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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高质量小说

陆尽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内容精彩,“陆尽野”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乔予薄寒时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内容概括:“不是!”“那怎么了?”“陆之律发现相思了!我、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来天丽雅苑找我,昨晚我接了相思正准备上楼,在楼下就和他碰到了!他、他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我他妈说相思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女,他不信!”乔予心跳一滞,“那陆律师现在知道相思的身份了吗?”“我还没招供!但我怕他已经猜出来了!啊……我先不跟你说了,他又来了!”......

主角:乔予薄寒时   更新:2024-07-16 06: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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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内容精彩,“陆尽野”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乔予薄寒时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内容概括:“不是!”“那怎么了?”“陆之律发现相思了!我、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来天丽雅苑找我,昨晚我接了相思正准备上楼,在楼下就和他碰到了!他、他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我他妈说相思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女,他不信!”乔予心跳一滞,“那陆律师现在知道相思的身份了吗?”“我还没招供!但我怕他已经猜出来了!啊……我先不跟你说了,他又来了!”......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好美啊。


如果还有什么心愿的话,那就是去看看一直想看的橘子海,让双脚沾沾海水,在海边捡捡贝壳,玩玩沙子。

乔予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低头看着诊断书,双眼终是泛了红。

……

一周后。

乔予出了院,正在回帝都的路上。

南初忽然打来电话。

她接起,很自然的说:“我快到了,待会儿你也不用来接我了,我在高铁站打个车去你那边,我刚好请你吃顿饭。”

“予予,我……我对不起你!”

乔予微怔,“怎么了?你背着我给相思吃垃圾食品了?偶尔吃点没事的……”

“不是!”

“那怎么了?”

“陆之律发现相思了!我、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来天丽雅苑找我,昨晚我接了相思正准备上楼,在楼下就和他碰到了!他、他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我他妈说相思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女,他不信!”

乔予心跳一滞,“那陆律师现在知道相思的身份了吗?”

“我还没招供!但我怕他已经猜出来了!啊……我先不跟你说了,他又来了!”

乔予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南初那边已经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乔予怕出事,下了高铁,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天丽雅苑!”

……

天丽雅苑公寓里。

陆之律和乔相思,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足足三分钟。

还是小相思先开的口:“叔叔,你一直这样盯着我,像个变态,虽然我长得很漂亮,但我脸上没有花吧,你干吗一直盯着我?”

“……”

陆之律嘴角微抽。

他拧眉看向一旁的南初,吓唬道:“这孩子究竟是谁家的?嘴巴这么毒,再不交代,我可就把她给毒哑了。”

相思一点不怕陆之律,一双大眼直直的看着他,“叔叔,毒哑小孩是犯法的,你想去坐牢吗?”

“呵,你还知道犯法?”

“我又不是三岁,我都六……”

就在相思要说出自己六岁时,

南初忽然把相思拽到自己身后,抢话道:“陆之律,我都说了,相思是我在外面和小奶狗生的!你要是觉得不甘心不公平,你也大可以去外面找个女人给你生孩子!我不会多说一个字!或者……你要离……”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完,陆之律已经豁然起身。

男人迈着长腿,朝南初步步紧逼。

他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南初身后的小孩:“小鬼,你刚才说,你几岁?”

相思正要开口。

南初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七岁!”

陆之律不信,依旧质问相思:“你刚才说,你不是三岁,是六岁?”

相思扒拉开南初的手,张着大眼很镇定的撒谎。

“我周岁是六岁,虚岁七岁!叔叔,有什么问题吗?”

“……”

呼……

南初在心里,默默吹口气。

这小鬼,莫非真是遗传了薄寒时的高智商,反应竟然这么快!

但陆之律又不是傻子。

他盯着相思,指着南初问:“她真是你妈妈?”

相思水漉漉的乌黑大眼里,天真无邪。

她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干妈要她骗人,但她觉得干妈是为了她好。

毕竟,这位叔叔,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陆之律弯腰,审视着相思,邪笑道:“小鬼,小小年纪就撒谎骗人,不怕变成长鼻子?”

“叔叔,你少吓唬小孩啦,匹诺曹只是个童话故事而已。再说,我也没骗人。”

呵,伶牙利嘴。

别说,这小嘴的毒舌能力,倒是和南初,有几分相似。

他瞅着这小鬼,总是觉得莫名眼熟。

难道真是南初在外面生的孩子?

