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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

陶陶陶桃子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是网络作家“苏绵绵金海英”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级的失责全部都推给了受害者。他当然知道苏绵绵不会去偷,也知道苏绵绵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但所有的事情,总是需要一个背锅的人。这个班上,除了苏绵绵,他谁也得罪不起。哪怕苏绵绵被欺负的再惨,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背下这口锅。不然,他当老师的面子,往哪里搁?领导那边,他该怎么交代?班级里静悄悄地一片。......

主角:苏绵绵金海英   更新:2024-08-03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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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金海英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是网络作家“苏绵绵金海英”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级的失责全部都推给了受害者。他当然知道苏绵绵不会去偷,也知道苏绵绵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但所有的事情,总是需要一个背锅的人。这个班上,除了苏绵绵,他谁也得罪不起。哪怕苏绵绵被欺负的再惨,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背下这口锅。不然,他当老师的面子,往哪里搁?领导那边,他该怎么交代?班级里静悄悄地一片。......

《阅读全集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精彩片段


第二天上学,金海英请了病假没来。

苏绵绵有些意外,没有想到金海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她只是把对她的百分之一还击了回去,就能让她告病在家。

朴宝珍和韩嘉熙没了主心骨,只敢偶尔瞪苏绵绵。

第二节课是班主任的《金融监管》课。

黄曦抱着书进来,脸色阴沉。

他环视着全班,视线落在苏绵绵脸上时,神情复杂。

“这一次月考,咱们班的苏绵绵同学是第一名,同时也是全校第一。不过,第二名的谢与淮谢同学,就差苏同学十来分。苏绵绵,你最近得加油了。你是咱们二班的骄傲,咱们二班的面子都是靠你挣回来的。你的成绩要是落下来了,咱们二班可就得沦为笑话了。”

苏绵绵轻点头。

其实,她的成绩并没有下滑,只是谢与淮考的很高而已。他能考这么高,她并不感到意外。

谢与淮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属于稍稍努力,就能在某个领域做到顶尖的程度。

这样的人不考虑道德层面,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咱们班这个月平均分很差,都快被隔壁三班超过了。还有一件事,老师最近才知道,我们班现在很不团结,拉帮结派极其严重。班委班干以及成绩好的同学,更应该维护班级团结。只有一个班级是团结的,才会拥有良好的学风。苏绵绵,老师想过了,你现在成绩不佳,是不是因为你多了什么别的心思。”

黄曦审视的目光扫向第一排的少女。

苏绵绵毫不避讳地和班主任对视。

“老师,我只想好好学习。”

她明白班主任的意思,变相地在说班上的事皆因她而起。

“你只想好好学习?你只想好好学习为什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金海英同学都因为你偷她本子的事情生病了。苏绵绵,我知道你家庭贫困,家里还有一个盲人奶奶,所以买不起练习本。但是,你怎么能去偷呢?你要是有困难,可以和老师讲。老师肯定会带着班上同学给你捐款的。但偷东西就是不对的,你知不知道?”

苏绵绵深吸一口气,胸口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

她保持冷静,声音不卑不亢:“我没有偷。东西不是我偷的。我是准备上班会课的时候,把本子交给您处理的。”

这样被冤枉的的事情明明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

可她还是会难受,还是会忍不住期待有人会为她伸张正义。

黄曦的说法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明白在这所学校,她永远只能沉在阴沟里,任所有路过的人泼脏水。

黄曦脸色愈发难堪,站在讲台上大声咆哮:

“苏绵绵,你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还不承认呢?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自己成绩很好,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欺负别的同学?老师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偷了就是偷了,没偷就是没偷,为什么要拿这种借口当幌子?那按照你这样解释,是不是天底下每一个小偷都可以说,东西是捡的,本来是想把东西交还给失主的?这样的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他肆无忌惮地辱骂着自己的学生,将管理班级的失责全部都推给了受害者。

他当然知道苏绵绵不会去偷,也知道苏绵绵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但所有的事情,总是需要一个背锅的人。

这个班上,除了苏绵绵,他谁也得罪不起。

哪怕苏绵绵被欺负的再惨,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背下这口锅。

不然,他当老师的面子,往哪里搁?

领导那边,他该怎么交代?

班级里静悄悄地一片。

看着老师眼里划过的一丝愧疚,苏绵绵不再说话了。

冤枉她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有多么冤枉。

“老师,您觉得苏绵绵能欺负别的同学么?您怎么能这么说?绵绵她没有偷东西,我当时就坐在旁边亲眼看着的。而且我们班不是很早之前就不团结了吗。什么时候又团结过?”

