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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从一场相亲开始新人生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女孩的眼神里满是诧异。
但她仍旧一句话没说,定定地看了陆子坚两秒钟,就又低下头去。
陆子坚端起红糖水,又吸溜了两口。
“行?还是不行?”他问。
女孩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陆子坚笑了笑,“没见过那么傻的人是吧?呵呵,我不是胡说的,我是的确觉得,能顺手帮你一把,我很乐意。我问过我姑父,他说你成绩很好,不是那种怎么都学不会的,那你就该好好上学。”
“你不用觉得那么大一笔钱,你就必须嫁给我了,没那一说,咱现在定亲,也就是让我大姑放心,让她愿意帮着出这笔钱罢了,将来你把钱还上,咱俩之间这事儿,就当没有一样。”
“我现在跟你一样,也是个学生,没啥钱,我家里其实也不富裕,比你家好点儿,也有限。这个钱,就暂时让我大姑给垫上,但是不吹牛的说,你家要的彩礼钱,或者你以后的学费,我都没当过一回事。”
“不用多久,再过十年,哪怕是你自己回头看,也会觉得,几千块钱叫个啥事儿啊!啥事儿都不算!犯得上把自己的一辈子给卖出去?不值得!”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抬头又看了看屋顶,伸手一指,“你瞧瞧你家这屋子,彩礼钱能让你家翻盖几间新屋子,让你哥能说媳妇,但能从根子上改变你家这情况吗?改变不了的!能改变这个的,只能是你好好上学,将来考上大学,去大城市挣工资!……咋样,行不行的,你说句话呗?”
女孩仍旧低了头,不说话。
啧!
陆子坚想了想,说:“我姑父说你成绩很好,我记得初三课文上有一篇《出师表》,你还能背不?你要真是不愿意跟我说话,就背一段课文?”
女孩忽然抬头,看了过来。
眉敛三山,眸聚星河。
真好看。
她认真地说:“我……会说话,不是哑巴!”
陆子坚当场失笑。
实在是没忍住。
“没说你是哑巴!你刚才不还‘嗯’了一声嘛!你能背哪段背哪段,要不背首诗也行,总比你老是不愿意开口说话好吧?”
女孩低下头去,又不说话了。
陆子坚也是没招。
前后两辈子,还没谈过那么别扭的恋爱。
又喝一口糖水,他放下搪瓷缸子,手伸进口袋,摸到了出门前大姑悄悄塞给的那块女士手表。
实在不行只能就这样呗,就当她同意好了。
手表给她带上,这件事就算成了,打道回府。
重活一世,说完全不看重钱,那是扯淡,没有人比重生的人更知道金钱的美味了,陆子坚也正在想办法赚自己的第一桶金。
但看重钱,不代表爱钱。
重活一世,要还是整天钻进钱眼里,那只能说你上辈子活得太失败了。
钱是手段,是必要条件,但不是目的。
这年头的几千块钱虽然是真的值钱,但放到一生的长度来说,是真的屁都不算,就算能顶十年后的一百万又好如何呢?只是钱而已。
如果能让一个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就此有了摆脱未来悲惨命运的契机,那这笔钱花的就实在是太值了,甚至将来她还不还都无所谓——上辈子陆子坚长达十几年资助贫困学生,每年都会抽时间到贫困山区跑一圈、住几天,也从来没想过会得到什么回报。
同样的道理,一个重生的人了,看到个漂亮点的就想拉到自己怀里,也是上辈子太缺了——陆子坚上辈子实在不缺这个。
他坚信自己重活一世,更不会缺。
用几千块钱提前绑定一个漂亮媳妇儿这种事,他有点不屑。
大拇指在表盘上轻轻摩挲一下,他正要把手表掏出来,完成大姑的叮嘱,走完这最后一步程序,这个时候,女孩却忽然开口了——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行了行了!”
陆子坚又笑起来,但还是在中间把她打断了。
普通话居然意外的还不错,没被这个年头老师们普遍的曹州普通话给带歪。
“知道你会说话啦!”陆子坚笑着,想着女孩已经退学一年的事情,“看来当初的成绩是真的不错,到现在还能背过去!”
女孩终于再次抬头,看过来。
看来这段课文一背,倒是真的让她变得自如了起来。
“我想上学!”
