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只好一路都试了一遍。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了一间没有上锁的房间。
她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一丝灯光,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那一丝月光透过窗户缝隙挤进来。
莫名的不安让俞轻染突而止步。
突然咔擦一声,俞轻染迅速转身看去,反应过来立刻飞奔到门口,两手紧拽着门把,发现门真的被锁上了。
怎么回事?门怎么突然自动锁上了?
俞轻染激烈敲打:“开门!有人吗?快开门!放我出去!”
“快给我开门!来人呐!”俞轻染全身寒毛都竖起来,殊不知,一道轻缓的脚步声猛地靠近,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抹高大黑影迅速欺上来。
紧接着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掰过来,下一秒,陌生的唇强悍压下来,狠狠在她唇上吻起来。
俞轻染如受惊的小兔,陌生的情愫,让她很不自在,开始疯狂挣扎反抗:“唔唔……”
到底是谁?
陌生的气息,陌生男人的吻,在这片浑浊的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俞轻染见挣扎无果,咬紧牙关,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声痛呼传来,男人被迫离开她的唇,面露不爽,手脚并用,一脚抵在她双腿,一手抵住她把她紧压在门板上,语气不善:“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掩藏不住欲念,紊乱且灼热喷在她的脸上,霸道又强势。
好熟悉的声音……
救了她?
“是你?!”
居然就是昨天三楼1号房间的客户,厉苍莚。
他怎么在这?
这里是他的房间?
“刚才跳的舞……很美。”视线适应了黑暗,俞轻染隐约感觉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腿,“再给我跳一段看看。”
男人的气息张扬且强势,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俞轻染双手抵着他逼近的胸膛,轻颤的声音略带慌乱:“不行,今晚是迫不得已,我只是服务公关,跳舞不在我的工作内容之内。”
“可我非要你跳呢?”
“我只是这里的兼职员工,你不是这里的老板,你强制不了我做任何事!”俞轻染害怕至极,但还是强装镇定。
头好沉重,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的酒气,身体更是着火一般滚烫。
要不是因为害怕紧绷着神经,俞轻染真的可能会直接栽倒在地。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不屑的冷哼声,她的那些笃定在他眼中,就是跳梁小丑,可笑至极。
“你错了,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有权利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男人的吻在她脖颈上一路滑下,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清晰听到他因动情有些紊乱的呼吸,“不跳舞也可以,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混蛋!
她当他是出卖身体的小姐吗?
俞轻染目染羞愤:“我不是卖身的小姐,你找错人了,还请厉少放我出去!”
她的下巴猛地被男人准确无误的攫住,男人炙热的吻如雨滴般悉数落下,无一幸免,语气间都能感觉到男人的不悦:“好,现在给你机会你不要,别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那可就不好玩了。”
“不会,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
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男人终于放开手,逐渐往后退。可黑暗中,那道肆无忌惮的笑,俞轻染听得很不舒服。
很讽刺,讽刺她的不自量力和自信。
突然滴地一声,俞轻染这才知道这个房间里安装的是遥控密码锁。
房门一打开,俞轻染没有丝毫犹豫,拔腿就拼命往外跑,就连身上的工作牌遗落在地都未曾发觉。
啪地一声,原本黑暗的房间瞬间亮如白昼,厉苍莚视线往下,看到掉落在地的东西,弯下身,伸手捡起。
上面照片里的女人不施粉黛,姣好的容貌不失绝色。
是一张足以让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脸。
指腹轻抚受伤的嘴角,轻轻抹去上面的血迹,厉苍莚手势一甩,直接把工作牌扔到桌子上,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眼神充满侵略。
俞轻染……
俞轻染跑出太华城,心还蹦蹦地狂跳。全身异常难受,她艰难回到家,直接洗了一个冷水澡,才稍微好了一些。
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信誓旦旦的话,俞轻染还有些心有余悸。
看来这个工作也不能继续做了。
第二天晚上去上班,今晚是太华城一年一度的歌舞活动,在开局之前,会有一段节目表演,经理戚悦把今晚节目流程都给大家发了一份。结束后,俞轻染借此机会跟戚悦提出辞职一事。
戚悦有些不解,但毕竟俞轻染只是兼职工,她突然辞职,想必是找到了新工作。
但实际俞轻染还没找到工作,相比留在这里的危险,她宁愿辞职。
戚悦点头表示理解:“行,不过走合同最快也还要一个星期,即便你要走了,但今晚的工作我也希望你认真完成。”
“我明白。”
“去忙吧。”
“戚经理。”
戚悦顿住脚,转身看她:“还有什么事?”
“太华城左侧三楼,一般是谁在住?”
“当然是为了接待那些因各种原因无法回去的客户提供的房间。”
“那太华城的老板也会在里面吗?”
戚悦笑了:“怎么可能?老板很少会过来,更不会在太华城留宿。”
难道昨晚那个男人说的话,是假的?
“怎么了?你脸色有些不好。”
“没事,我去忙了。”
“等等!”戚悦喊住她,视线落在她胸前,“轻染,你的工作牌呢?”
俞轻染这才发现自己的工作牌不见了。她翻找了包包和衣服,都没看到。
就在俞轻染着急如焚时,戚悦又过来道:“你的工作牌昨晚掉在三楼走廊,被人捡到了,正巧你在这,你上左侧三楼五号房间去拿。”
“好。”
俞轻染上了三楼五号房,刚打开门,迎面就看到厉苍莚坐在那里,正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俞轻染猛地反应过来,“我的工作牌是你捡走了?”
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现在俞轻染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害怕胆颤。
“是啊。”厉苍莚摆了摆手里的工作牌,“听说这工作牌对你们很重要,如果没有这个工作牌,就上不了班……”
俞轻染走过去,朝他伸出手:“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