许秀清声音很小,却足够让全班同学听见。

她带着满腔怒意,但因为气势上的不足,像一只气鼓鼓的小鹌鹑。

黄曦微怔,反应过来后气的胡子都在发抖。

他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第一排的两人怒吼:

“许秀清,你是觉得老师冤枉了她是么?老师刚刚才和你们说过,不要拉帮结派,要团结同学。你平时是不是就跟着苏绵绵一起欺负同学?现在还来替她打掩护来了,你们真是太不像话了。你们这两孩子,犯了错误,承认错误就好了,竟然还和老师顶嘴。”

“老师,许秀清同学说的是真的。苏绵绵同学确实没有偷东西。当时是我捡到本子,把本子递给她的。只是因为我当时坐在教室后排,离讲台比较远,觉得让她来给比较方便。如果我知道这样做会给她带来后续这么多麻烦事,当时我一定会自己把本子拿着亲手交给您的。”

李浩站的挺直。

他声音洪亮,眼神坚定。

坐在他旁边的同学还在努力地尝试着把他攥回座位上。

“浩哥,咱别这样。你快坐下来,你也想被针对吗?”

“这真相一点也不重要,苏绵绵说不定自己都不在乎有没有被冤枉。你替她出了头,以后挨欺负的人就是你了。”

李浩置若罔闻。

他早就受够了班上这样的氛围,仿佛苏绵绵的存在犯了什么弥天大罪。

黄曦顿了半晌,脸色变了又变。

作为老师的权威被学生反抗,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羞辱了一遍。

一群毛孩子,认下了这个罪名又能怎么样呢?

反正苏绵绵每次都被拖出来背锅。

前三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怎么偏偏到了这一次就不行了?

想到李浩家和四星集团有些渊源,黄曦态度放缓:“李浩,就算本子是你捡的,你也要求了她把练习本递给老师,但谁知道她是不是想要私藏呢?”

黄曦说到一半,自己也编不下去了。

“我并不认为苏绵绵同学穷到连这几块钱的本子都要私藏,如果她真的想要偷,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承认这个本子是她的呢?老师,我觉得还给苏绵绵一个真相很重要。没有谁是愿意被冤枉的。”

黄曦被回怼的哑口无言。

他慌忙转移话题:

“李浩,你先坐下。这个事情尚无定论,确实不能就这么随意地评判苏绵绵同学是不是小偷。但是最近班上的的确确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同学们一定要互帮互助,做有利于班级团结的事情。苏绵绵,你还是回到那个位置最后一排吧。你坐在前面班上总是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中年男人指了指对着黑板右边的最后一排。

那里空着两个位置,是苏绵绵大学坐了三年多的地方。

李浩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同桌给手动捂嘴。

苏绵绵微抿唇,内心没什么波澜。

她把东西装好,拎着书包径直走到“老地方”。

“老师,苏绵绵没有坐在前面,班上不也是经常发生不好的事情么?您为什么不关心绵绵头上的伤呢?您真的觉得她有欺负别人的能力吗?您说那几天的监控坏了,要不然去查查前几个星期的监控?那时候监控总没坏吧?明明是绵绵被金海英她们三个强行留下来,暴打啊!你为什么不去谴责韩嘉熙?为什么不去谴责朴宝珍?为什么不去谴责金海英?”

许秀清小嘴叭叭个不停,黄曦的脸彻底变为猪肝色。

“许秀清!我平时怎么没看出你有顶撞老师的能力?嗯?跟着苏绵绵坐了一个月不到的同桌,就学坏了是吧。一个两个的,都不学好,净学一些坏的。”

“你别什么事都往绵绵头上扯。老师既然觉得我顶撞师长,喜欢欺负同学,那我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好了。这样,班级就能团结起来了吧?”

