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委实轻浮放荡!
烛火爆了一朵花,她回过神来。
又生出了一股勇气,猛地跑至他身边,伸手就要抢那件里衣:“你还我!”
裴湛是谁?他是西北战场上征战的烈马,是盘旋在西北苍穹的雄鹰,历经几多艰难风险,早已练就了一身的矫健与敏锐,翩翩这种弱不胜衣的燕儿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他只需轻轻举高,或在手中交换腾挪,她就连那件里衣的边都挨不着。
翩翩终于停了下来,略微气喘,咬着唇看向他,眼里闪着隐约的怒火。
她一发怒,他就愉悦。
他盯着眼前的女子,见她发鬓松松,风姿姣姣,素白长裙裹着她,丰腴纤细一览无余。
翩翩受不了他眼神的打量,虽然裴湛看起来对她冷淡,但敏感如翩翩,还是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她深觉再呆待去并没有好处。
于是拂了拂自己的鬓发,轻笑一声,语气故作平稳道:“既然世子喜欢这件……里衣,那我就送给你穿好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裴湛听闻这句话,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一只赤足轻轻一勾,还未来得及转身的翩翩重心不稳,“啊”的一声扑了下来。
裴湛就这样四平八稳地半躺着,甚至微张开双臂,从容迎接着一团扑进怀里的温香软玉。
果然,就是这个味道!
那股折磨他许久的幽香氤氲着他,包围着他,今晚在宴席上,见裴筠在她颈边闻嗅时,他心里就扑腾得厉害,生出了一股难以自持的冲动。
他一只手按在她微颤的脊骨上,翩翩整个人趴在他半露未露的胸膛,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细滑的下巴,两片娇艳的红唇就被他卷入了口中。
“唔……”翩翩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如此正好让裴湛登堂入室,他轻而易举叩开了她的唇齿……
记忆中反复折磨他的味道钻入他的唇间,他有片刻的恍惚。
他有些羞于承认,她带给他的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致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碰上她瞬间崩塌。
他急促霸道的吻让翩翩无法呼吸,她骇然摇头躲他,他不允,一手摁住她松散的发髻,那只木簪跌落,乌鸦鸦的头发披趟了一肩。
……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了下来。
翩翩整个人还处在极大的震撼与失神中,若不这样,又如何能让他如此放纵行事呢?
裴湛依旧抱着她,看着她不设防的脸,头发蓬松若海草,唇被吮得嫣红饱满,真的想让人为所欲为。
他的唇贴着她的嘴角,呼吸与唇齿间皆是她无孔不入的清甜香气,声音带哑:“你又是送我里衣,又是对我投怀送抱,我若拒绝岂不是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翩翩神魂总算归位,整个人像只受惊的猫,张口就要反驳他,“我没有,分明是你!”
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跳起来。
裴湛轻轻将她一压,她便动弹不得。
她不是无知少女,她在花楼里淬炼了三年,知晓风月,亦见惯风月,此刻被迫伏在他的怀里,已感觉到他身上某处的森森危势。
她吓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裴湛盯着她,又从地上捡起她刚带来的那个佩囊,他甚为好奇,她原本是要送什么礼物给他。
直到他掏出那两个香囊,仔细打量了下,半天没有言语。
翩翩被他禁锢在他怀里,又惊又怒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