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两个小时令从云就会给战修诚翻个身,顺便检查下脉搏,明明一切正常可人就是没有清醒,很奇怪。一整晚的翻身搞得战修诚一整晚都没睡。
尤其是早上,翻动男人身体时实在没有力气,她整个人都压在了战修诚的身上,使出吃奶的劲来推他的身体。
女人柔软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清新的药草香不时钻入鼻孔,还有温暖的手指触碰肢体,清心寡欲二十多年的男人,什么女人没见过,从没动过心,这次居然都要把控不住自己,燥热的身体让他很是心烦。
在战修诚又气又恼间门被推开了,李妈走进来,“少奶奶,早饭做好了,您下楼吃饭吧,少爷这里我来照顾,吃了饭再好好休息一下。”
令从云打着哈欠,一脸的疲惫,“也好,我刚给他翻过身,脉搏都很正常,不出意外今天能够苏醒。”
说完下楼吃了早餐,去楼上的次卧补觉去了。
令从云刚出房间,战修诚就坐起来了,气呼呼的说到,“这该死的女人,害的我一夜没睡。”
战修诚双眼下面一片暗黑,李妈看到少爷这憔悴的样子很是疑惑,“她对你做了什么?”
“一整晚都在给我翻身,闹铃隔一会就响,换你你能睡吗。”
“少奶奶是看到我照顾你时,隔几个小时就翻身,她就有样学样,没想到你已经醒了,这是好心办坏事。”李妈一脸笑意的解释道。
“等这女人睡醒了就告诉他,我醒了。”战修诚的内心很是矛盾。
自从昨天爷爷告诉他,这是小时候在乡下遇到的那个云丫头,他的内心已经激起千层浪,那个小小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自己这么多年寻找的便是小时候,在山野乡间,与她玩耍时闻到的那股沁心的药草香。
不仅是味道难忘,更是那个小小人带给自己的快乐难忘。
战修诚10岁的时候和爷爷去一座山里生活了半年,为了就是调养身体,因为他从小体弱多病,爷爷找到的人便是令老神医。
在给战修诚调养身体期间,令老神医的外孙女也跟过去了,那时令从云才5岁,整天追着战修诚跑,两人一块吃一块睡一块玩,形影不离了整整半年之久。
战修诚从小就与爷爷生活,从没与父母或者同龄人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可以毫无顾忌的敞开心扉,肆意的玩耍,真正的做个孩子。每次看到这小丫头清澈热烈的眼神,战修诚的心里便会存储下一缕温暖。
可是昨天爷爷还透露了一个信息,自己昏迷不久,就放出了冲喜的消息,是令家人主动上门,虽说1亿的彩礼很是诱人,可是令家人很有把握救好自己的那份自信,也很是让人怀疑。难道对自己下毒之人和令家有关,可令鼎堂现在的掌权人是顾奇杰,是自己的二舅。
战修诚的眼皮实在抬不起来,想不了那么多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傍晚,令从云睡醒了,准确的说是被饿醒的,睡了一整天精神头终于缓过来了,起身下楼找吃的,餐厅里李妈已经把晚饭准备妥当,看到令从云下楼,“少奶奶,少爷已经醒了现在在工作。”
正如所料,令从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内心有一丝的矛盾,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陌生的老公,毕竟自己是冲喜过来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基础,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咯。
“好,我先吃饭,等会上楼去看看。”令从云对美食是从不会拒绝的,何况李妈的手艺一点也不必星级饭店的差。
饭后,令从云上楼,敲了敲房门,传出“请进”的声音后,推门而入。
床上坐着的男人正在工作,是国外的视频会议。男人忙碌无暇顾她,正好让令从云没那么紧张。
精神状态一放松,她的眼神也不再拘谨,肆意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肌肤白净,摸起来的质感应该不差,大眼剑眉,线条分明的脸庞,刀削斧劈般的硬朗之色,堪称完美。
论长相这个男人自己还是很满意的,身材嘛,真丝睡衣随身而动,将若隐若现的胸部肌肉线条包裹住,流动而闪耀,嗯,不错,视线再接着往下蔓延……
“看够了没,需要我脱掉吗?”说着战修诚把电脑合上,两人双目相对,令从云并没有躲闪,很是坦然,“你很热吗。”
“……”
记忆中的小小人终于长大了,战修诚也打量起冲喜媳妇,肌肤光洁如玉,脸颊线条分明,眼神依旧自信热情,也依旧的伶牙俐齿。
不过刚才的神情中,小丫头就像看陌生人一样,难道不记得自己吗?
“让你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是阳台上的两颗毒草,其中一颗藏在地衣下面的暗格中。”令从云的声音响起。
“暗格中的毒草是见血地衣,花朵刚刚凋零,一定是从山上采挖不久,此毒草只在羊城的云江山中生长,具体来源你可找人查一查。”
“谢谢你救了我。”战修诚对于劫后余生这事还是心有余悸。
叫来了门外的保镖,速查管理阳台花园的园丁二喜叔,他是在希岸别墅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工人,非常忠心,不会有叛变害人之心。
原来二喜叔,也是从固定的几个农户那里进货,农户每天上山采药,或者去山里收购药草,有新奇特的品种便卖给二喜叔,让战修诚中毒的这两株毒草便是农户收购回来的,没想到,土中藏有暗格。
二喜叔很是自责,说这次卖给自己药草的是第一次合作的农户,嗓音沙哑,缺少一只胳膊,战修诚马上派人去查。
下毒之人一定策划很久了,等到关键时刻使用此招数,这次便是爷爷刚要宣布赠与控股权,他便中毒昏迷了。
与公司股权相关的直接人,战修诚在心里盘算一圈,也就了然于心了,只有两人,自己的弟弟和父亲。
这些年战修诚就好像不是亲生的一样,父母和弟弟没有一个人关心在意,反而与战修诚处处作对、势不两立。
战修诚在战家的这些年,如履薄冰,除了爷爷给予他温暖,是他坚强的后盾外,其余的人他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