但,这孩子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那时候南初也不过17、18岁,南家对南初管教极为严格,南初不可能有生私生子的机会。



乔予看着相思的小背影,欢快的跑向另一边。


这一幕,她在脑海里幻想过很多次,也做过无数次的心理防线。

可当它真的发生了,胸口依旧痛到快要窒息。

心脏,像是被一层厚厚的密不透风的塑料袋裹住,闷闷的,快要晕眩过去。

好不容易透风了,能呼吸到一点点稀薄的空气,却发现,是千万根细密的针头,扎破了塑料袋,又疼又无助。

小小的身子,撞到薄寒时大腿上。

相思昂着小脑袋看他,咧着小嘴问:“爸爸!你是来救我的吗?”

小家伙两只小手抱住了他的腿。

薄寒时这才缓神。

他低头看着这张可爱小脸,难以置信。

他和乔予,竟然有个孩子。

相思对上薄寒时复杂的眼神,不解:“爸爸,你怎么不说话?是看见我太惊喜了吗!”

是啊,又惊,又喜……各种情绪都被打翻了。

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小脸。

之前怎么没发现,她和乔予那么像。

他看着相思,问她:“你……你说你六岁?”

他的声音,已经哑了。

相思点头,嘟着小嘴说:“对呀,我六岁了!爸爸,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怎么又问?”

“你说,你妈妈帮你取‘相思’这个名字,是因为……想念你爸爸?”

“是呀!她很想你哦!我也想你!”

第一次见面时,相思说,她六岁,没有爸爸,爸爸过世了,她妈妈很爱爸爸。

第二次见面时,相思说,6月6号是她妈妈的生日,她和她妈妈都爱吃草莓冰激凌。

当时,他竟然没有去深想。

乔予……真是隐瞒了一个好大的秘密!

这两天,陆之律不停的暗示他。

所有人都知道了,和乔予关系近的,关系远的,都知道了。

唯有他,是最后一个知道。

薄寒时忽然笑了。

乔予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瞒着他,好不辛苦。

“爸爸,你眼睛怎么红了?是见到我太激动,所以哭了吗?”

薄寒时看着相思,甚至有片刻,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和乔予的女儿,竟然有六岁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冷静。

男人一如往常,抬手揉了揉相思的小脑袋,“你先站在这里,我过去跟你妈妈说几句。”

“我不能一起过去吗?爸爸,你要跟妈妈说什么呀,我都不能听?”

薄寒时淡笑,深邃眼底满是宠溺:“说一些小孩儿不能听的……甜言蜜语。”

“哦~我懂了!那我就乖乖站在这里!”

小奶包一脸了然。

可当薄寒时走向乔予,抬眸的瞬间,眼神陡然变了。

深沉、冷鸷、阴沉……

乔予明白,他恨她。

薄寒时眼角猩红的看着她,“费尽心机的瞒了我六年,你很辛苦吧?”

乔予眼眶里有泪花,

脸上却是强颜欢笑:“瞒来瞒去,不还是被你发现了?事已至此,薄总,说吧,你是想让我母凭子贵呢,还是去母留子呢?”

她说着狠话,激怒薄寒时。

可还没激怒薄寒时,倒是先把旁边的江晚给激到了。

“寒时哥,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诌!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我今天带这个孩子来做亲子鉴定,乔予激动的不行!她分明是做贼心虚!寒时哥,你千万别被这个女人给骗了!你们分开六年,谁知道那是谁的野种!”

“晚晚!你说够了没有!”

江屿川出言制止。

“她刚才都承认了,她就是想母凭子贵!寒时哥,你千万不能被她骗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乔予,今天是江晚的错,我会回去好好教育她。”

话落,江屿川把江晚强行拖走了。



南初总觉得乔予怪怪的,但说不上哪里怪。


“那你有没有想过,薄寒时在帝都手眼通天,他可以随时抢走相思的抚养权,你争不过他。去母留子这种事,在他们的圈子里,还新鲜吗?”

去母留子。

乔予不是没想过,甚至,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薄寒时能让她偶尔去看看相思,相思跟着薄寒时,会比跟着她要过的更好。

乔予自嘲道:“相思如果跟着薄寒时,不可能连十万块的介入手术都做不了。初初,我养不了相思了,她现在需要更好的物质条件,我给不起。”

如果,她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会拼尽全力跟薄寒时争取抚养权。

哪怕争不过,也要争。

“可是相思跟着你,她的精神世界会更丰富,她才六岁啊,孩子可以没了爹,但孩子一旦没了妈,就真的没了家。薄寒时他有什么,除了钱,他还能给相思什么?万一他娶了宋依依……”

“相思和薄寒时相处的很好,相思也很喜欢他。”

“什么?他俩怎么……”

乔予把薄寒时和相思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南初呆住了:“这血缘关系这么强大?”

