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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陆昭仪眼睫颤颤,心口豁然被撕开的一道口子此刻正慢慢渗出血,她收回手,骤然发力捏紧,指尖扣进肉里的疼痛让她回神过来,她很好的掩饰起眼底的悲伤,努力让自己忘却当年往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忘记了。
陆昭仪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来,反过来安慰蒋贵人道:“我没事,咱们回宫吧。”
“哎。”蒋贵人再不敢胡言乱语,亦趋亦步跟在陆昭仪身后。
这厢,梨云送走付婕妤宫里的人,回到贤妃身边,贤妃闭眼看似睡着了,实则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缓缓睁眼道:“付婕妤身边的人也送出去了?”
“是。已经送出去了。”梨云瞅一眼被她搁在不远处付婕妤让人送来的礼,低声问:“娘娘可要看看付婕妤这回让人送来的?奴婢瞧着,也就是付婕妤这个位分该有的。”
贤妃吊了眼角,抚摸着百子图下平坦的小腹道:“搁在库房吧,等下次要送礼的时候挑了送出去,付婕妤身边能有什么好物件,她在圣上跟前可还没蒋贵人得宠呢。以前也不见得付婕妤与本宫有什么往来,这回倒是送了一遍礼,又送一遍。她想巴结本宫,却又舍不得,本宫最瞧不起付婕妤这种人。”
梨云明白,这些送来的礼算是被付婕妤白白浪费了,她笑了却又压不住心底的担忧:“是啊,如今娘娘有孕,宫里什么没有?还稀罕一个婕妤的?不过娘娘,您这样将自己有孕的消息传了出去,日后,只怕宫里所有人的眼睛都会落在您身上,咱们可得小心啊。”
贤妃冷不丁与梨云充满顾虑的眼神对望上,她扯了薄被,手一搭,梨云赶忙躬身上前,贤妃踩着湖蓝色绣鞋踱步到窗前,眼神游离间望着窗外娇嫩的鸢尾花,她目色幽深道:“本宫既然说出来了,那就得拿出万全的方法护住自己肚中的孩子,梨云,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
“本宫的身孕这才头几个月就这般不好受,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你以为宫里都是没生养过的,就会被本宫欺瞒过去了?你瞧瞧吧,那些老宫女、那些医官,有多少人精在里头呢,本宫既然瞒不住,何不先发制人,也好叫暗地里的阴沟虫们掂量掂量,有什么胆量来害本宫。”
外间的天色呈灰蓝状,树杈间斜漏下的残光不足以驱散贤妃眼中的阴翳,以贤妃此刻站着的位置,正前方所对宫殿的零星角宇正是慈安殿,她凝神间目光愈发暗沉,好似已经能预见日后自己将面临的不可掌控的因素。
贤妃抚一抚鬓边菱花碎玉流苏发钗,言语间含了狠意道:“管好宫里的人,别让本宫发现谁和哪宫的妃嫔走得太近,不然就别怪本宫不客气。还有,日后本宫所用一切皆要仔仔细细查清楚了,不得马虎。”
“是。”梨云背脊一寒,诺诺应承道:“奴婢一定不会让人钻了空子,娘娘放心。”
主仆二人说话间,殿外人影一闪,梨云率先反应过来,忙不迭向外走去,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在偷听她与贤妃说话,才走到门口处,就听见陈福的声音传进来,梨云略微一停顿,忙堆起笑迎上去:“陈公公怎么来了?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里间,贤妃也施施然走出来,望着向她行礼的陈福道:“陈公公怎么这会儿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早膳按照沈清禾交代的,上了一些清粥小菜,太后只用了半碗便搁下了筷子,忍冬与落月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沈清禾窥见太后动作,原本打算夹小菜的手转个弯儿选了一块芙蓉糕,轻轻落在太后面前的黄花绣边瓷碗中:“太后,这次的芙蓉糕比上次的味道淡多了,您尝尝?”
