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陈瀚前世的书本理论和零实践经验,声音的主人一定不是一般的好看。
快点找找有没有什么应景儿的诗词,赶紧装装逼。
“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婆娘,咳咳不对。”
“我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咳咳也不对。”
“老夫聊发少年狂,治肾亏,不含糖,特么的都不对。”
陈瀚懵了,为何前世不好好的学习诗词,如今会背的全都是些很带劲儿的。
“噗嗤,公子的诗真好笑。”
说话间,一个长相清秀,眉目如画的姑娘走了过来,姑娘声音很轻柔柔弱弱的让人生起一股保护欲。
“嗨,本公子并非不会作诗,可诗词哪里有美人一笑珍贵?”
陈瀚笑着转过头来,气血不由自主的就开始上涌。
好乖的小姑娘。
明明算不上绝美,但是让人好想怜惜对方。
不对,如此标致的姑娘怎么会没有公子哥在身边?
“姑娘你的头发真香。”
陈瀚就欲上前撩起对方额前的刘海,却被对方给推开了。
“公子不要。”
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瀚疑惑间,只见对方将额前的刘海撩起,一块紫黑色的胎记出现。
陈瀚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
怪不得没有公子哥争风吃醋,原来是有块胎记影响了整体美观。
唉,这世间的人总是如此肤浅。
陈瀚感到很可惜,手中要是有洗颜丹就好了。
洗颜丹和驻颜丹差不多珍贵,但洗颜丹能够脱去身体体表的杂质,驻颜丹则是令容颜不老。
不知道那星斗化周天推拿法能不能治好这胎记。
实在不能的话就只能去学学炼丹之法然后推演升级靠自己炼出洗颜丹。
“公子可是嫌弃采薇了?”采薇看见陈瀚久久不语以为是如同其他人那般嫌弃他了,眼中水雾翻涌,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陈瀚一把伸出手揽住对方纤细的腰肢。
“本公子从不白嫖,我钱都没付你就想走那没门。”
采薇小脸羞的埋入胸中,感受着陈瀚的那厚实可靠的胸膛恍如置身于温室之中。
要是能一直如此靠着就好了。
采薇这般想着,可随即又摇摇头。自己真是太天真了,这般公子哪里会看得上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丑女罢了。
“公…公子,采薇不需要太多银钱,只是家中弟弟正在生病,急需贵重药品治疗,八百……不,只需五百两就够了。”
采薇越说越不好意思,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五百两那么多的银子,今天却因为弟弟的病向他人索求,这令她很为难。
“听你如此说,感动的本公子都快哭了。”陈瀚假装抹着眼泪,接着说道,“本公子就喜欢采薇你这样心地善良的人。”
“不过五百两太少了,本公子出手向来阔绰,给你一万两好了。”
听到陈瀚的话,采薇一时间大脑仿佛空了。
一万两,她想都不敢想。
过了良久,采薇才恢复过来,轻声说道。
“公…公子别开采薇的玩笑了,采薇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要一万两的。”
说着,采薇便掩面要哭出来。
唉,自己太该死了,竟然吓到对方了。
“哈哈,竟然有人愿意为一个丑八怪出一万两,真是开了我的眼界。”
陈瀚正欲安慰,谁知旁边一人模狗样的东西竟然出言嘲讽。
“特么的,你再说一句,老子砍死你!”
“本公子就说了怎么滴?谁不知道采薇是天仙画舫难得一见的丑女?”
“砰!”
陈瀚拍案而起,一只手探出去就握住对方脖子,力气渐渐加大。
对方像个小鸡仔一样被陈瀚轻易的拿捏,脸色因为呼吸不畅而变得十分红,像一只煮熟的虾。
“不要挑战本公子的底线,我是真的敢杀人,我狠起来连我自己都打!”
陈瀚红着眼,杀心旺盛到了极点。
前身自打出生以来就受尽了屈辱,连带着陈瀚自己也跟着憋屈,如今他也不想忍了。
陈无伤看不起他就算了,你是个什么瘠薄玩意儿?
“公…公子算了吧,不必为了采薇如此。”
陈瀚长长出了口气,愤怒渐渐消退,将手中之人直接提到画舫的窗子边扔进了岚淮河里。
紧接着又走到对方的跟班面前,怒道,“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文不成武不就还总是喜新厌旧,真是丢男人的脸。”
那几个跟班也怕了,身体扭曲着将手臂挡住脸不敢看陈瀚。
“你怕个锤子,长得本来就丑本公子都怕把你打漂亮了。”陈瀚伸出手,嘴里哼哼几声,“愣着干什么?拿钱出来然后给采薇姑娘赔礼道歉。”
听到陈瀚的话,几个跟班猛然一震,快速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些散碎银子和小额银票。
“这位公子,咱们做下人的也没几个子儿,身上就只有这些了。”
陈瀚一把抢了过来,接着便数起来。
玛德一共就三四个人手上竟然有五百余两银子。
这小日子过的比他还好啊!
