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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品推荐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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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桑知语沈辞   更新:2024-07-08 0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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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你别想着不吃,趁机怀上我的孩子!你要是怀孕了,我亲自带你去医院打胎!现在吃,省点事,你也免受打胎的痛苦!”沈辞冷酷地强调道。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反差可以这么大,呆滞片刻。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昨晚刚和她极致地缠绵,做尽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尤其是男人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向她索取,眼眸装满了她,那专注的目光给予一种她是他全世界的感觉。“什么......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未曾想,出租车还没拦截到,一辆眼熟的车子经过她的面前。

即便看不见车子里坐着什么人,她仍然猜得到沈辞肯定在里面。

没有希望,自然带不来失望,桑知语无所谓沈辞忽略自己。

指望沈辞关心自己为什么站路边,好心地送自己回出租屋,等于是痴人说梦。

独自一人站着,她提不起兴趣看沈辞的车多久淹没在车流中,专心致志地观察出租车,幸好她运气不错,一共站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出租车来了。

前脚踏入出租屋,后脚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是外卖员打她的电话。

接过外卖员递给她的袋子,桑知语拿出里面的药物。

看到说明书上清晰写着‘不建议一年内服用本药品超过三次’,她自嘲又麻木地笑了笑,就着温水地将药物吞下。

紧急避孕药,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吃。

沈辞今天没做安全措施,养母一心想着让她生下沈家的继承人,没人为她着想,人生已经如此糟糕,她只能为自己着想,得通过药物来阻挡自己怀孕的可能。

万一她怀孕了,哪怕她想把孩子生下来,沈辞不会允许的。

他不爱她,不需要她生他的孩子,而且往日他安全措施都做得非常好,绝不给她怀孕的机会,思及此,桑知语不禁记起上次她吃紧急避孕药,也是他中药时。

两人发生初次关系那天过后的清晨,她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推醒。

睁开眼,沈辞厌恶又暴躁地将一小盒东西砸她脸上。

“吃、下!”

刺痛感泛起,她大脑没完全清醒,茫然地注视他。

“你别想着不吃,趁机怀上我的孩子!你要是怀孕了,我亲自带你去医院打胎!现在吃,省点事,你也免受打胎的痛苦!”沈辞冷酷地强调道。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反差可以这么大,呆滞片刻。

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昨晚刚和她极致地缠绵,做尽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尤其是男人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向她索取,眼眸装满了她,那专注的目光给予一种她是他全世界的感觉。

“什么东西?”她双手撑着床,坐起来。

沈辞并未回答,倒了一杯水给她。

她不是文盲,自然看得懂盒子上的文字。

沈辞用眼神催促她赶紧把东西吃了。

也许是他看出她的迟疑,不等她的反应,他捏住她的下巴。

受力所致,她下巴不自觉地张开。

沈辞简单粗暴地将东西塞进她的嘴巴:“咽下!”

作为现代人,还是个成年人,虽然她当时只有十九岁,但她接受过生理课,知道紧急避孕药是不能随便吃的,下意识地想吐掉。

沈辞根本不给她吐,强行灌了她半杯水。

她咳得半死,他却继续冷酷地道:“看在你是我姑姑养女的份上,我饶了你这次给我下药,可你要再有不该有的心思,我饶不了你!”

大概是和沈辞有了实质性关系,让她得以看见和他在一起的希望,产生了一丝丝喜悦,使她冲昏头脑,来不及思考太多。

沈辞不信药不是她下的,她解释是没用的,但她那时的重点是怎样能将自己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并非很在意他对她的误会。

随后,他勒令她把昨晚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他们能做表兄妹。

然而,表兄妹做得她自己有点看不懂,实在是她和沈辞的第二次关系发生得莫名,再后来,只要他有需求了,她被他随叫随到,他们表面是表兄妹,背地里却同床共枕。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黎瑜微听不仔细她跟博继年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博继年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黎瑜微拒绝养母的安排。

博继年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博继年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黎瑜微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博继年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博继年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黎瑜微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博继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博继年说话,黎瑜微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博继年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黎瑜微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博继年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黎瑜微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博继年爱吃的菜。”

黎瑜微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黎瑜微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博继年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黎瑜微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博继年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博继年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博继年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博继年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博继年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博继年,向博继年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黎瑜微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博继年,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博继年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博继年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博继年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黎瑜微和博继年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博继年,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黎瑜微感受到博继年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博继年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博继年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

晚上。

苏语宁准点来到举行拍卖会的酒店。

嫁给裴珩,除了完成阶级的跃升,有个显著的好处,就是她参加上流圈子的活动多了,慢慢地变得从容自信,不再胆怯、畏手畏脚。

因此,一进拍卖会场,她按照张丹缨给的信息,直奔主办方安排好的位置。

可能是上天认为她今天过得太顺利,想找点事让她忙一忙,她位置还没走到坐下,便望见坐在会场中间、被众星捧月的应雨竹。

围着应雨竹的人也发现了她,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苏语宁现在不仅觉得碰到裴珩是晦气的,连同碰到应雨竹也觉得晦气。

她下意识地别开脸,佯装没见到应雨竹,避免两人目光交汇。

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地骂应雨竹:“装什么白月光,你个死绿茶,和裴珩个渣男真是天生一对,等着被雷劈吧!”

