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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精彩片段
“不好,长生被那个女人困住了!”
独眼郎中钟北发出一声惊呼。
他虽然对春十三娘垂涎三尺,可是在生死面前,心中固有的求生意志还是让他站在了陆长生这边。
对春十三娘的称呼也变成了“那个女人”。
围观了六年打仗,离阳城的百姓虽然大多没有武艺,可是也粗略能看出个端倪来。
此时的陆长生漂浮在半空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在缠绕着他。
仿佛如同做梦一般,梦见掉落水中,他使劲挣扎,可是脚却被无数水草给缠绕住,他越挣扎,缠绕得越紧。
陆长生定睛一瞧,不是水草,而是头发。
女人的长发!
五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如同美人鱼一般,环绕在他身边。
他伸出一拳,想把少女打爆,少女却像鱼儿一般游开了。
不一会儿,又出现在陆长生的背后,用身子环绕着他。
窒息,难受!
这种感觉让他很痛苦。
因为这种感觉他曾经也有过。
那是武王死的时候,他经历过的痛不欲生的时刻。
在很长的时间里,陆长生都感觉到呼吸困难,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让他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武王!
似乎有一道光亮照入黑暗之中,照亮了陆长生的心田。
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幻境,这一切都是幻境。
“啊!”
陆长生猛然睁开眼睛,朝天怒吼一声。
头发飞扬,露出那张俊朗的脸,以及通红的双眼。
春十三娘大骇,她万万没有想到,陆长生竟然能破了自己的桃花劫,能突破自己营造的幻境。
桃花劫以元气牵制,以幻境为阵地,攻击的是对方的心神。
没有男人能突破五个年轻、美貌、妖娆少女的环绕。
没有男人愿意从中挣脱出来,享受其中不是更好,更快乐吗?
众多死在桃花劫中的江湖成名已久人物,无不是虚脱而亡。
陆长生,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坚定的意志,有这般强大的精神力,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春十三娘动了,她飞身而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被陆长生震退的五朵桃花上。
这是她的真元之血。
她绝对不想半途而废,更不能容忍此次代表桃花山出手,竟然无功而返。
哪怕是耗损真元,她也要将陆长生困住,将他杀死。
这样一个精神力充沛的少年,对她修炼元气,实在是最佳的材质。
老衙门上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声,“娘亲,那个女人羞羞脸,竟然不穿衣服!”
是柳儿的声音。
独眼郎中钟北原本注意力都在陆长生身上,见陆长生被五朵桃花紧紧困住,心中担忧不已。
他是个游历四方的人,也听说过桃花山的事情。
这桃花山上女人的功夫,便是以一个“缠”字为主,以一个“吸”字结束。
先是胡搅蛮缠,随后是死缠硬磨。
缠得男人受不了了,放弃抵抗,放开心神,便开始缠绵悱恻。
此时的陆长生,脸上显出的痛苦神情,无疑是在剧烈的斗争。
可是一个年轻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如何经受得住春十三娘这般久经风月之人的挑逗,魅惑呢?
而一旦陆长生心神失守,必定会被五朵桃花压入身体。
到时候就变成了春十三娘的傀儡一般,任由她提取,任由她采撷。
最终,再强悍的身体,也不过是桃花山上桃树下的一堆养料而已。
“长生,你一定要稳住啊!”
“我恨不得自己替你上去受这种痛苦,受这种折磨。可惜我垂垂老矣,那春十三娘看不上我啊!”
钟北心中暗暗为陆长生打气,见陆长生睁开血红双眼,朝天呐喊一声,震开了桃花,顿时大喜,“不愧是长生啊,不仅有强悍的体魄,还有和我一般坚韧不拔的意志,能抵抗住春十三娘的桃花劫。”
“好样的,长生,干她!”
又听到柳儿在一旁叫喊,钟北便看向春十三娘的身影。
这一眼,不得了。
原来春十三娘已经飞身而起,薄纱长裙飘落而下,洒在黑驴的头上。
那黑驴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发出低声咆哮,已然有些亮剑的趋势。
春十三娘不仅脸蛋好看,那身子实在太诱人了。
白净,饱满。
动人心魄。
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女人。
而春十三娘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那里,她最擅长的便是用身体当做武器。
张寡妇喃喃地说道,“瞎子,你还说她有五十岁了。”
“你见过五十岁的女人身子还像十几岁姑娘一般美好的吗?”
