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意外来到灵妖界的楚季则,只想苟着,只是遭遇多重背刺后,随着梦境的刺激,发现灵妖界只是遗弃之地,新的选择,他该如何抉择?
主角:楚季则 更新:2023-02-18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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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季则的武侠仙侠小说《不详之仙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楚季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外来到灵妖界的楚季则,只想苟着,只是遭遇多重背刺后,随着梦境的刺激,发现灵妖界只是遗弃之地,新的选择,他该如何抉择?
灵妖界,沧澜域,大同沧澜军,落云分部所管辖的区域之内。
天昏地暗,狂风肆虐,暴雨将至。
一支大约百来人的士兵停下前行的步伐,临时停靠在一片避风坡。他们身着轻甲,手持弓弩,
腰挂着落云分部统一派发的佩刀,看气势着实不凡。
“禀报楚士长,信兵来报,前方发现一伙匪贼的踪迹。”
山洞内,中性脸,身着土灰色轻甲的女队长,单膝跪下,一丝不苟向一位左手肘撑住下巴,右手拿着一份字报浏览的男人汇报 。
那个若有所思的男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着浅蓝色的轻装,一根草绳系住披肩黑发,看似平平无奇,却甚显慵懒,好似一副昨夜没睡好觉的样子。
楚季则把明报丢在一边,坐正身子,示意方副队起来,他手指敲击着石头,沉吟半刻后才一脸正经道:“方紫春队长,我们不要多生事,呃不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们不能打,啊,不对,不能盲目去打,要讲究策略,要尽可能以远程武器射杀敌人,保存有生力量!”
“遵令!”
方紫春严肃认真礼敬告退,退了出去。
楚季则面露些许苦涩,这个队长太过尽忠尽责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要禀报,实在是太过啰嗦。
轰隆隆,轰隆隆!
雷声轰鸣,瓢泼大雨不远矣。
见方紫春离开,楚季则换了个姿势,将脚翘在石壁上,双手枕头轻轻晃动。
他现年二十有二,单身未婚,曾是享受007福报的优质青年。曾经因实在是吃不下BOOS给的大饼回老家修养时,意外被老房子里一片锈迹斑斑的铜质碎片片割破手掌,饱受折磨了七七十九天后,最后熬不住了。
等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那个世界,尽管现如今他修炼那片害他穿越而来的碎铜片秘籍《圣灵刀法》大有所成,但他仍旧小心翼翼,慎之又慎……
灵妖世界,广袤无边际。
曾带领幽冥宗征服大半个天下,并率众人踏上 生命禁区天之涯,地之角的幽冥魔君百里云帆在大同历七八二年自绝开始之地,无极镇。
“想要得到我的宝藏吗?想知道这一切的秘密吗?那就去找吧,我将它全部留在那里!”
幽冥魔君百里云帆自绝前的这一句话,顿时令整个天下一片哗然。 届时风起云涌,无数人为了寻到他所留下的宝藏,江湖武林一时间群雄割据,交互征战,至此,整个天下便开始进入了更为波澜诡谲的争霸时代。
在蓝星喜遭福报多年,楚季则认为这神秘的宝藏不过是有心人的钓鱼饵料罢了。
不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天下之大,猛士众多,自己何必去做别人的踏脚石呢,安全健康的活着不好吗!
因而他才小心翼翼,低调行事,在沧澜军落云分部历经七载,才做个小士长。
做个普通人?易被卷入是非。
要他做个江湖中人?他是楚季则,可不是某位横推神界的天命之子。
做个赏金人?太过招摇,嗯,被下黑手的机会太大!
所以经过慎重考虑后,他便稳中带稳,成为了一名沧澜军一名士兵。
众所周知,沧澜域,偏居世界一隅,是四大域中最为羸弱的区域,尽管这里出过百里云帆这样的武林霸主,但他早已成为了过去式。
而今沧澜域缉捕令赏金在两百枚金以上少之又少,只要足够小心谨慎,能威胁到他生命几乎不可能存在!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会咋咋呼呼,将自身实力暴露,若是一不小心遭受强者注意那更是难以安生。
楚季则是耍刀的,但他对世界的情报异常关心。
他曾听闻这个世界有个号称世界第一刀客的段红血太过寂寞,一直在追寻适合的对手,若是有了名望,被他注意到,那可实难心安啊。
因而楚季则坚守底线,缉捕令赏金在两百枚金币以上,能避则避,不能避开,则讲究策略。
不然天清楚这些该死的江湖中人掌握着什么样的武功亦或是什么诡异的妖力。
(武功:灵力是与生俱来的的天地能量,不过难以掌握,当觉醒灵力时,便可修炼功法掌握某种力量。禁果:传说中天地生成的规则造物,(又一说法是妖精的内丹),服用便可获取某种类似规则的能力,主要来源自生命禁区。)
轰隆隆,轰隆隆!雷声还在不断轰鸣。
楚季则长松一口气,看来今日还算顺利。
只不过显然他有些乐观过头了,随着烦杂声嘶力竭“冲啊!杀啊!”响彻云霄,传至他的耳中,楚季则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将置靠边壁上的锦春刀隔空抓起,便疾步赶到外面。
噼啪噼啪,噼里啪啦……
瓢泼大雨说下就下,风雨中一群困顿潦倒若落汤鸡一般的江湖中人已然跟大同士兵打的难解难分。
“楚士长,是斧头帮!”
方紫春腰挂长刀,一手弓箭列无须发,随着一个个恶徒倒在她箭下,看到楚季则出来,她竭力喊道。
楚季则眼睛还能视物,耳朵也还灵敏,还不至于没看到没看到那帮人当中,那个手持威武大斧头,高达两米多的壮汉。
“小的们,这些沧澜军士兵就是一些废物,杀了他们,吃喝都会有的。财宝也会有的!”
壮汉把围在周身的七八个士兵逼退,昂首大吼,刺激着他的那些手下。而那些残存的门徒也不负众望,个个青筋乍起,气势再度汹汹起来,像个嗷嗷发情的野犬。
斧头帮贺刚深,号称巨斧深哥,缉捕令赏金七百枚金币,比之楚季则可接受的底线还高出三倍。
一时间,楚季则只觉脑壳发疼,抬头看着天空,暗道:“mad,无妄之灾!”
这些人显然是不久前刚遭遇了一场恶战,恰巧碰到拿到了我们,以为我们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所幸才才拼死一搏。
不然他们傻了,才会脑壳发懵进而袭击大同士兵,平时就算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会避之不及。
楚季则面皮直抽抽,他本不想那么快出手的,他对自个世界的总有股深深的距离感,再加上他出走江湖的行为准则是苟,啊不对,是稳若泰山,小心使得万年船,这种没啥好事的追捕,他是能避则避,只是万万没想到……
咻咻咻!……
只是这些铁头娃拿着这弓弩每一发都在随缘射击,堪称枪林弹雨一般的密度,可皆打在深哥的周身空气,林木的周侧,就算偶有运气箭也被人家轻松用大斧头挡住,随缘到无法无天,堪称艺术界的人体描边大师。
而那巨斧深哥,宛若铁板犀牛,以斧为盾牌,来回冲击,把水军弄得人仰马翻。再这么打下去,斧头帮气势如虹,而这些大同士兵必定全军覆没!
“士长,危险!”
队长方紫春慌忙急急吼到,巨斧深哥瞥见伺机而动的楚季则秉着弄死头目优先的目的,横冲直撞,大斧头高高扬起,一记重重的力劈华山直向楚季则斩落。
要不是穿越了,楚季则都觉得奥斯卡欠他一座影帝奖杯。却见他面色正义凛然,视死如归般拔出锦春刀冲过去的同时高喊着:“正义所在,吾之所往!”
好似因为地面甲板遭受大雨打湿变得泥泞的缘故,楚季则不小心一个踉跄踩到凸起的石块,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深哥的重力挥砍,直直撞到深哥身上后被弹飞,噔!楚季则倒了数步好死不死压在一个倒霉的匪贼身上,反手的锦春刀则意外的插在那人的心口。
“就算你如此强大,可身为沧澜士兵,我绝不会向罪恶投降!”
楚季则好似注意力都放置在巨斧深哥身上,轻拍胸口缓了口气,不理会后面“意外”身亡的小喽啰,持刀再度朝大斧头深哥发起进攻。
“哈哈哈啊哈,笑死人了,小乐色,看老子一斧子解决你!”
巨斧深哥张狂大笑,丝毫未把楚季则的话放在心上,未交战之前,他还有些畏惧士兵的实力,然鹅现在看来,这些士兵不过是乐色中的乐色,他巨斧深哥足以轻易碾碎他们。
说笑归说笑,深哥抡起巨斧,决意先拍死这烦人的苍蝇。不过“意外”又再一次发生了,楚季则又一个踉跄险之又险避开巨斧的挥砍,一刀砍到泥泞的地面。
巨斧深哥也非吃素的,论打架战斗他的经历也不少,眼瞅又没砍中,直接把身躯一弓,楚季则再一次被撞飞,倒在又一个倒霉鬼身上,锦春刀又一次“意外”插死了那人。
噼里啪啦......!血水横流,不过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正义所在,我之所往!”
楚季则高喊口号,再一度扬刀发起进攻。
巨斧深哥不信邪又再度扬起斧头,不过楚季则“意外”又再一度发生,被踹飞后,锦春刀很是意外又了解了一名倒霉鬼。
眼瞅那小子再度冲过来,巨斧深哥怒气似火山喷发一般,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般鬼使神差的躲开自己必杀的攻击,简直不可饶恕!
他直接改变进攻手段,抡圆旋转,看这小子怎么躲!
楚季则眼光突然凛冽,双目似有一道银光闪过。
“破妄!”
深哥如遭雷噬,躯体不由僵住,脚下疲软, 紧握的巨斧也不由脱手甩出,甩出的巨斧则被楚季则以锦春刀立在胸口挡住,虽挡住了,但那强大的力道还是直接他击退数步。
“呃!!!”
