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狂徒!莫要猖狂!待我们日后再收拾你!”
恩恩,不愧是正道侠士,打不赢没关系,气势可不能丢啊。呵。
甩了甩手中的长剑,把上面残留的血迹全甩到了脚下那群正道侠士身上,听着他们的愤怒的声音,我笑着把长剑归鞘。
“行呀,我等你们的日后。今日打的姑且算是尽兴,那我们,日后再会哦。”
留下了和善的发言,懒得再和这群臭虫哔哔,我施展轻功,转身就走。
“魔头休逃!!”只听他们叫嚷的凶,回头一看,没一个追上来的。唉,无趣。
熟门熟路的回到了之前的树林,我随意的靠坐在一棵树下,粗略的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致命伤是没有,但是大大小小的血洞,遍布全身的划痕,看起来还是挺惨的。
“上次这么惨,还是母亲发火的时候呢。”喃喃自语了一句,我找了棵顺眼的树木,翻身上树,靠坐在树枝上开始运功调息。
没有痛觉使得我不畏惧伤痕,但是失血过多的话,我也是会有不适感的。好在,我早已习惯这种不适感,相对常人而言,更能适应忍耐罢了。
有点累了,稍稍休息一下吧。
我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陷入了昏睡中,之所以醒来,是因为有个湿润的东西一直在擦拭我的脸。
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我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恩?摸了个空?
整个人顿时清醒了。糟!我佩剑没了!猛地翻身跃起,挥开奔我脑袋过来的东西,我警惕的看向对方。
···是,马啊。没错,我是被马舔醒的。
“哼~~”可能是看我清醒了吧,马儿从鼻腔发出了哼叫声,前脚交替踏步了两下。
这马儿是我从魔教骑出来的宝马,它没有离开,让我感觉很意外。环视了周围一圈,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我放松了下来。
我的佩剑不见了,贴身放着的银两也没了,身上的伤口···被很粗糙的包扎了下,恩,因此我的衣服也被扯的···破烂不堪。
而原本我是靠坐在树枝上的,现在却躺在树下,也不清楚是我自己掉下来的,还是被人搞下来的。
唉,一时间我也不知是否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只是佩剑丢了,让我感觉很是苦恼。
先不说那可能是我父亲的遗物,单论那佩剑从小陪伴我长大,那顺畅的手感,都让我无法轻易割舍掉它。
可恶,要拿就拿走我的命啊,拿走我的佩剑作甚,真令人讨厌!
醒都醒了,反正接下来也没有目的地,不如再回魔教收集下情报吧。
虽然马鞍被我摘了,但是这匹宝马很是乖巧,并不耽搁我赶路,在魔教准备的盘缠干粮都没了,还好树林里的食物很多,随便抓了几只蛇兔做干粮,我便开始往魔教赶了。
宝马不愧是宝马,没有缰绳我本以为回程会很难掌控方向,没想到这宝马认识回去的路程,倒是省的我操心了。
虽然我打架不要命,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很惜命的,不然早几年前我就没了。慢慢悠悠的往回赶路,遇到有用的药草我便摘了吃,甚至难得有闲心的欣赏了下沿路美景。
正值春末,路边很多不知名的野花盛开着,各色的鲜花点缀着绿色的草丛,恩,我只能夸出一句美来。
刚感觉心情舒畅一些,我就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看到了熟悉的血蝶。
伸手接住血蝶,看向赶来的臭虫们,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群臭虫,真的很破坏气氛诶。
“教主!”“教主威武!”“教主您没事可真是太好了!”“教主xxx”“教主xxx”
我坐在马背上,俯视着地上跪着的臭虫们,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恭维的话语,不耐烦的皱着眉,“聒噪。”
臭虫们立马就闭嘴了。
我本来准备随便拿走一人的马具装在自己马上的,但是这群臭虫说给我安排了马车,那我就懒得骑马了。折腾了这么久,我也应当让宝马好好休息下了。
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魔教,回来后立马就被安排了问诊。然而我并不喜欢除打斗外的任何身体接触,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有记忆以来,我身上的伤病基本就没断过,久病成医,我对于怎么治疗自己很有心得。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麻利的给自己上了药重新包扎好,我躺在本属于母亲的柔软的大床上,丑拒了臭虫们开讨论会的请求。
爱咋咋吧,折腾了半个月没遇到一个能打的,我对这群正道侠士很是失望啊,就让我好好休养两天再去思考怎么实现愿望吧。
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我,我连续昏睡了两日,醒来时顿感神清气爽,唔,还有那么亿点点饿。
这一觉是我有史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香软的大床让我意外的做了个美梦,梦里是难得温柔的母亲,轻柔的把我抱在怀中,温和的和我讲她与父亲的故事。
“伤···重···”“教主···死···”“进···”“别···”
门外那像蚊子飞舞一般的讨论声,打断了我对美梦的回味。
伸个懒腰,我渡步下床,一边穿外衣,一边对着门外守着的人喊道:“给我送点吃食来。”
“教主!教主您醒啦!”门外的人发出了惊呼声,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情绪波动,因为听起来吵嚷的人挺多的。
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我还是被这群臭虫抓走开讨论会去了。
坐在高位上,听着下面的人吹嘘我杀上除魔大会的威武事迹,我满脑子疑惑。
他们说的那个大杀四方的人是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杀了那么多人?正道侠士被我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这都胡编乱造了些什么?
这群臭虫大概是有点什么毛病吧。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再听他们胡言乱语,撑着下巴盯着会堂的大门开始发呆。
也不知道我的佩剑到底被哪个小贼偷走了。明天应该做什么呢?今天的饭还挺好吃。啊,我还要继续练武吗?天气看起来不错。我的佩剑啊···那匹马还挺不错。当教主要做什么来着?他们好吵啊。晚上应该还能吃到熟食吧?
“教主?教主!”一道巨响的呼喊声,把我的意识集中了起来。
把目光投向对方,我撑着下巴挑挑眉,示意对方有屁快放。
“教主!南武派掌门刚才给您发来战书了!属下念与您听。”
书面用语太过啰嗦,长长的三页纸,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除魔大会他有事没赶上,不然不会让我这么猖狂,所以他要单独和我干一架,重振正道雄风,日期就在后天,地点离魔教不远。
“哦?有趣。”我还没想好怎么去实现愿望呢,这就有人主动送上门了!甚好!
“教主这可能是陷阱!”“教主您冷静啊,您身上的伤还没恢复呢!”“教主xxx”
“聒噪!”这群臭虫难道还想左右我?呵,可笑。
不顾这群臭虫的叫嚷声,我随便抢了个臭虫的佩剑,命人准备了干粮,就出门约战去了。
乘兴而出,败兴而归。
又是个不能打的。不过这个掌门还挺有趣的,真的是一个人来和我约战的。像是个正经的正道侠士。
虽然这个南武派掌门不能打,但是却给我提供了不一样的思路。或许那天我在除魔大会上打的都不是厉害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