“是吗?”太后嗓音提高了半寸,饶有兴致尝了半块:“嗯,是要比上次的淡了许多,哀家老了,吃不了太甜的,这个味道正好,再吃两块吧。”
“是。”沈清禾笑笑,再夹了两块给太后,一旁的忍冬与落月同时悄悄舒了一口气。
太后晨起有着自己的习惯,才等早膳用完,沈清禾已经安排人打开了小佛堂的窗,让里头的烟香气散散。
自己则选了新的香,点燃,递给虔心跪在观音像前的太后。
太后接过香,长长的凤仙花色丹蔻划过沈清禾手背,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细长一条红痕,沈清禾手颤了颤,有最顶端燃尽的香灰掉落在地上。
太后上完香,冥神一会儿,伸出手去,沈清禾立马递出自己的小臂。
“今儿是众妃嫔来请安的日子,前殿都安排好了吧?”太后看一眼殿外,时辰差不多了:“秋阴几个,虽说也在慈安殿服侍哀家许久,但一切还需你安排妥帖。”
“奴婢知道,前殿都已经安排妥当。这个时辰,皇后娘娘想必已经带领各宫娘娘小主到了,太后,奴婢扶您过去吧。”沈清禾垂眸,淡淡说道。
不知是听见了什么,太后眉头锁了锁,问道:“昨儿是谁侍寝?”
“回太后,是贤妃娘娘。”沈清禾顿一顿,还是把昨夜侍寝妃嫔之人说了出来,果然,接下去只听见太后重重哼了一声,似乎很不开心。
沈清禾心知肚明这是为什么,却深知这不是自己该过分留意的事情,恐怕,等一会儿请安,还有得闹闹呢。
沈清禾扶着太后进了前殿,一众妃嫔早已经等候多时,见太后进来,由皇后领头起身,给坐上紫金楠木椅的太后请安:“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
“都起来吧。”太后随意挥挥手,面前一群莺莺燕燕丝毫不能引起她的兴趣。
等到妃嫔们都坐定,沈清禾才领着散霜她们,无声给殿中娘娘小主们请安。
按道理,沈清禾作为慈安殿宫令女官,位分低一些的妃嫔还得恭恭敬敬称呼她为一声姑姑,而散霜几个再不济,走出去,也是被各宫宫女太监巴结的对象,可如今殿中有皇后、贤妃等高位妃嫔在,沈清禾需得行礼。
慈安殿内气氛有些沉闷,左下手坐着皇后,右下手是贤妃,一个是中宫国母,一个是如今圣上宠妃,两个人,你不睬我,我不睬你,谁也不说话,只叫余下妃嫔更是大气不敢出。
沈清禾站在太后身侧,下方妃嫔动作全都映入眼帘,她看着皇后分明是心中憋了一口闷气,脸微微涨红,一双眼睛紧盯着贤妃不放,只等着贤妃有任何动作,皇后能立马抓住贤妃错处,狠狠咬上一口。
“啪。”
茶碗磕在案桌上的声音响起,下一瞬,皇后阴阳怪气的语调便响彻殿内:“哟,这大早上的,贤妃是有什么怨气吗?喝茶就喝茶,用不着这么用力吧?还是说,今儿来给母后请安,贤妃是有什么不高兴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贤妃挑眉,似笑非笑看向皇后:“太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过是轻轻磕了下茶碗,皇后娘娘您怎么就能想这么多呢?这可真是冤枉死臣妾了,臣妾巴不得日日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可太后娘娘是心疼臣妾们,才让众妃十天半个月请安一次,不像皇后娘娘您,太后娘娘三五天见不得到您啊,就想您。”
贤妃说完,轻轻柔柔笑起来,一双凤眼上挑,眼神中满是对皇后的不屑。
皇后也不是蠢人,一下子听出贤妃是话中有话,胸口刻意压制的怒火好比被人生生添了一簇烈油,腾一下着了起来,她面色更是涨红了三分,单指了贤妃,恨声道:“别以为圣上宠爱你,就当自己是个东西了,本宫与太后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关系?贤妃,你日日…”
“够了!”正上方一声怒喝,皇后身子抖了抖,声音也戛然而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期期艾艾看一眼太后。
太后颇有些怒其不争的看向皇后,怎么还是被人能三言两语挑拨了性子?做这皇后也不是才三五个月的事情,却还是改不了毛躁的样子。