又一个倒霉鬼捂住伤口没再能站起。
咳咳!
楚季则重重咳了几声,正气凛然沉声道“正义所在,我之所往!”
“tnnd!”
深哥面色铁青,站稳身躯,不去拾取被甩开的巨斧,径直鼓动身躯,奔向楚季则朝他抓去。
楚季则若被轰飞的沙袋再度弹了出去,意外一般再度弄死一名斧头帮门人。
深哥气的奈子都要炸开了,他会的格斗姿势已然全部使用了,还奈何不了这个该死的小子。
就算他都快要得手了,那一瞬间,自己的身躯就像被雷电轰击一般,僵住难以动弹,深哥暗暗想到:“这小子,不对劲!”
不过意会到这,他也没往身处去想,要是这小子实力强劲,怎么还会如此狼狈。对,没错。就是这样!
几个回合之后,见老大都久攻不下一个小头目,气势如虹的斧头帮门人气势渐渐低迷,慌乱了起来。
楚季则挣扎站起,面色雪白,气息紊乱,不过他依旧高举锦春刀。
“士长!”
方紫春眼中饱含热泪,心中大受感动,楚士长身躯上看似没有什么伤口,不过他那颤栗,紊乱的步伐显示出受了较大的内伤。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也绝没有屈服罪恶势力!
“正义所在,我之所往!必胜!必胜!必胜!”
方紫春激昂怒吼,拔刀砍在一名斧头帮喽啰身上,将他了结。
“杀!杀!杀!”
大同士兵无一不受之鼓舞,气势升腾,将残存的斧头帮人打的落荒而逃,不停流窜。
“窝草,草!……”
巨斧深哥颤栗难止,怒火直沸心间,tnnd,自遇到这小子,就诸事不利,难道他就是上天派来克制我的不成!
楚季则愤慨难平,心底暗自得意:“奈斯,之后水军全力攻击巨斧深哥,艰难胜出,将其斩获,便是大家的功劳,胜利果实就不会安在我头上,这样就没我什么事了。”
“恭喜你们,成功把老子给激怒了!!!”
楚季则刚要号令士兵一同发起进攻时,深哥沙哑沉重的声音忽然响起,却见他脊梁微弓,眼珠变为深厚的黑色。
“你们一个个都逃不了!”
深哥身躯轮廓暴涨至原来的两倍,身后密集的棕褐色鳞片重重叠加,双臂变成锋利的爪子,头颅也变一个类似穿山甲的动物头颅。
叮叮当当!……
弓弩的羽箭击在深哥背后的鳞片上,闪起雨点般密集的火星。
“妖……怪,妖怪!”
恐惧的来源是未知,更是来源于对自身实力的不确信。部分沧澜军士兵见状,不由惊慌失措,疯狂无助的呐喊起来。
楚季则真是气的要死,嘛了个巴的,禁果吞服者!这些大同朝廷情报部门养猪的吗?还是被猪养的?这种级别悬赏个五六千枚金币也不过分啊!大同朝廷缺得了这点钱?悬赏金多些驱逐到黑域送菜不行嘛!”
楚季则心中起伏难定,这简直太TM欺负人了。
“哈哈哈啊哈!……”
巨斧深哥肆意大笑,“老子可是服用了穿山甲禁果的穿山甲人,本想留一手的,既然你们不识好歹激怒了老子,特别是你!现在,老子就送你们去死。”
巨斧深哥爪子直指楚季则,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烧,“老子要将你撕的稀巴烂!”
“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楚士长,我们誓死保护您!”
方紫春见巨斧深哥气焰如此嚣张,径直先声一步拦到楚季则前面,中气十足的高吼。
楚季嘴角直抽抽,内心疯狂腹诽:滚蛋!我需要你这个春哥保护不成,得换成好看的小仙女才行。
“哼!既然你执意先找死,那老子就先送你下去!”
咻!
深哥身形晃动之间,便已穿过包围圈,闪着寒光的锐爪径直扑向方紫春,攻速已非普通人可以应对。
等方紫春回神有所应激之时,利爪已到心口前,若是这一爪实实下去,心脏都得挖出来。
扑腾!
却在这时,楚季则反手持刀,左掌自刀刃上抚过,而后一个国足踢将碍事的春哥踹到一边,
并以所有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嘀咕道:“圣灵刀法……”
咻!
楚季则身形一闪,仿似移形换位一般站到了深哥的背后。
“风从虎,幻杀!”
在这样风雨交加的环境中,深哥好似感觉有一抹柔弱似杨柳被风吹抚过般的触感划过自己的皮肤,他本能的往肋间一探,一切皆无挂碍,直接回身恶狠狠道:“小子,你这狗屎运真不错,竟能三番两次避开的老子的攻击,不过老子看你能躲开几次!”
“保护士长!”
被国足踢到一边的春哥拔刀迎上去,一跃而起斩向深哥那只探向楚季则的手臂。
“不自量力!”
篷!篷!
话还未说完,他的手臂赫然飞溅出一大股红色的血水,往四周喷射,不过大雨很快冲刷掉他伤口处的血液,露出狰狞可怖的伤口。深哥茫然的盯着自己壮硕的手臂,又呆呆的扭头扫了几眼方紫春,眼中布满着不可思议的魔幻。
“怎么会!……”
“杀!”
大雨下,士兵们见状,也猛然醒悟,原来这妖怪也是会受伤的,也是会流血的,也是会死的!
也不再多加犹豫,齐齐持刀攻来。
深哥下意识避开一两把刀的劈砍,然而攻过来的兵器却是有数十来把,很快他就中招了。
一名士兵大力劈砍,一名士兵直直捅来……
很快深哥全身各处遍布伤口,血液不停的喷涌,见效果愈加明显,士兵们的攻击更加的起劲。
深哥就像被轮大米的印度蜥蜴,惨遭众人的凌辱。他着实想不通,也没能明白这无往不利的变身怎么突然在此夭折了,不是该自己展现实力大杀四方,把这些士兵虐的不要不要的,再夺走他们的金钱食物吗?这原本的快乐怎么突然就没了!?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哪里出了问题?
他怔怔的倒下去,眼角朝正在收刀入鞘的楚季则一瞥后渐渐失去神彩,脑中却突然一片清明,方才如被春风吹拂的那一刀有问题!
“那小子使诈!……”
巨斧深哥被枭首后,斧头帮残众便缴械投降,束手就擒。
山洞中,简单的休整后,春哥神采奕奕,激动不已:“楚士长,这次斩首赏金七百枚的斧头帮帮主深哥,这真是了不得的战绩啊,有此功绩,您定当……”
“方队长,这是战士们奋力杀敌的的战绩,并非我楚季则的战绩,你得搞清楚!不要让战士们寒了心,我不过尽了些微薄之力,而你们,才是斩首巨斧深哥的主要力量!”
听到方紫春这番话,楚季则心头一跳,面容立刻变为严肃,不留情面出言批评道。
“楚士长!……”
方紫春强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心内感动的话到嘴边都难以说出来。
她也算是个老兵了,期间也共过许多战友。但她从未见过有像楚季则这样的上司,尽力撇清自己的关系,将功绩分与众将士,而不是…..
谦尊而光,莫过于此!
楚士长绝不可在此中道而止!
“楚士长,在下知晓!”
楚季则见她一副听进去的样子,心中颇为满意,“嗯,那你先去整顿下队伍吧。”
“在下告退。”
方紫春来到外边,沧澜军士兵们正清理战场,收拾战利品,他们面色上皆出现少有的笑容。斧头帮帮主深哥被枭首,赏金虽然直降至原先的六层,可这也是实打实的赏金啊。
对武林人士的悬赏金,原本就是为鼓舞大同士兵的干劲,只是后来,鞭长莫及之下,才宽松了要求。
“方队,此番战斗战利品虽少,但有了巨斧深哥的头颅,我们这也是了不得的功绩啊!”
一名身强力壮的黝黑小伙面色笑容不减。
“系啊,系啊,有这份功绩,我最少也能成为一个一等兵,甚至是上等兵了! ”
另一名肤色较为白一丢丢的士兵同样很是兴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点功绩很让你们得意是不是?”
方紫春噙住眼泪大声喝道:“要不是楚士长一马当先,凭你们有胆量攻击那个妖怪?让上峰身范险境不说,你们还有脸面在此争夺这点功劳!这是一个沧澜军士兵该干的事?
就算受了内伤,就算如此付出,楚士长仍认为功绩是大家打下来的,要我一个个核实好,你们愧疚就不愧疚!”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士兵不由头往下一沉,忏愧难当。
“楚士长…..”
“没错,楚士长这么认可我们,我们还斤斤计较这些,实在太不应该了! ”
“嗯呐嗯呐,当兵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好的长官,我永远追随楚士长。”
“誓死为楚士长效力!”
“誓死为楚士长效力!”
“誓死为楚士长效力!”
……
“这些笨蛋搞什么!怎么这般嘈杂!“
楚季则斜躺着,听见传来外边的喧闹声,不由眉头微微一皱,一时间看明报的心情也没了。
这个世界的人真难伺候,情绪多变搞得跟疯子一般。
“吁”
楚季则长吁一口气,斩首巨斧深哥的功绩大家皆有份,自己就不再那么引人注目,暴露危机也算是解除了。
风从虎,幻杀!是圣灵刀法天之四灵西白虎的基础刀式中的一招,它乃是以极快的攻势,令对手血气异常涌动产生幻觉,已达到防御从内到外崩溃的效果。
不然就凭巨斧深哥那个妖化后的躯体,弓弩都射不穿,大刀能砍得动才怪!
所以,功劳其实就是我楚季则嘚!
嘚!嘚!嘚……
敲击石壁的声音响起,楚季则收拾心情,恢复往常的模样。
“有什么事吗?方队。”
“士长,队伍整顿完毕,此次缴获金币三十枚,少量兵器,还有些杂物。”
楚季则思量片刻,“嗯,照以往办吧!”