钟北看呆了,“她真的有五十岁了!”
“可是哪怕她又五十岁了,放在怡红院,还是头牌啊!”
张寡妇说道,“别说你们男人看了受不了,我一个女人家,看了也转不动眼睛啊。”
“瘸子,你说呢?”
“嗯,死瘸子呢?”
张寡妇见身旁没有人,转身一看,原来李瘸子和老铁匠已经背过身去,对着墙壁,不敢盯着春十三娘的身体看。
美好的东西是拿来欣赏的。
可是像春十三娘这样的身体,如果看多了,又没有地方能解决,那只能平添无限的烦恼。
现在连性命都随时不保,哪里还有心思像瞎子郎中一样,想那些事情呢?
春十三娘很满意大家的神情,她对自己的绝招,对自己的身体,向来充满自信。
这么多年,她对自己身体的保养,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钱,确保如同十八岁的姑娘一般,保养得精致,精细。
女人,不对自己好一点,谁会对你好呢?
莫非等人老色衰之时,再去苦苦哀求?
春十三娘对陆长生的神情也很满意。
陆长生一动不动,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个年轻人,哪怕修炼了古怪武功,意志极其坚韧,能破了她的桃花劫,可是如何能破了她的身子呢?
想起这些,春十三娘的眼中多了些水雾,身子在空中做出更多妖娆、妩媚的动作。
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飞向陆长生的怀抱。
“长生,你喜欢吗?”
声音魅惑,如同洞房之夜新娘,朝掀起红盖头的新郎娇声细语。
陆长生看着春十三娘飞过来的身影,开口说道,“喜欢!”
春十三娘媚眼如丝,伸手要来抚摸陆长生的脸,“只要你放下刀,我就是你的了。”
“我们进城去,到屋子里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陆长生说道,“好!”
春十三娘心中大喜,手便缠绕上了陆长生的手臂,如同一条无骨的毒蛇一般,在陆长生身上游走。
“长生,你累了,放松一点。”
“你坚持了六年,辛苦了六年,也该休息一下了。”
“让我来伺候你,让我来让你体会到人世间的真正快乐。”
春十三娘感受到陆长生肌肉上的微微颤抖,便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已经基本上落入她的手掌之中了。
于是她的手缓缓朝下,探入陆长生的腰间。
“噗嗤!”
“啊!”
一声惨叫,猝不及防!
凄厉的声音划破离阳城的上空!
血花滴落,如同桃花一般点点洒落,触目惊心!
北莽,上京,都华山。
这里是上京的最高点,也是整个北莽的最高点。
都华山巅上矗立着一座宫殿,修建得富丽堂皇,高耸入云。
这里并不是皇宫,北莽皇宫在都华山的东边十里处。
能比皇宫占据的位置更高,修建得更金碧辉煌的,那便只有一处地方,祭祀殿!
祭祀殿的大祭司在北莽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不仅仅因为他是大祭司,更因为他是皇室中的元老。
按辈分,现在的北莽皇帝,还是大祭司的孙子辈。
此时,夜已深,空旷寂静的祭祀殿的主殿天元宫中还有一个人影站在那巨大的雕塑下。
雕塑高二十丈,人面蛇身,手中握有一棵巨大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比武冲硕大的光头还要大几分。
夜明珠散发温和的光芒,将下方的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人影身穿红色长袍,头上也被长袍遮住,看不清楚脸面。
他手中拄着一根蛇形权杖,权杖的头部宛如巨大雕塑。
在权杖的顶端,也镶嵌着一颗珠宝,散发出的光芒与雕塑上的夜明珠遥相呼应,宛如太阳与月亮一般。
这便是大祭司的权杖,至高无上的权杖。
人影唯一露出的红袍外面的便是抓住权杖的手。
那只手与步履蹒跚的人影极为不匹配。
因为人影显得极为苍老,可是这只手却洁白如玉,宛如新生儿一般。
人影走到雕塑面前,开口说道,“伟大万能的造物神啊,您创造了万物,开创了北莽,指引我们走向光明。”
声音苍老,宛如地上的磨砂一般,从喉咙中摩擦出来。
红袍人恭敬地说道,“伟大的造物神啊,北莽在您的光芒照耀之下,已经成为这土地上的主人,已经成为势不可挡、四方来朝的北莽帝国。”
“听皇帝说,只要攻破天河,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汉便再也不复存在,中原大地全部纳入我北莽帝国中来。从此以后,所有的世人都要奉您为主,信仰您,供奉您。”
“可是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可是那浓雾环绕,让我看不清楚前方的路,让我失去的方向。”
“伟大的造物神啊,请您用你的慧眼,帮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大汉国运,为什么逐渐稳住了?”