许秀清一边说,一边收拾书包。

班上其他同学的眼神变了又变。

今天的事情,几乎是戏剧化的。

首先是一向懦弱胆小的许秀清,跟变了个人似的,敢回怼老班。再就是一向人缘好、不掺和任何事的李浩,竟然站出来替苏绵绵辩解。

班上的局势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被点到了姓名的韩嘉熙和朴宝珍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不敢在金海英不在的时候在班上耀武扬威。

她们家庭只能算是中层阶级。朴宝珍的父亲是律师,韩嘉熙的父亲是医生,两人的家世在这个班上属于是垫底的。

黄曦要被气死了。

许华z国给他塞了大笔钱买了第一排的座位,还让他在学校里多多关照许秀清。

现在许秀清主动说要去最后一排,他既撂不下面子承认自己错了让许秀清继续坐在第一排,也不愿意失去许家给他的钱。

他恼怒许秀清的执着让他当着班上同学的面如此难堪。

“许秀清,你就继续闹吧!你跟着苏绵绵一起闹,我看你能考出什么个好成绩!她成绩优秀,带着你到处疯、到处闹。你呢,你的成绩就慢慢下滑。”

“老师,您不知道了吧。谢与淮的成绩,就是绵绵辅导起来的。我跟着她,成绩只会变好。”

黄曦不再说话了。

这件事情整个金融系都知道。

也正是因为得到了谢与淮的首肯,他才敢把苏绵绵从最后一排挪到第一排。

黄曦还想再挽留几句,许秀清收拾好书包,已经坐在了最后一排。

他气得咬牙切齿,却再没说什么。

反正许华z国之前给他塞的钱,他是不可能退回去的。

黄曦捧着书继续上课。

苏绵绵拿出真题试卷开始刷题。

大学四年的知识,她早在大二上学期的那个寒假就自学完了。

上课的时候,她只会选择性地听自己不会的内容。

“绵绵,你怎么每天在刷题啊?”

许秀清小脸倚靠在苏绵绵的胳膊上。

这次月考,她的排名前进了三十名。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漂亮同桌。

“你这么和他对着干,也不怕黄曦给你穿小鞋。”

“他不会给我穿的,我爸给她塞了钱的。”

许秀清得意地朝着苏绵绵挑眉。

苏绵绵无奈地笑笑:“我可能会转学。我走了,你怎么办?”

“转学?你转学了,我也转学呗。反正我在这个班,本来也不受待见。她们都喊我暴发户、小结巴。我当然是要跟着你啦。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你爸爸妈妈会同意吗?”

“当然会。他们最尊重我的意见了。绵绵,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啊?”

“金融分析师。”

“豁,绵绵,难怪你专业课的这么好。我要是有你一半好学,我爸爸就要笑开了花。”

“学习对于我们来说是唯一的出路,但对于你来说不是的。你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去看这个世界最美好的风景。”

“我爸爸也是这么说的。他跟我说,要是实在学不好,也没有关系,只要开心就好。”

窗外,天空湛蓝,厚厚的云层堆叠在一起,像一大朵棉花糖。

苏绵绵望天,拿手机拍下了天空。

仁川市的天少有这么美丽过。

她正欲将照片分享给秦淮,聊天框里发来了一张天空的照片。

照片里的天空也是湛蓝色的,只是云朵的形状不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秦淮分享的照片里的云朵是绵羊形状的,她差点以为秦淮和他在同一个学校。

【你那边的天空好美啊。】

【是啊。这一次月考我没考好,只考了第二名。糖糖,你总是第一名,会不会嫌弃我这个第二名?】

【怎么会呢,第二名也很厉害啊。】

【我真的好想现在就见到你啊。再过一个多月,我们就能见面啦。你猜,我长什么样?】

谢与淮忐忑不安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提出这样的问题,其实是想知道棉花糖的理想型。

他可以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任何样子,都可以。

很早很早,早在初二的时候,他就悄悄地喜欢上了她。

那时候,他卑微乞怜希冀着能得到少女的爱。

他知道他很不堪,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愿意为了博得少女一丝的爱,掩藏掉内心所有的黑暗,永远只表现出光明向上的一面。

他置身于黑暗太久了,只想留住这一抹光。

【我猜,你应该是穿着白衬衫,黑发,长得温柔的男生。我猜对了吗?】

【留个悬念,等你来见我。】

【好耶!】

【我爸爸想让我死,以后你会这样吗?我好怕你也不要我。】

【不会的。在这个世界,我们可以相互陪伴,相互依赖,慢慢治愈彼此。生活总是会变好的。】

【糖糖,你以后要是也离开我,我真的会疯的。】

【永远不会,我发誓。】

谢与淮还是不安。

如果棉花糖知道了他做的所有事情,会不会抛弃他?

