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却闭紧嘴巴,支支吾吾不肯说,东扯西扯,反倒对玲珑动手动脚起来。
“好吧,原来爷也不知道,那玲珑就不问了。”玲珑故作遗憾。
周俊脑子一片混沌,经不起玲珑激将法,为人极好面子,特别是在女人前面,他瞬间炸毛了,双眼朦胧的看着她,“谁说我不知道!!但……但但不能说。”
“我懂,我都懂,这么宝贵的地方周叔自然不能告诉爷……哎,玲珑还以为爷什么都知道呢,罢了。”
说完,玲珑打量着他的神色,俨然是一片醉意。
她跟周俊已有一年之久,他向来极好面子,并且对她也有些信任,只要她在磨一磨,他嘴巴再硬也会开口,届时她完成任务,远走高飞。
“谁说我不知道!!我知道……玲,玲珑,我就只告,告诉你啊!不,不准告诉别人。”周俊已经快倒了下了,只感觉到天旋地转。
玲珑一听,竖起耳朵,紧忙凑到他身边。
“金山在在……我们家的地下库房里,那是极为隐密的地方,必,必须要经过我爹的书房,才,才能进去……”
周俊话音刚落就倒了下去。
玲珑得意的笑了笑,幸好这酒加了药,要不然周俊再怎么好面子都不可能开口。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玲珑便收拾包袱跑路了,临走时把消息递给了贵人。
——
这边,黎知贤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心中满是愤怒,这个贱人居然是假孕,是骗他的!
为的就是嫁进黎家,拿他当跳板啊!
她哪来的胆子啊!!居然敢假孕,还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让他放过她。
怎么可能!
黎知贤越想越气,他被扣了一顶屎盆子啊,始作俑者还想没事?
哼,他一气之下把微微给发卖了,以后给人为奴为婢好了,得到的钱正好他可以用。
父亲扣了他的月例,现在他就是一个穷光蛋,没钱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
“小贤回来了?”
另外一名清理恭桶小厮麻子看他来了,露出笑意轻声喊道,态度淡然,真就像在对待一个朋友似的。
特么的谁跟一个下人是朋友。
“你前两天没清理的恭桶我都放在你房间了,记得清理一下。”
黎知贤立马变了脸色,难看极了,眼珠子几乎快要瞪出来,大步向前拎住他的领子,大声怒骂,“你是不是有病啊!!”
“恭桶你放我房间干嘛!!你是不是蠢?是不是脑子有坑!!”
麻子被他的反应吓坏了,忘记了反应,怔怔的看着他。
黎知贤气急了,眼睛都瞪红了右手直接给了麻子一拳,刚才的事他本就有火气,如今麻子撞上枪口了。
但是麻子比他大四岁,平时干活干的多,一身肌肉,哪是黎知贤这种娇生惯养还提前开荤的少爷能比的。
麻子不过是碍于他的身份,只将他反手一扣。
黎知贤就痛的惨叫。
顺其自然的,这件事又闹到了黎夫人面前。
“娘,你要给我做主啊!!”
黎知贤扯着嗓子哭天喊地,好像死了娘一样,白着一张脸,鼻涕流了一脸。
黎夫人怀里抱着昭昭在哄着,闻言睨了他一眼,老二从小就和她特别疏远,她也忙着做生意,把他交给了钟树。
谁知道养成了这副样子,幸好,不是她的亲儿子,所以她能接受这个事实。
“发生了什么事?”
这小子屁事贼多,要不是钟树把别院那件事压了下去,黎家指不定被唾沫淹死。
【假二哥又来了?真是屁事多,闲得发慌。】
黎昭昭水润的眸子转悠着,目光落在一旁跪着的假二哥身上,对着他哼哼了几声。
黎知贤对这个妹妹没有感情,但是他直觉这个小的不是好东西,老是嘲讽他!
“娘,你要为儿子做主啊!儿子只不过被爹爹惩罚,这麻子便以下犯上,敢欺主啊!”
“娘,你看我的手,都被他勒红了,他还敢把恭桶放在我房里!”
如今他搬出了原来富丽的屋子,进了麻子隔壁,心里落差越来越大。
“然后呢?你现在的身份是清理恭桶的小厮,人麻子老实还帮你清理恭桶好了之后才放在你房间里的。”
黎夫人最近非常心累,眉眼不觉染上疲色,无力的看着他。
“他哪儿有清理干净!!”
黎知贤还在争辩,非要黎夫人惩罚麻子,顺便在她面前卖惨。
“娘……儿子知道错了,您不知道儿子最近过得多惨,这个下人都敢爬到我头上了,现在儿子一分钱也没有,吃的饭菜也大不如从前啊……娘,这些日子没有炭火被子还薄,儿子快熬不下去了。”
黎知贤抖着自己瘦弱的身体,伸出长了几颗冻疮的手到黎夫人面前,想要得到她的可怜。
黎夫人瞥了一眼,看着这个叫了她十二年的娘的孩子,气不打一处来,她的亲生儿子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受苦受累,他享受了别人十二年的人生啊!!
【切,两颗冻疮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我就不信你没有存款,现在无非是想恢复到以前的身份地位而已。】
【你白白占了我二哥十二年的人生,吃香的喝辣的,娘哦,你可别可怜他,我二哥此刻比他苦一万倍!!】
黎夫人听到这话,心中翻涌,满是酸涩心疼。
“夫人!!求您明鉴,我并没有欺负二少爷,二少爷误以为我把脏了的恭桶放在他房间,对我大打出手,可是恭桶是我已经清理干净了的!”
麻子担心黎夫人心疼自己儿子,到时候遭殃的就是自己,但在黎家这么多年,黎夫人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听到没有!人家麻子就是碍于你的身份帮你清理干净,在外面才这么说,你是不是傻?手上长了冻疮就去找大夫,找我没用。”
黎知贤欲言又止,看着黎夫人愤怒的神色,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他与娘本就不亲近,还不如杨姨娘熟稔,求了也是白求,他在心里暗暗吐槽。
他就知道这个娘不疼他,只疼大哥跟丑不拉几的玩意,最近越发不理他,好像他不是她儿子似的。
在这里讨不了好,他只能横麻子一眼。
“麻子,现在他只是一个清理恭桶的小厮,不必怕他,他跟你一样。”黎夫人看到他的动作,十分不喜。
都是染了什么脾气,成了这副纨绔欺软怕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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