长全,一时半会儿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根据生辰八字推断一二,嗯?”
张仙师的声音戛然而止,眉毛上挑,手掌摸向襁褓中孩子的后脑。
张保见状,连忙问道:“三叔,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先天道胎呀。”张仙师面露震惊。
“什么是先天道胎?”张保问道。
“所谓先天道胎,指的是天生近道的孩子,这孩子体内蕴含先天之气,万中无一,将来若是入我道门,凡事一学就会,触类旁通,当今道门拥有先天道胎的也不过十人,看来是我张家积德,有这孩子在,未来张家有望稳坐万法宗坛,入主天师府。”张仙师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听不明白,但见张仙师笑得开怀,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天意啊,实在是天意。”张仙师说着看向张龙。“小龙,你的七省状元头衔,虽然是截运而来,但终究是得了一方命星庇护,加上张家气运冲天,生出了这个麒麟子,不如就叫他张麒麟吧。”
“好名字,张家先有我龙虎豹,再有大象,如今又添了麒麟,将来我三儿子出生,一定还会为张家争光。”张龙说道。
张龙话音刚落,一名女子忽然站了出来,看向张仙师说道:“三爷爷,我觉得不公平。”
“你个贱人,这时候不要出洋相,回来!”一旁的张虎大惊失色,责骂女子。
“是小虎的媳妇吧,你觉得哪方面不公平,尽管直说。”张仙师说道。
女子说道:“我和张虎也结婚五年了,可我们一直怀不上孩子,我和张虎早就去医院查过,我们的身体都很健康,我听说张家有秘法,世代只让家族老大生出孩子,这太不公平了,既然世代都能生出三个男丁,为什么不让老大老二和老三每人都怀一胎?”
女子的话让张虎和张豹互相看了一眼,一旁的张发和张财也互相使了眼色。
张仙师将手中襁褓交给妇人,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张家世代得三子,确实源于秘法,秘法世代由家族长子掌握,之所以动用秘法,不仅是为了保障张家传承,更是为了保障张家未来的荣华富贵,有秘法在,只要张家出现天命之人,下一代子孙必然只强不弱,这秘法得源于我的祖父辈,那时战乱,为了张家香火延续,不得已才动用,龙虎豹三兄弟都截了状元的命星大运,如今诞生个麒麟子,若是发现龙脉,将祖宗遗骸葬进去,再有下一代,我张家也许真会生出个真龙子。”
“你是咱们苗寨巫族后人,你现在本事练得如何?”族长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一直在读书,并未练本事。”
“那书读得如何?”族长问道。
“读得七七八八。”
“读书好哇,比打打杀杀强,咱们苗寨剩不下几个人了,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族长问道。
“走,明天早上就得走。”我说道。
“怎么那么快就走,不多呆两天?”
“家里那边还有事情没做完,当年我在寨子里埋了些东西没拿走,这次回来拿一下,顺便我想问问族长,您可知道九阴绝脉?”
“九阴绝脉?”族长眉头皱起。“年轻时候和你外公闯江湖那会儿听过,不治之症,好像没得救。”
“苗寨的蛊书里没有相关记载吗?”我问道。
族长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打了败仗,咱们寨子的万卷蛊书被那老道士烧得一干二净,巫族那一脉的秘卷更是被列为禁术,都被销毁了,你外公要是在世,也许知道,可惜你那时太小,就算他口头传授给你,你也记不住多少。”
“嗯,我也就随口问问。”我摸着肚子说道。“族长爷爷,我去你家吃个饭吧。”
族长哈哈大笑,说道:“我早就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走,回家吃饭。”
苗寨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尤其对外出归来的游子。
我在族长家吃饭期间,周围的邻居有的送来煮好的鸡蛋,有的则送来一些很多年没吃过的山宝。
入夜之后,灯火渐熄。
我想起很多年前外公在世的时候,趁大家都在睡觉时,外公就会偷偷把我叫醒,让我和他到山上抓毒虫,辨草药,并且让我背诵一本古老且拗口的经文。
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那本经文上记载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外公说以后等我长大自然会知道的。
外公还教了我一种手诀,这手诀非常古怪,不同于任何手诀,并非想学就能学成。
手诀必须要从小练习,将手指反方向掰向手背,直到十根手指全部可以贴在手背,形状如逆反的莲花,所以叫逆莲花手诀。
那时候我在寨子里无时无刻不在练习,每到指骨变形,外公就用毒虫和草药给我泡手指。
六岁那年外公离世,他临死前还叮嘱我,一定要手诀牢记,因为在我生死危急时,逆莲花手诀可以救我的命。