这丝念头一诞生,立马就被他否决掉了。

他会把他所有的罪恶与黑暗全部掩藏起来。

哪怕以后真的被发现、被抛弃,他也会以爱为囚笼将少女囚禁在身边,让他一辈子离不开他。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他的家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用的。

一手遮天,可以让他的爱人一辈子也没有办法逃离。

【违背了誓言的人会得到惩罚。糖糖,就算你以后真的讨厌我、哪怕是恨我,我也要惩罚你一辈子都不可以离开我,只能待在我身边。】

【好。】

谢与淮安心了。

沉沉黑眸漾开温柔的色彩。


天色渐晚,日暮西沉,望不到尽头的天边被渲染成橙红色。圆月东升,黑与白的交界处在天际撕开了一道裂缝。

校园里的路灯亮起,苏绵绵被不良少年们簇拥着下楼。

走在最前方的少年,身形消瘦,一头黑发,规规矩矩穿上了崭新的校服。

她疑惑地望着谢与淮的背影,惴惴不安。

他找她,真的只是为了让她辅导学业?

最近谢与淮染黑发、穿校服的事情闹得很大,外界猜测他有了心仪的女孩儿。

可谢与淮这样冷血的人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呢?

她总觉得,如果一个男性真的爱一个女生到了骨子里,那么面对其他女性的苦难也不会做出践踏的行为。

漠视是人之常情,但没有缘由的辱骂、折辱与欺凌绝对算不上一个正常人。

谢与淮真正爱的或许只有他自己。

少年们跟随着管家上了各家的豪车。

苏绵绵看向独独留在原地的黑发少年,恍然明白送她回家的是谢与淮......

她不自觉吞咽口水,哆嗦着开口:“我,我自己回......”

话音吞没在少年凌厉的眼神中,她跟上他的步伐,坐在迈巴赫的后排。

车里弥漫着古龙香水的味道,她缩在角落,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谢与淮坐在副驾驶,司机是个中年男人。

车内一片寂静。

苏绵绵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去看车外的风景,风景从繁华的都市渐渐变换为破败低矮的楼房。高悬着的心在到达归家的巷口时,终于落地。

她推门下车,犹豫了一秒,还是开口道谢:“谢谢你送我回家。”

少年没回应,苏绵绵再次鞠躬,关紧车门。

天彻底黑了。

灰败的居民楼连月光都不屑于宠爱。

它隐匿在黑暗中,只有破碎的灯光能引领回家的道路。

拐过狭窄的泥巴路,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守在街道入口处。

“是不是绵绵回来啦?”

老人空洞的眼睛对着虚无露出了期盼。

苏绵绵心中一酸,小跑着上前搀扶苏曼。

“奶奶,我回来了。”

布满褶皱的手颤颤巍巍地去摸少女的手,摸完手又去摸脸。

许久,老人终于露出笑颜:“回来就好。”

“奶奶,这次月考我是第一名。班上有同学要我给他辅导数学,所以回家晚了些。辅导一个小时,一千块呢,还是日结的。”

说着,苏绵绵把三千元放在苏曼的掌心中。

三千元不是个小数字,可以是苏曼卖一个月糖饼的利润,也可以是爷孙二人两个月的生活开销。

苏曼攥着钱没说话,牵着少女回了屋子。

桌上炒好了三个菜,盛了两碗饭。

饭菜都凉了,老人端着菜,步履蹒跚去灶台过一遍火。

苏绵绵把剩余的两盘菜一起端过来。

苏曼熟练地翻炒菜,声音沧桑:“绵绵,你和班上的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苏绵绵心中一紧。

她望天,天边的圆月高挂,月华柔和。

“挺好的。”

“还有不到一年就考研了,咱们绵绵就可以当硕士了。”

“是的。”

“考上了研究生,就可以去遇见更好的人,更好的风景。”

“嗯。”

“绵绵,有什么事不要憋着,一定要和奶奶说。”

“好。”

苏绵绵一一应下。

窗户被油烟掩埋,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积沉的黑油凝结成块,布满窗台。

学校的事,她不想让奶奶知道。

她相信,只要熬过大学,总是可以见到曙光的。

人,总不可能真的倒霉一辈子吧。

#

谢与淮到家时,一片黑暗的别墅内灯火通明。

他心中一股无名火蓬然而发,直接踹开了虚掩的大门。

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撞见少年的身影,男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操起桌上的成绩单砸在了谢与淮的脸上。

“谢与淮,你成绩怎么这么差劲?都快是倒数第一了。”

谢与淮将成绩单撕碎,白色的纸屑飞的漫天皆是。

他沉着脸,历声质问:“谢远,谁允许你进我家的?”

“你家?这房子难道不是用谢家的钱买的?谢家的钱,还不是你老子我赐予给你的。没有我,哪来的你?没有我,你以为你能享受到这荣华富贵吗?”

