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他谢知让不在乎。
骂他恨他者,尽数杀了便是。这一家子碍眼之人,若非礼教束缚,若非心有一丝容忍,他早就将母亲以外之人屠个干净。
所以他见不得自己的妻子那般讨好她们。每次见到,他心中总会莫名生出恼意。
可方才听到姜蜜和拂冬的话,谢知让恍然惊觉自己敢嚣张的底气全部来自于他是个男人。谢家再如何待他,了不起他自请出族、改立门庭。
他不该用他的经历去苛求姜蜜。
那对她不公平。
谢知让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娇娇,眼底有爱怜一闪而过。
“自然是疼的。”
姜蜜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而后嗔道:“你这张嘴,可该收敛些。”
“我说错了?”
那些话姜蜜同为女子,自然听着不舒服。可谢知让也没说错,是董玉环自己将脸皮扔在地上让人踩,是她自轻自贱。而他惯来得理不饶人,那嘴厉害得,专往人心肺管子上戳。哪能轻饶董玉环了去。
“我知晓夫君没说错,可那话实在不像样。什么腿儿一……”姜蜜实在说不出这几个字,含糊着略了过去,“听着都要羞死人了,夫君怎还能那般直接说出来?”
谢知让坦荡得很,眉间甚至全是理所当然。
“你不张腿不成?不张腿,如何行房?”
姜蜜耳根火热,连带着整个脖子都泛红,羞恼着伸手去捂他的嘴。
“你……你胡言什么?”
谢知让嗤笑,心中不屑。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一个个嘴上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真到床上一个比一个孟浪,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口,穿上裤子倒装起端方君子来了?简直虚伪。
“总之……总之……”姜蜜磕巴半天,决定蛮横一回,“你是男子,不可以对着女子说那种话!”
“那不行,女子当中还有个你呢。不许我对你说荤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姜蜜说不过他,闷闷道:“你……你讨厌死了!要不是怕你和爹打起来,我才不管你呢!”
“我和他打起来,你帮谁?”
“那自然是……”
“你好好说。”
谢知让松开一只手,只一条手臂托住姜蜜腿根,吓得她连忙抱紧男人脖颈,大声道:
“你你你!我肯定帮你!就算爹要打死你,我豁出命去也护着你!”
“这还差不多。放心,你这浑身没二两肉,一只手还摔不着你。”
谢知让虽嘴上这般说,却还是将人重新稳当抱回怀里,眉眼之间全是浅淡撩人的笑意。
……
谢知让当着众人的面把谢雅君所在的那页族谱撕了,就代表此事毫无转圜余地。
老夫人派心腹李嬷嬷来请谢知让多次,最后甚至亲自到珺璟轩来,谢知让都不为所动。
“让哥儿,这事是你姑母做错了,你怎么打她罚她都可以。除族,是要她的命啊!若她被谢家除族,她在这世间再无依靠,如何在董家立足?让哥儿!你就不能放你姑母一条生路吗?”
谢知让只歪头看书,门儿也没出,任由老太太在外哀嚎。
老夫人见他心意已决,实在无可奈何,拄着拐杖骂他孽障,而后在上房闭门不出。
姜蜜去过几次,却连门都不许踏入。她叹了口气,只每天去那边门口点个卯,尽到责任便走。
到底是亲生女儿,还是除族这等大事,她一时怄气也是应当。老夫人只闭门不见,并不在其他事儿上迁怒姜蜜,已是公正。
谢雅君和董玉环初始还不肯走。几名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往雅莲苑一杵,手往绣春刀柄上一放,刀没出鞘俩人已是吓得魂不守舍,赶忙收拾好细软,有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回陇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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