后来随母亲去大凉山后我也没忘外公的叮嘱,时常练习,同学们看见我能将手指掰到手背上,都以为我有软骨病,直到我八岁时失去记忆。
后半夜时,我悄悄起身来到祖宗祠堂的后方,这里有一座嵌在山壁里的石像,正是巫族信奉的神明——巫神。
因为早年战争的原因,苗疆大败,为数不多的部族分支组成了如今的苗寨,所信奉的巫神也被禁止膜拜。
我以巫族礼仪向巫神神像跪拜之后,来到我家的老房子后面挖出一口大缸。
大缸打开,里面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臭味直冲鼻腔,细微的振翅之声传来,下一秒,一道黑影窜向我的手臂,在我的手臂上破开一道口子,血液流出,它贪婪地吮吸。
“果然只可以存活一只。”我忍着疼,小声说道。
这只蛊虫叫黑甲虫,原本只是苗疆大山内的一种常见毒虫,如今已经是一只虫王。
我才刚学会走路那会儿爷爷就已经在教我捉虫豢养,将毒蛇、蜈蚣、蜥蜴、甲虫、蚕、灰蛾等四十九种毒虫密封于瓮缸之内七七四十九天,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就是虫王。
《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这本连载中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悬疑灵异、灵异、佚名悬疑灵异、灵异、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475章 道尊令,已经写了1094465字,喜欢看悬疑灵异、灵异、 而且是悬疑灵异、灵异、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下架了是几个意思?不写了啊[委屈]
为什么已下架?作者你不写了吗?我追的辛辛苦苦,就为了等你更新,你却给我来个下架?你快点更新啊,快点写啊。不然我定这一生找你报仇啊。我命令你快点写。你不要半途而废啊。这不是一个道尊所为,你会令天下人而不齿。
猪脚在厉害些啊运气再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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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被送往镇上医院的时候醒了过来,她嘴里一直念叨着: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
原来母亲听说小哑巴是被张大象整死的之后,心里一直自责,她觉得是自己的蛊药救活了张大象,而张大象身体刚好就整死了小哑巴,所以她认为,小哑巴的死也和她有关系。
母亲虽然迂腐,但却是个良善之人,她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连杀鸡都不敢杀,以前她在电视里看到某地发生大地震时,还主动到生产队以我的名义捐了二百块钱,看到旁人朋友圈发的孩子生病筹集善款,她也五块十块地往外捐,被我说了多少次她都不听,说是想为我积德。
小哑巴从小没妈,徐哑巴又不怎么会做饭,母亲心疼这孩子,逢年过节炒肉的时候都会让我端半盘送给他家,眼下得知小哑巴死在她救的人手里,自责之下,急火攻心,导致病情急剧加重,咳血不止。
到了镇上的医院,经过检查得知,母亲的肺部病变多年,已经导致肺部大面积坏死,短时间内不适合清洗,只能住重症室先吊着水观察两天。
我交了费用之后,身上的钱所剩无几,我怕耽误治疗,连夜回家把三头牛都牵到牲畜市场,早市一开,我第一时间就把牛全卖了,整整四万。
我满以为四万块钱给母亲治病绰绰有余,但谁知道住院的第二天医院就通知我,我之前交的费用已经欠费,一问之下才知道重症病房光一天的住院费用就要五千块。
我没敢把这事告诉我妈,询问医生什么时候能给我妈安排洗肺,医生只说再等等。
就这么一等就等了八天,四万块钱很快耗光,中间我找了几次医生要求洗肺都说没法安排,更何况医院要洗肺的人很多,无奈之下,我只能打电话求助张龙。
这大凉山医院是张家人开的,拥有专业的洗肺医疗设备,村民们帮张家挖矿得了尘肺病洗肺是有优惠的,母亲已经很多年没给张家挖矿,所以只能按照正常价格,一套治疗费用算下来至少两万,我因为没有工作,就算贷款也贷不到几个钱。
张龙在电话里听说我要向他借钱,就让我有事到他家说。
到了张家的大宅,院子里站了很多人正在商量着什么,张龙见到我,连忙让门口的人放我进来,并且说道:“来来来,大家先停一下,看看我们大凉山的状元郎来了。”
“状元郎?为什么叫他状元郎?”端坐在上堂正中的张俊生疑惑道。
“俊生兄弟有所不知,这个徐凉以前吃过一条龙鱼,得了些气运,传闻他拥有状元之命,只可惜后来考了三年全部落榜。”一旁的张发说道。
“哦,原来你叫徐凉。”张俊生说着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走向我。“那天在村后,我想要杀黄瘸子时,你作势想要动手,看你胆子挺大的,竟是个读书人,你来张家是有什么事吗?”