然而,她的‘躲避’没用,应雨竹仍如之前在沈老爷子寿宴上,一看到她,即刻停止和旁边人说话,目光朝她扫来,笑得如沐春风地跟她打招呼:“桑小姐,好巧。”

小三是不是都喜欢从原配那里找存在感?

苏语宁大脑里忽地掠过这个问题,而后冷眼旁观应雨竹的表演。

应雨竹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打过招呼后,又和旁边人谈笑风生。

不过,周围不缺少吃瓜群众。

苏语宁感受得到他人有意无意的打量,好在她不是很在意。

因为比起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贫穷更加可怕。

担任张丹缨的秘书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哪怕只做一年,也能让她轻松不少。她谨记自己是来帮老板买东西的,不是以自己个人身份来的,屏蔽四周的一切便好。

拍卖会正式开始,客人们大多变得一脸严肃,个别在窃窃私语,基本上是聊物品值不值那个价、物品的真假问题。

没轮到拍卖自己要买的的东西,苏语宁一直神游太虚。

最后,东西上场,她用比中途问张丹缨定的最高价低的价格给买到手了。

结束时,有专人引导她付款、拿东西,她很快地搞定。

东西贵重,张丹缨派了司机送她来的,也由司机接她回去,苏语宁拎着包装完好的礼盒,打算离开酒店。

应雨竹像个幽灵,突然飘到她的面前,还看了几眼她拿着什么。

随即,应雨竹双手环胸,带有点俯视的姿态。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但应雨竹穿的高跟鞋,苏语宁穿的平底鞋,视线上她吃亏了。

都看裴珩不顺眼了,自然看应雨竹也不会顺眼,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应小姐眼没瘸吧,干嘛挡着别人的去路,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应雨竹维持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不是故意挡着桑小姐的去路,我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想问问裴珩哥哥为什么不陪你?”

说完,应雨竹恍然大悟般:“瞧我的记性,忘了你和裴珩哥哥分居了。”

知道她和裴珩分居的人仅有寥寥几个,应雨竹成为了知道的其中一员,想也不用想,必然是裴珩告诉应雨竹的,苏语宁低呵一声:“应小姐是想炫耀什么吗?”

应雨竹望了望周围,音量略略降低一些:“桑小姐应该误会了,我没有炫耀,只是关心裴珩哥哥,不想他过得不幸福。”

苏语宁似笑非笑:“也没人喝茶,怎么闻到一股茶香?”


综合条件看,男孩在学校必然是校草级别的。

就是身上散发一股拽拽的气息……

等等,张丹缨说的带小孩,不会是带这个‘小孩’吧?

她今年二十四岁,比男孩大不了几岁,怎么带?

进去后,黎瑜微刚把古董花瓶放下,男孩指着角落的一堆杂乱无章的东西,对着她说:“你去整理好。”

这里没有管家佣人之类的家政人员吗?

她问题没出问口,男孩便消失了。

拿人钱财、替人做事,黎瑜微不得不整理东西。

不料,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整理好,她并不适应体力活,被累得坐沙发上休息,张丹缨还打电话问她:“年轮没为难你吧?”

‘年轮’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她未立刻作出回答,想了想:“他只是让我帮他收拾东西,我刚收拾好。”

“以后你每逢周三、周日就去一趟他那里,看他有什么需要。”

“张总,你面试我时说的带小孩是带他?”

“嗯。你本科不是选修过儿童心理学吗?”

黎瑜微瞬间记起自己曾经有个当医生的目标,可惜高考报志愿时,养母让她向能赚到大钱的专业看,最后强势帮她定了学校和专业。

没学成医,她选修过儿童心理学来慰藉自己。

细想,婚后围着博继年转悠的三年,她发现自己像个废物,已经快忘记学习过什么知识了。

她点点头:“对,我选修过,还考过证书。”

“年轮不好带,你多花点心思。”张丹缨叮嘱道。

“我会的!”黎瑜微笑道。

不想接下带‘小孩’的工作,可生存使人学会低头。

通话结束,她寻找男孩,准备跟他说一声她要走了。

然而,男孩神出鬼没地站在她的身后,狠狠吓她一跳。

听说她要走,他没有半点反应。

她有点打退堂鼓,猜想对方是不是难伺候。

猜想直到她走出屋子都在继续,还沾上诡异,因为她不经意地回头看一看背后,男孩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似是看她,也似是不看她。

莫名的阴森感,黎瑜微步伐有多快走多快,恨不得瞬移到别墅区的大门口。

“嫂子!”