“是啊,我也没想到,相思会那么喜欢薄寒时。不过这样也好,提前适应了。”

到时候分别,相思也不会哭的太惨。

她要是哭个没完,乔予会狠不下心来。

南初诧异的看着她:“予予,你真的决定把相思的抚养权给薄寒时?”

“我不想又能怎么样呢,薄寒时迟早会知道相思的存在,也迟早会把抚养权拿走,我争不过他的。”

争不过,所以只好认命。

就像她花了一周时间,来接受自己可能只剩下半年的寿命一样。

忍一忍,什么都会过去。

相思还小,再过几年,她就不会那样牵挂妈妈了。

南初总觉得,乔予这趟从海市回来,眼底的寂寥,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想到三年前那次大半夜的急诊抢救,心跳咯噔一下。

她抓着乔予的手问:“予予,你最近和薄寒时发生了那么多事,是不是心情不好?”

乔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只是笑笑说:“我抑郁症早就好了,你别那么紧张,而且三年前那次进急诊,是因为睡不着吃安眠药吃多了,不是你想的自杀。”

“真的啊?你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憋着。你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千万不能有事。”

乔予看着南初关切的眼神,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算了,她的地狱,她自己承受,何必拖着南初也伤心难过?

……

不夜港酒吧。

陆之律坐在卡座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薄寒时到的时候,看见桌上堆着白的红的啤的,被他喝了个遍。

就在陆之律准备喝下一杯时,手里的酒杯被人劈手抢走,掷在桌上。

“胃穿孔,我可不送你去医院。”

男人在陆之律身旁的卡座上落座。

陆之律兀自端起酒杯,仰头又是一饮而尽,邪笑道:“薄寒时,你他妈真不厚道,当年你刚从里面出来,我和川儿给你接风洗尘,你那晚喝到胃出血,是谁送你去的医院?”

“你在里面待了三年啊,三年没碰酒精,一出来就喝了三瓶56度白的,说狠,哥们你比我狠。”

陆之律自认没薄寒时那么狠,可今晚,谁也别想拦着他寻酒作乐。

薄寒时倒了杯伏特加,轻抿一口。

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酒杯敲了敲,“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她真的不确定,施钰是否会将她送回叶承泽那里。

她方才用烟灰缸砸破了叶承泽的脑袋,若是再落到叶承泽手里,她不敢想象是什么下场。

叶承泽这人,在西洲是出了名的眦睚必报。

她身上的裙子早已被叶承泽撕坏,露出大半个雪白肩膀和锁骨,她跌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了施钰的后脖颈,吻的动情且卖力。

施钰攥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推开。

“别丢下我……”

她虚弱的声音在发抖。

眼泪,滑落到施钰唇上,他尝到一丝咸涩。

凌逸晟被欺负成这样,他应该感觉到报复的快意才对。

可那抹苦涩,让他胸口莫名发紧。

“咚咚咚!”

车窗被人叩响。

江屿川拧眉,冷道:“薄总的车你也敢乱敲?”

“江总,抱歉!我看见乔小姐上了这辆车,乔小姐刚才砸了我们叶少的脑袋,叶少正在气头上,让我们务必把她带回去。”

江屿川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哦,这样啊,我刚才看见凌逸晟从那个方向跑了,快去追吧。”

保镖愣住,江总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还真有一套。

“江总,我明明看见……”

“薄总赶时间,好狗不挡道的道理,你们应该懂。”

江屿川直接把车窗关上。

后座的凌逸晟,紧紧攥着施钰的衬衫,指尖苍白,她雪白的皮肤,和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衫形成强烈的反差。

施钰被她压在后座座位上,她在上,男人在下。

狭窄封闭的后座空间里,两人的气息暧昧交融,湿红的水眸就那样无声的注视着他,凌逸晟大气都不敢出。

她湿漉漉的眼神里,写满了求救,抓着施钰衬衫的手,也在发抖。

直到,叶承泽那两个保镖被江屿川打发走。

凌逸晟下意识松了口气。

忽然,她整个人被重重的摔在真皮座椅上!

