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言过去仔细观察他的面部,忽然察觉到异样,他面色红润,脓包也非常小啊。
男人穿着大红喜服,静静躺在床上,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作为医生,苏卿言不自觉地拉着他的手,为他把脉。
当苏卿言拉着他手的一瞬间,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好奇怪的脉象,我竟然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何病灶。”
苏卿言眉头紧锁,仔细给男人把脉。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苏卿言还是一筹莫展,她又仔细看着男人蜡黄的皮肤,忽然想到。
这根本就不是生病,是中毒了,而且这种毒绝对不是一般的毒,难怪这里根本就没太医能看出来。
“竟然是白散毒,没想到会是白散毒。”
这种毒分为两种,一种是立刻见效的,那种服下去,不到一炷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还有一种就是慢性毒药。
刚中毒时,并不会察觉什么异样,时间一久,人就会昏迷,更可怕的是,这种毒会使人神志不清,而且身上还会长出白斑。
为了验证猜想,苏卿言掀开了男人的喜服,果然看到他身上有白斑。
“大哥,我不想跟你陪葬,可外面人太多了,我也跑不了,既然如此,只能将你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赌一把吧,医道祖师爷保佑我啊。”
苏卿言跪下来,对着门外磕头。
很快,她就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医药空间,她从现代研发的医药戒指里,拿出了银针和止血药。
紧接着,苏卿言就上床,把男人双腿分开,然后给他施针。
“先提气,后定脉。”
苏卿言刚操作完毕,静等白瑾宸醒来时。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邪王妃,你在做什么?”
苏卿言回头一看,一抹明黄色落入眸底,她抬眸一看,竟然是皇后。
她穿着凤袍,头戴珠钗翠环,雍容华贵的气质,强大的气场苏卿言有些震撼。
“皇后娘娘,臣妾正为王爷解毒。”
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卫宁远立刻就震怒:“大胆王妃,你竟然擅作主张,谋害王爷。”
一句话瞬间就给苏卿言定了罪名,她眉头微蹙,看着宁远,冷冷道:“一个奴才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邪王妃,据本宫所知,你从来不会医术,今日这番作为是为何?”
皇后眸光一冷,紧紧盯着苏卿言,一双眼眸深邃得令人发寒。
正巧这时,宁远也上前跪下回皇后:“皇后娘娘,王妃她一开始就不愿嫁入王府,此番作为怕是想谋害王爷,然后逃跑。”
一顶帽子扣下来,直接把苏卿言的作案动机都说出来。
“三妹妹,姐姐知道你心有所属,可你既嫁进王府,就该安分守己啊,我与你一同长大,你根本就不会医术啊。”
苏卿云也在一旁帮腔。
而苏锦伦更是一副厌恶的模样,当即就冲上前,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孽障!你敢谋害邪王,从今往后,本相没你这样的女儿!”
这么着急撇清自己,苏卿言冷笑一声,眸光中泛起阵阵寒意。
记忆里,白瑾宸是皇上的九弟,而且手握兵权,让皇上皇后都有所忌惮。
“爹,你以为你现在撇清还有用吗?大姐姐,你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我谋害皇室,你是不是忘了,我若是谋害王爷,罪同谋反,会株连九族,你以为你逃得了?”
此话一出,苏卿云和苏锦伦都大惊失色,吓得立刻闭口不言,他们甚至不愿看苏卿言一眼,生怕跟她沾上半点关系。
“邪王妃,你究竟把邪王怎么了?”皇后眸光里掠过一抹狠辣,她看向白瑾宸的眼神,竟然带着一丝欣喜。
她的眼神被苏卿言尽收眼里,看来这皇后也并不希望白瑾宸好起来。
“皇后娘娘,邪王昏迷不醒,他的胸膛上,插着我给他施的银针,你见状不是马上请太医,反而是来追责,这是何故?”
苏卿言一句话问到了点上,表明皇后虚伪,但这话瞬间点醒了忠心耿耿的护卫青燃,他立刻吩咐人找了太医过来。
“张太医,快!为王爷诊治。”
当张太医过来时,他明显看了一眼宁远,然后上前给白瑾宸诊脉。
当他一诊脉,吓得大惊失色,立刻跪下高喊:“启禀皇后娘娘,王爷他……他没有脉象了。”
皇后往后退了两步,满脸惊恐:“什么?”
“从即日起,我苏锦伦与你苏卿言断绝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苏锦伦一番话下来,立刻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苏卿言身上。
这下,众人都怀疑就是苏卿言害死了白瑾宸。
“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后眸中泛起怒火,身上带着一抹杀气。
“我这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没脉象只是暂时的,放心,王爷一定能醒来。”苏卿言一脸正色地解释。
不料,宁远却嘲讽她:“笑话,难道王妃可以起死回生吗?这只不过是你为了逃脱罪责,拖延时间罢了。”
张太医也在一旁附和着:“哎,王妃,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就认了吧,老臣从医数十年,从不知这种治法,老臣照顾了邪王好几年了,不料今日竟会……”
说着,张太医竟然声泪俱下,还非常伤心得抹泪。
“你照顾了几年,都没看出他是中毒而非你们说的旧疾?”
苏卿言犀利的反问,令太医瞬间无言以对。
怎料这时宁远立刻站出来,训斥苏卿言:“一派胡言,张太医从医数十年,怎会诊错?这分明是你为自己寻的借口,如今王爷已无生机,你休想逃。”
“我本就没打算逃,因为他根本就没死,你三番五次地污蔑我,可知污蔑王妃,以下犯上是要掉脑袋的。”
皇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听到这句话,才冷冷道:“邪王妃,你既说邪王中毒,可知是何毒?”
“白散毒!”
这话瞬间令在场之人震惊,他们面面相觑,只有皇后面色平静,唯有睫毛颤动。
“不可能!谁都知道,白散毒只有西凉国才有,王爷从未去过西凉,怎会中毒?”
宁远一副忠仆的模样,随后又跪下给皇后说:“皇后娘娘,这定是王妃信口胡诌的,您快些将他处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