我看向张龙,说道:“小龙,看在当年我护着你的份上,能借一步说话吗?”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大哥叫小龙,你配吗?”一旁的张虎一脸不屑指着我说道。
张龙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张俊生是我三爷爷的弟子,也是我们张家的贵客,他问你有什么事,你就实话实说,说出来,我就能帮你。”
我攥着拳头,说道:“借钱。”
“哦,借多少?”张龙问道。
“借五万。”我说道。“顺便让医院帮我妈安排洗肺,她病得很重。”
张龙说道:“我听说你妈前几天不就已经送到医院了吗,怎么还没安排洗肺吗?”
“你知道我妈住院?”我皱眉问道。
“知道,你妈第一天住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张龙说道。“四万块钱不够花的吧。”
“张龙,我草你姥姥!”
我眼睛通红地冲向张龙,我还纳闷为什么医院一直不给母亲洗肺,以为是母亲的肺部病变时间太久不适合洗肺,没想到竟然是张龙搞得鬼。
一群人当即上来围攻我,我撞飞四五个人冲向张龙,一把掐住张龙的脖子,一旁的张俊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手上骤然用力,骨裂之声传出,我只觉得手腕发麻无力,接着就被张俊生一掌打在胸口上,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
十几个人对我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张龙整了整衣领,让人把我拖到院子当中。
“俊生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徐凉不仅是状元命,还很能打,在大凉山,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外村的混混看见他都绕道走,我请的这些打手,三五个都不一定弄得过他。”
“那岂不是文武双全,只可惜年纪太大,泯然众人矣。”张俊生说道。
我擦着脸上的血说道:“张龙,你打也打了,该羞辱的也羞辱了,你怎么样对我我不怨你,但是你小时候我妈对你怎么样你应该记得,她去镇上买布做衬衫都做两件让我给你送一件,你儿子的命也是她救的。”
“那些年我逢年过节没给你们家送鱼送肉吗?”张龙脸色不悦说道。“我不是个绝情的人,咱们张家做生意,主打的就是一个诚信,自然也知恩图报,镇上的医院洗肺是需要排队的,按规章流程办事等几天是有必要的,不过,看在你妈救我儿子的份上,我可以破例帮你打声招呼,但是借钱嘛,亲兄弟明算账,五万块钱,两成的利息。”
“月利息?”我知道张龙没那么好心,所以多问了一嘴。
一群人哈哈大笑,张虎说道:“你在哪看过有人借钱是按照年月付利息的,咱们张家借钱,向来是按日计息!”
“日利息两成,借五万,一天就得多还一万。”我说道。
“对,你借不借?”张龙翘着二郎腿笑面盈盈地问道。
眼下母亲病入膏肓,必须得先洗肺,我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借。”
众人回头望去,是一个衣着朴素,面色苍白的清瘦女人。
“妈,你怎么出院了?”我哽咽问道。
母亲毫无惧色,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张家大宅,走到我的身旁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儿子,咱不借。”
母亲说完,看向张保。
“张保,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为了徐凉,这些年什么事情我都忍了,但是你们张家这次,太过分了。”
母亲说完,拉着我向外走去。
“就这样就想走?”张俊生说道。
几个打手想要拦住,张保面色难堪,叹了口气,摆手示意放行。
母亲见我满身是伤,头上还有一个血窟窿一直在冒血,她眼眶通红,回头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张俊生。
“咱苗寨的人,不容被这么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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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北国之鸟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这本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悬疑灵异、灵异、佚名悬疑灵异、灵异、 的标签为悬疑灵异、灵异、并且是悬疑灵异、灵异、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475章 道尊令,写了109446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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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能看,怎么下了,哪里还能看