这一次,她在下,施钰在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眼神逼仄凌厉:“利用我躲开叶承泽,凌逸晟,你知道利用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这样危险的施钰,凌逸晟是陌生的。

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可车内空间狭小,后座的空间让她逃无可逃。

施钰的身子,倾覆下来。

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靠近她……

凌逸晟因为中了药,呼吸很热,胸口弧度起伏的厉害,那被撕坏的连衣裙在刚才一番折腾里,已经形同虚设的挂在身上。

车内光线昏暗,路灯的暖橙色光芒滑进车窗,明明灭灭,隐隐绰绰。

黑白身影交叠在一起,几乎融成一体。

入目,满是香肌玉骨。

一片旖旎之色。

她双手抵在男人胸膛,眼角红的厉害,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施钰,别在这里,求你。”

哪怕是去酒店,也比在这里好。

江屿川还在前面开车。

她不想在熟人面前,丢尽最后一点脸面。

可施钰却冷血的笑了。

男人长指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鬓,用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最讽刺的话:“予予,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现在,又装什么?”


现在的孩子早熟,也都很机灵,从上幼儿园开始,就有人问相思,她爸爸是做什么的,怎么从没见过她爸爸来接她放学。


从那以后,相思对这个话题,就很敏感。

好几次和班里孩子发生矛盾,都是因为同学提了爸爸。

有一次,相思跑回家,朝凌逸晟大哭。

她说:“为什么他们都有爸爸,就我没有爸爸!”

凌逸晟当时抱着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只能束手无策的心疼她。

不过,以后就不一样了,她会有爸爸。

爸爸会去参加她的家长会,会去接她放学,会把她举在头顶……她会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幸福。

……

第二天一早,凌逸晟做好饭以后,去卧室亲了下小包子的小脸。

“相思,妈妈去上班了,有事给妈妈打电话。”

相思闭着眼,迷迷瞪瞪的点着小下巴。

孩子最近放暑假,凌逸晟会做好三餐放在冰箱里,相思饿了就会把饭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吃。

家里有监控,凌逸晟会时不时看一下,联系相思。

等她走了。

睡在小床上的相思,忽然掀开被子,拿到平板给帅叔叔发微信。

妈妈说,再过几天,帅叔叔就来接他们回家了。

可是要过几天啊,她东西都收拾好了,帅叔叔却还没来。

她都等急了。

她点着语音说了句:“叔叔,我想你了!我能去找你玩儿吗?”

说完,发现不对。

这不是叔叔,这是她爸爸!

她撤回了消息。

又重新发了条语音——

“爸爸!我想你了!我能去找你玩儿吗?”

SY集团,1号楼。

会议室里。

施钰和陆之律刚和一个合作方谈完。

合作方刚走,施钰收到一条微信语音。

我不想去上学:【五秒钟语音】

后面还跟着一个背着小书包欢快蹦跶的可爱表情包。

看见消息,男人唇角不自觉的牵了牵。

陆之律凑过来:“谁的消息啊,难得看你笑一下。凌逸晟的吗?”

提起凌逸晟,施钰脸色又冷了下去:“不是。”

陆之律看到了他的手机屏幕,把微信昵称给读了出来:“我不想去上学?不会吧,你最近泡上学生妹了?成年没有啊?”

男人剜了他一眼,“这只是个孩子。”

“啊?你也孩子都不放过?”

陆之律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变态一样。

施钰没好气的点开语音。

语音里,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小包子声音——

“爸爸!我想你了!我能去找你玩儿吗?”

施钰和陆之律皆是一愣。

施钰愣住,是因为,相思叫他爸爸。

陆之律愣住,是以为施钰已经知道了他有个孩子。

“这孩子……你女儿?”

“不是,只是我偶然认识的一个小朋友,她爸爸已经过世了,大概是想让我做她爸爸,所以才这么叫。”

陆之律又问:“这孩子……叫什么啊?”

“相思。”

“……”

在南初家碰到的那个小鬼,也叫相思!

这世界,真是魔幻!

陆之律倒抽口凉气,双眼瞪大。

这他妈就是你的孩子!

他内心在狂叫,但面上终究是忍住了!

“怎么了?”

“没怎么!她不是说想找你玩儿,你不回她消息?”

施钰淡笑:“我看起来很闲吗?”

“万一人孩子真跑来找你……”

“你最近说话,怎么总是那么不着调?南初又怎么你了?”