“谁稀罕这些?滚出去!”

“谢与淮,我是你爸!”

谢与淮听笑了。

他倚靠着大门,半边的脸隐翳在黑暗中,半边的脸在耀眼的灯光下:“一个想要杀死我的人说是我爸爸?”

“你!”谢远气得发抖,指着谢与淮半天顺不上气。

“你大老远从汉城开车来仁川,就是为了强调这一点?谢远啊,你觉得你我之间除了仇人这个关系,还能是什么呢?”

“谢与淮!”

“我在。还有事吗?没事,就滚出去。”

少年吊儿郎当地站在大门口。

他面露讽刺地望着坐在客厅里的男人。

男人瞥见少年的黑发和校服,强压住火气:“与淮,我来是想劝你好好读书。虽然你现在是谢家的继承人,但老爷子对你的成绩很看重。没有哪家的继承人读的是二流学校的。就算我们可以给你动用关系,但你的成绩明面上也不能太难看。你知道吗?”

谢与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哦,搞了半天,原来还是操心我继承人的身份啊。谢远,你觉得我会把这样一个大好的可以折磨你的位置拱手让人吗?”

“谢与淮!你真不是个东西!老子为了你,为了你操心这么多!”

“知道就好。”

“狼心狗肺。”

“和你学的。”

“你......”

谢远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他捂着胸口,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儿子,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走之前,把灯关上。”

谢与淮径直上了二楼的房间。

他没开灯,习惯在黑暗里穿梭。

别墅就他一个人住,保姆每天会来打扫屋子和做饭,不被允许和他正面撞上。

日常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坐在阳台看他亲手种下的花海。

其实,他更想每时每刻和棉花糖聊天。

但她好像很忙。

忙着学习,忙着帮家人维持生活,忙着和她的朋友相处。

她是他世界的全部,而他只不过是她世界里小小的一部分。

不过,只是这样他也心满意足了。

破天荒的,谢与淮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学习。

他点亮台灯。

课本崭新,连一道折痕也没有。

他拿出草纸,一遍又一遍地推算深奥难懂的知识。

汉城大学是H国顶尖学府,每年的录取率仅有百分之二。

他想以最好的姿态奔赴向她。


#

没有了霸凌者们的校园生活仿若被按下了加速键。

谢予怀每天过得很充实。

班上的其他同学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怜爱,许秀清每天在她耳畔絮絮叨叨,从早上唠到晚上放学。

苏曼的铺子因为霸凌事件被挖出来后,吸引了大批的网红来打卡。

她的事情再一次上了热搜。

每天天不亮时,家门口就已经排成了长队,临近晚上十一点才能收摊。

为了增重,谢予怀会特意在晚上十点半再吃一餐。

苏曼没有怀疑,只以为是临近考研,需要多补充些营养。

十二月二十号那天是大四上学期最后一场考试。

苏绵绵依旧没来学校。

谢予怀松了口气,觉得乌云密布的天,都明媚了许多。

十二月二十二号的前一天晚上,秦淮给她发了好多好多消息。

【怎么办,糖糖我好紧张。】

【你会不会嫌弃我丑?】

【我们说好了的,永远不离开。你要是嫌弃我丑,我可以去整容。】

谢予怀笑的肚子痛。

怎么会有男生这么可爱?

【不会嫌弃的。】

【我感觉我今晚睡不着了。】

【不行,必须得睡。】

【好好好,那我硬睡。】

圆月高挂,苏绵绵感受到了少女满满的爱。

为了躲避谢远,两人约定在远郊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苏绵绵紧张的一整夜没睡。

他手心全是汗,用逃亡带出来的一点钱买了一件便宜的衬衫。

剩下的钱,他要用来请糖糖喝咖啡馆。

他仔仔细细地规划着每一笔钱的用途,没有给自己留下分毫。

太阳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

谢予怀打车来到约定地点。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

乌黑的长发编成了两个蓬松的麻花辫,额前细碎的头发迎风飘,脖颈处围了一个粉色的围巾,一身淡粉色的棉服。

在万物萧条的季节,这抹亮丽的粉色,像是冬日里最娇艳的花朵。

谢予怀拿着手机,远远地在咖啡馆望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顿住,拿出手机询问。

【你来了么?我们要不然换个地方吧?】

【已经到了,你想去哪儿?我哪里都可以。】

谢予怀盯着消息,抿唇。

【你在里面还是在外面啊。】

【我就在门口站着。】

谢予怀站在茂密的灌木丛后,不确定地再一次抬头看向咖啡馆的方向。

招牌,的的确确是秦淮给的标准性招牌。

门口,却只站着苏绵绵一个人。

谢予怀笑容收敛,指尖发颤。

手机里的消息源源不断发来。

【糖糖,你来了吗?】

【我穿着白衬衫,黑发。】

【糖糖,对不起,忘了告诉你了,秦淮是跟我外公的姓取的名字。我真实名字叫苏绵绵。】

......