她说。
神态认真,眼神坚定。
陆子坚点点头,“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把梅花牌女士手表掏出来,亮给她看,“也是我大姑给我预备的,我给你带上,这事儿就算定下来了,行不?”
这一次,女孩只是片刻的犹豫,就果断伸出了手。
真好!干脆痛快!
就喜欢这种性格的人。
不拘男女,跟这样的人共事,不会累。
“左手!”
陆子坚起身,走过去。
女孩换左手伸出来,眸子向上挑着,一眨不眨地看着陆子坚。
清亮亮的桃花眸子。
红花袄的袖子撸起来,露出雪白雪白的半截小臂。
陆子坚跟她对视着,沉默着把手表给她带上,调整一下腕带,笑笑,顺口而出,“你皮肤真白!跟这只表很搭!”
她一下子把手臂收了回去,撸下袖子来,迟疑一下,居然开口说:“冬天,捂的。夏天干活的时候,没那么白。”
陆子坚笑了笑,后退一步,“那行,你要是没别的事儿的话……”
“你家在哪个庄?咋走?”她忽然问。
陆子坚愣了一下,扭头找,这屋子应该是认真扫过,连个柴禾棒子都找不到,他就从自己口袋里摸出钢笔来,敛了大衣的下摆,蹲下。
“这是你家,这是辛集乡,从辛集往北,十几里地吧,这是隋屯乡,再往北,十几里地,加一起是三十二里地,这是徐垓乡,乡里就这一个大十字路口,路两边栽的是黑槐树,这个十字路口往东走,一直顺着路,不拐弯,中间过四个庄子,到第五个,你看见一家代销点,它就叫‘陆家庄代销点’,你就从它旁边的胡同往南,走到头,有条河,你面朝着河,左手第五家,红大门,四间砖房。”
他抬起头来,笑着,“记住了?”
她点了点头,居然也露出笑容,认真地说:“记住了。”
被打趣的这人,叫陆研斤。
在九十年代来说,他在方圆好几个县的范围内,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一个大混混。
就是在他身上,陆子坚第一次见到纹身这个东西。
小时候一直觉得他很威风,长大了之后听到更多东西,才不那么崇拜他了。
他的个子不算多高,但在这个年代也不算矮,约莫一七零上下了,主要是他人很壮实,真正的膀大腰圆那种,胳膊跟正常人大腿差不多粗。其实长得挺帅,但很凶,属于一看就知道这人很能打那一种。
他八十年代崛起,九十年代初期可以算是巅峰期,后来严打,老老实实在村子里待了两年,几年后拐了邻村的一个年轻小媳妇,跑了。零几年回来,试图重振声势,但已经大不如前,年轻一辈已经起来了,不怵他。
到了零几年那时候,有一次陆子坚回来帮着家里收麦子,听爸妈说,他现在负责领收割机——所谓领收割机,就是附近几个村子的麦子,他全包了,不许别的收割机进场,由他指定几个收割机来割,他每亩地里有抽头,但负责帮外来的收割机平事儿。算是收保护费。
像他这种人,哪怕是落魄的时候,等闲也不会有人愿意惹他,哪怕是本村的,但本家例外——开口就骂的,是他本家的叔。
陆研斤这人对外或许千坏万狠,但在本村的名誉,却并不算太差。
因为他特别孝顺。
而且至少是在2000年之前的鲁西南地方,乡村宗族势力依然强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程度,再大的混混,也不敢招惹家族。
陆研斤在外面再牛逼,回到村子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头儿可能就敢抓起棍子就抽他,关键他还不敢还手。
他可以骗邻村的小媳妇跟他出去浪荡几年再回来,村子里没人管,但他如果敢拐本村的小媳妇走,等待他的绝对是宗族的铁拳。
就在去年冬天,派出所到处抓他,找不到,找他娘,他娘啥都不知道,找村支书,没用,没办法了,找家族长,痛陈利害,希望他主动投案自首,因为他罪过不重,投案自首就更轻了,家族长就找他娘,就一句话:小二斤这回要是不回来,到时候恁两口子死了,不许他回来跪棚发丧!
