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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彩片段
鹿宝儿在山上喝了茶,吃了午饭,估摸着该下山回去了。
临走前,她对秦北也道:“同我一起去拜一拜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
秦北也从小到大都没信过这些,如今有了鹿宝儿,他对这些事情也是半信半疑。
他本想拒绝,可看到她脸上的欢喜与期待,话到了嘴边便成了一个轻轻地嗯。
她燃了香递给秦北也,道:“心要诚,心中所想,必会实现。”
两人跪在佛祖面前,鹿宝儿悄悄侧目看了眼男人的侧颜,线条勾勒出来的侧面完美至极,他像是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她闭上眼,朝佛祖许愿,“求佛祖保佑,秦先生事事顺心,平安长寿。”
之后她又去拜了观音。
全程她脸上都带了笑意。
秦北也把香插进香炉,鹿宝儿抬头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秦北也凤眸噙着几分玩味道:“你猜。”
鹿宝儿要是能猜到,就不会问他了。
告别了陆长卿,鹿宝儿便准备下山。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台阶陡峭,山势高耸,她有些轻微的恐高,从高处望下去,眼前一阵发黑。
鹿宝儿不敢乱看,扶着栏杆小心翼翼,脸色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苍白。
“噗通!”因为恐高导致的眼花,不小心一脚踩空,眼看着她要从台阶上摔下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即将跌倒的她护在臂弯处。
鹿宝儿咬着牙,闻到熟悉的茶香袭来,连忙说了声“谢谢”。
秦北也见她整个人都在抖,低头看去,这路确实陡峭,上来的时候背对着后面,根本无所察觉。
下山的时候,有种整个人都临空的感觉。
这路对于恐高的人,甚是不友好。
鹿宝儿刚想硬着头皮走,不曾想,顿时整个人都悬空了起来。
秦北也将她抱起,低头看了眼怀里惊慌的女人道:“害怕就闭上眼睛。”
鹿宝儿想反驳,可她真的恐高。
她乖乖闭上眼睛,闭上嘴。
被秦北也抱着,看不到面前的台阶,心里的恐惧正在一点点地褪去。
好半天,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正靠在他的胸口。
他沉稳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一切都像是电视剧里拍摄的画面一样浪漫。
她甚至幻想起他们的未来。
“快看啊,那位小哥哥好帅啊。他抱着女朋友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好想那个女生是我,这也太撩了。”
“我去,这什么神仙颜值。我要是他怀里的女人,就算是下一秒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爱了爱了,帅就算了,还这么A。天哪,好想当渣女,好想抢他过来当男朋友。”
鹿宝儿把头靠在秦北也胸口,听着旁边一些女生的议论,一怒之下双手更加抱紧了秦北也的脖子。
这可是她的人,是她的!
秦北也感觉到鹿宝儿的反常,回头瞪了眼从他身旁路过的几个女生,眼神深沉浓烈,被他视线扫过的所有人都感觉被瓢泼了一身冰水。
犯花痴的女生们顿时脸色刷白,闭上嘴巴,再也不敢乱说话。
下到半山腰,秦北也将鹿宝儿放下,不见一丝喘息,只是额头上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鹿宝儿早就恢复过来,急忙从包里掏出手绢,拉着秦北也的袖子道:“别动,我给你擦擦汗。”
她的手绢带着一丝花香,并不是香水味的呛鼻,是那种自然花香的味道,非常好闻。
秦北也拒绝不了,干脆站着不动,任由她摆弄。
只是脸色是一贯的冷酷。
余柘一直远远地跟着,看到这一幕,笑着拿起兜里的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
有点儿,噎着了。
鹿宝儿收了手绢,一回头见身后高老太太和高老爷子一脸尴尬地站着。
“你们怎么还没走?”鹿宝儿挑眉。
高老太太拄着拐杖,面色沉重,犹豫了良久,“噗通”一声跪下,就开始抹眼泪,“这位姑娘,求你帮帮我们。陆先生闭门不见,我自知不可奢求过多,可那是我儿子,就算是让我倾尽所有家财,我也要救儿子。”
高老先生拉不下面子,并未同老太太一起跪下,而是朝秦北也拱了拱手,道:“秦先生勿怪,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秦北也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并不搭理他。
鹿宝儿瞧着老妇人镇定自若道:“说来看看,你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老太太面色苍白,都快哭晕过去了。
她结结巴巴,红肿着眼睛道:“我那儿子,的确被我惯坏了。三年前,他失手打死了他的原配妻子,这件事当时私了,我们家赔了儿媳妇娘家一大笔钱。他随后娶了个妖精女人回家,整日两人神神秘秘,我起初没放在心上。后来,我发现儿子日渐消瘦,整日神情恍惚,工作频频出错,无奈只能让他在家休养。奈何他不成气候,不工作以后,就整日混迹夜总会,身体被掏空,还总是说胡话。就在一星期前,他承认当年亲手杀妻,还要打死现在的老婆。那天若不是家里的保镖拦着,他恐怕把现在的老婆也打死了。”
看得出来,老太太这次没有说谎,句句实话。
鹿宝儿双手扣在一起,态度严肃道:“你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神神秘秘,有哪些神秘的举动?”