太后不禁怀疑自己,难道当初选了哥哥最小的嫡女,还真是选错了?若能料到如今是这副样子,还不如再往远了选,也要选个聪明的。
想是这样想,可事已至此,太后只能想方设法替皇后善后,她递给沈清禾一个眼色,沈清禾会意,走下至贤妃身侧,替贤妃重新斟茶:“娘娘,太后知道您爱喝毛尖儿,特意让奴婢们准备的,茶凉了,奴婢给您重新斟上一碗吧。”
“有劳了。”贤妃呵笑一声,笑意盈盈起身冲着太后道:“多谢太后娘娘还想着臣妾爱喝毛尖儿,臣妾真是受宠若惊。”
“哀家这里的毛尖儿不就是为贤妃你准备的么?要是喜欢,哀家让人送一些给你。”太后很满意沈清禾的说辞,等她回到身边,吩咐道:“等等取一些给贤妃,让贤妃带回去。”
还不等沈清禾应下,贤妃自己先拒绝了起来:“哎呀,臣妾怎么好拿太后您宫里的东西?臣妾是爱喝,这是宫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啊,年年有了新茶,圣上总忘不了臣妾的。”
太后脸上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含糊道:“是吗?也好。”
贤妃得意笑着,丝毫不理会皇后愈发难看的面庞,太后低低叹一口气,生怕皇后再出什么幺蛾子,摆摆手,让众妃散了,只留下皇后,让跟着进了内殿。
沈清禾接过细细察看,一目十行之下,这些宫女在尚仪局的表现品性全都一览无余,她合上册子,与沈尚宫对视一眼道:“这份册子写得很详细了,沈尚宫有心了。”
沈尚宫笑笑,她是正二品六尚主管之一,年岁要比沈清禾长七八岁,可按照规矩,她仍须称呼正一品沈清禾为女官大人,可这称呼到了嘴边还是不情不愿的被沈尚宫换了:“姑姑过奖了。尚仪局的事儿都是我在一手操办,若出了差错,可不就丢了尚仪局的脸面,自然是要将事情做好的。”
她称沈清禾一声姑姑,不过是顺着宫中人情叫唤,她与沈清禾在这宫里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二人之间存着客气呢。
果然,沈清禾面上没有不虞,左不过宫中称她为大人的少之又少,小宫女们都挨着亲近称呼一声姑姑的多,她望一眼黑压压的一群人,问道:“这三十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三十人,得先分出十五人给慈安殿、凤鸾宫和重华宫,这三个宫里,年前都有宫女到了年纪被放出宫的,这都过完年了,得紧着人数补齐了。”沈尚宫被问到正事,一改方才的和善面孔,娓娓道来:“剩余的十五人,那自然是哪个宫中有妃嫔住着就分到哪个宫中,按照规矩来就是,若皇后娘娘有特别吩咐,那咱们还是得斟酌着。”
沈清禾颔首,再次翻开名册:“送到三宫内的宫人,分别是哪些?”
“用笔勾勒出的就是,这十五人是在这三十人中,规矩学得最好的,人也是不出挑不闹事的。”沈尚宫指尖草草点了其中几个。
沈清禾心下了然:“那这十五人就另站一队伍吧,待会直接让皇后娘娘过目,等到全部人分配完了,你将人带回去,三日后就送往各个宫中。”
“我也是这样想,省时省力。”沈尚宫说完,身后凤鸾宫的宫门吱嘎一声开了,墨春浅笑着出来迎一迎她们:“皇后娘娘梳洗好了,姑姑们快进去吧。”
沈清禾将册子递给散霜,与沈尚宫一前一后进入了凤鸾宫,进入内殿时,一股浓重的熏香味直染得人要掉眼泪,墨春已经习惯了皇后的做法,每每有什么大事,皇后会着重加熏香的料子,明明浅淡的香味足够吸引人,可皇后偏偏尤嫌不够,墨春张过几次嘴,后面便也不了了之了。
她略带歉意的看一眼沈清禾,去帷幔后请皇后出来,沈清禾与沈尚宫二人各自带着宫女等待在殿内,三十名小宫女则等待在殿外庭院中。
皇后很快身着正红色凤装,头戴凤冠出来,三尺长的百鸟朝凤曳长裙摆足足铺满了她脚后十余块青砖,上头的金丝云锦双面凤凰刺绣是宫中绣娘为着帝后大婚,按照太后娘娘的意思,紧赶慢赶,日夜不休所织造出来的。
果然是正红色与金丝凤凰最相配,哪怕晨起还有些昏暗的殿中,也不能阻挡它散发出金色闪耀的光芒,那光芒足以与世间所有奇珍异宝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沈清禾与殿中人异口同声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起来吧。”皇后声音懒懒着叫了起,墨春立刻递上一盏香茗,她瞄一眼下边站着的人,淡淡道:“快些安排吧,本宫还等着妃嫔给本宫请安呢。”