这么好的书为啥下架了啊
为什么这本书不能打赏,找半天没找到,这是 一本无与伦比的奇书,就是更新太慢,快点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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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我胆子再大也被吓得头皮发麻,转头就向黄瘸子家的方向跑去。
黄瘸子家和刘老汉家不算远,但是我跑了许久却发现一直在原地打转。
以前总听老一辈的人讲山林里遇到精怪野狐时,一旦闻了它们的气味就容易被迷惑心智,且会出现鬼打墙的情况,胆子小的人惊恐之下会活活把自己跑累死。
想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席地而坐,想起以前上高中那会,学校组织学生去省城参加学科竞赛,只提供车费并不提供食宿,我都是在公园里随便找个长廊凑合睡一夜的。
后来肄业辗转几个大城市找工作,因为住宿费太贵,也都是睡在人才招聘市场周围的花坛上,只可惜那时我霉运缠身,面试了几家医院都没被录取,找的销售工作也零零散散赚不到几个钱,饥一顿饱一顿,成天睡在公园里,经常被保安驱逐。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这才发现自己所睡的地方竟然是长满水草的水潭边,离掉下去只有一步之遥,若是力竭之下摔了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我来到黄瘸子家,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黄瘸子。
黄瘸子闻言,就和我一起来到刘老汉家的屋后,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几棵桃树的蹊跷。
“这个刘老汉不怕死啊,把桃花煞的风水局布置在自家屋后。”黄瘸子说道。
“什么是桃花煞?”我问道。
黄瘸子说道:“所谓命犯桃花,指的就是男女之事的命局,古人在自家院子周围种上桃花,有招蜂引蝶之意,女子爱花,看到桃花盛开,自然会驻足停留,给户主搭讪的机会,但是所谓桃花煞,并非用以引来阳间女子,而是用来吸引邪祟的,你看这桃树枝,本来应该是三四月份才长出来的花菇,却在九月长出来。”
“桃树不是辟邪的阳木吗,怎么会吸引邪祟?”我问道。
黄瘸子说道:“这就是道家风水术的智慧了,将阳的变成阴的,阴的变成阳的,迷惑众生,桃木辟邪人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知道,只要在桃树底下埋下男人或女人的秽物就可以将桃树变成阴木,桃花煞的局一旦做成,中间点三根阴香,阴香燃尽,表示没有邪祟接香,两短一长,就表示邪祟接了香。邪祟接香,点香的人就得了梦寐以求的桃花运,不出几天就会精尽而亡。”
“郭瞎子真是毒。”我喃喃自语道。“刘老汉好酒好菜招待他,他却从一开始就两面三刀,没想让刘老汉活着。”
“郭瞎子世代风水传承,心高气傲,尤其是当了张家的走狗之后,寻常人想要找他看风水,没个万八千的根本不行,刘老汉想要用一顿饭请郭瞎子帮忙,郭瞎子心里有气,给他做个桃花煞的风水局,也算一劳永逸。”
我恨得牙痒,刘老汉为了帮我,不惜用他珍藏十年的山参酒下毒,而郭瞎子在得知了山参酒的珍贵之后也没有对刘老汉产生悔意,撤了那桃花煞。
“那该如何救刘老汉?”我问道。“先把桃花煞给毁了?”
“千万别毁桃花煞。”黄瘸子说道。“此时天亮,缠着刘老汉的精怪已经离开,毁了桃花煞,那精怪晚上就不来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道行高深的畜生,不然一夜就可以把刘老汉吸干,今晚上太阳落山后你就来我家,到时候帮我拿几样东西,抓这只畜生。”
黄瘸子说完就离开刘老汉家的屋后,我透过窗户见刘老汉搂着个空壳纸人睡得正香,脸色白得吓人。
日落西山时,我将家里的牛拴在牛棚里就朝黄瘸子家赶去。
夕阳之下,黄瘸子正蹲在院子里扎纸人,身旁是一捆捆稻草和劈成条的竹竿,还有一盆用了大半的浆糊。
我心里着急救刘老汉,见黄瘸子不紧不慢地扎着纸人,就催他赶紧准备东西去救人。
谁知黄瘸子说道:“那么着急做什么,晚饭还都没吃嘞。”
“那是救命啊,太阳落山后那只狐狸就会出现,刘老汉一把年纪,上哪经得住那狐狸吸?”我着急说道。
“他禁不禁得住吸,那是他自己造孽,跟我关系大吗?”黄瘸子瞥了我一眼说道,手上继续扎着纸人。
我一时有些气恼,不知道黄瘸子摆这架子是葫芦里卖什么药,就语气缓和问道:“你扎那么多纸人做什么?”
“自然是卖钱,我这把老骨头了,已经没有几年命能活,挣点钱,总得要用的。”黄瘸子语气平和地说道。
“这一个纸扎人能卖多少钱?”
“童男童女十块钱一个,大一点的十五。”黄瘸子如实回答。
“那不也卖不了几个钱。”我说道。“你帮人摸骨看相不是收费很贵吗,怎么还要挣这点钱?”