“从他娶回那个妖精女人开始,只要得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晚上总会听到两人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虽说是笑,可下人们总觉得他们的笑声太过惊悚。”老太太说到这里,眼神不由地冷了下来,“我觉得,他后来娶的女人有问题。”
“怎么个有问题法?”鹿宝儿觉得需亲自去看看,莫不是这女人被人夺了舍。
“我总感觉她看人的眼神阴森冰冷,夜晚不睡觉,总在别墅晃来晃去。白天出门,无论天晴下雨都打着黑伞,养了四五只黑猫,我还看到她半夜将一只黑猫活埋在花园的花坛下面。”
高老太太以前身在其中,又对儿子过分偏颇,对他喜欢的女人,她也从不干涉。
如今说完这些,她顿感后背一阵发凉,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鹿宝儿思量了片刻。
也难怪陆师兄不见高老太太。
他上山的时候,曾答应外婆,十年内不可下山。
他也算准了,高家有事,他若是见了这对老夫妻,看在他们修缮寺庙的份上肯定不能推脱。若是应下,必会破坏修行,所以一开始就避而不见。
他怕是也算到了,她今日会来。
哎!
观这高老先生的面相,高家命数的确尽了。
老太太是个有福之人,可惜修行不够,也命不久矣。
若真是邪祟作怪,于情于理,她得去看看。
“既然如此,你带我去高家走一趟,不管怎样,总会有个结果。“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我连生四个儿子,一个姑娘也没有,我的四个儿媳妇,生的都是儿子,仍旧没有闺女。这孙子的媳妇,也一样,生的都是儿子。”
“你得求菩萨。”宝儿哭笑不得,这种事情,可不是风水问题。
“我求了啊,还求了庙里的和尚,请了菩萨回家供着,供了好多年,都没有任何作用!”岑老太太想要孙女,重孙女。
这可是她毕生的心愿。
宝儿无奈,道:“行,稍后我随你去家里走一趟,我回房间拿上东西。”
岑家住的是庄园,因为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光是建筑面积就有一千平米,楼高六层。
奢华的欧式宫廷风格,门前是一马平川的碧湖,碧湖边种植着水杉,不少鸟儿栖息在附近。
别墅后面连接着山脉,左边是一条从山里引出来的溪流,右边一条宽阔的马路直接通向外面。
宝儿看后,忍不住惊愕。
这地方,比秦家的宅院位置都要好。
也难怪,他们家族鼎盛,福泽深厚,子嗣旺盛。
宝儿进门后把所有人都支开,打开天眼看了一瞬。
最后,她把目光锁定在二楼祭台上的观音像底座。
岑老太太把家里所有人都支配走,见宝儿盯着观音像底座,忍不住疑惑道:“是我的观音像有问题?”
“老夫人,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宝儿指着观音像道:“这观音像放在这里应该有几十年了,如果我没猜错,这底座下面压着符纸。符纸就是保你们岑家求儿子,不求女儿。”
“啥!”岑老太太惊呆了。
宝儿解释道:“我看过你们家的风水,整座京城,这块地方能占到前三十名。虽然湖是人工的,水是后天引过来的,却是恰到好处,为你们家打造了一块风水宝地。这观音,是风水中的关键之一,你们家的富贵,是靠后天别人帮你们创造。男丁兴旺,家族绵长,注定没有女孩出生。一旦有女孩生下来,将会是你们岑家的大祸。”
“这……”老太太听后,脸颊瞬间苍白。
所以这件事,老头子肯定是知道的,他却从未告诉她。
曾经没有女孩出生,是真的没有,还是就算有了,也没能留下来?