精神紧绷之际,后面蓦地有声音,她背脊发凉。

“嫂子,是你吗?”

后面说话的人又发出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停车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熟悉的面孔。

蒋霆。

“你怎么在这?”她皱眉问。

“我倒想问嫂子怎么也在这?”蒋霆离开车子,站在黎瑜微的不远处,环视四周,“大晚上的,你不应该和博继年在家吗?”

人以群分是真理,蒋霆是博继年的发小,有个德行和博继年相似,即是他也有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习惯,黎瑜微这会就被他俯瞰。

她向来不喜欢蒋霆,主要是蒋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着博继年的面,他客客气气地叫她嫂子,说每一句话是深思熟虑般,一旦博继年不在,他甩脸色给她看,说话阴阳怪气。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蒋霆,或是蒋霆单纯的狗眼看人低、做人没素质,以至于他一副死样。

正想打发蒋霆,他接着说话:“错了,博继年不应该和你在家,他告诉我,他和雨竹去陪他母亲,你今晚怕是要独守空房。

听不得冷嘲热讽的语气,黎瑜微怼道:“我独不独守空房,关你屁事?”

个别人总是给脸不要脸,蒋霆就属于这种人。

以前会顾忌一下蒋霆和博继年要好的关系,不宜狠狠怼蒋霆,如今黎瑜微不想给蒋霆脸,觉得自己没动手打蒋霆,已经很客气了。


彻底放下裴珩,苏语宁如今看他十分不顺眼。

猜得到他百分百是警察叫来的,听着他淡淡的语气实质上是嫌弃和不耐烦,她当即放下双手,正面对着他,不爽地道:“你才见不得人!”

长指甲故意伤人的程度是能达到很高的,从远处看,加上苏语宁低头和捂脸,裴珩本来没看清她的脸,现在近距离一看,看清她脸上的血痕。

她肤色很白,血痕显得尤为清晰,还有些触目惊心。

发觉裴珩目光停驻在自己的脸上,苏语宁又用手捂着脸。

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她今晚已经丢人到不能再丢人了,再被裴珩看笑话,比杀了她还难受。

幸好裴珩没对她的脸发表什么言论,也许是来不及吧,因为徐欣欣二度恶人先告状了,装得可怜巴巴地地说:“沈总,苏语宁太心狠手辣了,我没得罪过她,她上次见我,无缘无故打了我一巴掌,这次她朋友撞了我朋友的车,还不想赔偿。”

“……”赵心妍怒火值飚到最高,“我没说不赔,你特么的不要睁眼说瞎话!事故责任判定结果都没出来,我赔什么赔?”

苏语宁懒得骂徐欣欣这类恶人了,也不屑和恶人争执。

冯成杰没正式认识过裴珩,但听过他的鼎鼎大名和看过他的照片,这会本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还听他说是苏语宁的丈夫,那点男人的小心思瞬间消去,想回家对父母埋怨一番。

父母找的相亲对象未免太蠢了些吧!

望了又望苏语宁面上的伤,毫不惧怕地向裴珩告状的徐欣欣,冯成杰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忙不迭地打圆场:“我车子随便修修就能修好了,不必赔偿。”

先前冯成杰和徐欣欣统一口径,非得让她赔辆新车,一副她不赔、他们能弄死她的恶霸模样,此刻倒是和善、莫名谄媚,前后两幅面孔相差巨大,把赵心妍整不会了。

徐欣欣的消息还算灵通,前不久沈老爷子的寿宴发生了什么,从别人口中知道了,造就她一点不怕苏语宁,更不怕裴珩替苏语宁出头,对冯成杰的态度感到不满。

“你的车子坏得厉害,随便修不好的!”一对冯成杰话毕,徐欣欣指了指自己挨过苏语宁打的左脸,“沈总,我真替你不值和担心,枕边人这么的心狠手辣,打人耳光可疼了,还不讲理,”

说着,徐欣欣遗憾般地耸了耸肩:“说句实话,苏语宁配不上你,你的妻子应当是大方得体、知书达礼的女性。”

苏语宁从来都知道自己配不上裴珩,曾经极为不喜别人说破这一点,总害怕裴珩身边出现比她好太多的女人,裴珩会被其他女人吸引,进而踹掉她。

仔细想想,她的害怕超级可笑,能被其他女人吸引的男人,本身就不爱她,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何况裴珩确实不爱她。

一个男人想要踹掉自己的妻子,办法可太多了。

徐欣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贬低自己,她没被伤害到,无所谓裴珩看她的脸了,边放下双手,边怼道:“我配不配得上裴珩,关你屁事?管别人那么多事,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赵心妍想帮苏语宁告徐欣欣故意伤害来着,无奈苏语宁的还手和自己的拉架,导致警察判定事件为斗殴,双方都有错,如果不和解,将受到行政拘留的处罚。


话音刚落,秦诗雅收获男人的皱眉注视。

“离婚?你在闹什么?”