“遵令!”
沧澜域大同军队的军令是缴获的战利品都得上缴。不过大同朝廷掌控天下,钱财不过小事尔,吃下四成后,又将其余六成赏给作战的士兵。
惯例便是这样,因而成为一名大同士兵在这乱世也算是一件幸事,尤甚是舒适区的大同士兵。
“此外还发现一张奇异的地形图。”
方紫春纠结一会后,还是掏出那张图纸递给楚季则。
楚季则见怪不怪,并未接过图纸,只是扫了一眼,
“梧火森的藏宝地,这年头还有这么简陋的欺骗之术?”
图纸上的线条很是简约,不过大致还是看得出那地方还在沧澜域里,而且距此地也不算是很远。
梧火森的藏宝地是最近一段时间兴起的一个传闻。传闻有一个擅长盗宝的高手,盗了许多难以估值的的宝物隐匿在梧火森林之中。而他为了好玩,将藏宝之地制成一份份图纸,诱惑着许多人与他来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
但时间一长,便没有人相信梧火森有什么宝物可言了,不过总有些执迷不悟的人保留着这样的的图纸,以妄想得到梧火森的宝物。
“傻子太多,骗子可能不够用。”
方紫春严谨说道:“士长,接下来,我们是否该返回基地。”
楚季则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滞留的理由,“嗯,那就…...”
楚季则话未说完,外边便传来新的动静。
“禀报士长,基地有信件传来。”
“进来。”
一名大同士兵信步走了进来,敬礼后,将一卷小纸条递给楚季则。
楚季则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漏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士长,出什么事了吗?”
方紫春见楚季则这幅表情连忙开口询问。
“呵,倒是没啥大事,他们把那个小有名气的赏金人罗亚隆逮住了。”
“咦,赏金人罗亚隆?这是何意?”方紫春不解的问道。
楚季则没再说话,将那小纸条递给方紫春。
“原来是这样,这人胆子不小,竟敢将大都统的儿子给抽了!”
方紫春看向楚季则:“要是您……”
方紫春话没说完,就听到楚季则的声音:“方队,整顿队伍,朝梧火森出发!”
“在下遵令!”
尽管方紫春有些不解,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马上应道。
看出方紫春有些困惑,楚季则还是耐心解释道:“终结流言,消灭做恶者,守卫一方平民财产安全可是我们应尽的责任义务。”
方紫春心中肃然起敬,马上告退去安排工作。
打发走方紫春,楚季则算是微微放松了些。
身为大同沧澜军落云分部的部将,他对这种世界之子从弱变强的烂梗自当小心翼翼,尽力避免相见,虽然他也不清楚谁是世界之子,但小心点总归没错,不然搞出事来,牵扯到他怎么办,岂不是大麻烦!
两天之后,一支大概一百来号人的队伍赶到了图纸所记录的地方
斥候趴伏在一高高的树尖上,向楚季则发出信号。
“继续前进!”
楚季则看到探子的信号,心中戒备稍稍放下,发出命令。
前行又十五分钟左右,楚季则伸手示意停下,并朝方紫春打了个手势。
“士长,怎么了?”
“不对劲,这儿安静的过分了,你排一支小队出去探查下。”
这处地方,他许久之前曾来过,那时候也不曾有什么宝物之地传闻,看来是这一两年才兴起的流言,估计有什么古怪之处。
一个时辰后,探子回报,一切正常。
楚季则眉间微皱,但还是下令继续前进,约莫一炷香之后,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名为青禾村的大村子。
那村子依旧黄墙青瓦,田野作物茁壮生长,溪流绕村奔流,一切和往常般没什么不一样。
村口,几个瘦弱的稚童蹲在地上玩着弹石子的游戏,当看到这一大堆人时,连忙都慌忙往一边闪躲。
楚季则带队走进村子里面,原本有些嘈杂的村子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各个唯唯诺诺,没人再敢高声喧哗。
楚季则面漏不解,前几年他路过这,这可不是这般光景,可如今……
村长家中,楚季则坐在大堂木椅上,四下扫了一眼这还算是殷实的房子,而他前面站着一个微弓着身子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
“老丈可是这村的村长?”
“是的,大人。”
那老子恭恭敬敬的答道。
“有传闻称梧火森的宝物就藏在这附近,你这可来过什么奇怪的人没有?”
“外人倒是有来过,不过…..”
“不过什么?”边上的方紫春倒是有些急不可耐。
村子漏出惶恐之色,“大人,不可说啊,不能说啊!”
方紫春虎目一瞪,“你在怕什么,还是觉得我们大同士兵会怕什么!”
村长看了眼方紫春,又把目光移了回来,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说:“一到夜晚,那片树林当中总会漂浮着怪异的火焰,并且传出诡异的哀嚎之声,就算又胆大的外来人去查看,也无法确定什么情况,反倒是神神颠颠的跑出来,属实诡异。久而久之,村民担忧青禾村已受诡异诅咒,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那为何不报官呢?”
方紫春不解问道。
“报官?”
那村长苦涩的嗤笑,“大人又何必多此一问?”
见他们都要吵起来,楚季则连忙伸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好了,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
陡窄的螺旋石梯,不断往地下延伸的幽深黑暗里。
楚季则就站在其中一块石阶上,冥冥之中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至他的脑海。
“你来了!”
楚季则心中属实诧异,他不过小憩一会,怎么会突然来到这怪异的地方,还有这指引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本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思
他顺着石梯一路在黑暗中前行,直到不知多久之后,看到那石梯上有个一动不动的人影,才停下脚步。
“装神弄鬼,你是什么人,为何带我来这?”
这诡异的地方实难让楚季则感到心安,于是他很不客气直接问道。
“前方是罪人的死寂之地,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那人听到楚季则这话竟转过身来,在微弱至极的光线中,显出身形。
楚季则竟一下子呆住,他很难想象这个转过身来的人竟是残破衰老若乞丐一般的老者。
他的脸上惨遭岁月侵蚀,须发花白蓬乱,身着一件脏破旧烂看不清颜色的袍子,好似刚从落难营逃出来的老人。更怪异的是他浑浊麻木苍老的眼珠仅是一动,又沉寂了下去,仿似一具破烂腐朽的木质雕塑,等待最后的终结溃烂。
“你竟然不是我们要等待的人!”
那老者呆呆盯着楚季则许久后双目突然留下一行血泪,楚季则隐约间听到他喃喃道:“多年等待,没想到竟然如此,苍天何薄于我们……”
楚季则沉默良久,欲言又止。半晌之后,才绕过他,一步一个脚印往下面走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道约两个人宽的黝黑石门出现在他的面前。
楚季则在石门前停下,脑袋之中尽是方才那老者的身影,他在思索,究竟发生了怎么样的变故。
可总归得不到答案的他,终下定决心。
“怎么会!”
当楚季则推开石门后,脑子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整个人仿佛被绝对的寒度彻底冰冻住一般,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方看不出边际巨大地坑,地坑上下,密密麻麻,鳞鳞立立的尸骸上暗色的蓝绿红三色光芒渺渺,若云似雾,把地坑清晰的显露在楚季秋的面前,诡异,狰狞,如一个巨大的炼狱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实在难以置信整座地坑居然都是密密麻麻的尸骸,虽这些尸骸,体形不一,有些完全像是生化人的尸骸一般,有些则近乎沦为野兽的尸骨,甚至已不足以称之为人类的尸骨,近乎兽化成野兽……
可楚季则知道这些骸骨生前定是人类,是与他们有着一般血肉无二的族人,那是一种与生带来的族群感应。
“这三十来万的枯骨,他们在等待救赎,等待着能有一天能重回故土,可惜……”
漆黑的石梯后响起那老者哀悯的长叹,话音落下,脚步声已经愈发渐远。
楚季则迈步踏进地坑,小心避开骸骨踩在地坑的土地上,然而脚下还是响起一阵“咔嚓”骸骨被折断的声音。
楚季则俯身将泥土扒开,露出一具比正常人要高大许多的骸骨, 那骸骨尾部好似有一条类似尾巴的骨刺,头颅上下颌已长许多尖锐的獠牙,甚至头顶都有寸长的犄角生成。
他呆呆的看着了许久许久,脑中似装了千重山岳。
“怎么会?”
楚季则步伐沉重的想要离开,离开这炼狱之地。可一处石壁上刻着的密密麻麻,字劲入石半寸多的鼎文将他目光勾住了。
“区区妖魔鬼怪,断无忘我人族之力,吾虽新界一匹夫,但愿献此生机,为后来者试错,就算死无葬身之地,虽死亦不悔!”
“故乡的桃花又开了,可惜吾勿能再赏!”
“老夫恨,何时灭!”
“所受屈辱,吾万死不忘,若有来世,必将重报!”
“人族崛起,家祭勿忘!”
“杀!杀!杀!杀!杀!杀!杀!”
“可恨修行魔功功亏一篑,吾恨怨不能杀到仙魔两界尽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族人不能理解吾之心思,妖魔纵然可恨,可为何我们还要窝里斗!”
“魔劫有何可惧,傲骨断了安可再生!”
“粉骨碎身又何妨,望有脱身者能将吾一把骨泥带人族。”
“吾自愿来此,吾是否错了?”
“惭愧,这是老夫仅能献出的一份力了。”
……
这些惊心动魄的文字,一列列从他脑中飘过,令他如被玄雷击中,久久没动弹。许久许久之后,当楚季则一字一句把石壁上的夙愿看完时,已不禁泪流满面,衣衫全然湿透,他向着这些前人深深鞠了一躬后, 打算返回去找寻那老者,得到某些答案。
……
“士长,醒醒,北面树林有动静!”方紫春朝楚季则轻轻喊道。
走在石阶上的楚季则忽然整个人像是失控一般自高空坠落黑暗的深渊,隐约间好似听到方紫春的呐喊声。
待心神回归,楚季则面色阴沉不定,他方才好似被人带入一个怪异的梦境,可心底的直觉告诉他自,那不是梦,那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方紫春见楚季则情绪不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未待她多想,她便听到楚季则的指令:“方队,整顿队伍,战斗要开始了。”
“在下遵令!”