“此消彼长,北莽的国运便会倾斜啊!”
巨大人面蛇身雕塑一动不动,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睛看着下方,看着人影。
红袍人继续说道,“伟大的造物神啊,我已经老了,老得快走不动了。”
“我想要的是在临死之前,看到北莽消灭大汉,一统天下。在这期间,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的发生。请您睁开慧眼,继续为我指明方向吧。”
红袍人洁白如玉的手将权杖提起来,往地上一落,只见权杖上的宝石便愈发明亮起来。
其中有一条光线如同活过来一般,便朝上方游去。
光线最终抵达巨大雕塑的手掌心中。
与夜明珠一接触,便“嗡”的轻微一声,夜明珠的光亮骤然明亮了许多,将整个天元宫照射得宛如白昼。
红袍人身子微微颤抖,口中念着咒语,让手中权杖的宝石源源不断地朝上输送光线。
过了一会,人面蛇身雕塑手中的夜明珠明亮到透明,便有人影在上面浮现。
红袍人喉咙中咯咯作响,“原来又是你啊,张时修,你还不甘心啊,你还在挣扎啊!”
“呵呵呵,你都已经一百多岁了,元气已经逐渐散去,你竟然还想用十年的寿命来窥测天机,你这一卦,折损十年的寿命,你可值得啊!”
红袍人紧紧地盯着夜明珠,看着龟壳中的云雾,看着张时修摇晃着龟壳。
“张时修,你们龙虎山千年道场,果然不凡啊,这样的卦也能让你打出来。”
“嘿嘿嘿,可惜啊可惜,当年我联合十位大法师,布下的遮天蔽日大阵,造就无边幻象,你棋差一招,没有看得通透。你这些年来,苟延残喘,只剩下半条命而已。”
“今日,饶是你耗损心血,拼了性命,又能看到什么呢?”
红袍人似乎颇为得意,六年前的那一次隔空对决,虽然有十位大法师助阵,可是如果没有大汉内部人配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成功的。
那一次,是红袍人最为得意的布局,布局了十年,最终全盘获胜。
他自然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就是那一次,武王殒命,世道大乱,大汉颓废,北莽崛起。
自此改天换地。
这一切,便是红袍人这位隐居幕后的大祭司在操盘。
“嗯,这是什么卦象?”
红袍人握紧了权杖,他看到了龟壳在红不断翻涌的云雾,看到了那枚在不断滚动的铜钱。
铜钱一直在滚动,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
滚动的铜钱,便是不确定的因素,就是那不可测的天机。
“变数!”
“怎么还会有变数?”
红袍人喃喃自语,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张时修竟然找到了那其一!”
红袍人手掌朝地,掌心中一股黑色云雾飘出,整个人便飞向半空。
“张时修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其一到底是谁?”
红袍人能隐约从夜明珠中看到一个身影,似乎还在拿着一把刀,身后还有什么东西在飘扬。
可是这一切,都看得太过于模糊,太过于朦胧。
作为大祭司,他如何会让这一步先机让张时修提前知晓。
慢一步,便步步慢。
当大祭司整个人腾升到半空之时,离那颗夜明珠只有两丈的距离时。
那龟壳中的铜钱,突然停了下来,卡在了其他两枚铜钱的中间。
而与此同时,那龟壳中的云雾突然翻涌而出,直接笼罩在夜明珠上,扑向大祭司。
“不!”