“就因为绑匪打给我第一通电话时,我没相信他说的话?”

男人轻飘飘的言语传到耳中,她听出了几分嘲讽,宛若她在说他不爱听的冷笑话,他对冷笑话鄙夷。

“我没闹!我就是要跟你离婚!”秦诗雅加重语气地强调道。

“别闹了!你头脑如果是清醒的,先去跟警察做笔录,还有绑匪没抓到。”傅衍不以为然秦诗雅说的离婚。

秦诗雅是什么人,难道他不清楚吗?

她是他姑姑名义上的养女,贪慕虚荣到极致,一心想成为沈家的一员,绞尽脑汁地缠着他不放,还主动爬上他的床,沈太太的位置她得来并不轻松,她没理由轻易和他离婚。

她顶多是头脑不清醒,跟他闹闹脾气。

假若他答应离婚,等她清醒了,铁定开始大吵大闹。

看着面前的男人,秦诗雅感觉自己真是可悲至极。

他都能当着她的面,不和他的白月光避嫌,光明正大地给她戴绿帽子,在场也没有一个人替她不值,全当没看见,她这个沈太太当得丝毫没意思。

“傅衍,你……”

悲伤和愤怒交织,致使秦诗雅的音量微微提高。

但眼前蓦地发黑,下一秒,她意识消散。

女孩突然失去平衡,眼看要跌倒在地,傅衍眼疾手快地将她抱住:“秦诗雅,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回应,女孩双眼紧闭。

晕了?

傅衍正视前方:“医生过来!”

医生是傅衍的人,这会当然是以他的指令为先。

见医生急匆匆地跑开,自己被丢下在原地,应雨竹不爽地撇撇嘴。

想起自己刚才在傅衍的怀里,傅衍耐心不足地抿唇说:“松开,我要找人。”

她不留痕迹地瞪了瞪傅衍抱着的秦诗雅。

扔掉西装外套的王仁和,走到傅衍的旁边,建议道:“沈总,太太是晕过去了吗?医生带的工具有限,做不了详细的检查,为了太太的身体健康安起见,我们把太太送……”

他话说一半,便见到他们一向沉稳冷静的Boss眼神不悦地扫视他,明摆着嫌他多话,而后Boss抱起秦诗雅朝救护车走去。

Boss走了,剩下的事情可要他处理。

没办法,谁让他是总裁助理,并且,落网的人是小喽啰,负责收到赎金后将应雨竹和秦诗雅往偏僻地方送,来拖延他们找到真正绑匪的时间,好让绑匪远走高飞,躲避法律责任。

***

秦诗雅再度醒来时,是置身医院。

病房内除了她以外鬼影都没半个,仅有医用机器陪伴她,她摘掉放在鼻子下面的两根氧气管子,无力地坐起来,恍恍惚惚中出现幻觉。

她好似见到傅衍坐在床边,惊喜又温柔地道:“老婆,你终于醒了!”

可惜幻觉就是幻觉。

傅衍从未对她有过温柔的一面,也不会亲昵地叫她‘老婆’,只会一向冷冰冰地连名带姓叫她,或者是直接连称谓都不用。

尽管下了决心跟傅衍提出离婚,但她不得不承认,她一时半会抹不掉在心底深处对傅衍的期待,她渴望一醒来即能见到他,得到他的悉心照顾。

然而,他不在这。

他去哪里了?

是和应雨竹在一起吗?

一想到这,难言的痛楚席卷全身,秦诗雅止不住的失落,双手慢慢地抱紧膝盖,埋首在双膝之间。

导致赵心妍来探望她时,看到的场面是仿若世界只剩她孤零零一人,她被失落和痛苦包围,让人好一阵心疼。

“哎,知语,你可算醒了。”赵心妍走到她的身旁,轻轻推了一把她的肩膀。

光听声音,秦诗雅知道是她最好的朋友赵心妍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心妍。”

秦诗雅抬头的那一瞬间,赵心妍看到她脸上满是泪痕,连说话都是哽咽的,顿时被吓一跳,随即认为是正常的。

谁能在遭遇绑架后,又昏迷一天,醒来就保持往日的状态?