“……”

施钰迈着长腿,径直回了办公室。

陆之律内心低咒:那可是你嫡亲嫡亲的女儿!

……

这边,小相思发完消息后,一直在等着爸爸回复她。

可是等了老半天,爸爸也没搭理她。

难道是工作太忙了没看见信息?

相思叹气,小肩膀瘫下来……



看着小相思夸张又天真的表情,乔予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是他女儿,他怎么开除你?”

相思皱着小眉心,抱着小手臂,开始模仿薄寒时:“你做这件事,不考虑后果?具体方案怎么就一份计划?你敢保证,一份计划万无一失?”

小家伙模仿的绘声绘色。

乔予笑不停,几乎能想到薄寒时在家办公时的样子。

接着,相思又脸色一变,模仿薄寒时对她说话。

“相思,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晚上想吃什么?睡前故事?我不会。你要是不想理我,等你想理我的时候,再跟我说话。”

乔予差点笑呛了:“你爸爸是个钢铁直男,他不会哄人。”

小奶包叹息一声,小手往额头上一拍,“哎……他好像就会跟我说这几句话,跟机器人一样!我拿他真没办法!”

乔予抽了张纸巾,给小奶包擦了擦小嘴。

她安慰道:“怎么是你拿他没办法,明明是你爸爸,拿你没办法。”

“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得?他总是在工作,我真希望他能跟我们一起出来玩玩,看看外面美好的世界!妈妈,爸爸是不是被伤透了?”

小相思总是语出惊人。

乔予又愣住:“他……怎么了?”

“爸爸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其实没什么好的,他见过外面的世界,他说他不喜欢。还跟我说,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太容易相信对方,就是给对方递刀子。他说的这些我不明白,但是总觉得,爸爸感触好深!好厉害!”

薄寒时说的,也没错。

太容易相信对方,的确是在给对方递刀子。

但,人总要豁出去一次的。

“你爸爸,只是怕你受伤害,他没有恶意。爸爸说的话,也许你现在不懂,以后……”

算了,她希望相思永远不会明白薄寒时所说的话。

薄寒时也有这个条件和能力,让相思一辈子待在城堡和象牙塔里。

吃苦,受伤,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是能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她就是吃过太多苦,知道吃苦的滋味有多煎熬。

所以,她不愿意相思再去吃苦。

吃过早饭,乔予便带着相思去了游乐场。

两人直奔旋转木马。

相思坐在一个高高的彩色大白马上。

旋转木马缓缓转动起来。

乔予站在栏杆外面,拿着手机帮她拍照。

拍了好几张,有咧着小白牙笑的,有做鬼脸的……各种表情的都有。

她希望,她的小相思,能永远这么幸福。

坐了两圈旋转木马,相思又拉着乔予去了摩天轮那边。

她指着摩天轮说:“妈妈,我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和爱的人一起许愿特别灵!我们也去许愿吧!”

摩天轮缓缓上升。

相思是第一次坐摩天轮,开心的不得了,坐在摩天轮里,左看右看。

这让乔予想起,她和薄寒时第一次约会时,也坐了摩天轮。

相思说,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和爱的人在一起许愿会很灵。

这话,六年前,十八岁的乔予也信过。

在摩天轮上升到顶点时,她吻了薄寒时。

那时,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她和薄寒时,一定会修成正果。

以后,他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白头偕老。

不过说来也好笑,孩子,他们是有了。

但结婚,是不可能的。

至于白头偕老……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余生,哪来的白头偕老。

摩天轮,终于到了最高点。

相思忽然凑过小脸,在她脸上吧唧一下:“妈妈,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她忽然想起什么,爬下床,找到那本杂志,仔细看了半天。


封面上写着——

SY集团舒妤!

难道,爸爸在SY集团工作?

她立刻把杂志塞进甜甜圈书包里,把自己打电话的小手表也带上,又把平板塞进去。

她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几袋小饼干。

最后,还把猪猪储钱罐里的钱,也掏了出来!

准备出门前,她一身装备,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觉得很满意。

这才拧开门锁,离开了家。

……

相思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诧异的看着她,问:“小朋友,你就一个人啊?你是走丢了吗?”

“我没有走丢,司机大叔,我要去SY,你送我过去,我有车费!”

“SY?是那个SY大楼吗?”

“应该是的!”

司机懵了,“应该?小朋友,你到底去哪里,我要是把你搞丢了,帽子叔叔可是会找我的!”