方紫春得到指令,走出村长家,整顿军纪。
戌时,青禾镇北面茂密的丛林,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偶有漂浮的怪异火焰起伏,像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大兽嘴。
看到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枝丫上身影,令方紫春不由瞳孔一缩。
那戴着猫妖面具的身影笼罩在漆黑的斗篷当中,无声无息鸟瞰着地下,好似一个鬼魅的幽灵。
“妖怪!妖怪啊!……”
有些好事的村民过来围观,透过这微弱的光芒,直接被吓得六神无主,哇哇大叫,四下窜逃。
方紫春右手一扬,中气十足的吼道:“射!”
咻咻咻咻咻咻!……
密集的弩箭朝那枝丫射击,不过在一刹那,那黑影恍惚间消失在众人视野。
方紫春面色难看,似乎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却在这时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
黑衣斗篷人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一击一个小朋友,呃不对,一拳打飞一个大同兵,很快场上的大同兵便倒下三十来号人。
“沧澜域的大同兵也不过如此!”
黑衣斗篷人发出沉闷的嗤笑,身影却依旧没停下,干脆利落的将站着的士兵一一打趴下。
方紫春持弩的手在仍旧不停的抖动,这装神弄鬼的家伙太可怕,简直如同怪物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咔呲”
推门的声音在这幽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响彻。
“楚士长来了,必胜!”
大同兵们都变得亢奋起来,甚至方才所受的创伤也没变得不是那么要紧了,跟打了几针肾上腺素一般一个个重新站起继续朝着那个黑衣斗篷人进攻。
“不过一个小小的士长,少自我迪化了!”
“蓄力轰拳!”
黑衣人摆出一拳击手的出拳姿势,狠狠朝空气一击,所有士兵都被一股强烈的拳风掀到,无力再起。
面前的这一幕令他大感意外,这人竟然会功法。
“受死吧!怪物!”
方紫春青筋暴起,立起弓弩就要狠狠射出
砰!
刹那间那,
黑衣斗篷人以很高的移速避过来到方紫春身边,一拳打在方紫春的肚子,打得她苦水都直嘌了出来。
一时间,场上哀嚎一片,能站着的人只有楚季则和身着黑衣的斗篷人了。
“现在只剩你了,小子!你该如何!”
她双手抱胸,一副猫戏老鼠的样子,丝毫不担心楚季则能翻什么浪花。在她看来,她已经拿捏住这小子了,没见他一动不动嘛,明显示被她的实力吓傻了。
良久,随着夜风吹拂一片落叶挂过,黑衣斗篷人见楚季则仍旧一动未动,也没了玩耍的心思,便朝他挥拳冲过去。
只是“吥”的一声,她的拳头似陷入了棉花当中一般,那个被她小瞧的士长轻易的捉住了手。
“你松开!”
斗篷人使出浑身劲力也不得挣脱。
“就算是开玩笑也是要有一定限度的,小姐。”
楚季则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姐,小什么姐,你全家…..咦,怎么可能,你居然能挡……”
黑衣斗篷人如遭雷噬一般,不自觉就要往后退开,不过楚季则怎么会轻易让他脱身,却见楚季则抓住她拳头往前就是一扯,松开她的手后,以极快的速度粘住她的斗篷一掀,斗篷之下,居然是一个高挑的妙龄女子。
那女子身着一袭青衫,眉目分明,朱唇微红,肌肤白皙如雪,好似神仙中人。
“武功?!!!”
女子傻眼般的看着楚季秋赤红色的手腕,下意识道。
楚季则将黑衣斗篷往边上一丢,不带感情的说道:“什么武功,我可不懂!”
“少瞧不起人了,小子!”
那女子气抖冷,一股白色的劲气包裹包裹住手臂,跃至半空,居高临下,毫不犹豫一拳轰出。
“青渊一断!”
随着那女子轻声吐出这句,便见一个团白色的能量团自她拳头处激出。
BOOM!
随着尘埃散尽,一个数米深的大坑出现在楚季则刚刚站立的位置,场上的大同兵见状无不士气低落,“他们最敬爱的楚士长被轰成……”
“喂,你做的有点过了。”
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众沧澜兵诧异的朝那看去发声处有一个人站在距黑衣人不远的地方,纷纷激动起来,“楚士长!!!……”
“怎么可能!”
那女子从半空落下,很是戒备的盯着楚季则。
她的灵觉能将远超青禾村的范围笼罩住,只要里面发生的事只要自己想要知道就没什么不可能的,可这个小子竟能避开她势在必得的冲击波,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他也是从黑域回来的高手?可为什么自己却从未听说过?!
楚季则将思考方才梦入那诡异的地方暂时放在一边,苦恼的看着这个大坑。
卓绝的灵觉,非凡的武技,惊人的破坏力!
“你苟在沧澜域有何目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楚季则将手放置在刀柄上,蓄势待发。
“这么一个大美人!虽有点可惜,但一想到以后可能回碍到我,那之好在这将你收拾了。”
锦春刀不过是大同兵所共有的武器,非是什么神兵利器,不过在楚季则抽出两指宽的刀口士,那女子浑身一颤,好似冰天雪地之中仅穿一件单衣一般,鸡皮疙瘩生起。
那漏出两指宽刀口上的诡异乌光,就算是黑域中也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逃!现在就逃!…”
那女子起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心思,可当她就要迈动脚步,全力跑路时,冥冥中升起一股感觉:死!不论自己将往何处,必受到这致命的一击,那小子可不是在开玩笑!
“云从龙...”
“慢!慢!小女请降!”
“(⊙o⊙)?”
楚季则脑袋往后一缩,诧异的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眼珠一转,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小女请降,请大人绕我一命!”
“啊这?”
楚季则稍加思索,冷静分析。
“你是谁,苟在这里有何目的!”
“小女南宫璃,从黑域回来的,来散散心。”
南宫璃撇着嘴的看着楚季则,心内疯狂吐糟,“大同朝廷是石乐志还是眼珠子被扣掉了,你这般实力居然只是沧澜域一个分部的士长。”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楚季则手抚额头,一副难办的样子。
南宫璃一副认命的样子,“黑域奇葩太多,太危险了!”
楚季则将刀收回刀鞘,将杀意驱散。匪夷所思的看向南公璃,心中却是想到:“这人怎么和我想的差不多!”
“黑域势力复杂,高手众多,你怕了也不可置否。既然如此,算你通关。”
“什么怕了!”
南宫璃意识到说的不对,便点头附议:“嗯嗯,黑域太可怕了,不像沧澜域,人弱钱多又好玩。”
南宫璃,桃李年华,来自黑域某国,厌倦纷争,不想引人注目,便躲到沧澜域,在沧澜域又倍感无聊,于是便编出梧火森宝物的流言。
本来她觉得这地方快没什么意思,便打算离开时,只是没想到恰巧遇到这么个扮猪吃虎的玩意,真是天意弄人!
“本小姐既然投降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宫璃将一面轻纱挂在脸上,撇着嘴说道。
“嗯,杀你,于心有不忍,放了你又觉得你会对我造成麻烦…..”
楚季则有些迟疑。
“才怪,你方才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可不是唬人的!”南宫璃心中疯狂腹诽,不过她灵动的眼珠微转,突然想到了个主意:“要不,我跟在你身边做一个助手如何?”
楚季则稍加思索,冷静分析许久,貌似可行,警告道: “那就先这样吧,不过你可别想着逃跑,不然我上报之后,发出通缉令,将你五马分尸,亦或是抓到后丢进默克监狱,那可不好玩了!”
“我发四!”
南宫璃伸出白皙柔软的四只手指对天,信誓旦旦道。
梧火森宝物的遗留问题解决起来到是简单,楚季则向青禾村的村长解释,梧火森的宝物是一个黑毛的猫脸怪物编出来勾人的,不过它已惨遭天雷击中,昨晚那个巨大的声响,还有地上那个大坑就是证据。
反正不是通缉令上的人,大同朝廷倒不会细究,而南宫璃则是被猫脸怪物从别处抓来的受害者,解救后,得先带回基地审查,辨明身份。
解决了村民的些许烦恼,并在他们的千恩万谢的挽留下,沧澜士兵们出发了,满载满获的往基地返回。
三天后,一支人马回到了沧澜军落云分部的基地。
“报,叶都统,楚士长回来了!”
基地一座矮房子中,传信兵朝着一个大刀阔斧坐在大师椅上的男人禀报。
而此时,基地门口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边上,一个腰挂双刀的年轻人和一个背着斗笠的少年正准备驱使马车离去。
楚季则骑马在前与那马车交错而过。
楚季则扭头看了他们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并排走的南宫璃见楚季则表情有些奇怪,也看了一眼,随口问道:“认识?”
“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两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看样子很普通啊。”
“直觉。”
“得了吧,你见谁都会说不是个简单人物!”南宫璃心中腹诽到。
“叶都统。”
基地门口,楚季则看到在楚云龙,做了个辑,而叶云龙面带肃然,很显然有些不好的事发生了。
“嗯!楚季则士长,回来的正好,大家一起商议下……”
就在叶云龙欲言又止的时候,轰隆隆的震动紧随着嘈杂嘶喊声突然响彻四方。
不多时,一名焦急如焚的传信兵赶了过来:“叶都统,卢迪越狱了!”
“怎么回事!”
叶云龙面色非常难看“不是重兵看守吗?怎么可能越狱?”
“属下知罪……”
“还愣着干什么!”
叶云龙大怒:“还不抓紧时间召集人马,把他重新入狱,一旦他出了基地,后果可想而知!”
“在下遵令!”
