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把卷子放在书桌上，换上衣服洗漱，简单地吃了点早饭。
她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子上的试卷。
卷面整洁，字迹工整，一看就是好学生写的。
林纾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翻到聊天界面。
自从那天加了好友之后两人就只聊了两句。
她本来想再发一句感谢之类的话，但拿起手机后又放下。
不想了，她要好好学数学，不能让数学老师抓住她。
林纾一边做题一边感叹程遇的智商。这人平时数学考试不会都考满分吧，她觉得有可能。
题目看到一半，林纾就饿了，她找出小零食，一边吃一边写。
她啃了一口鸡腿，生无可恋地摇头，可恶，这题她看不懂。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林纾打开一看是好友申请。
备注写的是“江远”两个字。
江远？林纾在大脑中搜索有关这个人的信息。
她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叫江远的人了。
林纾没有通过，关上手机接着看题。
最近就像是着魔了一样，突然对数学疯狂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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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后，发现还有人在讨论表白墙上的那张照片。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表白墙把那条动态删了，下面的评论也没了。
她想这肯定不是无意删除，而是有人让他删的。
平时上课，她都是踩点进教室，不多不少正好在打铃的前一刻坐到座位上。
等她来到教室后，班上的人基本快来齐了，除了几个空位。
她从书包里拿出程遇的数学卷子，放在他的桌子上。
整个下午都是自习时间，没有老师，只有一大堆卷子。
她坐到位置上，就感觉教室里有人在看她。
等她抬头再看的时候，四周的人都低着头写题。
奇怪，她明明感觉有人盯着她看的。
傍晚吃饭的时候，她和郝佳一块出去吃。
四中学生可以选择在学校食堂吃，也可以去外面自己买着吃。
郝佳在三班，平时除了课间和早晚饭，也没有其他时间和林纾待在一块。
“今天吃什么呀？”
郝佳搂着林纾的肩膀，两人走到校门外。
四中旁边有两条商业街，卖吃的喝的都有。
郝佳比林纾高几厘米，又留着短发，此时她的手又搭在林纾肩膀上，不免引来其他人注意。
两人来到一家小餐馆，各自点了一碗馄饨。
馄饨端上来后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林纾向碗里加了不少醋。
现在是饭点，出来吃饭的学生很多，在食堂里订饭的人少。
“纾纾，你看学校表白墙了吗？”
郝佳一边低头吃饭，一边问她。
林纾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点点头。
“太劲爆了吧，谁这么大胆，敢把你们班班花的事爆出来。你是不知道你们这班花有多厉害。”郝佳感叹那人的勇气，在心里默默为她点个赞。
“有多厉害？”林纾抬头看她。
“你是不知道啊。她不厉害，厉害的是她哥。”
“她哥叫江远，据说是挺厉害的，在四中没人敢惹，谁见了都得喊一声远哥。”
江远。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林纾想起来了，这不是上午要加她微信的那人吗。
“江远姓江，沈瑜姓沈。”林纾喝了一口汤，若有所思。
“对，听说是异父异母。”
原来是这样，不过和她有关系吗。
再厉害也不能随便欺负同学吧。
她最讨厌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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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周天晚上比平时放学早半个小时，周天晚上也不上课，同学们自由自习。
下了晚自习后，林纾收拾书包打算回家。
郝佳不和她住一个小区，两人出了学校一个往南走，一个往北走。一般上下学都是她一个人。
放学铃声响的那一刻，林纾第一个冲出教室。
教室门口，站着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站在门口的是赵静。
林纾想起来了，是那个被欺负的女生。
赵静扎着低马尾，看起来文文静静。
她靠近林纾，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里，小声地说：“林纾…今天晚上，你能送我回家吗？”
林纾看着她没说话，为什么要让她送？
“我…我们应该顺路，好不好？”赵静的声音很小，简直比蚊子的声音还小。
“好，那我和你一起走。”
林纾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似乎想起了什么。
赵静走的很慢，像是在等人，又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怎么了，快到你家了吗？”
赵静摇头：“没事，继续走吧，再往前走几分钟就到了。”
林纾点点头，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又打开手机的录音，趁赵静不注意把手机放到了书包里面的内兜里。
她跟着赵静一直往前走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街道。
街道里有旅馆，还有一个小商店。
不，看上去不像商店，像是KTV。
“赵静，你家住这？”林纾停下脚步看着她，不再往前走。
“嗯。”赵静不敢看她，一直低着头，“你跟我来就行。”
赵静走过去小心地走过去，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拉着她的手向前走。
进来后，林纾发现这里果然是KTV，只不过从外面来看看不出来。
赵静把她带到二楼。两人站在一个房间门前。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林纾甩开她的手。
“林纾，你救救我吧，远哥…远哥他要见你，我害怕…所以才带你来。”赵静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们说，要是带不来你的话，就把我的腿打断……”
林纾：……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动不动就要打断别人的腿。
“他在里面？”林纾指着门。
“是，他们都在…”赵静不断地摇头。
林纾没说别的，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赵静敲了敲门。
门开了。
包间里面五彩绚烂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沙发上坐着两男两女。那两个女生有点脸熟。
赵静拉着她进了包间。
“远…哥，人我带来了。”赵静低着头，看起来很害怕面前的几人。
林纾认出了那两个女生，她俩就是那天晚上在厕所的施暴者。
“咳咳…咳”这烟味熏的她呛鼻子，林纾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江远见状让他旁边的男生把烟掐掉。
一旁的男生不情愿：“远哥？”
江远不再看他，目光转到林纾身上。
“你是林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