她曾经怀孕五个月流产,是真的自然流产,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岑老夫人不敢去想,只觉得顷刻间,皮疙瘩都起来了。
宝儿见岑老太太浑身颤抖,上前扶着她道:“您别难过,这世间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得到一些东西,就会失去一些。”
看老太太的脸色,宝儿觉得自己可能闯祸了。
说白了,这是岑家只有家主才知道的秘密,他们家背后应该有一位非常厉害的风水大师。
如今被她说出来,将来恐怕有麻烦。
宝儿现在终于理解外婆的话。
外婆说,算命先生的命是天下最苦的命格,因为窥探了天机,就注定了穷困潦倒,孤苦无依。
算命的时候,弄不好就会得罪人,性命之忧也随之而来。
岑老太太把宝儿送到车上,郑重地朝她弯腰九十度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其他人。这是酬金,谢谢鹿姑娘跟我说实话,不然到死我都被蒙在鼓里。”
“老夫人安,那我先走了。”宝儿收了酬金,低头上车。
余柘启动车子,离开岑家。
宝儿叹了口气道:“时间还早,京城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我想去走走。”
余柘笑道:“想不想吃小吃?”
他记得女孩子都喜欢。
“可以!”宝儿其实对城市的生活,还是挺喜欢。各种各样的花样小吃,在乡下可是没有的。
*
时间回到早上。
秦北也进入公司,众人齐齐朝他弯腰打招呼。
他健步如飞,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钱多多立即迎了上去,喜笑颜开道:“秦总好事,黑狼和白鹰会合,把红衣教给解决了。咱们只损失了一些钱财,以后那块地盘也就彻底安宁下来,同时也震慑了一些蠢蠢欲动的小虾米。”
“知道了!”秦北也坐在BOSS椅子上,低头一丝不苟地处理文件。
只是依旧戴着他的墨镜。
钱多多今天禀报了好事,胆子就大了很多,上前笑眯眯道:“秦总,今天我查过了,室外温度32度,天气是阴天,晚上会下雨,凌晨的时候会降温到27度,紫外线强度非常弱。也就是说,今天没有刺眼的阳光,您戴墨镜看文件,多不舒服,我帮你取了吧!”
他搓搓小手,跃跃欲试,心里还期待着,若是伺候老板高兴了,那他晚上请假约会肯定是能批准的。
他的手,还没碰到秦北也的眼镜。
秦北也写字的手一顿,钢笔划破的纸张,他抬头如冰凌般锋利的眼神从墨镜后面扫来。
钱多多抬着手,定格在原地,感觉整个人都被冻住了,只要稍稍一碰,就会碎成渣。
“我我……还有文件要处理。”他向后倒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撞到墙,才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门外,钱多多欲哭无泪,老板今天肯定是吃炸药了,或者失恋了。
不然那一脸欲求不满,即将爆炸的表情是为何?
他刚出门,迎面碰到了白逸。
“白先生,您有事吗?”
“我找秦北也,他在办公室吗?”白逸问。
“在的,只是……”
“只是什么?”白逸见钱多多表情怪异,觉得莫名奇妙。
钱多多偷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小声在白逸耳朵边道:“秦总好像和夫人闹了别扭,他心不好,千万别想着摘他眼镜。我估摸着,脸被老婆揍了。”
“你怎么知道他戴墨镜是被老婆揍了?”
“我有经验啊!”钱多多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白逸用力地回忆了一下,初见宝儿的样子。
她看着像是一只单纯的小白兔,若说秦北也打她,他还信。
她打秦北也?
开什么玩笑,嫌命长了吗?
钱多多阻挠了半天,就是希望白逸别去打扰秦北也,不然会倒霉。
白逸才不相信他,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笑眯眯地朝秦北也走去。
她朝刘志国招手,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细细端详他几眼后,又看了看他的手,便开口道:“晚年得名得利,虽然有钱财,却容易被消耗,并无过多积蓄。好在兄弟和睦,夫妻感情深厚,儿孙健康。”
刘志国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是!”