“季则,长话短说,卢迪被刚才那两个驱赶马车离去的小青年给收拾了,至于越狱?!现在得赶紧派你的人一起去抓住他。”
“在下遵令!”
楚季则接下指令,转头叫道:“方队,集结人马!”
“得令!”
方紫春集结了手下的大同兵,抓起弩箭佩刀,就往里面冲去。
演武场,数百人包围住一个身形高大的粗糙汉子。
而那糙汉手持长刀,挟持着一个会计官,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杀掉人质的冲动,而那被挟持的会计官衣衫已全然湿透,颤抖不止。
“滚开一条道,不然他就得死!”
卢迪愤怒的大吼道。
“拿刀的那个就是曾经残暴统治落云分部的长官卢迪?”
南宫璃跟随集结的士兵赶到,看到这一幕。
“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曾听说过。”
对她而言,沧澜域的人除了这个姓楚的混蛋外,都是弱者。
不过数百人的大同兵却无人胆敢射出一箭,就那样呆呆僵持着。
“叶都统,请您做抉择!”
众大同兵见叶云龙赶来,慌忙请示。
叶云龙目光阴沉,沉吟片刻,缓缓举起手。
“卢迪,束手就擒吧,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这样懦弱给谁看。”
“叶云龙,在落云分部你只是我的部下!”
“别再多说废话,你跟随我多年,你是知道我被逼急了会怎样的!”
卢迪青筋暴起,络腮胡也跟着一跳一跳,而他手中的长刀印在会计官的脖子,压出血丝。
“都统,救命!”那校官都要被吓尿了!
“竖子,安敢如此!”
叶云龙纠结无比,不论进攻还是放开,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大难题,进攻就得背上一个罔顾部下生命的黑锅,放开,则有私放犯人之嫌。
楚季则则是安静看戏,火又没烧到他身上,关他毛事。
“卢迪,你这个懦夫,败军之将何必言勇!”
却在这时,方紫春突然间就来上这么一句。
“楚季则士长比你更有资格当这个分部的最高级将领,他是个英雄,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懦夫罢了!”
“?”
楚季则瞪圆了双眼,不解的扫了方紫春一眼,你这人什么意思?你说你的,非要带上我做什么?
“楚士长才是为大家考虑的好长官!你只是个懦夫!”
“投降吧!懦夫”
“卢迪,不要顽抗了!”
方紫春手下的士兵异口同声的大声叫嚷。
“楚季则?”
卢迪的眼眶气的都要鼓起来,他不屑的扫了眼正在安静看戏的楚季则:“楚季则,你说,你不过一个乐色的小士长,怎么配和我这样英明神武的长官相提并论。”
楚季则跟卢迪也算是认识,沧澜域落云分部大同兵招人的时候,二者是同一批人进的。况且卢迪前几年逮住了“狡狐”苏安奇,将路顺途,被提拔成士长,再后来一路开挂般坐到了都统的位置。
南宫璃轻轻拍了拍楚季则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道:“他都指名道姓挑衅你了,你忍得住?”
楚季则感受到面庞吹拂的热气,眼不动,心不乱:“不要起哄,我可没那么肤浅!”
“楚季则,站出来啊!”
卢迪毫不示弱的怒视楚季则:“既然他们认可你,那你来做人质啊!有种吗?”
楚季则眯起双眼,这你特么是在找事啊!那就勉强陪你演一场,后出点意外,让你失去反抗之力。
楚季则大义凛然站出,径直走过去。
“放了他。我来做你人质。”
“楚士长,不行,我们不能没有你!”
“楚士长,不要!”……
卢迪绷着脸,见楚季则向他走过去,也不犹豫挟持着人向楚季则靠近。
不过即将碰到瞬间,卢迪抓起校官径直朝楚季则丢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奔向大门。
见人质脱离危险,叶云龙也不再犹豫下令射箭。
叮叮叮……啧,啧!
弩箭激出,钉在卢迪的周身空气,不过还好有两发利箭射中了他,卢迪强忍疼痛,急于奔命,潜能迸发,嗖的一声,很快就消失在基地门口。
“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叶云龙带领着众大同士兵席卷而出,不打算给卢迪留一丝活命的机会。
而楚季则倒是有些呆,原以为又到自己发挥奥斯卡级别的演技时,可卢迪竟然就这样跑了,跑了,跑了!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卢迪奔出大门后,骑上一匹拴在护栏的马匹,纵马在大街肆意狂飙,沿街百姓闻声慌忙避开。不过一个手抓糖葫芦的男娃似乎被吓傻了,呆呆不动,眼瞅着狂奔的战马将要踩踏在他的身上。
“狗剩!”
一个身着打满补丁的男人扑在那个瘦小男孩的身上,将他紧紧罩住。
卢迪气势不减,纵马就要踏过。
“卢迪,你给我住手!”
叶云龙怒目切齿,疯狂叫唤,可惜距离过远,只能眼巴巴着看着悲剧即将发生在他们眼前。
“铮!”
刀鸣声微起,藏于嘈杂。
“风从虎,灵犀折霜!”
一道乌光从大门折出,自众人面前抚过,穿过大街,击在那马匹身上。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下,在那道乌光下,连人带马直接被轰飞七八米远,而后卢迪便和战马一同失去知觉。
楚季则面无表情的将锦春刀送入刀鞘,在救与不救间,冒着暴露的风险,他始终站在自己的底线之内,看不到姑且不谈,看到了不做决定,他会无法原谅自己!
“季…则?”
叶云龙瞪圆了双眼看着楚季则,仿佛似在看一个妖怪。如此惊艳绝伦的一刀,竟然是勤恳低调做实事的沧澜兵斩出的!
见众人都在望着自己,楚季则两眼一翻,往地上一倒。
“楚士长!”
众大同兵慌忙围上,急切的呐喊。
“军医呢,赶紧叫军医过来!”
一时间场面变得慌乱嘈杂。
南宫璃歪嘴,“真能装!”
今天是社死的一天?不!只要我不尴尬,懵逼的就是别人!
卢迪半残,被多重锁链烤上,丢入牢里,以后应该很难再出来了。落云分部,楚季则被送到医馆,南公璃则跟在那些士兵的后边。
“问题不大,严重脱力而已!好好休息几天便是!”
发须花白的大夫在个楚季则把完脉之后如是说道。
“太好了!”
一同送楚季则过来的士兵听到大夫这不禁欢呼雀跃,喜形于色。
“嗯!好了!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勿要在此喧哗!”
那大夫见如此嘈杂,不禁出言厉声道。
众士兵闻言连忙告退,心照不宣的留下方紫春和南宫璃照顾楚季则。
两天后,楚季则觉得不太适合装下去了,便悠悠醒来。在得知楚季则醒了之后,叶云龙等人闻声而到。
“季则,你这?……”
叶云龙犹豫着问道。
楚季则面色稍显异样,而边上暗忍不笑场的南公璃,憋住笑意上前将楚季则稍稍扶起,靠于床头。
楚季则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从小身虚体弱,而祖传的刀法太过霸道,我能使出一招便是极限了。”
“嗯嗯,好好修养。”
叶云龙姑且算是相信了,不过他看到南公璃后,欲言又止,终是按耐住再问下去的冲动。
“楚士长,您真是光辉无比,明明身体有异,仍不顾及身体出招救下百姓。真是我辈楷模!”
方紫春热泪盈眶,难以自禁,只不过她的脸配不上她的眼泪,美人娇羞对她而言真是奢望。
南宫璃真是感觉大无语,颇为嫌弃扫了一眼方紫春,秉着敬而远之的想法,悄无声息的往边上挪两步。
唠嗑几句话后,
“季则,好好休养,我们就先告退了。”
叶云龙说完,便叫方紫春一同出去。
楚季则看着他们离去的一同身影,颇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又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尽十分钟后,叶云龙停了下来,眼睛看着远方又转头看向方紫春:“紫春,你怎么看?”
“楚士长对我们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我们有何面目再拖他后腿!。爱护战友,守护百姓,这是何等的气概!”
方紫春侃侃而谈,言语间尽是崇拜的光彩。
“嗯!”
叶云龙点点头,颇为欣慰。“既然如此,抓住妖化者巨斧深哥的战绩,打败卢迪的功绩,守卫了一方百姓的功绩那就加在季则的头上了,有如此品行的士兵已经是太多年不出现过!”
“如若他的身体问题能够解决,凭借他的刀法,定能为公平正义的前进做出巨大的贡献!”
叶云龙作为一个小都统,本事虽不大,心胸却不小,他可不是卢迪那样的残暴派,不过同样的他虽有些小心思,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做人的底线。
楚季则有眼一直在跳,“怪哉,难道有祸事即将发生!”
极度严重的迫害幻想症!南宫璃心内吐糟,将手上一根剥好皮的香蕉递给楚季则, “你是一个好人!”
楚季则接过香蕉,咬了一口,怒目圆瞪,含糊其辞道:“不要随便给我发好人卡!”
南宫璃椅窗看着窗外的白云,笑靥如花,“答非所问,其实已经是在答了。”
……
沧澜域,清风明媚,云彩动人。
楚季则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看着明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滋滋。”
南宫璃往茶壶中续了开水,端给楚季则一杯,自己拿起一杯一脸陶醉的闻着茶叶的清香。
画面一片舒适祥和。
“楚…士…长!”
叩门的声音响起,叫喊的不用楚季则想,也知道是谁。
楚季则一脸便秘的样子,不过又很快压了下去,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
“进来吧!”
门被拉开,方紫春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清楚了。
“缓口气,喝杯水,再慢说。”
楚季则眼神示意南宫璃给她倒杯水,不过南宫璃则嫌弃般的假装没看到。见状,楚季则只好亲自给方紫春倒了杯水。
方紫春兴奋颤栗,眼神满是光彩,甚至连接过楚季则手中的杯子都是抖的。
“咕噜咕噜!”