大祭司迎上云雾,痛苦地喊叫一声,整个人便如同坠落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饶是大祭司当机立断,手中黑雾喷涌而出,抵挡在身后,可是因为太过于突然,依旧重重地摔倒在地。
“嘭!”
天元宫中的砖石被压碎数块。
而大祭司也捂住胸口,吐出几口鲜血。
守在门口的下人赶紧跑了进来,搀扶起他,着急地呼喊道,“大祭司,您怎么了?”
大祭司吐完几口鲜血,整个身子便瘫软在下人身上。
下人四神无主,“怎么办啊?”
“我去请太医,不行,我得先去禀报皇上!”
大祭司一把抓住下人的手,极为虚弱地说道,“不!”
“谁也不能说,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
下人眼泪直掉,“可是大祭司,您的身体很虚弱啊!”
“要是你……”
大祭司此时笼罩在头上的头罩已经歪倒在一边,露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那一双幽蓝的眼睛,仿佛能将人的心魄给吸走。
他强忍心头不适,“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明日,你再去禀报皇上,记得,不能提我受伤之事,只是禀报皇上,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来一趟都华山,来一趟祭祀殿。”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陆长生朝天怒吼一声,城墙的尘土瑟瑟掉落。
这一次,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杀不完!
他一个人,一把刀,根本就杀不完。
而且这次流沙郡领军的将领不似从前的人那般一味胡乱冲杀。
他排兵布阵,颇有章法。
带兵的是王林!
流沙郡兵马都监!
这一次,他带来的是秦纲手下的所有精锐。
盾甲军抵挡在前,先是弓箭手对准城头一顿猛射。
饶是陆长生用大刀打偏弓箭,依旧不能顾全所有。
随后在骑兵的护卫下,十八辆登云梯架在了城头,北莽将士如蚂蚁一般顺着梯子登城。
不仅如此,城门下方,还有一百个盾甲兵,护卫着一辆冲撞车,冲撞城门。
这架势,哪里像攻打一座偏远的小城池。
而是边界上的国战一般。
秦纲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将所有的家当全部拿了出来。
这一仗,不是陆长生死,就是离阳城亡!
否则的话,他这个流沙郡郡守才刚上任,便会掉脑袋。
六年了,在北莽的疆域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城池,竖立着大汉的旗帜,这对于北莽来说,是何等的讽刺。
那位幽王如何会容忍他的封地出现这种事情,北莽皇族如何会容忍这等事情!
陆长生一把扯掉身上的箭矢,尖锐的刺痛让他感觉到清醒,感觉到愤怒!
“杀!”
一刀劈下,在城头划出一道玄黄的光芒。
携带着磅礴的肃杀之力,将刚刚爬上城头的两名士兵拦腰斩断。
随即陆长生抬起一脚,将登云梯一脚踢翻。
只见梯子上的士兵纷纷坠落,惨叫连连。
然而,其他地方的北莽士兵依旧如蝗虫一般涌了上来。
王林缓缓地走近城门,仰头看着上方的厮杀,心头震撼不已。
这是一个人啊!
竟然阻挡了自己两千将士半个时辰。
怪不得前任流沙郡守孙立均会将离阳城的事情隐瞒六年。
一郡之力,竟然打不下一个离阳城,说明这个郡守有多无能啊!
关键是,这座偏僻的离阳城,只有一个士兵。
但是,他再强悍,再勇猛,也毕竟只有一个人!
王林收起心中的敬畏,平静地朝前走。
在战场上厮杀多年,他明白,可以对敌人心存敬畏,却依旧要砍了对方的头。
这就是战场,这就是战争!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没有第二个选择。
陆长生,你是个战士,你是个英雄!
