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涛坚定地点点头,他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
寒棱锅里烧着菜,还趁空闲的时间,将烧好的菜肴端上桌。
两兄妹刚来到客厅,只见云恒那小坏蛋,已经开吃。
“小坏蛋,说好等人一起吃的,你怎么先吃了?”穆雪也不管不顾,一溜烟地跑过来,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
穆涛没见这种场面,吞了吞口水,还是忍不住,没打招呼,很没礼貌地学着两个孩子,品尝美食。
“不错,这红烧肉烧的真好。”
“别抢,那鸡腿是我的。”
...
这两大一小,还没过一分钟,已经争了起来。
忙的满头大汗的寒棱,用毛巾擦着汗水,听见几个人在客厅内的吵闹声,不由得笑起来。
自从做了上门婿,有好些日子没这么热闹了。
“好烫。”寒棱一失神,手不小心碰到热锅上,差点烫掉了皮。
这时,客厅的穆雪急忙跑过来,望着放入冷水的手,红彤彤的,立刻从冰箱拿出冰袋,给寒棱敷上。
寒棱看着傻傻的穆雪,微微一暖,笑着说:“没事,只是被热锅贴了下,你这冰袋是敷额头的,不是敷手的。”
穆涛嘴里塞着鸡腿,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狠狠啃了一口鸡腿,脸上露出笑容,坏笑着:“哎呦,寒棱只是手烫了下,我们这位大小姐,还真是贴心,冰袋都拿出来了,连哥哥我都没这待遇。”
云恒从厨房有动静,也拿着鸡腿过来,一脸玩味的笑容,仿佛在说姐夫你这是公然撩妹,你看我告诉姐姐去。
穆雪一时之间,整个脸都红红的,还白了一眼穆涛,急忙跑进客厅。
反倒是寒棱略显尴尬,躲开两人的眼光,继续烧菜。
这时,门铃响了。
“小雪,还有客人?”穆涛听见门铃,看着穆雪问道。
“我只叫了你,难道是云恒的朋友?”
“我也没喊人来,穆涛哥哥,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云恒回了一句,继续着干饭人该干的事。
穆涛打开房门,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一身的名牌工装,衬托着女人迷人的曲线,右手挎着一个香奈儿包包,那干练的短发,显得十分精干和老练,妥妥的一位女强人。
“你是?”两人同时发问。
这时,云恒听见熟悉的声音,也放下筷子,过来说了句:“姐,你怎么来了?”
姐?
穆涛穆雪一愣,这是传闻中的云橙?
寒棱五年来傻傻守护的老婆?
云恒满手是油,擦了擦嘴:“姐,你不是大忙人吗?有空来这里做客,我们可没给你准备午饭。”
穆雪敲了一下云恒,笑着说:“云恒,别没大没小的,既然是云橙姐,坐下来一起吃吧?我去给你拿碗筷。”
穆雪略微不高兴,心里不放心寒棱。
云橙五年来,早出晚归,两三个月都不见一次,她今天过来,肯定有事。
云橙见穆雪与云恒如此亲切,也略感不适,皱了皱眉。
这时,寒棱好不容易将所有的菜肴搞定,正端着出来,反而见到了云橙,这个五年来都没见几次的人儿。
“云橙来了,云恒还愣着做什么,招呼你姐去客厅,一起吃饭。”
寒棱一身的杂牌衣服,脸上满身油渍,更是失望,还是捣鼓他的厨房,真的要当一辈子的饭夫吗?
云橙语气也变得冷起来:“不用,我和你说点事就走。”
她毫不客气地走进里屋,仿佛就是这套房子的女主人。
穆涛看了一眼,十分不服气:“寒棱,这就是你老婆,跟个皇后似的,你这...”
穆雪拉着穆涛示意他不要说话,对着寒棱说道:“寒棱哥,你快进去吧。”
云恒也看不惯姐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便宜姐夫是欠她几百万似的。
“姐夫,硬气点,别总是低人一等,我姐那脾气最喜欢欺负软脾气的人。”
寒棱心里微微一暖,摸了摸云恒的小脑袋,示意他放心。
房间内:
云橙冷着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寒棱不敢靠近,只是他注意到她手中多了一份协议书,轻声地问:“云橙,这是什么?”
云橙将协议书扔给寒棱,还是冷着脸:“离婚协议,我们和平离婚。”
“只要你在这上面签字,一百万会打进你的账户里。”
寒棱的手有些发抖,目光停留在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上,心凉了半截。
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云橙,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寒棱忍不住问。
“没有,只是我云橙的男人,不该是一个整日在厨房待着的男人,你五年来未曾走出过厨房。”
“而我,眼界与学识,早已超出你的范畴。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耽误你的人生,当然,你也不要耽误我的人生。”
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的特别重,声音之冷,温暖的里屋都有了几分凉意。
寒棱低下了头,那双手不由得紧握起来,表情略显怒意。
这理由,真是够牵强。
此时,外面的人终于听不下去,推开房门后,云恒嚷着:“姐,姐夫做错什么了?你这么狠心?”
寒棱这五年来勤勤恳恳操持着云家的生活,照顾云恒,如果说他不配做云家的女婿,谁配?
云橙冷着脸说:“云恒,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寒棱,签完字,我立刻给你一百万,我们之间两清。”
穆涛只是看了一眼,厌恶着云橙,满不在乎:“云橙小姐,也是商业家族的人,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一百万,对得起他在你家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着云家上上下下吗?”
穆雪小手紧握,神情变得越发的冰冷,这就是寒棱的女神?
寒棱一心一意对待的女神,对待的老婆?
说要他的,是云橙。
不要他的,也是云橙。
寒棱忽然之间,似乎明白,原来云橙和她结婚,并不是因为互相喜欢。
五年来,她不曾有过任何的温言细语,连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此时此刻,寒棱如受雷击,凄然一笑。
穆雪瞧见寒棱如此绝望,不忍地安慰道:“寒棱哥,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
“云橙,你若是还有良心,就对得起寒棱这五年来的付出,好聚好散,给一百万,当给要饭的吗?”穆涛也气急,言辞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