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满陛下当年的婚约圣旨强行撮合,抗旨不遵,三人潜逃到不住何处隐居,也在情理之中。”
时御勾了勾薄唇,肃清的眉目似笑非笑。
“那可得找人好好颂扬一番他们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了。”
“再找人好好盯紧苏癸,他若是爱女心切,难保不会做出糊涂事儿。”到时再参苏癸一本,让他彻底致仕归田,朝中势力,不就大权在握他手?
一众人领命,异口同声应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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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琢带苏杳去了一处地下密室,苏杳这才知晓,整个府邸之内,别有洞天。
苏杳多看了一眼拨弄机关扭转石门的珧琢,飘忽的思绪也被珧琢精准抓获。
“这地方喂养了很多东西的,毒性复杂,夫人可别来涉险。”
苏杳含糊敷衍的应声答复,可见珧琢如此不知忌惮,像是一点也不担心沾染了毒性。
也是,那些东西都是他喂养的,他悉知其毒性,自是无所畏惧。
阴暗潮湿的地下,弥漫着腐朽的枯枝,荒芜之地宽阔却不得见光,苏杳整日待在族内,都觉得要发疯,更何况是这暗无天日之所。
苏杳见着几人,即刻朝着人而去,撞入了坐在石床上身形欲倒的庄文砚面前,双手急不可耐的扶上庄文砚。
“文砚哥哥。”
并非是苏杳眼中只有庄文砚一人,而是四人中,庄文砚面色最为憔悴,苍白得毫无血色,双目涣散,原先的斯文和煦不复往日。
庄文砚笑意牵强,浅眉却弯翘着:“杳儿。”
苏杳一一扫过另外三人,想来几人这些时日也不大好过,手脚皆是被铁索束缚,锁链另一端嵌入了他们身后的石墙中。
苏杳当下便知,珧琢指定是私下有意折磨了庄文砚。
回头时美眸怨念颇深,嫉恶如仇,恨不得用眼刀在珧琢身上剜出几个血窟窿来。
见苏杳如此,珧琢只会将心中的恨意尽数转移到庄文砚身上,更别说此时苏杳还搀挽着庄文砚,唤人的称谓也好不亲密。
珧琢咬了咬牙,忍下心中的恶气,上前将苏杳往他后拽。
庄文砚失了力,被一旁的庄珣扶住,庄珣待珧琢的目光,比苏杳还痛恨百倍千倍,只是珧琢置之不理罢了。
苏杳回望面色不详的珧琢,央求着人:“我想同他们说说话。”
本就因两人行为甚密而在气头上的珧琢,原是想拒绝的,却见苏杳瞳孔微颤,热潮弥漫,片刻之后就会芙蓉泣泪,不得已心软。
却又忍不住与庄文砚斗气,高仰着头颅,傲慢无礼道:“下月初六,我会同杳儿成婚。”
庄文砚有气无力,所以恶怼珧琢的重担就落在了庄珣身上。
“卑鄙小人,无耻之徒,tui~”
若不是珧琢与庄珣离得远,庄珣那一口淬着唾弃的涎液,就真会落在珧琢的衣袍上。
珧琢对庄珣的恨意置若罔闻,并不将人放在眼里,浅笑吟吟,轻声‘哦’了一下,又道:“我同杳儿大婚之日,我会专门给你们送一杯喜酒的。”
庄珣气得胸腔奋力激颤,起身就朝着珧琢扑来,瞋目切齿的怒嚎:“珧琢,你个丧尽天良的禽兽,你不得好死,你有本事给我把这破链子解开,我势必杀了你,珧琢……”
因庄珣迅雷疾风般的暴起,倒是让苏杳一个措手不及,惊吓住了。
苏杳知珧琢的手段,他若是想杀了庄珣,易如反掌。
她不愿庄珣再激怒珧琢,百弊而无一利,推搡着人离开,眼中满是为庄珣的求情,:“珧琢,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