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皇甫君烨还真是好死不死地招惹自己的‘死对头’,不知是不是无意的,还是真是故意的。既然如此,那她白如嫣也应该拿出作为他皇甫君烨的未婚妻,也就是未来的烨王妃该有的‘态度’。
为什么说‘红袖阁’是白如嫣的死对头呢?这其中的原因也是她白如嫣的师父给白如嫣留下来的势力玲珑阁有关。
白如嫣的师父去远方云游,虽然知道自己的徒弟是‘学有所成’,但是依旧对自己的徒弟担心,所以就给白如嫣留下了一股势力让白如嫣发展。
其中就有‘醉欢楼’,醉欢楼在白如嫣的手中发展成了在皇城中最有名,也是最好的‘青楼’。可是这‘红袖阁’也是不简单的,竟然成了醉欢楼的‘对手’。
前不久,在争夺花魁的比赛中,那红袖阁竟然使了手段,下暗手给醉欢楼,让醉欢楼参加比赛的姑娘在那天全都拉肚子。虽说她白如嫣早就知道红袖阁那帮人是不安分的,早就让人暗中在赌场里买下红袖阁会赢的,而且这赢来的钱还不少。
可是心里还是不大舒畅,总觉得委屈了这些姑娘,就让人将一半赢来的钱送给那些姑娘分了。还有白如嫣想过几天就找回场子,却没想到这‘机会’竟然送到自己面前来了。
这皇甫君烨,是如今皇上的六皇子,是皇子中唯一的一个封王的皇子。虽说这些是他在战场上的功劳分不开的,但是也有和他的生母—如今在后宫中宠冠六宫的韩贵妃有关。
忽然,白如嫣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白如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地说:“你们说,既然他后天纳妾,本小姐作为他皇甫君烨的未婚妻,是不是该恭贺一下呢?”心里头虽然知道这烨王爷如今这纳妾的行为明摆着打她这侯府小姐的脸,但她毕竟作为未来的烨王妃,她还是要找找场子的,顺便找找乐子。
“恭贺?”沉香和银杏歪头迷惘地看着白如嫣,白如嫣看了她们一脸迷惑的样子,便开始说道:“对了,听说本小姐的小师弟又发明出一系列新药了!你们看,现在已经不是有两个人给他作实验了吗?”
沉香和银杏也明白了白如嫣的意思,心里觉得有些颤抖,没想到自己小姐竟然将自己的未婚夫和未婚夫的小妾当作自己小师弟的试药品。心中忽然对自己的小姐有些无语。
而且听说小姐的小师弟这次做出的新药,虽说不会毒死人,但是这其中‘恶搞’人的成分可是重中之重的。然后听到白如嫣喃喃自语的说道:“如果,效果不错的话,看来这其中又有市场了!”
听到白如嫣这话,沉香和银杏不由得下了几道黑线,什么!小姐到这时候还能想到赚钱的生意。也难怪老阁主将玲珑阁交给小姐,这不银子哗哗的朝玲珑阁涌来了吗?
“沉香,记得到那天你就代表我,在他们成亲的时候去一趟。而且你还记得要带上我的厚礼过去,免得让人说我白如嫣这个做人未婚妻的不懂礼数。”白如嫣拿起手中游记一边看,一边说。
“厚礼?”沉香重复这两个字,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就接着说:“小姐,沉香明白了!小姐放心,沉香懂得怎么做!”白如嫣抬头看了看沉香,表示很满意的点点头,她觉得有这样聪明的‘心腹’。还真是不错,毕竟有些事自己稍微提一下,不用说,她们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自己又不用多花力气去解释说明,多省力气。
而且那天,也该好好的说明一下白如嫣作为你皇甫君烨的未婚妻,你未来的烨王妃该有的态度呢!
白如嫣看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就让银杏去准备一下茶具,待会去一下她的母亲那处喝茶。白如嫣每隔一两天都会亲自拿着茶具到她母亲所在的佛堂那处亲自泡茶给白馨喝,而她们母女也就是在这喝茶的时光中好好独处。
自从白馨生下自己之后,又因为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白馨不知怎么地忽然一心向佛,整天待在佛堂中,就只差没有出家了。
白如嫣知道,白馨这样做,其中有着自己的原因。而且自己的兄长司徒晟也从来没有怪过自己,更没有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疏远自己,就像一个哥哥疼爱自己妹妹那样宠爱自己。
白如嫣端上茶具,正往着白馨的院子那边走去,可是偏偏是冤家路窄,遇上了总爱跟自己过不去的司徒倩。
司徒倩是安国候府的大小姐,不过是她的父亲司徒毅的韩姨娘所生的女儿,是府里的庶女。因为白如嫣刚出生那会的事,又加上自己是跟母姓的,不是姓司徒的。司徒倩总以为白如嫣不是安国候府的人,总是占着安国候府嫡小姐的名号,让司徒倩心生不忿的同时又嫉妒她总是得到父亲的注意和大哥的疼爱。
而且还得到皇上的赐婚圣旨,将白如嫣许给烨王殿下。可是想到这里,再想到刚刚听到的消息,司徒倩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是想看到白如嫣知道这事之后,露出生气难过的样子。
司徒倩拦住白如嫣的去路,笑意晏晏的说道:“妹妹这是要去母亲那里吗?还真是有这个闲情逸致啊!只是不知妹妹听说了没有呢?怕是妹妹听说了就没有这个闲情去喝茶了吧!”司徒倩眼睛盯着白如嫣,想看出她好奇的目光。
可惜,白如嫣早就知道司徒倩的目的,不就是想看自己因为皇甫君烨的事而变脸吗?真是的,没新意!司徒倩这个人虽然有些心机,人嘛!也长得不错,挺清秀的,但是这个人就是没脑子。
白如嫣虽然神色淡然,但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如琉璃一般的浅灰色双眸冷冷的看着司徒倩,让司徒倩看着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听到白如嫣有些不屑地说道:“司徒倩,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没意思,不就是过几天烨王纳妾的事嘛!无聊,司徒倩,与其有时间听人嚼舌头,不如多待在房里绣花吧!”
看到司徒倩有些难看的脸,便再补刀一句:“而且你这会说这些吗?没意思!”白如嫣绕过司徒倩离开,去白馨的院子里。
只剩下司徒倩一个人神情有些恼恨的待在原地,然后转身看向白如嫣离开的方向,双拳握紧,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喃喃自语的说道:“白如嫣,总有一天我司徒倩要扯下你风轻云淡的面具。”
刚才被白如嫣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是让自己恼恨自己的跺了几脚就回自己的院子,只是没想到她白如嫣竟然对烨王纳妾的事这么淡然,而且还毫不在意,想必是没放在心上吧!
司徒倩想起她白如嫣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淡然的脸色,从未变过,至少她自己没见她白如嫣变过。她白如嫣从小好像对周围的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管外面对她的流言传得多么难听,但是在她这里,她就是当作笑话一般笑笑就过去,毫不在意。对于白如嫣,她司徒倩心里嫉妒的同时又暗暗地羡慕,这是不知羡慕什么,就是羡慕她白如嫣,所以总是想找她麻烦。
白如嫣端着茶具到白馨的院子中,便看到白馨已经在院子的椅子上坐着,看到自己娘亲这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佛法经书的样子。就想着她娘亲这个样子挺好的,心情平静,不像外面那些长舌妇似的,就爱嚼舌头,聒噪。还有不像那些深宅闺阁的贵妇人,总是谋算这个,谋算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