贤妃暗自咽下一口气,笑说道:“臣妾当然知道,皇后娘娘是中宫,与六宫嫔妃不同,分得五匹是应该的。臣妾么,有了身孕之后,有圣上疼着,圣上哪能忘记了臣妾。”
贤妃此话在场的明白人都听得懂,无非是说皇后不过仗着自己是皇后,过分霸道罢了,沈清禾是太后娘娘身边宫女,皇后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儿,所以贤妃才会说完此话,索性睨了一眼沈清禾:“本宫也谢谢太后娘娘记挂着本宫,劳你回禀太后娘娘一声吧。”
“是,奴婢一定将话带到。”沈清禾站在春日下,半收了细尖的下巴,被风扬起的青丝掠过她姣好的面容,粉嫩耳垂下方的青玉色耳坠子像是晶莹水滴,显得肤色愈发白透,晃得人心发痒。
萧祈目光沉沉锁住沈清禾单薄的身姿,盯着她手背良久,指尖摩挲着一旁的茶盏边缘,上头凸起的花鸟图案没由来令他心头一阵烦躁,他严峻了口吻道:“太后还吩咐了什么事儿一并说了,若无事,回去伺候好太后。”
萧祈突如其来的冰冷语气,令贤妃诧异间观察其面色,她敏锐的捕捉到萧祈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耐,贤妃娇俏一笑,忆起之前自己过分担心的事情来,她松一口气,更加认定自己先前的怀疑是多余的。
贤妃柔弱无骨的手像是开得盛艳的月季藤蔓,攀附上萧祈的胳膊,萧祈转眸间,又缓和了神色将手覆盖在贤妃手背上,贤妃低眉间笑得更加温婉娇羞,没瞧见萧祈眼角余光刮擦了沈清禾一眼。
真是白眼狼!
这一幕,沈清禾是看不见的,她怔愣间找回自己的声音,冷静回道:“太后娘娘说,让圣上得空去一趟慈安殿,其余的便没有了。奴婢告退。”
贤妃听罢,挽着萧祈胳膊的手紧了紧,眸光看向萧祈意味不明,萧祈却是抬了眼,面色沉沉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沈清禾当即带着小宫女们退出了凉亭,梨云与来时一般,相送出宫。
有小宫女上前给贤妃和萧祈添茶,远山茶的冷冽香伴随着袅袅热气翻涌而上,与四周盛开的靡靡海棠花香格格不入,卷珠帘被重新放下,隔绝出一片天地。
贤妃挑了一块清甜芙蓉糕,送到萧祈嘴边:“太后娘娘也不说有什么事儿要请圣上过去?圣上打算什么时候去太后娘娘宫里?”
萧祈凑着贤妃的手,象征性咬了一小口道:“晨起,太后身子不舒服,传召了张医官,朕原本也该去瞧上一瞧,不管太后寻朕有什么事儿,你放心,朕这几日都会在你这儿陪你用了晚膳。”
贤妃登时笑起来,摸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道:“臣妾这几日用膳都才吃了一点,若有圣上陪着,那胃口一定好些,臣妾记得圣上爱吃三脆羹和炙鹤子脯,这就让人去准备。”
贤妃说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萧祈见状,拉了贤妃手道:“忙什么,你有着身孕,吩咐人去做就是,自己应该好好歇着。”
贤妃佯装娇嗔道:“圣上爱吃的这两道菜,做工复杂,臣妾当然要亲自吩咐下去才好,否则圣上吃得不开心,岂不是要怪罪到臣妾身上。”
萧祈轻勾唇角,松开贤妃:“那就辛苦你了。”
贤妃眼尾微微上挑三分,施施然往外走,萧祈在她身后慢慢收起笑意,整个人斜靠进金丝楠木椅中,目光凝在风中轻荡的珠帘之上,心底压抑克制的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愫随着脑海中千思百转的心思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贤妃松口气,面上笑意稳稳维持着,僵硬着口气,半是委屈半是真道:“臣妾这不是想讨太后欢心吗?臣妾与皇后娘娘,别说暗地里,就是明面上,也能被人一眼瞧出二人之间不合。可臣妾与皇后娘娘不合,那是另一回事儿,太后对臣妾的态度,臣妾还是能改观的嘛。若太后看得中臣妾,那臣妾岂不是日后在太后面前好说话许多?这对圣上来说,只会是好事,不是吗?”