再多的消息,谢予怀已经看不下去了。

“砰!”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落在了地上。

她再一次望向咖啡馆的方向。

少年白衬衫,黑发,侧颜精致,沐浴在阳光下,像是校园时代被所有人向往成绩优异、性格温柔的学神。

脑海里不同的回忆纠葛。

是每一个午夜,情绪破碎时彼此唯一的陪伴。

是每一次折磨,堕入深渊时永远都在的温暖。

她记得秦淮每一次对她温柔的轻哄。

无论情绪有多么崩溃,他永远都会守在那里,告诉她,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糟糕,他永远永远只会认为她是对的。

即使全世界背叛她,他也只会站在她那一边。

在那段最糟糕的岁月,秦淮,是她深渊里唯一的一抹月光。

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到底是谁不要脸?她是受害者,你是施暴者,你觉得是谁不要脸?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身边的同学竟然藏着这样一个恶魔。更让我忏悔的是,我李浩,一个男人,竟然也是恶魔的帮凶之一!我每一次的沉默,每一次的懦弱,都是对苏学神的残忍。这一次我站起来,是为自己曾经的懦弱而赎罪。金海英,不要脸的是你们。只有恶魔,才会以别人的苦难为乐。”

朴宝珍气的眼睛都瞪圆了:“你,你,你怎么可以对金姐大放厥词?李浩,你是不是也想被针对?”

李浩眼中毫无惧意:“那就来针对我。”

金海英双手抱胸,气的把指甲都要掐断。

“李浩,你是不是喜欢苏绵绵?像这样的穷人,犯不着你这样自降身段来维护。说真的,你多给点钱,她肯定就岔开腿给你上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这么龌龊。要针对就来针对,如果你们要拿你们违法犯罪的事情去嘲笑一个无辜又可怜的受害者,那我下一次一定也会参与举报。”

李浩沉着脸,坐了下去。

金海英脸黑如墨:“李浩,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

李浩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金海英气的站起来,朝李浩走去。

下一秒,班长胡源也站了起来:“金同学连同我一起针对吧。”

“还有我。”

“也来针对我吧。”

“把我也针对了吧。”

......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班级里回荡。

苏绵绵不自觉落泪。

她双手堆叠,头埋在手臂里,不想让自己在教室里哭。

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残存的委屈消失的烟消云散。

许秀清姗姗来迟,也跟着一起加入了喊口号的队伍。

金海英停在讲台中z央,僵住了。

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以前,不是大家都一起针对苏绵绵这个底层人吗?

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被凝视着看她的笑话。

金海英要哭了。

她讨厌这种被人排挤在外的感觉。

朴宝珍和韩嘉熙没有动,坐在原位瑟缩着,明显不想参与。

她捂着脸,跑出教室外。

教室里恢复安静。

许秀清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便当盒,摆放在苏绵绵的桌上。

苏绵绵疑惑回望。

许秀清以为班上同学忽然爱上学习,压低声音小声说:“这是我妈妈给你做的爱心便当。我妈妈说你很勇敢,想要认你为干女儿。你快尝尝我妈妈做的手艺。”

苏绵绵没有拒绝。

她拆开便当盒,是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苏同学,我妈妈也给你做了便当盒。”

“我妈妈也做了。”

“我奶奶也是。”

数不清的便当盒摆放在了她的桌上。

有曾经辱骂过她的,有曾经嘲笑过她的。

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歉疚,苏绵绵一一道谢,尽数收下。

她忽然觉得上学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

来学校之前,她在家里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她不知道她会面对什么,兴许是嘲笑,兴许是讥讽,兴许是殴打,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原来,这群人也会散发他们的善意啊。

世界仿佛一夜之间把所有的光聚拢对向处在深渊中的她。

在她想到死亡时,伤害过她的人,又开始来爱她。

她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有一天有机会,一定要把所有的怨恨与屈辱还给欺负过她的人。

真的有这样一次机会时,她反而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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