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美人说住手,我就住手。”奸计得逞的宇文贤嘴角微微上扬。
“想要保住他们的性命还不容易,只要你放下兵刃并把储物法宝交上来,然后嘛,你懂的……”说完他还十分轻浮地朝槐米抛了个媚眼。
“师叔祖!我等性命微不足道,您千万不能为此犯险。”
“是啊,师叔祖您快走,都怪我们不自量力……”
听到折扇下方不停传来的声音,槐米盯着手指上的纳戒迟疑了片刻,随后咬牙将其摘下,用力地往宇文贤脸上扔去。
身为师叔祖,槐米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徒孙们去死,这是他作为长辈的担当。
林裴等人见此心中焦急的同时又有些感动,师叔祖为了救他们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而且说起来还是他们害得槐米欲投鼠而忌器。
宇文贤轻松接住纳戒,随后顺手就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一戴:“好魄力,不愧是我宇文贤看上的男人!”
槐米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几条鲜活的生命,在宇文贤眼中竟然只是逼迫他就范的工具。
“啧啧啧,你生气的模样更惹人喜欢了。”
看到槐米一脸“嗔怒”的模样,宇文贤不禁食指大动,他即刻施展出鬼魅身法,瞬间出现在槐米的身后,伸手拍在了他的屁股上使劲揉捏。
就这一下,槐米瞬间就炸了毛,不过这次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正愁没机会靠近宇文贤呢,没想到这家伙色心发作,竟主动送上门来!
槐米暗自运起一道至臻至纯的金属性灵力,随后将其汇聚到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手掐折寿剑法剑诀快速转身向后挥去。
随着一道耀眼的金光闪过,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宇文贤只觉得脖子一凉,瞳孔中尽是茫然!
“你……”宇文贤的意识顿时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堂堂血魔宗少宗主,刹那间身首异处,随后尸体轰然倒地。
不出片刻,从那具失去头颅的躯体中飘出了一团氤氲的光球,那光球正是宇文贤的神魂。槐米当即伸手将其摄来,并紧紧地握在掌中。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的乾坤袋中有许多宝物,都…都给你!”宇文贤颤抖的声音从光球中传出,显然已经惊惧到了极点。
要不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只一念之差便葬送了性命,局面瞬间反转。
没空理会宇文贤,只见槐米伸手施展隔空摄物之术,召回了自己的纳戒,随手将宇文贤的神魂封印其中,然后迅速取出一柄新剑,手掐剑诀转过身来,杀气腾腾地看向另外两人。
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只在瞬息之间,正在一旁打算看戏的刘蟒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少宗主就让人削去了头颅。
对上那道有些刺目的眼神,终于反应过来的刘蟒不禁大惊失色:“极品金灵根?!”
传说具备极品金灵根的修士,丹田中都藏有一股极为精纯的本命灵力,那股灵力哪怕只是附着在手指之上,其锋利程度也能堪比法宝级的刀剑,可谓世间第一杀伐之力。
方才,宇文贤就是因为没想到槐米身具极品金灵根,大意之下才饮恨当场的,他想到了储物戒中或有后手,却没想到槐米手中没有兵刃也能施展那诡异的剑法。
作为少宗主的护卫,刘蟒心中叫苦不迭,可想起血魔宗宗主之残暴,他刚生出的一丝逃跑的念想瞬间就被那滔天的惧意给扑灭了。
抱着一丝侥幸,刘蟒打算留下来赌一赌,就赌槐米那诡异又强大的剑法有施展限制!
反观那宇文卓则是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半步,槐米杀死宇文贤对他而言似乎并不完全是件坏事,或许少宗主这么一死,原本被其占用的资源会向自己倾斜。
既然如此,宇文卓当然不想跟身具极品金灵根的槐米拼个你死我活了,作为宗主的义子干儿自然无性命之忧,回去顶多受些责罚罢了。
现场的气氛被刚才那一场杀机搅得有些古怪莫名,槐米心中也正纳闷,按道理来说这两人现在应该一起冲上来为那变态少宗主报仇了呀。
可他哪里知道,刘蟒现在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刚才那一幕刘蟒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少宗主身上的护体屏障竟然如同一张薄纸般,被那道诡异的金色剑气轻松划破,那可是能挡住金丹修士一击的极品灵器啊。
而站在一旁抱胸而立的宇文卓态度模糊,槐米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打算作壁上观,等他与刘蟒打完了看结果再出手,还是宇文卓根本就是在迷惑他,想在关键时刻突然发难。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因为主人倒毙,灵力无以为继的巨大折扇突然开始急剧缩小,被困于其中的林裴等人终于脱困。
“师叔祖……“
林裴话音未落,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刘蟒突然出手了。
见此槐米不由得冷笑一声,他早就料到了刘蟒会拿林裴他们做文章,只是碍于一旁虎视眈眈的宇文卓,他不敢先发制人,毕竟在杀掉宇文贤后,槐米只剩下一次施展折寿剑法的机会了。
槐米持剑快速腾挪到刘蟒身后,直攻其要害,刘蟒不得已只能回身格挡。
与刘蟒弈剑的同时,槐米还时不时地用余光观察宇文卓,直到看见徒孙们在他的护佑下成功撤退,宇文卓也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时,槐米这才心中大定。
既然已无后顾之忧,松了口气的同时,槐米心中也终于有了决断——尽全力击杀刘蟒!
刘蟒修为深厚,在与槐米战斗时始终处于上风,直至一抹金色剑气从那女装少年的剑中迸发而出,形势骤然一变。
此时的刘蟒哪里还顾得上给那劳什子少宗主报仇,比起现在被槐米砍死,他宁愿将来在血魔宗宗主面前求那一线生机。
可此时想要逃跑已经晚了,折寿剑法一出,刘蟒根本无法抵挡。
终于,就在刘蟒被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一旁观战的宇文卓终于绷不住了,唤出飞剑就往来时的方向逃遁而去,他不敢赌!
一直等到那道狼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槐米这才放心地将憋在胸中的淤血逼了出来。
槐米擦了擦嘴角残余的血丝:“没胆的东西,居然被吓跑了……”
他本来都打算跟宇文卓同归于尽了,反正这辈子都快活到八十岁了,现在死倒也不算亏。
下意识地伸手摸着指尖的纳戒,槐米这才突然想起里面还封着一个呢。
“美……兄台饶命,我是血魔宗宗主之子,我父亲平日里最疼我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他一定会满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