没患上ptsd就不错了!

赵心妍如同哄小孩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怕不怕,你已经被救出来了,绑匪也全部抓到了,没有人再会伤害你。”

“是啊,没有人再会伤害我。”秦诗雅有气无力地重复。

“你醒来多久了?身边为什么没有陪护?你老……”

老公呢?

剩下的两个字,赵心妍问不出口。

这两天,秦诗雅和应雨竹一同被绑架的事情在上流圈子传开了,都纷纷八卦议论两人如何获救,傅衍和应家人分别给了绑匪多少赎金。

赵心妍真没想到傅衍那么心狠,不愿意支付自己妻子的赎金,结果为了应雨竹,硬是阔绰地给了绑匪十亿,还和警方布下天罗地网在今天把绑匪全抓住。

差点忘记,她来医院前问过傅衍的助理,被告知傅衍和应雨竹去警察局指认绑匪了。

什么叫和?

明摆着是陪。

撇下躺在医院的妻子,陪前未婚妻,不要脸、没情没意的狗男人!

深知好朋友多么爱傅衍,赵心妍忍着骂傅衍的劲,叹气道:“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这些天我每天都来医院,挺怕你就此醒不来的。”

“醒不来,好像也不错。”秦诗雅勾起自嘲的笑意。

“胡说八道什么!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死了,那我得多难受?”

两人是打娘胎里就认识的,情同姐妹,彼此将对方当成亲人,秦诗雅说丧气话,赵心妍要不是顾忌她身体仍处于虚弱中,高低打她一顿。

“心妍,帮我个忙。”秦诗雅神色认真地注视赵心妍。

“身体没好,你不专注养病,找我帮什么忙?”赵心妍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帮到秦诗雅的,实在是秦诗雅今非昔比,不是阿猫阿狗可以欺负的小人物。

“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赵心妍腾地站直身体,俯视秦诗雅,“我是律师没错,但你找我拟这玩意干嘛?”

“我要和傅衍离婚。”秦诗雅坚定地道。

“什么?”赵心妍音量飙升到最高。


作为身经百战的律师,赵心妍的工作方向不是打离婚官司,但好朋友有需求,她怎能坐视不理,何况好朋友今天在她怀里哭了这么久,是她们相识二十多年来,她初次见到好朋友这么伤心。

而害好朋友伤心的罪魁祸首是傅衍!

在她看来,傅衍和那些跟她交手的敌人差不多。

任务是帮好朋友顺利离婚,进入工作状态,赵心妍十分的职业化。

一说完,她等着傅衍接过离婚协议,回到好朋友的身边,帮好朋友打气。

但她也有担心和顾虑,比如好朋友离婚的决心不强,只是闹一闹离婚,过了这阵子,又巴巴地黏着傅衍,作践自己,到时她得罪了傅衍,不好收场。

所以,赵心妍的举动无论看着多么职业化和强势,是建立在看秦诗雅的眼色行事上,就显得底气略微不足。

出乎意料的离婚协议递来,听着赵心妍一口一个‘当事人’,傅衍唇角微抿。

“桑、知、语!”

“你没完没了,是吧?”

男人低沉缓慢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四周环绕一股若有似无的寒气。

奢望不爱自己的人对自己有半分柔情和心软,本身就是笑话一场,秦诗雅并不意外傅衍这么说自己。

“我们完了!”她转回身,与傅衍对视,“我要跟你离婚,不是说假的,离婚协议我叫心妍拟好了,如若没问题,你签字,我们改天……”

“改天?改什么天?”傅衍粗暴打断她,“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把戏。”

眨眼的功夫,赵心妍手中的离婚协议转移到垃圾桶里。

赵心妍愣了愣,想不到傅衍将离婚协议扔了,不把秦诗雅说的离婚当回事,还有人家夫妻在谈这件事,自己不适合插嘴,然后她默默地站到一边去。

“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没去民政局拿离婚证,签多少的离婚协议你都可以不认账。退一步说,拿了离婚证,你也能死皮赖脸求我复婚。”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是半躺着的,男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她,口中缓缓地说出轻蔑的话语,她气势就输了一大截,秦诗雅气不过地下床。

“你不想和我结婚,我提离婚,不是如了你的愿吗?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离完婚后,我绝对、一定绝对不会死皮赖脸地求你复婚!”

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想和傅衍离婚,逃离令她受伤的世界。

“你是如我的愿?你是浪费我的时间!”傅衍嗤笑。

冷扫一眼赵心妍及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他眼神命令十足地示意赵心妍做记录,“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想离婚吗?第一步是做财产切割,梳理清点财产,赵心妍,你既然是秦诗雅的代理律师,这些你做了吗?”