“摸骨看相一个人也就二三十,还得费我半天嘴皮子,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黄瘸子抬头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放了一年牛,三头加一起不也才能卖三五万。”
“我能跟你一样吗,你是远近闻名的黄半仙。”
“你还是状元郎呢。”
此话一出,我和黄瘸子同时沉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好一会,灶房内传来黄素素的声音。
“爷爷,饭做好了,凉哥,你也一块来吃吧。”
“哦,我,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礼貌拒绝道。
“一起来吃吧,你这放一天的牛,中午根本没得吃。”黄瘸子说道,示意我去洗手。
吃饭的时候,黄素素一直往我碗里夹菜,黄瘸子见状,说道:“素素知道你晚上要来,特意跑到镇上买了五斤肉回来,怕不够你吃的,这丫头以前可从来不知道疼人的。”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不也给你夹菜了。”黄素素说着,也往黄瘸子的碗里夹了几大块肉。
黄瘸子说道:“我这一把年纪,一条腿都迈进了棺材里,吃那么多肉干什么,你们小年轻吃,多吃点,以后好远走高飞。”
“爷爷,你越说越不着调了,再说我不理你了。”黄素素羞赧说道。
“好好好,不说了,吃饭吃饭,徐凉你别客气,素素的厨艺还算不错,这家里啊有个会勤俭持家的女人才算是家嘛。”黄瘸子说完,用筷子敲击面前的菜盆说道。“你比如这一大盆牛肉,我一共给了她二十,她就能买这么一大盆回来,五斤牛肉二十块钱,谁家的牛肉才卖四块钱一斤啊?”
“爷爷,不是让你别说了嘛。”黄素素忍着怒气说道。
“哟,怕心上人知道伤自尊了,人就这么一辈子,你藏着掖着为他好,不说出来他上哪知道,我养了你十八年,你这头发就留了十八年,没跟爷爷吱一声,就把这留了十八年的头发给卖了。”
黄瘸子这么说,我才注意到黄素素的头发此时已经剪短,于是当即停下了手里的碗筷。
“爷爷!”黄素素生气,起身就跑回了屋里。
我则坐在桌边,眼眶通红。
这辈子除了我妈,还没人会为了给我吃顿肉,把自己头发给卖了。
黄瘸子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寻龙鱼救你那会,我风头正盛,帮人摸骨看相一次收费一百,县里那些大老板找我,都是几百上千地收,但是这行不稳定,有时一个月也没人来找我,大凉山又交通不便,没几个人愿意往这跑,原本我想着你以后是状元,素素是状元夫人,为此也没少往素素身上花钱,想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谁知你连考三年都没中状元,我的名声也就一落千丈,再没人找我,我没钱供素素上学,素素也就下学不念了。”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我看你自甘堕落,放了几年的牛也没什么上进心,我知道事有蹊跷,你被人改了命,
可我学艺不精,未得我师真传,查了很多年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之所以解除你和素素的婚约,是想着帮她重新找一个命格硬的人结契,谁知道弄巧成拙,便宜了你,同时也让她陷入绝境,
昨夜素素的九阴绝脉又发作了,每一次发作,她体内的生气就会被剥离大半,
照目前来看,不出一个月,她的死期就到了。”
“那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救她?”我声音发颤地问道。
黄瘸子摇头说道:“还是我之前说的那样,要么我师傅他老人家在世,要么是龙虎山老天师那样的人物才能救她,要么就是你恢复状元命,可目前看来,都已经不可能。
你快些吃吧,吃饱了我和你一起去救刘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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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学黄九拜见龙虎山张大仙师。”
黄瘸子向站在门口的张仙师恭敬施了一礼。
“不知张仙师莅临寒舍,有失远迎。”
张仙师双手背负,瞥了一眼黄瘸子说道:“黄瘸子,一别十八年不见,你倒是涨了不少本事。”
黄瘸子诚惶诚恐道:“张仙师何故此言,瘸子愚钝。”
张仙师哼了一声说道:“这大凉山人人都知道你当年送给那姓徐的小子一条龙鱼,不仅救了他一条命,还把他的命格改成状元命,现在你却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这手望气寻龙的功夫可不简单呐。”
“原来是这件事。”黄瘸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张仙师您是龙虎山修道的神仙,一眼就可以瞧出我只是个学点皮毛的凡人,我哪里会望气寻龙的手段!”
“那徐凉的命相不凡,我已经看过他的手相纹理,确定是状元命无疑,你还在这狡辩?”
“张仙师您是看了徐凉的手相,徐凉也是状元命无疑,但您也看到了,徐凉没有中状元,他只是个放牛的普通山民,当初我之所以对外说擒龙救他,只是想借此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知名度,混口饭吃嘛。”
“那龙鱼是怎么回事?”
