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急了,您也不愿意我这个年龄还要和您逆反,对着干是吧。”
“我走了,您早点休息。”
周景维拿了车钥匙,就直接出门离开了。
唐禾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想起周宪海让周景维大学去国外念书,毕业后往从政方向发展,可周景维毕业后扭头去从商。
为这事,家里当初不知都闹成什么鸡飞狗跳的样子,周景维埃了多少顿打,硬是不改主意。
这几年周景维对她逆来顺受,让她是差点忘了自己的儿子,以前是什么性格了。
周景维从大院离开,自然开车去了医院。
时间也不是很晚,十点左右。
只不过他过去的时候,看病房的灯是关的。
这么早就睡了?
周景维这样想着,缓缓推门,脚下的步子放轻了很多。
他进了里屋,床上没人,却看到穿着病号服的阮想搬了个凳子,坐在窗户跟前看着外边。
清冷的月光照在阮想单薄的身上,她的长发落在肩上,像是神话里的月桂女神一般。
阮想听见动静转回身看,眼眸盈盈似水,周景维闭了闭眼,下意识看向了别处,
“怎么不开灯?”
他手才要碰到开关,就听见阮想小声呼喊,
“别开。”
周景维手收了回来,往阮想跟前走。
阮想见他过来,指了指窗外道:
“新闻上说今晚上有月掩金星,你看。”
周景维先搬了个椅子坐在她旁边,然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瞧。
夜色如墨,说是月掩金星,也只不过是一轮弯月上面,有一颗更为明亮的星星。
放在平常,周景维只会觉得这是小题大做,无事生事。
可是在阮想身上,她本来就是如星月般浪漫,她觉得好,那便是好。
“像是夜空的一个笑脸。”周景维如此描述。
阮想听见他的形容, 点了点头,也是认同,然后指了指夜空的另一个方向。
“那颗星就是天狼星,天空中最亮的星。”
周景维目光追随过去,确实有一颗星星比周围的星星亮很多,也夺目很多。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研究这些了?”
“因为丛…,咳咳。”阮线止住了话音,假装咳嗽。
“因为从前就喜欢?”周景维顺着补充。
窗户跟前,温度总是寒一些的的,周景维又起身去沙发上,拿了披肩过来,最终也只是坐下递给阮想,
“披上吧,别再受凉了。”
阮想也没犹豫,接过后展开搭在肩上,说了声谢谢。
这时候天地间并不是一片安静,楼下的车马声还是时不时飘上来。
周景维和阮想在这昏暗里,守着一方寂静,默默不语。
“我没有结婚,你上次在云山酒店看到的是我好朋友的老公和孩子。”
“我是送他们去和我朋友到兰城团聚,因为天气原因,才再燕城中转过夜。”
借着夜色的保护,亦或是因为周景维的折返,阮想忍不住说了实话。
阮想的突然坦白,令周景维心底闪过一丝愉悦,他也没继续装糊涂,于是道:
“我知道。”
原本还在欣赏月色的阮想,瞬间看向周景维,眼里写满疑惑。
“我有一次在燕晓楼吃饭,见你一个人,下楼的时候,碰见你朋友他们了。”周景维解释。
燕晓楼的那次,阮想还以为周景维没发现她,原来他也看见她了。
阮想自然记起了同他在一起的姜静姝。
夜色朦胧,她短暂的摘下了自己面具,仅此一瞬而已。
“哦。”
阮想应的很敷衍。
周景维似乎感觉到了阮想的情绪的低沉,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准备进一步询问的时候,阮想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