死在我的手中,也算你死得其所了。
等你死后,我会将你五马分尸,各自埋葬在五个方向。
这才是对你最大的尊重,对于战士最后的表彰。
至于离阳城中的百姓,他们既然选择跟随你,既然选择不肯投降,那就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到时候一把大火,将离阳城的百姓烧个一干二净,将大汉远征军最后一个士兵屹立流沙郡六年不倒的消息湮灭。
从此,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人,扛着一杆大汉旗帜,在北莽帝国的土地上,坚持了六年。
从此,郡守秦纲便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得更远,爬得更高。
而他王林,也能跟随秦纲的脚步,平步青云。
又有数具尸体从城头上掉落下来,落在了王林的腿边。
每一具尸体都是一刀致命。
有的人是被砍掉了脑袋,有的人是被拦腰砍断。
还有的人是从中间劈开,应该是刀太快,力道太大,剖开的胸腔中心脏还在跳动,一只眼睛瞪得贼大,仿佛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王林并没有避开,仍由鲜血、脑浆溅落在他裤脚上。
除了直直砸向他的残肢断骸,被他挥刀打开外,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城头的陆长生。
这陆长生应该只有三品境界吧,可是他那瘦弱的身躯却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不过,他的战斗力再强,恐怕也经受不住这般车轮战。
人多,有时候就是绝对的优势。
耗,都要将他耗死。
陆长生的确很累了。
他身上至少又多了二十多道伤口,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他只知道手中的刀已经发红,发烫。
血流在上面,似乎有青烟冒出。
应该杀了两三百人了吧,可是后面的人还是不断地涌上来。
什么时候才能杀得完啊?
杀死一个敌人,陆长生便感觉身体里的流淌的内力浑厚了些许。
可是他身上受的伤、流的血,似乎比功力增长的速度还是要快一些。
此消彼长,让他逐渐感到虚弱。
然而,让他最为担心的不是自己身体上的伤势和疲惫,他真正担忧的是离阳城中,齐聚在一起一言不发的满城老弱妇孺。
他们一言不发,攥紧了拳头。
有紧张,有担忧,也有释然。
或许,有人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六年,早已在心中等待那死亡的来临吧。
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因为他们心中知道,当所有的将士都阵亡了,靠陆长生一人苦苦支撑,终究是支撑不住的。
封城六年,他们能吃苦,能挨饿,却忍受不了一直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还有,他们忍受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陆长生一人在支撑,支撑着这座小城,支撑着城里的百姓。
支撑着大汉的旗帜!
城头上掉落的尸体,他们早已习惯,连几岁的孩童都知道,这是敌人送来的礼物。
然而,那一声声冲撞城门的声音,厚重的城门开始瑟瑟发抖,李瘸子知道,估计用不了二十下冲撞,这扇城门恐怕就要被撞开了。
“噗嗤!”
一杆长枪刺入陆长生的胸膛。
一个麻脸的士兵满眼惊喜,仿佛看到了一大堆金银赏赐,还有妖娆的女子洗干净在等他。
郡守大人说过,杀陆长生,赏金千两,封千夫长。
麻脸士兵叫吴帆,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他是个老兵,跟随王林作战多年,不会像一些愣头青一样嗷嗷叫着一股脑冲上去,然后被陆长生一刀杀死。
他一直在外面游战,口中喊着“杀啊上啊”,鼓励那些年轻人前仆后继。
吴帆深刻地知道一点,只有活着的人,才能领到奖赏,才能笑到最后。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因为陆长生出刀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而且刚才他那一刀,砍在一个北莽士兵的脖颈上,竟然没有将脑袋完全砍下来。
还留了些皮肉,让脑袋挂在身躯上。
这就证明,陆长生的力气已经逐渐耗尽。
身边不少围攻的将士已经被陆长生吓破了胆,有些人尿了裤子,有些人脚步逐渐往外面移动,更有些年轻的士兵,手已经在颤抖了。
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
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
吴帆牢牢记住了这一点,这一点很关键,不仅让他在数次大战中存活了下来,而且让他逐渐成为百夫长。
他想更上一层,想成为千夫长,那就要把握住机会。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趁着陆长生的大刀砍入一位北莽士兵的肩胛处尚未拔出来的时候,吴帆出手了。
他的长枪精准地刺入了陆长生的胸脯。
那“噗嗤”一声,枪头入肉的声音,在吴帆耳中,比任何青楼中的歌声还要悦耳,还要动听。
仿佛是他搂抱这花满楼最饱满的姑娘,体味那深层次的触感,发出的声音。
成了!