“不瞒张仙师,那条龙鱼只不过是条普通的鲤鱼,当年徐凉也只是染了风邪,喝不喝龙鱼汤都能治好。”
“照你这么说,徐凉他本身就是状元命了?”张仙师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您老说得没错,徐凉他本身就是状元命,跟喝不喝龙鱼没有关系,当年您是看过徐正道的命相的,他可是五子登科的命理,不是短命相,但命不该绝的人死了,他儿子徐凉状元命也落榜了,徐凉的掌纹断成几截,命理五弊三缺,父亡母病,牢狱之灾,注定没个好下场。”
“从状元命到五弊三缺,那定然是有人改了他的命数,何人如此针对他?”张仙师皱眉问道。
“这个瘸子就不清楚了。”黄瘸子弓着腰说道。“大凉山十里八村,会看风水的不止我一个,我只会帮庄户人看看白事,其它事情一概不知,不过咱们村的首富张保是个能人,张仙师您要是想知道什么,也许可以去问问他。”
黄瘸子说完就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张仙师则阴恻恻地打量了一眼黄瘸子,然后拂袖而去。
“瘸子啊,你最好和本座讲的都是实话。”
张仙师留下了一句警告,月光之下他的背影拉得老长,直到他消失在月色里,我才从暗处走出来。
黄瘸子看到是我,似乎并不诧异,还没等我开口,黄瘸子率先发问道:“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
我压抑心中的疑惑和愤怒回道。
“那你有什么想问的?”
“有很多想问的,但是我最想问的是,谁把我的命相给改了?”
“这个,我无可奉告,刚刚我说了,大凉山十里八村,会看风水的不止我一个,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给你指条门路。”
“什么门路?”我问道。
黄瘸子示意我靠近,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晚十二点,你去张家矿场的后山,你想知道的真相,要从那里开始。”
几个小时后,我照着黄瘸子所说的来到大凉山的矿山之后,躲在不远处的杂草丛中。
二十年前我和母亲刚从苗寨来到大凉山那会,这片矿山还一片荒凉,如今周围已经建了数十座厂房。
远处灯光通明,可以清晰地看见“张氏矿业集团”几个鎏金大字在矿厂门口熠熠生辉。
午夜临近,忽然一群人从不远处走来。
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张家三兄弟和张仙师,身后跟着一群少男少女,再后面则是几个扛着铁锹的壮汉。
很快这群人来到矿山后的一片灌木丛,为首的张保吩咐身旁的手下将灌木丛挪开,灌木丛挪开之后,里面露出一个灯光幽暗的山洞。
一群人进了山洞之后,我也按捺不住好奇跟进了山洞,山洞不深,沿着甬道向下延伸三十米左右。
在山洞的尽头,有一汪池水,池水乌黑,上面飘着几具像是尸体一样的东西,而池子周围则点满蜡烛,气氛有些诡异。
那群少男少女被吓得脸色煞白,不停后退。
满脸横肉的张保笑哈哈道:“大家别怕,这些东西都是木头做的,辟邪所用,咱们大凉山的矿场每次开新矿都要进行这种仪式,一会你们跳进去把矿池底下的金矿石摸上来,走的时候每人可以拿走一块狗头金,不能多拿哦。”
张保的话让少男少女们兴奋尖叫,狗头金虽然是黄金原矿石,但是其价格不菲,鹅卵大小就可以卖到五位数,早些年我妈在张家矿场挖煤时就经常跟我讲起有人挖出狗头金的事迹。
然而此时,张仙师却把张保叫到一旁,朝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矿疖子一共十二具,你一次性把人都带齐了,不会有事吧?”张仙师问道。
“三叔您放心,这些人都是外地孤儿院直接拉过来的,没有背景,都是些黑户,没人查的。”张保小声说道。
我躲在不远处心里一紧,因为我听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词——矿疖子。
常年生活在矿区附近的人都听过一个传说,传说有一种矿,形成于地下极阴之地,连通地府,与阳间交替之处形成矿池。
一些孤魂野鬼不明所以,以为矿池是地府大门,就想要从地府逃脱,穿过矿池时就会被困在其中,久而久之就凝结成人形结晶,这个人形结晶,就叫矿疖子。
传说矿疖子所处的矿池是地下矿的矿门,矿门不开,那就没法动土挖矿,否则矿场会一直出事,只有生祭这些矿疖子,让矿疖子怨气消除,才能动土。
此时那群少男少女已经跳进矿池之内满脸兴奋地准备潜下去捞狗头金,张发走到张保和张仙师身后,说道:“大哥,三叔,已经准备好了。”
张保原本还笑意满满地脸忽然拉了下来,他摆了摆手,身后那群围在矿池边的壮汉们突然暴起,将手中的铁锹重重地往池中挥舞。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前后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一个满身泥泞的少年从矿池中爬出来,看样子也才十四五岁,少年口中哭喊求饶,满脸惊恐。