“赶紧道歉啊!”
陈瀚一脚踩在面前一人的脚上,痛的那人直跳。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嘴太贱了,希望采薇姑娘不要见怪。”
“呵呵……”
看着几个跟班努力的打着自己巴掌然后道歉,小采薇霎时笑了,如果没有那额头上的一块胎记,一定会是绝妙的风景。
“行了,滚吧!不要影响了天仙画舫的正常运行。”
“是是是!”
几个小厮连连点头转头就跑。
跑到了门口的样子,有个小厮忽然醒悟了过来。
“大壮,不对劲啊。”瘦削的小厮抠了抠脑袋,“我们公子乃是当朝吏部郎中的儿子,老太爷更是前任吏部侍郎,我们又何必怕他呢?”
“啪!”
大壮给了对方一巴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招子放亮点行不?京城这个地方七品满地走,五品官员多如狗,刚才那男的敢如此嚣张定然家世显赫。”大壮细致的给对方解释道,“况且,公子不会游水,再不去公子就没命了。”
“你说的太对了,让我先去救公子!”
陈瀚将手中的银钱都递给了采薇,脸色显得愈发温和亲近。
“采薇姑娘,这五百两就先给你了,剩下的九千五百两先记着,很快就能兑付。”
“不用了公子,五百两就够了。”
采薇将银钱接了过来,数了数抽出了五百两然后又将剩下的余钱还给了陈瀚。
“公子,刚才那男的乃是吏部郎中曾尚的公子,你为采薇如此得罪对方,这令采薇非常不安。”
此时陈瀚感觉前所未有的好,看着采薇的小手抚于胸前,那饱满的地方总是令人心生涟漪。
再说了,得罪一个小小的吏部郎中又算得了什么?今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别说是小小的五品官,就算是皇子皇孙,皇亲国戚来了我也照样教教对方做人。”
“放肆!”
陈瀚刚一说完,就有人怒骂着站起身来。
起身之人长相一般,但气质非常,穿着华丽,从小八成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京城四王八柱十二家,你是哪家的?竟敢如此嚣张,连皇子皇孙都不放在眼里。”
陈瀚一看前来的人顿时了然,原来是他八哥身边的跟班,现如今礼部尚书薛庆之子薛峰。
而对方口中所说的四王八柱十二家则是开国之初陪着太祖征战沙场,鼎定山河的二十四名功臣的家族。
但几百年了大多都已经没落了。
四王早就被削了,空剩个王爷名头,养在京城就是吃白饭的。八柱十二家倒是还有几家屹立不倒,但也是靠着后辈出了不少人才。
眼前这个薛峰还是眼皮子太窄,四王八柱十二家早就成了过去式了,现在说起大多都是一笑而过。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礼部尚书薛大人家的公子啊,难不成薛大人公务繁忙所以拜托你来替他看看鱼花魁的表演?”
陈瀚毫不慌张,虽然他不受陈无伤待见,但好歹也是真正的皇子,比背景他可不虚。
“狂妄!”
“嚣张!”
“找死!”
薛峰四周站起不少读书人,看样子都是明年准备会试的举子。
这也正常,薛峰的老爹那可是礼部尚书,专门管考试的,哪个读书人不巴结?
除了书楼的读书人,毕竟薛庆当年曾经被书楼直接赶了出去。
情势愈发剑拔弩张,就连在场身份最为贵重的陈安几人都不由得看向这里。
“安王爷,你可知此人身份?”旁边一位清瘦矍铄的富态中年人品茗问道。
陈安看向陈瀚,体内暗暗运转武道功法,将气机聚于双眼凝眸看去。
以往百试百灵的破惘之法竟然不灵了。
陈瀚身上一团奇怪的气体聚拢于脸部,根本看不出对方的身份。
“这个少年着实奇怪,但想必不是我皇族之人。”陈安摇摇头,道“我皇族之人皆是品性高洁,胸存雅量之辈,断不会有此等粗鄙人物。”
陈安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好家伙,你忽悠谁呢?谁不知道皇宫是天下一等一的腌臜之地?
“峰兄,此人太过嚣张,不仅当庭动武,更是叫嚣我等文不成武不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与他比试,以正我等学子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