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表情怔愣,好像真的不知道原因。
许愿拿下第二血。
“我还真是很好奇,许沁到底是怎么给你形容的孟家,让你产生了这么大误解。”
“她说在孟家她过的很压抑。”宋焰回过神,仿佛抓住了许愿的把柄。
“压抑?”许愿笑了,“是指不让她吃辣条这样的垃圾食品,还是在她被欺负时替她出头,又或者是逼她与当时是小混混的你分手?哦对,这还是建立在她成绩下降和在厕所干那种事的基础上。”
说到最后一句话,许愿还皱了皱鼻子,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除了愿愿说的最后一件事,在其他事上妈对我们三人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偏差。”孟宴臣将手搭在许愿的肩膀上,强调道:“所以,同样的生活经历,为什么只有许沁感受到了压抑?”
“不可能。”宋焰一点也听不进去,坚持道:“沁沁过的真的很压抑。”
“可事实上,在我们眼里她的生活一点也不压抑。”许愿感觉在跟一个没脑子的人对话。
“不可能,她这人自私计较,又清高,就是一怂包。”宋焰看向高处,原本属于许沁的大平层方向,继续道:“她长期失眠,需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但就凭她之前的那状态,我都担心会不会有一天她就从上面跳下来,可见她被压抑的多狠。”
“……”许愿目瞪口呆,咋还说着说着开始骂自己女朋友了呢。
众所周知,和傻杯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所以许愿呆完了,决定直接换个思路,暴躁道:“哟,抑郁症啊,抑郁症可是不能从医的。宋焰,你记得多劝劝她,赶紧辞职算了,别因为自己的病害了别人。”
说完,她瞥了一眼旁边的裙摆,转过身,冲孟宴臣撒娇,“哥,我站的好累。许沁这半天都没出现,看来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想给妈送东西,咱回吧?”
“好,确实也时候不早了。”孟宴臣说完,配合着作势就要离开。
“哎,等等!”许沁拎着东西,从绿化带里匆匆跑出来。
“听半天了吧?”许愿嘲讽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沁用手理顺头发,将东西往孟宴臣那递了递,柔弱道:“刚刚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所以来晚了。这是我给妈买的补品,哥,你带回去……”
许愿摸了摸鼻,暗骂一声。
“不用了。”孟宴臣抬手推回去,看了眼腕表,“既然已经决裂,孟家就和你没关系了。至于你落在房子里的证件,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我派人给你送过来。”
“沁沁是好意,你拽什么拽啊!”宋焰像是个炮仗,一下子被点爆了,指着孟宴臣就要冲过来,却被许沁拦住了。
“别。”她咬着下唇,抬头看看宋焰又看看孟宴臣,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样。
孟宴臣放下下意识护着许愿的胳膊,最后看了她一眼,就带着许愿转身离开了。
自这天以后,许愿再也没有见过许沁,只听说了她晋升失败后,整个人低调了许多。
直到元旦那天……
“谁啊?”许愿穿着兔子拖鞋,抱着包薯片边吃边走,在可视门铃里看到了许沁。
晦气,这种大喜的日子她来干什么。
虽然不情愿,许愿还是回头大喊了一声:“爸妈,姐回来了!”
“沁沁?”付闻樱眼里有诧异。
这小半年来,许沁并没有像她和家里决裂的时候说的那样,每周回来看望,甚至连短信都很少发。
到底是养了多年的女儿,付闻樱心里有些伤心,但又放不下,就派人时刻关注着许沁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