方紫春一下子干完一杯水,紧接着从文件袋中拿出一张任命书,洋溢着笑容“楚士长,大好事,天大的好事!”
楚季则却是不敢置信,方紫春说的好事,准确的来说,对他而言就是坏事,往常事列就是那样证明的,不是得到悬疑人的消息,就是去追捕悬疑人。
好在楚季则养气的功法还算不错,见她如此,还是轻松问道:“方队,瞧把你激动的,究竟什么事啊?”
方紫春倒是没觉得楚季则的讲话方式有什么不对劲,激动道:“恭喜了,楚士长,您高升了,被任命为总部小都统!”
偏差不算大,还在可接受的范围,楚季则如是想到,而后稍稍严肃,“这主要是大家的功劳,我能升一步,成为小都统,都是靠战士们浴血奋战得来的,这我实在愧难敢当。”
听到楚季则说的这漂亮话,南宫璃嫌弃的把头扭到另一边。
方紫春异常感动,楚士长,啊不,楚都统人真是太好了,太伟岸了,简直如同太阳一般炽烈耀眼。
“总部,是总部小都统!”
方紫春连连叫道。
“总部?!...”
楚季则蚌埠住了,“打住,打住,方队你刚才说什么总部…?”
“士长,啊不对,总部小都统,楚都统”
方紫春猛地点头回应。
“???!”
库洛不复刚才舒适的模样,将方紫春手上的任命书扯过来,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很快,他将任命书往桌子上一丢,抓起茶杯吞了两口茶水,不断抑制跳动的心情。
任命楚季则为总部小都统,不日前往总部进修任职。
楚季则左手捏着下巴,“不应该啊,我所立的功劳成为分部小都统大差不差,但成为总部小都统那就显然不足够了!”
“不然,我和叶都统都出了些力。”
方紫春开心的笑道,“叶都统和我觉得以您的本事实在不应该为了照顾我们留在此地,都统,想必黑域可能会有什么秘方解决您的身体问题,您应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因而功绩我们大部分都加在您的头上。”
你这个嗦嘿,楚季则气抖冷,“那我真该好好谢谢你们!”
如若目光能化为导弹,方紫春早被炸成渣都不剩了。
“怎么感觉怪冷的?”
方紫春打了个寒噤,诧异的朝门外望去,艳阳天啊!
“您到时候是自行还是总部的人过来再一起呢?”
“我考虑下吧,你先去忙吧!”
“好的!”
见楚季则兴致不高,方紫春连忙告退。
“都统难道是因为惊喜太过意外,一下子没法接受?嗯,这可以理解!对,没错!”
走出门外把门带上,方紫春兴奋的哼着小曲,大步离去。
楚季则连沉三口气,将情绪平复。
“玩个鸡尔,黑域怪物那么多,我去那边送菜吗?我武力一般般而已啊!”
一般般?南宫璃看着窗外没接过话,这家伙真狗!
“你怎么不说话?”
楚季则用手撑着下吧。
“说什么?该不该去?你有抉择何必问我。”
“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本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不用你夸奖!”
楚季则摇摇头,押送卢迪也是麻烦事,那就自行去了,不等总部的人了。
一道身影形单影只的疾行在苍茫的天地之间,昂首间,楚季则发现那人的面目与他颇有相似之处。
楚季则大声唤他,却未见那人有丝毫反应,不过楚季则发现,自己是通过那人的视线看到的世界。
我这是身处梦境?还是在他人梦境?楚季则心底疑惑道。
不对!这人怎么飞行速度如此之快,这人难道在玄幻世界?楚季则还在思索那人忽然降落在千岩万壑,峰峦叠嶂之间。
一条血红色山溪不急不缓流过,他顺着山溪往上,未出片刻,他就看到一具遍布伤痕的浮肿尸体自上面冲下。
他眼中光芒一闪,便加快脚步,逆溪流往上,越是往上,浮尸便越多,而山溪两侧愈发开阔,树木荆棘像是被狂风席卷过一般
“尔等简直猪狗不如,与畜生禽兽何异!勾结妖魔,欺压同类,千人齐解甲,无一是男儿,妾身羞于与尔等为伍!”
一道声若黄鹂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那声音满是愤怒,讥笑,惶恐,还带些许隐隐欲泣的蕴意。
他脚下步伐再一度加快,很快,在一块地势稍缓似平地的空地,看到了令他怒火难以抑制的一幕。
一名被定住身形秀丽女子,上半身衣服已成碎屑纷飞落地,露出大片若雪一般白皙的肌肤。
而一名光着下半身的精壮黑袍少年正要将她鹅黄色长裙被粗暴的扯开,要进行野兽之事。
楚季则杀气毕露,不过他只是一个过客,天地之间的一名看客,无人感受到他。
在距他十数丈远,零零落落围着些许面无表情的同族武者。
眼瞅那黑衣少年即将得逞,他怒而大喝:畜生,住手!”
那些武者不由闻声探去,一英俊刚毅的青衣青年站在坡口, 愤怒如压抑着的火山,难以自持。
一个颇有自然气息的人族朝他大喊道:“这位道友,这儿事情自有定论,望尔先行离去!”
而那黑衣精壮少年则面带讥诮,瞥了一眼,傲慢的嗤笑道:“不错,不错,听闻人族向喜锄强扶弱,本王倒是瞧瞧,你这个弱渣如何救美。”
而他目露冷光,不管不顾,急速靠近。
“嗯……哎,这无关尔事,尔快些离去!”那劝阻之人难掩痛苦羞愧之色,不过却仍要他赶快退开
“小子,剑界之事,尔等快快走开!”
一个自称剑界巡守使的人面色冷峻,手放剑柄,而周围的剑界门徒同样严阵以待。
“哦,原来是个小撇三!柳安澜,你赶紧把他打发了,别再让任何人扫了本王的雅兴。”
黑衣精壮少年嘲讽道,一只手就要揽住那女子的腰部将她托起。
“畜生!尔敢!”
他手臂轻展,手上的护腕瞬间变成一柄三尺青锋落入他手中。
“断渊!”
一股惊人的巨大红色剑气刹那便离剑折出,向那黑衣少年劈去。
二十四位剑界门人但见那人动静,便有十二人毫不犹豫挥出十二道磅礴的剑气。
“吱!”似暖阳融化初雪,这十二道磅礴的剑气顷刻间就被那断渊斩得支离破碎,甚至威势不减直斩黑衣少年。
“胡闹!”身负自然的修士惶恐的失声,趁稍错开的时间挡在剑气破空而行的路线,浑然不易的祭起一个护盾
断渊足以刺破云霄的的剑气斩在那护盾上,掀起多重气浪,在遁破刹那,剑气已然消耗无己。
“哎,道友,快些离去吧,其中因果干系过大,不是我等可干预的,莫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修士嘴角溢血,心神不宁的苦苦劝他道。
“柳安澜,你去杀了他。”
黑衣少年平静朝剑界巡守使轻声道。
被称为柳安澜的人突兀间忽然消失一般,再一次现身,就带着惊天剑意斩在那身影的胸膛,击飞数十丈远。
鲜血喷涌,一条深可见骨的粗大剑痕自那道身影的右臂直划到左肚的环跳穴。
他单膝跪地,面若白霜,草根系住的黑发崩然散开,盖住他愤怒如火的面目,
他抬手指着那黑衣少年平静的说道:“自然居客,尔苦苦哀劝我离去,是不是这人是剑界主人的儿子。呵!就算他是剑界主人在做这禽兽之事,我又何惧出手!”
自然居客面露苦涩:“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又何必像方才那些人一般鲁莽行事。”
“呵,尔等匹夫又何必隐瞒,本皇子便让你死心。”
黑衣少年扭过头来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怜悯的说道:“吾乃魔界三皇子,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他们怎敢得罪本皇子,呵,剑界,雪域的强者知道本皇做些什么不足为奇,况且都不敢出来阻拦,尔一个无脑匹夫,敢打搅了本皇的好事,真是不错,嗯嗯,魔卫,你去把他心挖出来给本皇试一试是不是和别的心有何区别。”
他不敢置信的扫了自然居客他们这些人一眼,无法言喻的怒火比方才更加炽烈:“一个魔族就这样在你们眼底下侮辱一名人族,而你们居然无动于衷?!!!”
那些人族武者皆扭过身子,低着头不言语,唯有那女子清脆的声音断续传来:“侠士,感谢你…的舍命相救…你快些离去,妾身命数已定。”
“哼,自然居客,柳安澜,本皇子令尔等赶紧给我弄死他,不然回到魔界,必定劝吾父皇行兵千万,踏平新界。”
新界?楚季则忽然想到那个地下大坑下累累白骨,那个站在石梯上的那个老人,他口中曾言的“新界?!”
黑衣少年一脸不屑开口威胁道。
却见八道乌黑雾气忽然冲天而起,而八名身着同样制式黑袍的壮汉就在黑雾内身躯猛然暴涨三倍,头生双牛犄角,且密密麻麻的黑金鱼鳞自皮肤毛孔内长出,散发着无穷尽的暴戾之色。转瞬间,这八人已达两丈多高,已然没有人类的特性,他们双目变得血红,仰天嘶吼一声后,凶神恶煞的朝他奔去。
他强忍疼痛缓缓站起,神色中尽是燃烧的怒气,他抬起右手在天元,天府等数个穴位重点数下,止住了淋漓而出的血液,紧接着手掌扬开重新握住了刀。
八名魔族侍从几个跨步便越过短暂的距离,巨大巴掌拍向他,而另十二位剑界门人三尺青锋寒光已出剑鞘。
魔族三皇子狰狞的狂笑,蒲掌大的左手捏住那女子的脖子,崩出一缕劲气直接把她的衣裳全然零碎若粉屑一般落下,露出那女子娇妙的胴体,而他下半身的粗黑手臂已然在蠢蠢欲动。就在他视周身之人若无物,箭在弦上,等待射出时,耳畔一声炸喝响起。
“滚开,你这个垃圾,别碰她!!”