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甚至觉得宝儿装腔作势,说得虽然都对,但知道他身份家庭的人,很容易讲出这些话。
下一秒,宝儿话锋一转,面色随即严肃起来,道:“面耳发黑,气色蒙灰,元气衰竭,乃是阳寿将尽之兆。”
吓!
这丫头好狠,竟然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快要死了。
刘志国也吓出一身冷汗,嘴唇发白,好半天似是连呼吸都忘记了。
宝儿神色如常,低头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优雅地小抿一口。
等了片刻,刘志国呆滞地眼神逐渐聚光。
他面露青灰色,望着宝儿声音酸涩道:“可有补救之法。”
宝儿淡定地放下茶杯道:“没有,命数尽,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
刘志国动了动发白的唇角,好半天才出声道:“我想知道,我死后家庭运势。”
宝儿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桶竹签,道:“随便抽一支,你应该懂的。”
众人见刘志国额头都出汗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肥胖的耳朵滑入颈脖里。
他双手颤抖地抽出一支签。
签上有一个光字,和一个孤字。
“儿子败光家业,无心孝道,妻子孤独终老。”宝儿放下竹签,收起竹筒,面色微冷道:“我算完了,你说过,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要你捐献一半家财做善事,你可做得到?”
刘志国咬牙,闭上眼,不死心道:“我说话算话,你的要求,我能做到,但求鹿姑娘高抬贵手帮帮我。”
宝儿神色淡定道:“寿命之事,我帮不了你。你年轻时做过有损阴德之事,阳寿受影响,我也无能为力。但可以帮你们改风水,保你子孙衣食无忧,妻子安享晚年。”
“谢谢鹿姑娘大恩大德。”刘志国站起身又要跪。
宝儿却抬手压住了他的肩膀,道:“今晚你回去履行承诺,明日中午,派人到秦春园接我。”
“好好好!”
宝儿站起身对一旁看戏的老板,以及众人,微微颔首。
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将两个锦盒和一张银行卡交给宝儿,道:“一百张连号纸币,按照市价,一张五千块,一百张是五十万,因为保存完好,专家给出整套60万的价格。钱在卡里,您可以查看后再走。”
“不用了。”宝儿接过东西,道:“记得明天早上拿钱来取另外两件东西,别错过了时间。”
老板立即点头,知道她中午约了刘志国。
从古宝斋出来。
宝儿看向秦北也,道:“你过来寻我是有事吗?”
秦北也挑了下眉,漫不经心道:“人生地不熟,怕你受人欺负。”
宝儿不傻,秦北也的态度,怎么看都不是真心的。
想到奶奶,一切都解释的通。
她站定,冲着秦北也微微弯腰,道:“秦先生,我还有事,也不方便叫上您一起。”
她温柔清雅,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
司机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这恐怕是第一个敢拒绝秦北也的人。
原以为她会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却不想秦北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我去找朋友喝茶,你好了叫我。”
秦北也转身从电梯上了商城六楼。
六楼空间很大,玻璃隔音效果俱佳,踏进走廊便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
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一扇紧闭的防盗门前。
“秦先生,白总在里面。”秘书打开门。
秦北也抬步进去。
白逸看到他来,立即乐呵呵地上前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听说你中午来找我了?”秦北也在沙发上坐下,助理立即将泡好的茶端上。
白逸笑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老爷子要从国外撤回来了。他乘坐的航班我不放心,想请你帮个忙,把你的私人飞机借来用一下。”
白家乃文臣政客,历经三代总统更迭,白老爷子为国家争取过无数利益,同时他也得罪过非常多的人,甚至有恐怖组织扬言要公然刺杀他。
秦北也揉了揉泛红的眼尾,道:“上面没有派人接?”
“没有,我哥受伤,还在养伤中,排挤他的人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所以我才觉得爷爷回国路上肯定不会太平。”白逸面露担忧。
秦北也把头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洋洋地陷进了柔软的沙发中,细看不难看出,他眼白上有许多红血丝。
“飞机停了好久未动,需要细细检查一遍,这事不能让别人知晓,我会让人安排。你要出发的时候再过去,别让人有机可乘。”秦北也合上眼皮,眼底的燥郁也被全部遮住。
白逸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道:“又是多久没睡了?”