然而他只喊了一声,脑袋就被铁锹直接劈成了两截。
“小仙师只是试探我的实力,不会真动手杀我,龙虎山名声在外,怎会滥杀无辜。”黄瘸子咳血,半跪在地上说道。
张俊生哼了一声,说道:“我师傅让我必要时候杀了你,生怕你是道门高人,有坏了他在大凉山基业的风险,现在看来,你确实是草莽一个,算了,饶你一命吧,一个穷乡僻壤能出什么像样的高人,杀你毁我名声。”
张俊生说完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阴恻恻地看了我一眼,满是挑衅。
张俊生走后,我连忙放下钢叉扶起黄瘸子。
黄瘸子回头看了一眼刘老汉,拾起地上的死狐狸,在我的搀扶下出了门。
路上,黄瘸子似乎是疼得走不动路,蹲在路边大口喘息,他擦着嘴角的血,目中失去神采。
我不知为何心中一酸,这才意识到黄瘸子已经垂垂老矣,是个暮年之人。
“当初张仙师在试探你,这个张俊生也在试探你,你只是贫困山区的一个风水先生,他们在怕什么吗?”我忍不住问道。
黄瘸子说道:“道家之人,首重传承,想要学点真本事没那么容易,很多人拜入道门十年而无一技,尤其是他们知道我会观山望气,还有降妖破煞之法,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一个普通的风水先生,不该会这么多。”
“这些郭瞎子不也都会吗?”我问道。
“郭瞎子不一样,他祖上有据可查,所传之术无非是些旁门左道,龙虎山不会放在眼里,他们会根据我的本事,推断我师傅的名讳,有些事情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只是如今我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时间不多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做的?”我问道。
“你帮不了,我不用扶,暂时死不了,不能让素素知道我受伤。”
黄瘸子摇了摇头,捂着胸口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隔壁母亲传来的咳嗽声,心乱如麻,彻夜难眠。
母亲这些年一直饱受尘肺病的折磨,时常咳血,以前每年都会去医院洗一次肺,随着这些年的经济发展,钱越来越不值钱,去医院的费用也水涨船高。
大凉山一共就一家医院还是张家开的,洗肺加上后期的医药护理大约要两万块,本来我想月中再牵着牛去镇上卖钱的,如今九月秋来,正是牛犊长膘的时候,多喂个十天半个月能多卖一千块钱,我家的三头牛大概能卖四万块,到时候一半给我妈看病,一万块钱买几只小牛犊,剩下一万我再琢磨着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
但母亲的咳嗽这几天越发严重,所以我决定明天赶早就把三头牛牵到镇上卖。
第二天我一大早牵着牛朝镇上走,才刚出村子不久就听到身后有动静,我回头望去,却见小哑巴嘴里阿巴阿巴地向我跑来。
“你爸让你来找我的?”我问道。
小哑巴气喘吁吁地点头,接着指向我家的方向,又比划起来。
“我家出事了?”我问道。
小哑巴再次点头,示意我快点。
我闻言连忙牵着牛往回走,到了门口,只见我家附近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
来的都是张家的人,不仅有张保、张发和张才,连龙、虎、豹三兄弟都在。
只见张龙的怀里正抱着张大象,张大象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看起来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半个月前,我和黄瘸子破坏张家的祖坟地时,曾有一条小金蛇溜了出来,被我一铁锨打死,那时黄瘸子就说张家只有一个独子,小金蛇被杀,那张家独子必然会生一场大病。
没想到过了这些天,这张大象竟然快病死了。
张家有钱,什么药都用得起,可张大象生病之后,看遍名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几天之前,一个知名的老中医说张大象有可能是得了癔症的一种,叫蒙心窍,吃一颗安宫牛黄丸会转好。
这安宫牛黄丸听起来常见,但却极其难得,非得是八一制药厂生产的第一批带有同仁堂字样的安宫牛黄丸才能起作用,这种药丸初代成分蕴含犀角和各种名贵药材,可以解毒开窍,断货了几十年,有价无市,有钱都买不到,哪怕张家有钱有势也找不到一颗。
眼看束手无策的时候,张保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他年轻时候借我爸的自行车,一不小心摔倒,导致自行车车把撞到了心窝,之后他就得了失心疯,几个人都摁不住。
后来是我爸从家里拿了一颗药丸给了吃下去才好转的。
徐家沟很多人都知道我和我妈是从苗寨来的,张保年轻时候和我爸是拜把子的兄弟,无话不谈,他也自然知道我妈来自苗寨,所以就带着一群人来我家找药了。