时间太短,赵心妍来不及拟详细的离婚协议,她也告诉傅衍,刚才离婚协议是起草版的,但傅衍晦暗不明的视线扫来,她还是很有压力。

“沈总,离婚协议是要经过双方意见和需求来修改的,你对协议……”

赵心妍犹如回到初入职场,像小白一样地给刁难她的客户来解释。

“我不想跟不专业的律师说话,你出去。”傅衍强硬地下了逐客令。

赵心妍求救地望向秦诗雅。

秦诗雅没来得及开口,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听到傅衍在里面类似命令的话语,立即进来,尽量客气地请赵心妍出去。

当然,这点面子是给仍是沈太太的秦诗雅的。

假如赵心妍不配合,他们是不考虑给谁面子,只用执行傅衍的命令。

赵心妍被请了出去,霎时,病房只剩下秦诗雅和傅衍两个人。

门外的保镖贴心地关上门,室内更加安静了,认真听,好似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气息,秦诗雅当前是没心情感受傅衍的气息,脑子里装满她要最快时间内离婚,和傅衍撇清一切关系

不要在日后别人提起她时,会嘲弄地说:“哦,那个被傅衍抛弃的可怜虫!”

没人说话,死一般的寂静蔓延,矗立旁边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几乎盖住她的影子,秦诗雅忍不住先说:“你想干嘛?”

傅衍冷声反问:“不如你问问你自己,想浪费我多少时间。”

“我没浪费……”

“行了!绑匪今天全部落网,事情我交由我助理和律师全权负责,你不用做什么,离婚的事你也不要再提,我没兴趣陪你过家家!”

秦诗雅不懂傅衍为何三番四次说她提离婚是玩把戏,明明他的白月光回来了,他也满心满眼是他的白月光,她主动让位,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咬着牙:“我再强调一遍,跟你离婚我是认真的!”

“好!我教你什么样离婚是认真的?”傅衍逼近她,“你不会以为离婚,是你刚醒让赵心妍随便拟个协议就行了吧?”

“不是随便拟的。”

“那说明你脑子真的被绑匪打傻了!知道你和我离婚,你能得到什么吗?”傅衍拉起她的左手,指尖捏住她无名指的钻石婚戒,“你一样东西都得不到,净身出户!”

“我跟你结婚的期间,我又不是没工作,你赚的钱我也有……”

“你身上哪一件物品不是花我的钱买的?你住的房子、你开的车、你用的包、穿的衣服等等,包括你现在住的医院,这个VIP套房一天十万,都不在你收入的承受范围内!”

秦诗雅刚想理直气壮地反驳,却是被傅衍一番话堵回去。

傅衍说的是事实,她拥有的优渥生活是他给的。

“离了我,你还能这么风光?刷卡不眨眼,衣食无忧,专人伺候,想要什么贵重物品,就有人送上门给你挑选?”傅衍脱下她的钻石婚戒,“说离婚前,先认清你是依附我而活的菟丝花的事实。”

秦诗雅最讨厌别人拿菟丝花来形容自己,可傅衍又没说错。

物质意义上来说,她确实依附他。

因为有他,她不必为生活奔波,尽情享受最好的物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两人一直心照不宣的东西被傅衍说破,秦诗雅心一点一点下沉,傅衍哪是教她什么样叫离婚,分明是在羞辱她,践踏她的尊严,在跟全世界宣告,她不配主动跟他提离婚,要离,也只能是他主动的。

“我好心再提醒你一句,你别忘记我们签了婚前协议,无论是何种形式离婚,我的财产你都不能分走一毛钱。”傅衍将钻石婚戒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消停点,我耐心有限。”

经提醒,秦诗雅大脑猛地爆炸般。

是的,她和傅衍签了婚前协议。

也许是伤心使她记忆力不好,差点忘记这回事。

望着摘走她钻戒婚戒、垂目俯视她的男人,他如是在说:你一个寄生虫,还想闹起风浪?她感到讽刺至极。

“你要真想离婚,我给你个建议!先自己付了住院费用,从我的房子搬出去,该归还给我的卡和物品一律不带走。”男人临出去前,抛下十足轻蔑的话语,“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骨气做到?”


应雨竹当了应雨竹多年的未婚妻,两人解除婚约时,离成年过去了三四年,正是热血方刚、又是好奇和想探索这方面的年纪,他们是否发生过关系?

一对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年轻情侣,恋爱很久都不发生关系,在观念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是不常见的。

也就是说,应雨竹肯定和应雨竹发生过关系。

和应雨竹没在一起前,她是管不着应雨竹和应雨竹怎样的。

可是谁不想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无论什么样的第一次都属于自己呢?