贤妃半抬眸去瞧散霜,散霜果然笑着拍拍她的玉背,贤妃一颗心落回肚中,俯下头去,依旧靠在散霜胸前:“可臣妾又不好直接去太后宫中,所有就想着先与太后跟前的人接触接触。”
可散霜嘴角的笑意不过稍纵即逝,他眼角快速闪过一丝冷意,方才抚触贤妃的手慢慢垂在锦被上,嗓音却一如既往,慢悠悠道:“这的确是好事儿,太后能看中你,那日后你封贵妃、皇贵妃可不就容易多了。至于太后身边的人,朕是太后养子,那些人惯会见风使舵,不管宫女太监,对朕,能做到恭敬就不错了。”
散霜声音低沉,可字字如重锤敲击在贤妃心上,还是令她忍不住心头产生莫大的悸动。
贵妃、皇贵妃,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位置,也是她认为能最近距离触碰凤座的位置,既然圣上这么轻而易举说了出来,那是不是就像她所认为的那样,若是将来凤位无人,下一个,该是她了。
贤妃用尽力气控制内心的激动,她深吸几口气,自动依偎到散霜颈间:“那些宫人若对圣上不敬,圣上大可现在寻了他们一些错处,惩治了即可,也好出了自己心头一口气。”
“你说的对,朕对慈安殿的宫女是心存了厌恶的。”散霜捻弄着贤妃的下巴,在贤妃看不见的地方,假意道:“可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朕还不能动,等到你做了贵妃、皇贵妃,朕对皇后和太后将再无顾忌,那时,朕一定会惩治了他们。”
贤妃心头最后一点疑虑,也在散霜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蛊惑中消失,她笑得甜蜜与痴情:“那臣妾就不刻意接近太后身边的人了,免得圣上厌烦。”
“是了,是了。”散霜似笑非笑般重新印一印贤妃的唇:“朕,厌烦极了他们。”
这个吻,对于贤妃来说,可遇不可求,她娇羞着想要更加近一步,散霜却恰到好处的退了开去,纱帐外,陈福悄声道:“圣上,子时了。锦屏鸳鸯轿奴才已经安排等在殿外了。”
贤妃情动的样子堪堪止住,她面色暗淡下来,多了一丝不甘,妃嫔侍寝完,不能留在勤政殿内过夜,这是规矩,皇后都不曾,更何况还是贤妃的她。
纵然有万般不情愿,哪怕贤妃眼中带了一丝祈求,可落在散霜眼里,他还是叮嘱道:“朕宠爱你,可这是规矩,朕不想你被太后与皇后捏住错处,去吧,路上小心。”
贤妃咬咬唇,心不甘情不愿道:“是,臣妾告退。”
“陈福,把朕的锦毛披风给贤妃带上,好好伺候着。”散霜眼中温柔如水,看着贤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勤政殿,下一刻,他眯起双眼,里头的温柔仿佛潮水退却,不见踪影。
散霜嘴角渐渐逼平成一条直线,良久,嗤笑一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他睨一眼脏污的床榻,翻身下床,冷然道:“来人,将床榻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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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高耸的脸颊再添了一个巴掌印,整张脸已经麻木,她满眼的恨意在墨春渐渐逼近后逐渐转变为恐慌,明明不算热的天,额间却亮晶晶的,墨春暗地里嗤笑一声,真是个欺软怕硬的。
墨春示意锦屏身后两人控制住她,别一个不当心让人跑了,惊扰到了宫中贵人。
她自己则取了怀中锦帕,指尖用力捏紧锦屏下巴,在锦屏一声声的尖叫中,将帕子塞了进去,顿时,刺耳的声音不见了,墨春后退几步,朝四周默不作声的几个小太监招招手。
这厢,沈清禾带着散霜已经退回了廊下远远观望,散霜时不时看上一眼道:“姑姑,墨春姑姑怎么也是这凤鸾宫的宫令女官,却被锦屏压了一头,她心中怕是憋着气,等会儿,只怕要寻了法子好好惩治锦屏一番。”
“锦屏是皇后娘娘为数不多带进宫的,也是平日皇后娘娘较为器重的。可再器重,她也是实打实犯了错。”沈清禾绣花鞋面被裙摆遮住一半,芙蓉花羞涩且妖艳般只开了半朵:“太后心疼皇后娘娘,愿意留锦屏一条命,墨春心中有数。她若犯了狠惩治锦屏,那这凤鸾宫内的宫人日后对她就只剩下畏惧了,还不如就事论事来得好。”
沈清禾清冷的嗓音飘散在风中,风,顺带将锦屏压抑不住的痛呼声传递到廊下,沈清禾偏转了身子去瞧,那边已是一片惨状。
锦屏被人松了钳制,伏在地上,头发凌乱似是被人极尽凌辱过后残留了一口气,她手臂伸得老长,指尖末端渗出的血潺潺流出,蔓延到墨春脚底,墨春大概是有所嫌弃,蹭蹭脚底连连倒退几步。
十指连心,竟是将锦屏一双手上的指甲拔了个干净。
血肉模糊一片,散霜紧皱了眉头,低声道:“姑姑...”