第三天,他回来投案自首了。
判了六个月。
至于他因为买卫生纸擦屁股被他娘满街追着打,反倒是几年前的老梗了。
村子里传为笑谈。
其实哪怕是直到现在的93年,在鲁西南的村庄里,也默认卫生纸是妇女用品,男人少有用卫生纸的——包括上高中住校之前的陆子坚。
有孩子的人家用写过字的演草本,没读书孩子的家里,就用草纸擦屁股。
陆研斤看清说话人是谁,被打趣了也不生气,就只是笑笑,付了钱接过卫生纸,临走时候又忽然回头,“对了大叔,听说你那时候偷过生产队的牛粪是不?”
一屋子老爷们,又是一次哄堂大笑。
气得那人脸通红,“恁妈了隔壁小二斤,日恁娘个熊屌操哩,你妈逼早晚有一天还得进去!”
陆研斤笑嘻嘻地扭头走了。
那人虽然被戳了短,也顶多只是敢乱骂,不敢追出去咋样。
虽说是叔,哪怕追着打,量他也不敢还手,但说到底,大多数人是怵的。
陆子坚笑嘻嘻地跟着看了几分钟热闹,这才离了代销点,回去正好一家人还没散,陆子坚就趁热打铁开始问陆研斤家堂叔偷过生产队的牛粪这件事。
这可是个好笑话。
但是得往前追溯二十多年了,连陆子坚他娘都没资格讲这个古,那时候她还没嫁过来,得爷爷奶奶亲自出马,说起那人把偷来的牛粪都埋到自家院子里的梧桐树底下,结果还是被循着味道给挖出来的故事……
这种听爷爷奶奶说起从前的感觉,真的是好久没有过了。
陆子坚听着听着,跟着哈哈大笑,但笑过之后,却忽然有些伤感。
爷爷在04年,奶奶在06年,先后故去。
这些故事没人再讲了。
然后,就是他自己已经在给儿女们讲古了。
讲科学,哪怕还是找了他们上辈子的那个妈,但是自己那三个孩子,怕是永远也不可能有了。会有的,顶多是他们的弟弟妹妹。
唉!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吃过饭,陆子坚的老爸就带着陆子坚和陆子基一起铡花生秧、铡玉米秸,给家里的老牛、两头猪预备饲料,但老妈却已经开始和面擀饼,陆子美负责烧锅——现在的高中普遍都是四周一次大星期,住校的学生当然都是四周才能回家一次,家长普遍都会给孩子带点粮草回去。
陆子坚每次回来就都会带两样咸菜、十几张葱花饼、几斤炒面回去。
老咸菜,也就是腌萝卜,切丝,多放油,多切葱花,炒得喷香,尤其适合就馒头吃,自家腌制的菜瓜豆瓣酱倒是不用炒,待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蒸一下,都装玻璃瓶里,每样带一大瓶去学校,主要是早饭晚饭的时候吃,省了两顿菜钱。
别的同学也都带。
早饭晚饭的时候,大家各自拿出自己从家带来的咸菜,交换着吃,食堂里到处飘的都是这种重油重盐炒葱花混合的奇特香味。
葱花饼和炒面,算零食。
十六七、十七八岁的男孩子,饿的特别快,上午做操的那个大班空,很多男生都会想办法垫吧一口,晚自习放了学更饿,方便面多贵呀,还不顶饥,还是自家带烙饼更好,便宜、方便还抗饿。
炒面耐放,后吃,拿开水一冲,香喷喷。
葱花饼放不太久,虽说天冷,倒是不怕放坏了长毛,主要是会变干,嚼起来累牙,撕不动、咬不烂。
眼看十点来钟,炒面炒好了,十几张大饼也烙出来,老娘疼孩子老公,也不管不到饭点了,趁热打发一人吃了一张饼,剩下的就晾一晾,放凉了,全给陆子坚装上。然后就又该操持午饭了。
一家人正忙忙叨叨,不知道什么时候,半敞的大门口站了一个穿着红花袄推着自行车的女孩子,院子里干活的几个人都没发现,反倒是要出门拿柴禾的陆子坚他娘先看见了,她跟女孩对视了一眼,“呀”了一声,也不拿柴禾了,匆忙间在围裙上擦一把手就快步迎过去,“你咋来了妮儿!子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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