这本身就存在遗憾,再者,应雨竹从国外回来,应雨竹又和应雨竹接触颇多,他们早背着她旧情复燃,应雨竹相当于轮流地游走在两个女人身上,岂不是应雨竹用过的东西,她紧接着也用了?

如此,应雨竹和肮脏的垃圾,有什么区别?

想一想,她胃里掀起风浪般的翻腾,yue了。

忍着恶心劲,应雨竹去洗漱。

就在这时,应雨竹重新回到房间里。

发现本应躺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环视四周。

洗手间传出微弱的水声,应雨竹应该是在那里。

应雨竹结束闹离婚的手段不光彩,看在她白天还算将他伺候舒服了的份上,只需她日后别没事给他找事,安分守己一点,他暂且放她一马。

应雨竹不知道的是,站洗漱台前照镜子的应雨竹口中念念有词,全是对他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当她走出洗手间的一刹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

男人不像她的身体酸痛,反倒精神奕奕,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眸中情绪颇为复杂,但她依稀辨认出其中有满足。

她拳头痒痒的,想狠狠骂一顿应雨竹,也想狠狠他一顿。

未等她有所行动,男人主动向她走来。

前方的光线被挡住,应雨竹恶狠狠地瞪向应雨竹:“说别人不要脸,你更……”

话说一半,让她意想不到自己的双手被用力一拉,随即身体不听话地跌入应雨竹的怀抱,整个过程不超三秒。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同,男人比女人容易拥有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意味着男人的怀抱要比女人的怀抱宽敞和温暖。

白天见到应雨竹也曾在同样的怀抱中,她半点感觉不到温暖,而先前花了极大力气压下胃里的翻腾,顷刻间重现,使她嗓子如同被异物堵住,隐隐作呕。

男人却埋首在她的发丝,似是想嗅出她用什么样的洗发水般,耳边听得他真切的呼吸声,并且男人双手不规矩了,指尖悄悄地来到她的衣角处,随时蓄装待发的样子。

并且,他非请求、夹杂命令地说:“再来一次。”

对方这一举动,应雨竹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她后退几步,离应雨竹远远后,咬牙切齿地骂:“你要不要脸?管好你那根烂黄瓜,别再来骚扰我!”

想到她和应雨竹共用过一根烂黄瓜,应雨竹不把她当人来平等相处,将她当廉价商品,那些对他不能立即抹的爱意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厌恶和愤怒。

眼前的女孩是有拒绝过他,可后面在床上越来越配合,使他沉沦其中,这一觉醒来,又换成拒绝,还骂他——

烂黄瓜?

应雨竹脸色不由微微一沉:“你的花样能再多点吗?还有,你会不会说话?”

“呵!”应雨竹正面对着应雨竹,视若无睹他不好的脸色,故意跟他唱反调,“烂黄瓜!烂黄瓜!你就是一根人人嫌的烂黄瓜!”


年少时自以为的欢喜,其实是巴巴上赶着的犯贱,桑知语忆起过往,边吃紧急避孕药,边心底骂自己一句“真贱”。

不过,没关系了!

人生在世,谁没干过几件蠢事。

没必要太为过往而纠结,重要的是未来。

***

合适又满意的好工作难找,跑了几家大厂面试,无一例外都是让自己等待复试的通知,桑知语怀疑人生。

难道自己差劲到连复试都进不了?

担心好朋友一个人住,不适应孤单的环境,赵心妍有事没事地来找桑知语,顺便传授她混职场的技巧。

桑知语唯一的工作经验是在盛元集团,相比老板娘的光环,普通职员是活在职场的最底层,没点技巧和脑子根本爬不上去。

“知语,你……”

赵心妍准备开启长篇大论,桑知语打断她。

“等会,我接个电话。”

这些天,桑知语不敢错过任何一通主动打来的号码。

即使是推销电话,她一样接听,生怕漏接哪家公司的来电,谁让她目前是个无业游民,急需一份工作。

“桑小姐,你好!我是巨象集团的人事,现在通知你明天下午两点半到我们公司进行复试。”

电话一接通,礼貌疏离的女声响荡耳边,桑知语的信心恢复些许。

“好的,明天见!”

与对方道别后,她扬起笑容,望着面露好奇的赵心妍,立马分享快乐。

赵心妍顿时意识到桑知语更需要的是面试技巧,当即建议道:“总裁秘书这个岗位,和古时候的天子近臣差不多,你先查查你服务对象的资料,根据对方的一些情况来量身定制回答面试会遇到的问题。”

桑知语一通查询,发现巨象集团的掌权人是张丹缨。

一位传奇的女强人,原先是前掌权人的次女,不被所有人看好成为掌权人,都当她是混吃等死的富家千金,结果她硬是把她哥打败,杀出一条血路来,二十几岁时就大权在握,现年不到四十岁,在商界声名赫赫。

桑知语记得,自己见过张丹缨。

记不清什么场合见的,但她对张丹缨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主要是她不小心目睹,张丹缨动作干净利落地扇了一个男人的耳光,并皮笑肉不笑地冲男人说:“你去死,行吗?”