“三天而已,我眯一会儿,帮我看着楼下那位。”秦北也话落,拿过一旁的书盖住脸,很快便传出均匀地呼吸声。
白逸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出发前找宝儿算一卦。
现在看来,这事还是等稍后再说。
“知道了。”秦北也挂了电话,对下属吩咐道:“我回趟家,你们去连云港和黑狼会合。”
秦家客厅。
白逸本来找秦北也有事,但如今受了伤,只能先离开,下次再来。
老太太握住鹿宝儿的手,满脸慈爱道:“孩子,当初你外婆给你订了娃娃亲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十七年,我一直为这事担心,如今看到你找来,我就放心了。”
“外婆让我带话给您。”鹿宝儿把玉佩交给老太太道:“这玉佩重合以后,我与秦北也的婚事便由自己做主。”
老太太一听,顿时面露紧张道:“孩子,你不会是来退婚的吧?”
鹿宝儿摇头,道:“婚姻大事不能强求,我与秦北也订婚,是长辈一厢情愿,他甚至都不知情,这对他来说不公平。我这次来,是希望可以和他接触试试,如果性格不合,身份不配,自然是不能成婚。结婚讲究两情相悦,万万不可强求。”
“怎么会强求呢,我们北也自然是同意娶你的。”老太太满口答应。
就在这时候,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进门,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墨发修剪的整整齐齐,一双冷锐的凤眸扫过客厅,让接触到他视线的人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纷纷低下头。
“大少爷好。”佣人们齐声打招呼。
“奶奶。”秦北也上前,拔尖的身高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场,妖孽不凡的容颜,让人既害怕他的威严,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悄悄偷看。
鹿宝儿侧目,两人视线交汇……
他浓眉如高山般秀丽,凤眸细长深邃,光亮润泽,含蓄有神,鼻梁高挺坚实,嘴唇削薄,线条明朗。
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被他注视的时候,竟然有种莫名的心慌,血液发烫。
不过这些不好的情绪,都被她淡定地藏了起来。
外婆说,他比她大八岁,生在有钱人家,家教和修养自然是最好的。
如今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同时,秦北也也在打量鹿宝儿。
女生墨发如丝,巴掌大的小脸干干净净,唇红齿白,眉宇间纯情清爽,一双如秋水洗过的眼眸,似是宝石般黝黑明亮。
撞入她的视线,仿佛瞬间将人拉入一片仙灵之地,能抚平人心底的嗜血与躁动。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她这种似是阳光般温和的眼神。
老太太见两人见面,都镇定的不像话,急匆匆地朝秦北也招手,“北也,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与你提过的未婚妻。”
未婚妻?
秦北也回神,冷眉微皱,狭长的凤眸带了几丝探究。
鹿宝儿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两人初次见面,尴尬老太太能理解,可为了以后更好的发展。
她不得已,拉过两人的手,把秦北也的手放在鹿宝儿的手背上。
秦北也想要拒绝,手挣扎开,却被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强势地拉过两人的手,狠狠地握在一起。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美玉雕刻,又大又宽,且温暖的像是一个大火炉。
鹿宝儿小手冰凉凉,被大掌包裹住的手背,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温度一直蔓延到耳朵尖。
秦北也邪魅的凤眸扫到小丫头泛红的耳朵,薄唇冷酷的抿紧。
秦莜莜见两人都牵手了,立即上前气呼呼道:“哥,你可不能随便娶个女人回家。”
她就是不喜欢鹿宝儿,除了长得漂亮,这个乡巴佬,哪里配得上他的男神哥哥。
老太太抬头,使劲地瞪了秦莜莜一眼,对身边的保姆呵斥道:“把三小姐给我带去楼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下来。”
秦北也趁着老太太不注意,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老太太叹了口气,拉住秦北也坐在沙发上解释道:“你自小体弱多病,医生说你活不过八岁。八岁那年,你久病不起,都瘦成皮包骨头,眼看着你快不行了,我碰到宝儿的外婆,是她用折寿的术法救了你的命。她没要回报,只希望你将来能娶宝儿为妻,我就做主为你定下婚约,龙凤玉佩是定情信物。”
秦北也听言,从兜里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凤纹玉佩交给老太太。
老太太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只听细微的咔嚓声,玉佩紧密地扣上,像是融合了一般,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两块玉佩组成。
秦北也拿过玉佩,圆润的指腹摩擦着上面的纹路,满脸严肃道:“奶奶,订娃娃亲你不觉得这样太草率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七月山涧里的清泉,让人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
鹿宝儿微微攥紧小手,指尖发白。她悄无声息的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落寞。
老太太看了眼鹿宝儿,心跟着紧张。
她急忙拍着秦北也的胳膊,冷了脸色道:“你跟我来 。”
老太太把秦北也叫到一边,气急败坏道:“草率?如果不是宝儿外婆,你早就死了。我实话告诉你吧,除了宝儿,你娶不了别的女人。一块玉佩是死物,但你命里带煞,克女人可不是一块玉佩能左右的。只要你跟宝儿在一起,这些煞气就能迎刃而解。”
秦北也冷若冰霜的眼里终于露出了笑意,这笑比之前收拾胖男人的时候还要肆无忌惮,甚至带了几分嘲讽。
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命里带煞,克女人之类的言辞?
