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只陷进沼泽的麋鹿,岸上的猛兽流着口水守株待兔,而麋鹿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没有谁可以救它,上岸后没有活路,吞噬的泥沼在拼命的将它往下拖拽······
趁现在还早,一切可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傅慕辰的身边她不能多待!
自己的第一次,可能也没什么值钱的,就当是一|夜|情?阮卿竹在心底安慰着自己,何况那个人是傅慕辰······
阮卿竹将脸埋进臂弯里,她只要离开这里就好了······
晚上,傅慕辰回来了,吃完饭上楼,就在书房处理着公司文件。
阮卿竹洗完澡,等了一会不见傅慕辰回来,走到书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会不会打扰到他工作?不管了,阮卿竹敲了敲门,听见屋内的一声‘进来’。
阮卿竹走到傅慕辰跟前表面平静地说:“我明天想回一趟阮家,我有一些重要的东西还在阮家,我想取回来。可以吗?”
“可以,明天让管家开车送你去。”
傅慕辰没抬头看着手里的文件的说道。
“嗯,好。”
阮卿竹回到卧室,心里发着虚,唯恐自己心中的那一点自己谋划的计谋被拆穿。
只要等明天她逃离这里,离开泷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地方没有她所留恋的····阮卿竹的心里自我安慰的想着。
阮卿竹躺在床上快要迷迷糊糊睡着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揽着阮卿竹的腰,扯进了他的怀里,阮卿竹猛然清醒,看着傅慕辰有点害怕的说道:“我,我下面··还疼。”
“没擦药?”
“···没”
“我放在桌子上的药膏你没用?”
“······”
傅慕辰附在阮卿竹的耳边轻笑,“你是想要我亲自帮你涂?”
“没有!我自己可以。”阮卿竹急忙回复道。
傅慕辰伸手将桌子上的药膏拿给阮卿竹,看着阮卿竹。
阮卿竹:“······”他的意思不会是现在要看着我涂抹药膏吧?
傅慕辰出声道:“你不是说自己可以吗?”
阮卿竹被傅慕辰捉弄的脸红。
“我明天早上再涂抹。”说完阮卿竹悄悄挪动着身体,想离傅慕辰远一点。
傅慕辰伏在阮卿竹的上半身轻笑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今晚不难受了?我可以为所欲为?”
“不可以!”阮卿竹带着乞求的目光看向傅慕辰。
最后傅慕辰还是放纵自己,将怀里的人儿欺负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吴管家就开车载着阮卿竹向阮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到阮家门口,吴管家停下车,对阮卿竹说道:“阮小姐,您回自己家要拿的东西多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谢谢吴,吴叔叔,我马上回来。”说完阮卿竹一个人下了车,往阮家走去。回到家里,家里只有王俪荣在。
王俪荣看见阮卿竹回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嘲讽道:“哎呦,这不是‘嫁’给傅总的阮卿竹嘛,你现在回来干嘛?我可告诉你,就算你被赶出来了,但这里已不再是你的家,没你的份。 ”
“我回来拿些我的东西就走。”虽然知道王俪荣会说出什么样刻薄难听的话,但当听到后还是很难受,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家。
“哼,你的东西?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房间的那些东西我已经叫佣人收拾的全扔了。那些不值钱的东西还能劳驾你跑一趟?”王俪荣看着自己刚做好的美甲,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房间的东西都扔了??”阮卿竹心头一紧,转身上楼,往以前是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都说都扔了,还上楼干什么去,你想拿阮家的什么东西?”王俪荣在楼下起身叫唤着。
阮卿竹走到床边,手伸向床底的床板,弯腰在一个地方摸索着,忽然,阮卿竹脸上一喜,拿出来一看,是自己的存折和银行卡,还有一张自己和妈妈的合照,它们还在!真好!
阮卿竹用手摩挲着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妈妈,阮卿竹鼻头发酸,微红着眼眶,笑了下。
翻开存折看着上面自己这两年辛苦攒下的十多万,然后将东西都小心的放在了上衣里面的衣兜里,然后下了楼。
王俪荣看着阮卿竹没拿什么东西出声问道:“你上去干嘛去了?没多拿吧?”
阮卿竹没有回答,转身向外走去。
“嘿,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哑巴了?你这个白眼狼,你对长辈什么态度?有本事以后遇到难处别来求阮家······”王俪荣在阮卿竹的身后破口大骂着。
这些都不重要了。
吴管家看着阮卿竹出来,但手上没拿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多问。
看着窗外,道路上的树木快速向后疾驶而去。要离开一个自己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熟悉城市,终究还是舍不得。但有什么办法,自己没得选择。
回傅家庄园的路上,快到一个商城广场时,阮卿竹开口:“吴叔叔,你到前面广场附近停一下,我想方便一下。”
“好的。”吴管家回道。
下了车,阮卿竹往广场西边的公共卫生间走去。吴管家将车停靠在一旁,等着。
二十分钟后···
四十分钟后,再等等···
一个小时后,吴管家下车走到公共厕所门口,看向女厕,这么长时间,应该早就出来了呀?这时一个女清洁工提着拖把从女厕出来,吴管家见状,向前走到女清洁工跟前问道:“女士请问一下,女厕里还有人吗?你别误会,我在外面等一个朋友,但时间有点长···”
女清洁员看着眼前穿着不凡的男人说道:“我拖完地出来时里面没有人。”
“你确定里面没有人? ”
“确定”
“好的,谢谢。 ”吴管家出来看着眼前广场上的人流喃喃说道:“这下糟了。”怎么跟傅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