语气凉薄得男人立刻死了,都不会为他的死感到半点惋惜。

她认识那个男人,也是商界的厉害人物顾廷昀。

张丹缨和顾廷昀发生冲突,她挺好奇的。

刚好沈辞和她一并目睹,她问他:“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沈辞淡淡瞥视前方:“算是爱恨情仇。”

她不懂:“谁对不起谁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谁对不起谁,是一个不想遵守规则,一个遵守了规则。”沈辞讥笑一声,“我指的是商业联姻的规则。”

沈辞这番话,她大概地理解为,顾廷昀和张丹缨商业联姻,两人制定好规则,有人违反了规则,可她怎么记得两人都是未婚身份,没有结过婚。

她还想问点什么,只见沈辞神色淡漠地摇晃手中的酒杯,悠悠道:“商业联姻是合作关系,一旦沾上爱恨情仇等于自取灭亡。”

“?”她听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张丹缨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板,给那样的女强人当秘书,桑知语是很乐意的,但为什么随便想点事情,记起某个人,都会和沈辞有关。

他真是方方面面在她的世界出现!


今天被迫来这里,再一次血淋淋地认识到现实,傅衍不爱她,不会维护她半分,更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人来平等对待。

明确告知他,她不愿意帮他解决需求,他接二连三地让她伺候他,还点明要把他伺候舒服!她于他而言,好比是一件廉价的商品!

“我跟你说过,我的耐心你弄没了!”傅衍也站起来,眸中的火焰褪去一些,但沸腾的血液叫嚣的渴望消失不了。

“我管你有没有耐心!”秦诗雅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未等她走出几步,手腕被紧紧抓住。

傅衍宛若一座大山地堵在她的面前,不仅挡住她的去路,还动作快得离谱地把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床。

“既然你想玩欲迎还拒,我陪你玩玩!”

男人的话音未落,秦诗雅感觉到自己后背靠着的东西是床垫。

便即,她双手被合二为一地被握在一只大手里。

傅衍神色不渝地单手解开他的领带,接着一圈圈地缠绕她的双手。

“你绑着我的手,干嘛?你神经病吗!你放开我!”大概是中了药的缘故,她力气慢慢地被削弱,发挥不出刚才的大力,挣不开领带。

“省点力气,等会叫别的声音。”傅衍好心地提醒。

实在是一点点耐心都没,身体不允许他拖延得太久,他非常非常需要秦诗雅的配合,绑住她作乱的双手是简单有效的办法。

这都是她自找的!

五年前已经吃过一次苦头,既然她现在还想吃一次,他不介意成全她。

双手被领带绑得死死的,双脚又在傅衍的掌控下,秦诗雅动弹不得。

生气使她怒目圆瞪,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你最好马上……”

“吵!”

一个字说完,傅衍用薄唇堵住女孩吵闹的红唇。

仅是简单地碰触到,还没做其他,仍给他带来丝丝的满足,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他不再满足于此,进行下一步的索取。

失去行动自由,男人从蜻蜓点水的亲吻逐渐发展成强势的攻城略地,加上两人早已极其熟悉对方的身体,男人十分清楚怎么令她招架不住、向他‘投降’,秦诗雅也受到药效的影响,无意识地从开始的激烈反抗转变成配合。

一场甘甜的风雨正在悄悄降临,两人宛若身处大海的一条小舟,几度浮沉,最后同时到达欢愉的岸上。

***

夜幕下,白天举行寿宴的庄园由喧嚣归于平静。

身为筹办寿宴的负责人,寿宴完满地结束,安插好的佣人向她汇报过傅衍一直在八楼,沈凝月的心情别提多美妙了。

人一高兴,容易得意忘形,她没到这种程度,但眉眼依然流露出真实情绪。

自己女儿,沈老爷子是大致了解的。

见她不时地偷摸笑一下,他目光几次扫去:“凝月,你悄悄开心什么?”

父亲的发问,沈凝月适当地收敛:“我是想到爸您这个寿宴,我办得很好,而且您老人家八十岁了还身体硬朗,只有一些小毛病,我做女儿的,打从心底开心。”

女儿是不是说谎,沈老爷子看得出。

他没拆穿女儿,给她面子,说起别的事情。

末了,提到女儿的养女,他脸色严肃几分:“秦诗雅说是你的养女,可你没办过正式的收养手续,她嫁给傅衍,也不意味是我们真正的沈家人,她越来越不懂事,你知道你自己要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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