老太太气得咬牙,“北也,奶奶的话你不听了吗?”
“不敢。”秦北也从小由奶奶带大,对待奶奶比亲生父母还要尊敬。
知子莫若父,老太太带大秦北也,自然是看出来他对宝儿的不屑和不喜。
她也不指望,他立即喜欢上宝儿。
“你现在送宝儿上楼休息。”老太太严肃道:“她就住你隔壁。”
秦北也勾了勾唇,转身朝鹿宝儿走去。
老太太看着孙子的背影,叹了口气。
也下定决心,只要有她在,秦北也休想冷落宝儿。
楼上,秦北也站在门口,目送宝儿走进房间。
房间面积很大,装修是单调的白色,一张一米八的巨型大床上铺着柔软的丝绸棉被,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书桌,靠近阳台空白的角落还放了桌子。
鹿宝儿打量完回头对秦北也道:“谢谢!”
“不用,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佣人即可。”秦北也抬手看了眼手表道:“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话落,他还不忘提醒鹿宝儿一句,“不管你是做什么的,我尊重每一个职业,但请你不要用玄学那一套忽悠我。也别喜欢我,不值得!”
他转身离开,背影冷酷决绝。
鹿宝儿见他消失在走廊,双手握紧了帕子。
他明明高高在上,眼神满是睥睨,仿若这世间万物在他眼里,只是云烟尘埃。
不值得!?
是暗示什么?还是说,想用这种方法让她知难而退?
鹿宝儿放下随身携带的包,将两张黑白照片拿出来摆放在小桌子上,再掏出一个香炉,点燃三支香,跪下磕头。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非常虔诚。
鹿宝儿记得自己没有秦北也的电话,她亲自找奶奶要了号码。
奶奶可高兴坏了,前天她还听保姆说,他们在厨房亲亲手!
照这样往下发展,秦家一切都会更好。
鹿宝儿坐在窗户前,非常隆重地拨打秦北也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鹿宝儿放下手机,大手托腮,望着外面的黑夜发呆。
秦北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凌翼也一起遇到了麻烦?
一个是鼎鼎大名的秦家掌权人,一个是向她保证要当将军的人。
这样的两人都失联了,会不会出了什么大事。
“咚咚咚!”保姆站在门口一边敲门,一边说道:“鹿姑娘,秦先生从国外打电话回来了,你快来。”
鹿宝儿站起身,急匆匆地跟着保姆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奶奶拿着手机乐呵呵道:“刚才宝儿吃饭都心不在焉,她还找我要你的电话……什么你们那边下暴雨,手机信号弱只能用有线电话。那你还好吧,我和宝儿都担心死了,这都过去了三天,你还不回来。过几天白家要举办接风宴,你得赶回来。”
刚走到路口就听到了奶奶关切的声音,鹿宝儿逐渐放慢脚步。
她稳住心神,就有点儿想不通,不就是他打了电话来了嘛,她怎么能乱了方寸?
秦老太太见鹿宝儿来,立即把手机给她道:“我让宝儿和你说!”
她把手机强硬地塞进鹿宝儿手中。
鹿宝儿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只听到对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好!”
秦北也愣了一瞬,声音偏暗哑,“听说你担心我!”
“嗯!”鹿宝儿看了眼旁边的奶奶,见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她害羞地拿起起电话离开。
“给你的平安符用完了没有?”
“没准时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概什么时候能回?”