“emmm,就去SY大楼!大叔,你放心吧,我不会走丢的,我不是三岁小孩!”

“那你几岁?”

“六岁了!等放完暑假,我就上一年级啦!”

司机被逗笑,“……哈哈,那你挺厉害的,快成小学生了。”

“嗯哼,司机大叔,走吧!我去那里找我爸爸,不会走丢的!”

“那我送你过去吧,不过你要是找不到你爸爸,我就打电话给帽子叔叔,让他把你领回家!”

“嗯!司机大叔,谢谢你!”

这一路上,相思都很激动。

她没打招呼就去找爸爸,爸爸一定会很惊喜!

……

很快,到了SY集团门口。

相思付完车钱,背着小书包从车里跑下来。

她跑到门卫处,张望着小脑袋询问:“门卫大叔,我要进去找我爸爸,可是这里看起来好大,好多楼,你知道我爸爸在哪栋楼吗?”

门卫坐在门口的房间里,朝窗外看了一眼,没看到人。

“谁在说话?”

大叔拉开窗户,左看右看,没看见人影。

相思扒拉着窗口,仰头看着那一脸迷糊的门卫,拧着小眉头说:“大叔,你低头,我在下面啦!”

门卫一低头,这才发现一只矮萌矮萌的小包子。

“……小朋友,你吓我一跳!”

小相思眨巴着乌黑无邪的大眼,“大叔,你还没回答我!”

“你爸爸叫什么,在这里上班吗?”

相思从书包里翻出杂志,指着封面的英俊男人说:“这个就是我爸爸!大叔,你见过我爸爸吗?”

“这、这不是我们薄总吗?”

可是,薄总未婚未育啊,哪来的孩子?

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小了,最起码五六岁。

门卫说道:“小朋友,你是不是找错人啦?这个人是我们大老板,他没孩子的!”

“我没找错!他真的是我爸爸!我有他微信!”

门卫也懒得跟一个小孩掰扯,便说:“你既然有他微信,就给他发消息,让他出来接你吧!”

说完,便悠闲坐下,喝了口茶。

他笑着摇摇头,现在的小孩儿真是逆天,一张嘴就能扯出一个没有边际的谎。

相思小眉头拧紧。

她看了一眼大门拦车的拦车杆。

趁着门卫不注意,她背着小书包猫着小身子,偷偷从窗户下面溜走。

她从拦车杆下面钻进了园区!

一分钟后,门卫大叔一边品茶,一边刷视频。

顺便问了下窗口外的孩子:“小朋友,你爸爸回你微信了吗?”

过了几秒,没人回答。

“小朋友?”

还是没人应。

门卫一起身,往窗下一看,人没了!

他再往园区内一看,那孩子已经溜进去了!

“这熊孩子!你站住!”

相思直接钻进了最靠前的一栋,1号楼!

像爸爸那么厉害的人,一定是在1号楼里!

在小朋友的世界里,数字“1”,代表最强,最厉害。



今晚,怕是在劫难逃。


但因果有循,那位姑娘面善,一定能逢凶化吉。

……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难走。

晚上的路,要比白天更难走。

叶黎城有时候在想,她怎么就偏偏犯蠢,总是在不停地犯错?

错上加错,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大师说,若悟真心本空,万物自然消殒……

可大师不知道,她六年前便是有所求,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想要救母亲,也想要救钟逾。

选母亲是对,选钟逾也对。

选母亲是错,选钟逾也是错。

叶黎城坐在半山腰的台阶上,看向山脚下的墨湖。

夜晚的墨湖,像是一面干净的镜子。

偶尔吹过一阵湖风,镜子被吹皱,像是破镜。

可是水至柔,无缝,哪怕湖面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在风平浪静之后,依旧完整无暇。

可是她不是风,钟逾也不是水。

种下了因,便要自尝恶果。

半夜,山中潮湿,下起了濛濛细雨。

叶黎城坐在墨湖边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墨湖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引着她一般。

她起身,缓缓朝墨湖里走去。

浅水渐深,慢慢从她的小腿,淹没到膝盖……

她好像看见相思在湖中央笑着喊她妈妈。

她想过去抱抱相思。

她太想她了。

叶黎城往水里,越走越深。

直到那水的深度,淹没大腿……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声在她背后,蓦然响起:“叶黎城!”

