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齐回到靖王府,第一时间便是去芍药居看望了江悦琳,昨晚江悦琳发病,他有些放心不下........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屋里,春桃哭诉的声音。南宫齐步子停了下来,他想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何事?
“王妃娘娘,这云侧妃也欺人太甚了!拿着滚烫的茶杯给你敬茶是怎么回事?还好娘娘躲得快,否则可就受伤了,奴婢看她一定是昨晚怀恨在心!”
“春桃,昨晚之事,本就是我的问题。昨晚本应该是她的新婚之夜,可是却因为我的原因,王爷留宿在咱们芍药居,这事儿换做是谁都会心里不舒服的!”江悦琳缓缓的说着。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能对您不敬!毕竟再怎么说,您都是王妃,她理应尊重您.........”
“她没有对我不敬啊!”
“怎么没有,收下您的礼物,看都不看一眼,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手镯,贵重着呢!怎么就入不了她的眼,遭她那么嫌弃呢!奴婢看,王妃您就是太善良,她现在就这么敢,以后还不爬到咱们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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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齐听到此处,犹豫了一会,便掉头离开。
玄武追了上去,不解的问道:“王爷,您怎么不进去了?”
“去翠竹苑,本王倒是想会一会这新来的侧妃!”进门第一天,就给了他心上人的脸色,王妃不和他说,不代表他不会替江悦琳出气!他的小新娘,谁都不可以欺负!
南宫齐一走,江悦琳的脸上便浮现出得逞的阴险笑容,呵呵,云侧妃,你就等着接招吧!要怪就怪自己的那张狐媚脸,今儿个她若不下手,让王爷彻底厌了她,以后云侧妃有了机会爬上靖王的床,那吃亏的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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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齐一路走到翠竹苑,只见整一个院中只有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在扫院子。南宫齐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问道:“其他人呢?”
“爷是?”小竹之前一直在洗衣房中帮忙,并未见过南宫齐。
“这是咱靖王爷,你是跟着侧妃嫁过来的?”玄武说道。
“王爷?奴婢参见王爷!请王爷不要怪奴婢,奴婢一直在洗衣房帮忙,不曾见过王爷尊容,还请王爷恕罪!”小竹一听眼前之人是堂堂的靖王爷,吓的连忙跪下磕头!
“你是王府的人?”南宫齐觉得奇怪,府上怎么会有年纪这么小的婢子?
“回禀王爷,是的!奴婢是家生子!父亲生前曾是府中的厨子!”小竹回答道。
“原来如此,这翠竹苑的人呢?”
“回禀王爷,昨儿个吴管家就带了奴婢一人过来。侧妃觉得奴婢年纪小,就让奴婢做做扫院子的活计!”小竹年纪虽小,但是回答起来倒也算是条理清晰。
“本王知晓了,侧妃呢?”
“侧妃娘娘才从前厅回来不久,此时正在屋中。”小竹低头着,恭敬的回答着。
南宫齐转身向主屋走去,看来这吴管家也得敲打敲打了!作为主子,最不喜的便是下面的人自作聪明!觉得这云侧妃入不了他的眼就如此的怠慢........不管怎么说,既然娶进了门,该有的规矩必须得有,他南宫齐并不会轻易的苛待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哪怕这个人只是为了应付太后而被迫纳进门的!
屋内,小雨红着眼睛,替云梦蝶清理了身上烫出来的水泡,这些水泡粘连着衣物,脱下来的时候,生生扯破了好几个!她没想到,小姐才去前厅那么一会会,就被王妃他们欺负成这个样子,这王府也太可怕了........
南宫齐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玄武本跟在南宫齐身后,一看此情景,忙退出屋外。
云梦蝶忍痛拉起衣服的领口,转身面无表情的朝着南宫齐行礼!
“臣妾拜见王爷!”能随意进她的房间,不用想,除了靖王南宫齐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南宫齐虽只瞟了一眼,但还是眼尖的捕捉到了云梦蝶烫伤的皮肤,遂冷哼一声,“可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臣妾不明白!”云梦蝶回答的干脆。
“不明白,呵呵,云侧妃倒是健忘的很,刚和王妃见完面,就不记得了!不知云侧妃身上的伤可还痛?”既然不承认,南宫齐不妨提醒一下。
“王爷指的是烫伤?痛,当然痛,然后呢?王爷莫不是觉得臣妾想要谋害王妃?”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云梦蝶哪还会不清楚,敢情是这南宫齐来向她问罪了,这真正的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靖王妃想要刁难于她,可最后反倒成了是她想要害王妃........她云梦蝶秉行的是不惹事,但这不意味着她可以随意让人诬陷!
“难道你还想狡辩?你不就是为了昨晚本王去了芍药居而心怀怨恨,报复王妃吗?”南宫齐有些怒意,伤害他的小新娘本就不可饶恕,再加上云梦蝶完全没有认错的态度,看来必须是得有些惩罚了!
云梦蝶举起自己的双手,被烫的通红的手指正面对着南宫齐,”王爷,您是觉得臣妾会傻到双手直接捧着一杯滚烫的茶水,给王妃娘娘递茶吗?难道臣妾就不怕烫吗?还有,臣妾第一天来到这个王府,真的不知道原来沏茶这些琐事也需要臣妾亲自动手,而且还有本事当着所有人的面为尊贵的王妃娘娘沏一杯滚烫的茶水!”
她的意思很明白, 她才嫁到王府一天,可没那个本事去害靖王妃,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双被烫伤的手完全可以证明一切,这叫事实胜于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