“乾……劫”
他嘶哑长啸,双眸充血,欲要蓄力对黑衣少年斩出一记重刀,不过八名侍从早就迫不及待冲上前来。
就在这时,那娇妙女子猛然扬起头绝望看着天空,血水自她双目汩汩直流,只留下低沉到近乎不可闻的声音:“妾身之恨,何时能灭!”
说完这样一句难以言喻的声音后,她头颅沉下,四肢软弱垂下。
突然的变故让三皇子一愣,等他回神过来伸出右手在那女子鼻下一探后,直接狠狠甩了一巴掌在那女子的脸上,径直像丢弃垃圾一般甩开后扭头凶光毕露盯着他,“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胆敢逆转心脉自尽。”
啪!他未完成的重刀直接被八道掌劲和十二道惊人剑气轰散后击到身体,而他整个人没有丝毫阻碍的被打飞近百丈开外。
噗!一口殷红的血水从他嘴里喷出,他躺在岩土上,整个五脏六腑残破不堪,全身都难找到一处完整干净的地方。
模模糊糊,隐隐约约间,楚季则瞥见行血泪自那鹅黄色长裙女子的双瞳眼角流下,她的脸上满是,愤怒,痛苦,憎恨,哀莫大于心死,似是还有一丝解脱的意味,而之前那仿佛上天赐予般的秀美,就那样随着灵妙的眼睛变得死灰,死灰,消逝天地之中。
痛!痛!痛!恨!恨!恨!恨!……
寅时半刻,月亮还挂在半边天。偶有虎吼狼嚎外,一片寂静无声。
一处矮山山脚,一股极度惊人的寒意将南宫璃惊醒。
“嗯?杀气!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杀气!”
带着不解,南宫璃将衣服披上,掀开自己的帐篷,往外赶去。
一块嶙峋的巨大山石上,楚季则歪躺着,对着月亮,闷了一口。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明亮的夜色下,南宫璃站在楚季则身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那我该半个人喝?”
楚季则看着天上的月亮,眼神有些迷离。
“那我走?”
南宫璃走过去,夺过楚季则手中的酒葫芦,闷了一口。
“啊哈啊哈…..”
楚季则轻笑,扭头看了眼南宫璃,想起了梦魇中那一张俏脸上那一双死灰的眼睛,又把笑声止住了。
“你真是个怪人。”
南宫璃又闷了一口后,在他边上坐下,将酒葫芦丢给楚季则。
楚季则接过酒葫芦,闷了一口,
“哪里怪?怪可爱?”
南宫璃,“噗嗤”笑出声,“你这笑话真冷!看得出来,你并不开心!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楚季则又灌了口酒,“我曾听人说过,他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以后的每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你说这有多开心。”
“无聊!”
言罢,她起身迈步往帐篷走去。
“潇洒!”
楚季则赞叹道,可是他佯装的笑意终是淹没过他的苦涩。
一夜无话……
第二天晌午,临近一处密林,一身轻装的楚季则跳下马背,对滞后他几步的方紫春说道:“方队,行兵已有三个时辰,大家伙们都应该累了,下令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吧。”
方紫春闻言吹响号角,安排下去,人马还是原来那些人马,不过他们自分部基地出发也有近三天了,他们要去往无极镇,再经无极镇拿到专用的罗盘,避开有大型猛兽的森林,进发总部。
拗不过热血且善于自我迪化的方紫春,楚季秋只好让他们护送一段路程,不过该庆幸的是,自此之后,他们就远离自己的活动范围了。
然而,休整不过半个小时,一名斥候,急促跑上前来。
“禀报都统,前方五公里发现疑为一伙狡狐门的逃亡者,二十来人左右。”
楚季则稍稍有些印象,狡狐门?就是那个被卢迪抓捕过的悬赏一千五百多枚金币狡狐苏安奇的帮派?不过的狡狐苏安奇被抓后,应该没落了啊!
呃,楚季则见怪不怪,只要悬赏金没超过两百枚金币,那就是些小猫小狗。
“方队,下令,远程射杀!”
“遵令!”
半个来时辰后,密林之中,这突如其来的漫天弩箭将正在休整的狡狐门残众吓得大惊失色,恨不能生出八条腿来跑路。
咻咻咻!……
“门主,门主,沧澜军士兵杀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一个三丈大的树木后,一个弟子惶恐的说道。
背坐在树木后面的是一个身着儒衫的,手中仍拿着一本名为《春秋》书籍的男子。
“躲在树后,等!”
“门主?”
那弟子看到那男子的目光,口中的话没敢再说,一个扑腾,躲到另一棵树木后面。
“沧澜军?”
苏安奇不动如山,看着手上的书籍,好似那漫天飞羽对他而言是无关紧要的。
“让他们抓住便是。”
数年谋划居然被几个毛头小子搅和了,他累了,一切都索然无味了。被沧澜军抓很合理,毕竟自己也曾被“逮捕”过。
咻!
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穿过苏安奇的发髻,钉在大树上。
吁吁吁!圣若佛的状态顷刻间便崩塌的一干二净。
“找死!”
苏安奇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怒火滔天,他将书籍放好,走出树后,袖袍挥动间,十数只飞羽便被他折落,哼!不过区区百来人的队伍胆敢这么放肆。
“苏安奇?这可是个大麻烦!”
楚季则诧异的看着那个武者,高赏金的武林人士可真没一个弱者,要是迎上来,那还不得损失惨重。
哎,进攻的命令是自己下的,那可怪不得春哥身上了,既然如此,那就一次性解决掉吧!
“杀!”
楚季则身先士卒,带头冲锋。
见漫天羽箭停止,苏安奇刚要冲去大开杀戒,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知所谓,那你就先下地狱!”
苏安奇两只手臂鼓起,爪劲刚猛,在楚季则靠近那一瞬间,连连挥动,空气隐约响起音爆之声。
“想死想活!”
不过他预想的破碎尸体没出现,倒是一个冷漠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
苏安奇停下爪击,往边上转头一看,那个年轻人完完整整的坐在一块石头上。
这人是谁?在沧澜域装神弄鬼?那去死好了!
苏安奇施展起自己专长的凌乱步伐,快速移动,奔到楚季则身侧,就要往楚季则头颅狠狠一爪。
楚季则不动声色,抽刀出鞘。
“风从虎,狂风绝息!”
簌簌!
密林之间,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大风起兮,苏安奇爪击的姿态不变,喉头下意识的咽了咽。
那是什么?
死亡的气息!
他只觉整个身躯在不停的颤栗,失去感觉。原以为自己已无畏生死,可在这一刀斩过来的刹那,自己好像被压在一个不能呼吸,无边际黑暗空间,不能自拔。
可惜不能再重来了,再来我一定会选择活着!
苏安奇如是想到。
沙沙,几片落叶坠下,在他的眼中不断飞舞。
苏安奇双臂垂下,往后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自他心脏贯穿而过,血液汨汨流出,“我以前听人说过如果刀够快,血从伤口喷出来的时候,好像风声一样,很好听。想不到第一次听到的,是我自己流血的时候。”
他眼中光彩渐渐迷失,直至消失。
“都统!......”
兵力的巨大优势让方紫春很快打扫完战场,她来到楚季则身边刚要开口汇报,低头刹那瞧见了倒在地上的尸体“咦,这人怎么这么像狡狐苏安奇?”
9 四域最强刀客
感受到狡狐门已无活口,楚季则脑中灵光一闪道:“只是看起来像罢了,众所周知,苏安奇早已被卢迪逮捕了,估计是狡狐门的人过度怀念他们的门主便找了个很像的人假扮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
方紫春一拍脑袋,“还以为都统又抓到了条大鱼!”
“这我就得批评你了方队,除恶务尽,不管是不是大鱼,我们都得尽好自己的职责。”
方紫春肃然起敬,“谨遵都统教诲!”
‘这老女人就是容易受忽悠,被卖了,指不定还给人家数钱呢!’站在后面的南宫璃暗自腹诽道。
眼瞅着又解决一个麻烦,楚季则暗自松了口气。
……
炎炎烈日下,一个环绕着青山绿水的镇子浮现出轮廓。
“都统,前方两公里便是同福镇了!”
方紫春策马赶上,音量依旧中气十足。
“同福镇?就是那个有着沧澜域最为出名饭店同福大酒店的那个镇子?”
“是的,都统也知道?”
方紫春见楚季则谈起不由下意识问道。
楚季则笑着说道:“是有听说过,既然如此,为了不引起恐慌,那等会大家散开活动,该吃吃该喝喝都可以,太阳落山再集合。”
“嗯,就在这个地方集合吧!”
楚季则将地图拉开,指了个位置。
“遵令”
方紫春认真严肃应答。
楚季秋摇摇头,无可奈何,率先骑马离去……
镇子街尾,楚季则和南宫璃将马栓在一处马厩后,在一家普通的面馆坐下。
“这么抠搜,后边不远的同福大酒店不请,就美女就吃路边小店?”
刚坐下,南宫璃就打趣道。
“我可没说要请你,别自作多情。”
楚季则面无表情道。
“这么一个大美女给机会你,你就这么不解风情?”
南宫璃撇嘴道。
“客官,要点什么?”
不等楚季则再说些什么,一个有点衰衰的普通中年男人后面递出一张纸,那纸上就写着这么一句话。
楚季则侧眼一看,那纸张是一个姿态秀丽的女子递出来的,便微笑道:“一碗阳春面,谢谢。大美女,你呢?”
“一样。”
“好的,请稍后。”
那女子将这句话递了出来后,就跟在那个中年人后面去做面了。
“怎么,看上那女子了?”
南宫璃见楚季则呆呆看着那两人,便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悠。
“呵,看着他们的样子,我的心在妒忌。”
楚季则轻笑,给南宫璃倒了杯水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妒忌?你这样的人居然会心生妒忌?”