她整个人倏然回神。

她转头看向那道声源——

钟逾身长玉立的站在雾蒙蒙的雨夜下。

他喉结滚动着,微喘着气,黑眸里似有一抹着急闪过。

但叶黎城看不清。

他身上的黑衬衫被雨水浸湿了,深浓的和夜色交融。

叶黎城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水里,直到,钟逾大步走向她。

走到她面前时,她才看得真切。

四目相对——

叶黎城始终没说话,她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他。

钟逾眸色深沉,满是凝重,他问:“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没想到旅游车走了。”

“那为什么站在水里?”

“因为热,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贪凉。”

叶黎城回答的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发自内心。

钟逾就那样垂眸盯着她,似要从她眼底看出什么来。

可过了好半晌,两人皆是无话。

钟逾眼角隐隐猩红。

他忽然攥紧叶黎城的手,用力拉着她,大步走上岸。

到了岸上,两人身上都湿了。

钟逾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答应你,以后每周都让你见相思。”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和妥协。

叶黎城长睫微颤。

顷刻,山里下起了大暴雨。

钟逾的车,刚开到山下,就被洪涝堵住了。

车里的广播,正在播放——

“今夜23点26分,墨山区大暴雨,墨山隧道已封,若要通行,请自行换道……”

可要从这里回市区,这条墨山隧道是必经之地。

钟逾将车子往回开,“回不去了,今晚找家酒店住吧。”

可这穷乡僻壤,哪来的酒店。

小旅馆倒是有两家。

先去了第一家,因为今晚大暴雨,住客已经住满了。

又去了第二家。

旅馆老板娘看了他们俩一眼:“你们是夫妻吧,刚好还剩一间房,要不要?”

叶黎城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是夫妻。”

“情侣也一样,住不住?”

老板娘正磕着瓜子儿,有些不耐烦。

钟逾:“住。”

付完钱,老板娘把房卡递给钟逾。

又问了句:“旅馆不提供套儿,前台这边有,十块一个,要不要?拿两个?”

说完,老板娘打量了一眼钟逾。



去御景园真的就是做饭吗?


他怎么不信啊……

施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徐正这才严肃起来:“找到当年的证人了,他现在住在海市的焦宁县农村里。我们要过去一趟吗?”

“明天一早,跟我去趟海市。”

“好。”

当年,他的亲生父亲陆诚业,和乔帆其实是朋友。

两人在西洲,共同创立了诚业集团。

可当公司走上正轨,越来越盈利时,陆诚业却因为突发心脏病死在办公室里。

若是过劳猝死,这没什么可疑的。

可疑就可疑在,这些年,叶清禾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她说,是乔帆害死了陆诚业。

如果他猜的没错,叶清禾今天在疗养院里遇到的“仇人的妻子”,应该就是温晴。

过了那么多年,哪怕精神疯癫,叶清禾却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乔帆的原配妻子,温晴。

她当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觉得备受打击,精神失常。

若陆诚业只是因为突发心脏病过世,叶清禾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施钰攥着那枚戒指,有些出神。

徐正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薄爷,也许真相很简单,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复杂。现在这一切,只是我们的假设罢了。而且,就算乔帆真的是凶手,我相信,按照乔小姐的性格,她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

乔帆对凌逸晟而言,只是个猪狗不如有血缘关系的生父罢了。

若当年害死陆诚业的凶手,真是乔帆……

那他和凌逸晟,还真是冤家路窄。

乔帆害得他家破人亡,凌逸晟害得他差点丧命。

他和乔家人,简直是孽缘。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

谁欠他,欠多少,他会分文不差的索要回来!

凌逸晟接到徐正的电话,就匆匆赶到了御景园。

她已经知道御景园的密码,但出于礼貌,还是先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凌逸晟看见薄峰的那瞬间,两人明显都愣了下。

还是薄峰先反应过来,“大小姐……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是寒时让你来的吗?”

薄峰眼底,流露出欣喜。

他以为,寒时终于想通了,已经原谅凌逸晟。

薄峰连忙招呼她进来:“大小姐,别站着了,快进来,外面热。”

薄叔和以前一样,还是对她很热情。

凌逸晟进了屋,心里不免自责,“薄叔,我早就离开乔家了,你不用再叫我大小姐。”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乔家做事了,我也算是看着你出生,长大。在乔家,也只有大小姐心善,对我们这些下人好,夏天也总是拿冰饮料给我们喝。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生病耽误了乔州长的行程,乔州长差点要开除我,多亏了大小姐帮我说话。”

凌逸晟更加愧疚了,“那些都是小事情,不足挂齿。我害得施钰坐牢,薄叔,你不恨我吗?”