鹿宝儿其实和他并没有更多的言语,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沉默。
秦北也也不善言辞,冒着雨站在一家小卖部前,衣服和头发上都沾染了很多小水珠,他却浑然不知。
红狐不知道他和鹿宝儿说了什么,就觉得他打电话时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挂掉电话,秦北也从兜里掏出零钱给小卖部的老板。
红狐上前将雨伞递给秦北也道:“天气预报说,半夜会天晴,但这洪水最少也要三天才能退掉。”
“那就派直升机过来,两天后我得赶回去。”秦北也交代。
别人家的宴会,他可以不管,但白家老爷子接风宴,他必须去。
鹿宝儿把手机还给奶奶,道:“奶奶早些休息,我回房间去了。”
老太太见她小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人,连连点头道:“好,早些休息!”
鹿宝儿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敲门声。
她打开门,见余柘低头,手中拿着托盘,托盘上盖着红布。
他低声解释道:“鹿姑娘,孙家那边差人送来金子和点心,说是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鹿宝儿接过托盘道:“孙家的人还有说什么吗?”
“这是孙先生亲自送来的,刚才人已经走了。他说孙玄墨在姑姑家和小侄子抢玩具车,从楼梯口摔下去,如今在医院。他和您的赌约输了,孙家准备给他改名字。”
“我知道了。”
当初鹿宝儿算他会出小车祸,可没说是交通事故,这玩具车就是小车祸事,这一跤摔下去,双腿都骨裂,他得在床上躺三个月。
孙家老太太当即让人把这一百金送到秦家,还准备了一些精致的点心,作为答谢。
鹿宝儿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掀开红布,白雪看到一大包点心,立即抬起白团子似的脑袋,双眼放光。
它还不能动,伤口已经结痂,但它失血过多,必须得慢慢补。
鹿宝儿给它吃了一颗人参,每天差人给他煮好吃的,这才恢复了不少精神气。
她把点心拿给白雪,小家伙立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鹿宝儿摇了摇头,将金条收进随身的手袋里。
她这个手袋是外婆留下的传家宝,里面类似于一个乾坤袋,可以容纳五百立方米的东西。
她之所以收黄金,是因为不管时代怎么变,黄金都可以流通。
对于她来说,黄金比银行卡上的数字更有安全感。
外婆以前给人算命,收的都是古董。
她嫌弃古董太麻烦,干脆就储存黄金,总要想办法给自己留条后路才行。
把黄金收进里面的储物箱子里,空间里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鹿宝儿从乡下走的时候拿过来的。
唯一可惜的是,里面不能放活物。
次日。
一大早余柘前来禀报,说是有位叫越先生的老者找她。
鹿宝儿来到客厅,越三山立即站起身,看着鹿宝儿笑道:“你就是鹿姑娘对吧,好些年不见,长大了。”
“越先生!”鹿宝儿请他坐下。
越先生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是这样的,你师父临终前,在做一项中医药研究,他突然去世,这研究项目就停了下来。我们几个老头子这半年来没有丝毫进展,就是想邀请你一起加入我们的项目。”
鹿宝儿面露为难道:“我这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恐怕……”
“不要求鹿姑娘长期去实验室,您只要一星期去个两三次,随便想留多久都行。你是刘板板的徒弟,又得他真传,我相信你肯定能帮助我们突破实验瓶颈。”
鹿宝儿站起身道:“承蒙各位抬爱,我能帮上忙,自然不会推辞,待我有空,一定去。”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那我先回去。今日就不多打扰,这是实验室的地址和我的电话,鹿姑娘有时间就过来。”
越三山来得快,走的也快。
等他走后,秦老太太望着鹿宝儿道:“你会不会太忙了,又要给人算命,还得去帮他们做研究,都没时间休息。”
“越先生说了,我时间自由安排。”鹿宝儿抱住奶奶的肩膀道:“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会在家陪您。”
“哈哈哈!”
别墅里传出老人开怀的笑声。
两天后,余柘接了电话,匆匆对鹿宝儿道:“秦先生回来了,不过好像回程的时候出了点儿事,他受伤了。”
鹿宝儿匆忙站起身,心下一惊,“他走的时候拿了两张平安符,还受伤了,严重吗?”
“不清楚,不过红狐打电话过来说一会儿就到家了,让大家勿要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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