沈清禾眼睫轻轻一扫,凝眉望着快步前来的墨春,她低头间,唤了散霜前行:“时辰差不多了,回慈安殿吧。”
“是。”墨春答应一声,带着来时的小宫女跟在沈清禾身后,中间隔着一个墨春,散霜模糊间还能听见她对着沈清禾说道:“多谢姐姐,锦屏这人就交给我吧, 该惩治的也惩治了,我会向皇后娘娘复命,接下去的事儿就不劳姐姐操心了。”
折腾了一天,日头渐渐西斜,气温骤然冷了几分,沈清禾跨出凤鸾宫的一霎那, 被风扑了满面,尘埃擦过她的眼睛。
沈清禾忍不住闭了闭,再睁眼,眼角一抹嫣红,衬得她平日满身冷傲云散三分,她唇角不经意间勾一勾,放缓了声音道:“接下去是不关我的事了,我不过是奉太后之命走一遭。凤鸾宫到底是你管辖的地儿,宫女太监的生死自然是由你决定,皇后娘娘还在内殿等着呢,我就先回慈安殿了,你快回去伺候吧。”
墨春笑意一僵,不自然道:“姐姐这说得哪里话,我与姐姐要好,姐姐今日这一出,不过是想着我能立威,我口舌笨,姐姐千万谅解。”
“没有的事儿。”沈清禾绛珠唇更上扬了三分:“我明日再过来,你进去吧。”
沈清禾说完,自顾自往前走,残留在嘴角的笑转眼不见,眼角眉梢依旧覆上一层薄霜,她拢了拢衣袖,任由风丝肆无忌惮刮过娇嫩面庞,踩着一余霞光慢慢回了慈安殿。
皇后身边贴身宫女受罚一事,很快人尽皆知,消息传到甘泉宫时,江美人正撬了一小块白玉润肤膏抹在脸上,太后赏赐,绝非一般的东西。
江美人边感受面上的丝丝凉意边高兴得又用指尖撬了一块,等到抹开抹匀,江美人细细观察下,烛火昏黄,红肿不堪的面颊还是让她来了气。
身旁的宫女大气不敢出,只好劝道:“小主,这膏药可比咱们宫里的要好,您早起抹一遍,入睡前抹一遍,不出三日,保准容貌恢复如初。”
“但愿如此。”江美人重重哼一声,膏药盒子磕上,又想起事儿来:“你方才说,那锦屏被罚了?可知道,是怎么罚的?我可得好好谢谢那人,替我出了一口恶气。虽说我只是美人,可也是圣上的妃嫔,皇后娘娘就这么打我的脸?我日后在这宫中还怎么活呀?”
江美人越想越生气的情况下,心口直发闷,满心委屈不好大声宣扬,只能在自己宫中发发牢骚:“贤妃也是,真当我是蠢的不成?挨了打也就算了,难道还为此去得罪皇后娘娘?那我可真是得不偿失了,哼,贤妃她呀,就是惯会做好人,肚里心思怕是十人都不及她一个的。”
“谁说不是呢。”那宫女听着江美人絮絮叨叨,收拾好梳妆台上的一切,端上一盏安神茶给江美人,谄媚道:“奴婢听说,太后娘娘宫中的姑姑去了凤鸾宫,直到人走,不出一炷香时间,那锦屏受罚的消息就传遍了,奴婢也瞧着那锦屏不过是狗眼看人低,一旦出了事,还不是该受罚受罚,该请罪请罪。真当自己是谁了!”
“宫里不是汝南公府,经此一事,那锦屏接下去总会消停了,至于皇后娘娘,我就怕还找我麻烦。”江美人思虑至此,忍不住抖了抖。
“小主宽心,这回儿,太后可说了,让您得空去慈安殿坐坐,这不是天大的脸面了吗?皇后娘娘就算再看不惯您,也顾忌着太后呢。”
江美人脸痛,闻言嘴角不过扯了扯,喝下最后一口茶,施施然往床榻走去,哎一声道:“但愿如此,对了,那锦屏是受了什么罚?”
“回小主,被拔了一双手全部的指甲。”
“好啊,好啊,让她刮花我的脸,真是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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