“我知道大小姐是有苦衷的,像大小姐这么善良的人,不可能说变就变的。其实换位思考,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或者是寒时,我们也不一定能做的比大小姐更好。”

“薄叔,错了就是错了,你不用为我开脱。”

她宁愿,薄叔恨她。

也不想要薄叔这样体谅她,她会更内疚,更恨自己。

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犯下的错。

“大小姐……”

薄峰还想说什么,别墅的门,再次被打开。

两人的视线,朝门口望去。

施钰回来了,声音里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我让你来这里,是来做饭的,不是来聊天的。”



“半价,叶少若是……”

陆闻舟话音未落。

叶承泽像是捡了个大便宜,立刻答应:“就这么说定了!成交!”

十五亿,拿下城南那块地,会把业内所有竞争对手羡慕死!

这一让,便是十五亿。

乔伊是有几分姿色,可那不过就是个二手货,他叶承泽随便找找,就能找来一筐那样的女人!

这陆闻舟……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

乔伊从酒店出来,一眼便看见那辆限量款的黑色迈巴赫。

徐正站在车外,已经为她拉开了车门:“乔小姐,上车吧。”

乔伊不明所以的上了车。

车内的烟味,尚未散去,她一下就呛的咳出了声音。

男人黑眸瞥了她一眼,微皱眉,冷冷的,“娇气。”

嘴上那么说着,可那只夹着烟的修长大手,却还是将尚未燃尽的烟蒂丢到了车窗外。

半降的车窗,也彻底降到了底。

车内空气,很快恢复清新。

可这举动一做完,陆闻舟就微微怔住了。

读博的时候,他跟着导师做项目,经常熬夜,免不了抽烟缓解压力。

那时候乔伊来宿舍找他,每次闻到烟味,就把他烟灰缸都气扔了。

乔伊不喜欢闻二手烟。

所以,陆闻舟戒过烟,有一阵子,他一根烟也不抽,乔伊也总是用接吻来检查他有没有偷偷抽烟。

可后来……在狱中那三年,曾经努力戒掉的烟,抽的更狠了。

乔伊讨厌,那他就要做尽她厌恶的事情。

“薄总……找我有事吗?”乔伊问。

“昨晚……”

乔伊立刻打断他:“昨晚只是个意外,薄总放心,我不会用这件事来道德绑架你,更不会用这件事去破坏你跟宋小姐的订婚。”

陆闻舟眼底一抹讥讽划过。

男人倾身过来,笼罩住她,黑眸直直的看进她眼底:“意外?”

突然,他打开了手机视频。

视频里,是乔伊主动缠上他的画面……

她脱他的衬衫,解他的皮带,吻他的喉结……

视频里的画面,令人脸红心跳。

乔伊的大脑,轰一下,像是炸了一个平地惊雷!

她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陆闻舟个高,手臂也长,男人抓着手机往上一举,乔伊便扑进了他怀里。

男人薄唇微勾,轻蔑又玩味:“这也是意外?”

“……”

乔伊脸红到滴血!

“我不是故意……”

男人打断她,正襟危坐的冷冷发话:“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有意勾引,你精心策划这一出,不就是为了再次缠上我?”

“……”

“就像你当初那样。”

男人顿了顿,旧事重提。

六年前,乔伊和舍友打赌,若是她能吻到陆闻舟,舍友就要请她吃一个月的饭。

西洲乔家的大小姐,怎么会为了一个月的饭钱,跟同学打这种无聊的赌呢?

乔帆在培养她的方面,的确很舍得花钱。

培养自己的上位工具嘛,自然很大方。

等她上了帝都大学,乔帆说过,每个月给她打两千块的生活费,但乔帆作为西洲的州长,自然没空亲自去给乔伊打钱。

于是,这打钱的任务,就交给了丁雪梅。

她这后妈,总是克扣她那三瓜两枣的生活费,有时候,丁雪梅可能两个月都不给她打一分钱,问就是,忘了。

她比谁都清楚,丁雪梅是怕她被乔帆培养的太出色,以至于碾压她那个怂包儿子,更怕乔伊以后嫁的人有权有势,报复他们母子。

所以乔伊跟穷小子陆闻舟谈恋爱时,乔帆震怒,可丁雪梅……大概是真心为她高兴的。

当时的乔伊为了那一个月的饭钱,四处堵大才子陆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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