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柳之升不怎么相信。
“真的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柳之恒教育弟弟,“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凡事要自己实践,你怎么可以不试试就对你表哥的学问下定论呢?”
柳之恒赶紧给段无咎让位置,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坐到罗汉床上给弟弟补课。
没有什么比辅导孩子作业更让人崩溃的了,能把这事儿甩给别人干,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见段无咎听话地坐到弟弟对面,拿起了书,柳之恒放下心,开心地爬到另一边的暖炕上。
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她的地理志,在心里感叹着:不行啊,这些地理志都不行啊。
还是得她来!
……
三人在屋子里呆到戌时末,不过一晚上的时间,段无咎的学问就已经彻底把柳之升征服了。
看段无咎教了弟弟一晚上,柳之恒觉得,他的耐心也彻底把她给征服了。
无论弟弟问多少为什么,无论弟弟提问的角度多么刁钻,无论弟弟的思维多么发散,段无咎都没有一点点不耐烦。
有这等耐心,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成的?
“表哥,你的学问真好,比我书院里的夫子还厉害!表哥,你可有参加科考,可考取了功名?你怎么也得是个秀才吧?”
段无咎苦笑着摇摇头,露出落寞的神色。
柳之升惊讶又失望,“表哥,你为何不去考功名,你要是去考,肯定能当官。”
柳之恒在一旁听着,不忍心告诉弟弟残忍的真相:人家可不稀罕当官,那些当官的都是给人段无咎家里打工的。
整个燕地十洲,就没有能大得过段无咎的人去……
柳之恒看向段无咎,想看看他准备怎么说,没想到竟然看到段无咎垂着那长长的睫毛,眼里写满了破碎,露出一副很可怜的表情。
段无咎用哀伤的声音说:“表弟谬赞了,我的父亲犯了事,我只怕这辈子都无缘科考了。”
柳之恒看着段无咎的表情,忽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他平时也是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流浪小狗的模样来哄她心疼的。他该不会都是装的吧?
好啊,柳之恒暗自咬牙,自己竟是被他给骗了。
男人可都真能装啊!
柳之恒又看向自己那个不太灵光的弟弟,想看看弟弟会不会被段无咎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哄骗。
果然,柳之升对着段无咎,没出息地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还激动地一把抓住了段无咎的手。
“表哥,你别难过,我姐姐说了,朝廷还有个华林省,去华林省不用走科考之路,有本事就可以,你努努力,说不定可以的。”
只见段无咎一副被鼓舞的样子,对柳之升拱拱手,道:“我会努力的,只希望表弟以后功名有成,别忘了我这个表哥,表哥还指望着表弟能多多提携呢。”
柳之升才十岁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样不留痕迹的吹捧,一下子就飘飘然了。
只见他拍拍自己那小鸡仔一样的胸脯,骄傲地说道:“表哥,你放心,我要是当了县令,我就让你给我当师爷。”
段无咎微笑颔首道:“那就先谢谢表弟了”
“客气客气。”
柳之恒没想到段无咎这么能演,他这个弟弟也是的,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
柳之恒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用书敲了敲桌子。
“升儿,你是不是应该去睡觉了,熬夜可是会长不高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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