南宫璃轻声嘀咕,扭头看了一眼面馆老板和躲在老板背后的那个女人,没再言语。
热腾腾的阳春面很快端了上来,南宫了哧溜嗦了几口,喝了口汤,便怔住了。
“什么鬼?”
楚季则粉还未嗦了几口,便破口大骂道!
怪不得他破口大骂,只因大后方一道立起的数米大乌黑半月,披荆斩棘,以犁穿大地的姿态,极速而来。
听到楚季则出声,南宫璃猛然回神,见到那道半月乌光,大为惊诧,不禁脱口而出,“刀罡?!刀侯?”
而那个面色衰衰的中年男人,听到南宫璃这话,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又消沉下去,他亦不愿再参和纷争矣。
楚季则看了那个中年衰仔一眼,而后抽出锦春刀对着那道半月便是一挥。
“嗤嗤!”
便见一道与之相差无几的乌黑半月破空而出与那袭来的刀罡纠缠相击,互相抵消,最终化成一股强大的气浪。
气浪爆发,如若凭空飓风,将方圆十数米的的房屋砖石掀起,不断往外辐射,直至停下。
此时,距街尾面馆五百米的同福大酒店边上的一条十米宽阔的石板路上,一支有两千来人且身着光明甲的队伍已是人仰马翻,哀嚎不断。
而这边上仍有一个背着斗笠和一个身着黑色重甲的男人展开着异常激烈的战斗,不过这并不影响到一个脸上轮廓英俊而突出的男人。
他冷酷着脸则将漆黑的刀插回漆黑的刀鞘,颇为意外的朝面馆的方向看去,
“刀侯!”
那双若野兽般锐利的眼睛竟浮现出欣喜之意后,兔起鹘落的朝面馆进发。
楚季则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后,将锦春刀放下,拿起筷子,捞起面条嗦进嘴里,细嚼慢咽,似乎刚才的刀罡与他并无一丝关系。
但南宫璃能感受得到楚季则那平静之下若火山积压的怒火,任谁都不会对无妄之灾不恼怒,更别提是人为造成的无妄之灾。
随着那人的逼近,南宫璃不禁美目瞪大,神色也变得骇然。
“野兽般锐利的眼睛,漆黑的刀柄,漆黑的刀鞘,那是……四域最强刀客段红血!”
楚季则眯起了眼,“七黑星之一,四域最强刀客,段红血!”
“四域最强刀客?!换以前还真想试试他的斤两,可如今老了……”
面馆的中年老板如是想到,手上却拿着抹布将灶台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在他的背后,那不会说话的老板娘伸出好看修长的手指,在前面那堵宽厚的背上划着“加油!”
咻!
时间不长不短,段红血施展轻功的几个跳跃间,便落在楚季则桌子的前面。
“斩出那记刀罡的人,没想到会是这般年轻!”
段红血愉悦的将楚季则从头到尾看了几遍,原以为是黑域的某个刀客,可这般年轻的脸,他在其他三域可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
沧澜域竟会有这样年轻强悍的刀客,那可真是稀奇!
“所以,你若是想找个对手,那我可没时间。另外,我其实是个海军,没时间与你玩那这种过家家的海贼游戏!”
楚季则并未理会段红血的挑衅,因为他还没吃饱撑着!
“过家家?七黑星的地位我并不在意,若如能碰上一个合适的对手的话。你决定是在这与我交手,还是在那边那块大空地!”
段红血的脸色突然变得冷酷无情,“你也不想你的小女友尸首分离吧!”
去你丫的,为什么要逼我!
数个呼吸过去,见楚季则不为所动,便听到空气中暴起“呼!”的一声,一柄裹着黑色刀鞘的的黑刀极快的挥向南宫璃。
那刀法简直快若惊雷,急如闪电,南宫璃甚至连灵觉开启都无法躲避,只得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脑袋即将与自己的身体分家。
“铮!”
10.激斗段红血
锦春刀挡在那柄黑刀前面!
楚季则面若冰霜:“你这是在干什么,段红血!”
作为一个鼎鼎有名的刀道高手,段红血丝毫不会在意一个女人的生死,哪怕这个女人极为美丽。
效果很明显,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的将楚季则给激怒了。
不仅在这个美丽平和的小镇发出如此凌厉的刀罡,还肆意毁坏他美好的心情,特别是……简直不可饶恕!
“交叉绝风!”
楚季则用力一顶,待两人隔开一段距离,反手抽刀出鞘,快速挥出两刀。
“不错。”
段红血的刀也迅速出鞘,不退反而迎上前去,黑刀正手挡住后,大力一扫。
铮!
楚季则反手立刀格挡,火花四溅,两刃交错划过,改挡为切,直朝段红血咽喉。
“灵力高深,足以在黑域占有一席之地”
段红血改扫为挡,拉开空间,“不是很明白你为何能忍受没有对手的寂寞,而留在沧澜域?”
若非灵力,楚季则的锦春刀早在两刃交错瞬间碎成粉末。
“大崩!”
楚季则双手持刀,一跃而起,大力挥砍。
叮叮叮……铮铮铮……
两人你来我往,交织不断,一时瑜亮,胜负难分。
“这家伙!竟然藏的如此之深,连四域最强的刀客也奈何不了他!”
南宫璃眼神闪烁不定。
而面馆那个不会说话的老板娘躲在那个衰仔老板的宽厚背后,两人离得远远地,但若有人往近一看,便发现,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恐惧感。
楚季则再一度避过段红血致残的一刀,正手持刀,左手快速从刀柄抚到刀尖。
“摧心!”
汹涌的杀气辐射而出,南宫璃见势不妙,在原本退开的位置,再往后飞速后退数百步。
“帝气?不对,居然能运用如此惊人的杀气!”
段红血眼中精光闪过,难得的热血涌动,这个人畜无害的外表下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猛虎下山!”
楚季则左手掌心贴住刀背,右臂一折,便见一条黑中泛红的虎形能量,携着惶惶杀气,破空朝段红血袭去。
段红血漏出好似嗜血的兴奋,他好像只会拔刀,挥砍,收刀一般,面对楚季则这狂暴的招式,他做的也仅仅是冲刺后,一刀递出。
身形交错,拉开空间,互换方位。
乓!
楚季则的锦春刀宛若崩碎的瓷碗碎片,坠落满地,他将刀柄往后一抛,表情怪异的摇了摇头。
篷篷篷!
“哈哈哈哈哈!”
段红血大笑着将刀收回刀鞘,尽管腰间,手臂,大腿,不断有鲜血冒出,但他仍然愉悦至极,幸甚至哉!
“很奇妙的刀法,操控杀气,创击精神,遗憾的是那刀未能让你尽全力。”
四域最强刀客竟然被人以刀击伤,南宫璃眼睛不禁都瞪圆了!
这家伙,不仅苟,还很强,强到足以凭一把破刀击伤段红血,那他距四域最强刀客的王座也不远矣。
楚季则平心静气,摆了个咏春的姿势。
“四域最强刀客果然非同小可!”
段红血却摆摆手,“今日不宜再战,待来日你得到一柄宝刀再战!”
话音未落,段红血便扛着漆黑的刀大步走开,没想到这最弱的沧澜域除了那个罗亚隆
还能再出现这么有意思的人。
“告诉我,你的名字。”
“方紫春!”
“好极。”
见段红血依旧头也不回走了,楚季则拍拍身上的尘土,眼中精芒掠过。
“实力相差无几,但兵器上存在的巨大差距!”
罢了,还是好好活着吧!
打发走段红血,楚季则刚想牵马离开,便听到南宫璃朝他大叫道:“都统,方紫春在同福大酒店那!”
楚季则将几枚金币往面馆里面丢去,几个弹跳间,便跃上一处屋顶,便看到那个热血白痴正往同福大酒店那里去。
南宫璃指着那两个正在你来我往激烈战斗的黑色重甲男和背着斗笠的男人,大无语道:“咦,那儿还有两人在打架,我们过去吧!”
楚季则抬眼一望,没拒绝,两人便要下来,准备骑马过去。
“黄金..蛇矛!”
石板大街上,身着黑色重甲的切尔克神色骇然的看着由多重工艺打造而成的大黄金蛇矛碎落满地,“你竟然轰碎了我的大黄金蛇矛?!”
“那可真遗憾,我不过连锤了它几拳。”
背着斗笠的司马超绝开心道。
“都统,之前我就不该质疑你……”
南宫璃诧异的认起了错。
嗤,嗤这可不像你,不过他的灵气能被激发出来,倒是了不得。”
“都统!”
尙有段距离,眼尖的方紫春看见骑马过来的两人便中气十足的吼道。
楚季则与方紫春带的两人刚相集在一块,身着黑色重甲的切尔克便被司马超绝一个重拳轰击在肚子,直挺挺飞了过来,落在楚季则几人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
重甲破碎,切尔克口中鲜血直喷,狂笑着站起身,不过很快,他便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沧澜士兵,你们赶紧用弓弩射死那个背斗笠的家伙!”
切尔克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定眼一瞧,不过五个家伙,而这其中还有两人是女的,一人是个年轻仔,自己随手一捏都能弄废。
南宫璃勒住马匹,以一个看待弱智的目光看了切尔克一眼后,挪开目光摇了摇头。
“这人难道是曾率领数千人前往黑域的切尔克?”
方紫春的眼光热了起来,手里的弓弩拉满,快速射出一箭后又再射出一箭。却见两只羽箭精准的射中切尔克的肩膀,将他制住。
同福大酒店的第一大平层,眼瞅着三匹快马踏步前来,一个身着厨师服的独脚大汉有些焦急道:“寻香,司马超绝你们的赶紧离开了!”
“老头你说的什么话,我还不想离开!”
“哼,不走,那你们等会被抓住了,可别怨我!”
“这可吓不了我,老头。”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刚才段红血和一个大同军的强者在交手,现在他正在往这边过来!”
曾闯过黑域的他,这种强者的气场可不会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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