母亲听说张保要找的是当年救他的那种药救孩子,当下就把樟木盒里装着臭药丸的药瓶拿了出来。
张保接过药瓶,连忙递给随行而来的老中医,那老中医打开药瓶闻了闻,说道:“比安宫牛黄丸还要烈一点,不过肯定是好药。”
张保闻言,连忙让张龙把药丸喂给奄奄一息的张大象,区区十分钟,张大象的脸色就有所好转,并且吵着要喝奶茶。
见药丸没有问题,张家人紧绷的脸这才缓和下来,搬了几箱苹果放在我家门口就离开了。
张家人走后,我将牛拴在牛棚上,有些埋怨道:“妈,你怎么把整瓶药都给他们了。”
“张家那孩子病危,我也没多想就给他们了,反正这些药咱也用不上。”母亲说道。
“你没看见他们一个个神情多紧张,万一药丸不管用还得找我们算账,安宫牛黄丸以前我听过,有价无市,少说能卖两万一颗,这药一颗就够救你一次命的。”我说道。
“上哪有这么贵,咱救了你张叔家的孙子,以后求人办事也好办,再不济也就当行善积德了。”
母亲的话让我无力吐槽,我知道她这些年供我上学很辛苦,所以从来不和她吵。
听说张大象吃了药丸之后,当天晚上大有好转,第二天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张大象好转的第三天,徐家沟就被他弄死了个人。
死的人正是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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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孤身一人来到张家大宅不远处的树林。
张家大宅极大,早年在修建的时候,为了彰显气派,外墙用的是精美雕花的铜栅栏,里面院子亭台楼阁,还有假山喷泉和露天泳池。
透过铜栅栏,隐约可见张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餐桌上,菜品丰盛,都是各地请来的顶级厨师所做,和身后破败瓦房的村庄格格不入。
早年时期张保三兄弟被村里人看不起,整天说他们是排骨精,如今这三兄弟倒是都吃得肚大腰圆,三个人加起来都快八百斤了,他们家以前养狗时的狗食,听说都是从国外运来的顶级牛排。
此时的张大象正骑在一名佣人身上,口中喊道:“驾!驾!你要是再不爬快点,我就把鞭炮塞在你后面炸,给你加加尾气。”
“大少爷,您别给我加气,我现在就爬快点。”那名佣人讨好道。
“不行,你怎么爬得这么慢,你是几缸的?”
“大少爷,我是单缸的。”
“单缸的太慢了,我得给你加成六缸的,来啊,给我拿六个大雷过来。”张大象说道。
张大象说完,旁边的另一名佣人掏出六根雷管粗的鞭炮,那佣人吓得哆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
“大少爷,这可使不得,您把我炸坏了,可就没人给你当马骑了。”
“我不管,我就要炸你。”
张大象哈哈大笑,惹得在旁边看戏的徐婉茹忍俊不禁。
正在这时,一只飞虫突然引起张大象的注意,只见飞虫在张大象面前转圈,张大象的目光被吸引,从佣人身上跳下来,追出大门。
“看着大象别给他跑远。”
大厅内的徐婉茹叮嘱道,两名佣人当即追了出来。
树林之内,我示意张大象噤声。
等两名佣人走过之后,张大象小声说道:“这两个下人走了,你刚刚说要把会跳舞的虫子给我的。”
“这虫子是我家牛犊身上的,刚刚那两个人过来,把它吓跑了,现在肯定飞回牛身上了,你敢不敢跟我去抓?”我问道。
“那有什么不敢的,正好炸你家的牛。”
我起身牵着张大象,从大宅门口路过,不远处还有两个佣人呼喊张大象的声音。
不久之后,我牵着张大象走向祖坟地,远处隐约可见张家的矿场还在继续开工,一辆辆装满各种矿石的大车驶向公路。
这一车的矿石,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赚不来。
“你家的牛到底拴在哪,怎么还没到?”张大象不耐烦地问道。
“就在前面了,马上快到了。”我说道。
“那边太黑了,我不去了,我得回家找我妈。”张大象说着就要挣脱我的手。
我一巴掌捂在张大象的脸上,手掌盖住张大象的脸,将他的后脑勺重重拍在地上。
张大象当即口鼻流血,剧烈的疼痛让他岔了气,张嘴半天也喊不出来。
一台手机从张大象的口袋里掉落,我拾起手机,拎起张大象的脚拖向祖坟地。
祖坟地里,徐哑巴已经在此等了许久,他手拿铁锨站在我母亲的坟头,坟坑已经被挖开,露出里面的棺材板。
我将张大象扔在徐哑巴面前,说道:“小哑巴的仇我替你报了,他对我妈不敬,就让他给我妈陪葬吧。”
张大象惊恐地看着手拿铁锨凶神恶煞的徐哑巴,一只手抓住我的裤腿说道:“叔叔,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回家吧,我让我爸给你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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