这一枪,是致命的一枪,陆长生再强大,再能打,也要死在这里。
吴帆强忍住心中惊喜,用力往前一推。
想要将长枪贯穿陆长生的胸膛。
唯有这样,才能让吴帆心安,才能让吴帆真正拿到奖赏。
然而,长枪纹丝不动。
吴帆心中一惊,眼眸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只见陆长生一手抓住枪头,让长枪不能再前进半分。
另外一只手,则拖起长刀,长刀上还挂着一个人。
正是陆长生砍中肩胛骨的人。
连人带刀,砸向了吴帆。
“啊!”
吴帆眼前一黑,一阵剧痛传来。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千算万算,最终没有算出来,自己会被尸体给活活砸死。
千夫长没有了,一千两黄金没有了。
这该死的陆长生,怎么就不死呢?
吴帆终究没有骂出来,因为他的头被后面围攻上来的士兵给踩入了尸体当中。
相当千夫长的人不知吴帆一个,想拿一千两黄金的更是大有人在。
贪婪,永远是人类前进的动力。
也是人类自寻死路的方向。
陆长生将大刀上的尸体甩掉,反手一刀,将枪身斩断,留着枪头挂在身上。
不能拔出枪头。
一旦将枪头拔出来,他便会立刻血流如注,彻底失去战斗力。
那就带着枪头作战。
感受到身体的温度在流失,又能感受到体内能量的增长。
这实在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看着陆续爬上城墙的人,陆长生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跳了下去。
冲破人群,跳了下去。
下面是那辆冲撞车!
城门依旧破损,估计只要最后一下,便能将城门撞开。
然后骑兵就会踏破城门,将离阳城内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屠杀得一干二净。
或许,连一只野狗都不会留着。
陆长生人朝下,大刀也朝下,直扑冲撞车。
这从天而降的一招,便没有多少花招。
唯有借助掉落下来的力气,唯有赴死的精神。
“轰隆!”
一声巨响。
王林终于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溅起的尘土、木屑,还有兵器和残肢断骸。
他有些纳闷,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还有这般的勇气和力气,能将他的冲撞车给撞毁了。
他更不明白,围着冲撞车的那些盾甲兵为何会给一刀给击飞。
不需要他弄明白,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
尘土消散,一个人影出现在城门口,手中紧紧地握住一柄黢黑的大刀。
人影披头散发,身上的皮肉已经翻滚,有些地方还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胸膛处还插着一个枪头。
这哪里是人啊,完全是九幽地狱中恶魔!
为什么?
陆长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又增长了许多!
为什么?
陆长生的功力又比刚才提升了这么多!
王林这个时候感觉到一丝绝望。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撤!”
然而,已经晚了!
披头散发的陆长生,提着大刀冲了过来,仍由一些反应过来的弓箭手射中身体。
他的脚步很坚定,他的目标更加坚毅。
擒贼先擒王!
这是武王在世时教诲他的。
他也一直牢牢记在心中。
一刀挥出,玄黄光芒闪烁,携带着无边的威压。
携带着滚滚气流,奔涌而来。
空气中似乎震荡了一下,一圈波纹散发开来。
王林瞳孔越来越大。
因为他看到身前的盾甲兵的盾牌被刀气给劈开,身体被击飞。
随后,一阵飙风袭来,王林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朝后飞去。
身上的盔甲被割断,然后是身体。
还是大意了!
这陆长生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因为,陆长生根本不是普通的武夫!
他根本就是不是人!
“长安,才是京城啊!”
在临安城皇宫长公主府上,一位大约六七十岁的老者慷慨激昂,手指长安方向。
老者一身戎装,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这时,一位中年文官站了出来,“宗老将军,现在长安早已被北莽占据多年,临安才是我们的京城。”
那位老将军原来是征北将军宗哲。
宗哲曾在景帝时担任通州知府,后因北莽入侵,他力主抗张,绝不议和,被降职获罪,发配镇江“编管”。
后长公主刘秀珠掌权,重新启用宗哲,任命为征北将军,是朝中最为坚定的主战派。
而中年文官名为蔡游,现为尚书左丞,辅佐太子料理朝政。
蔡游为人稳重,四通八达,擅察言观色,颇有能力,尤其是擅长书法,在江南文人中地位很高。
宗哲瞪了蔡游一眼,大声说道,“临安只是临时落脚之地而已,长安城乃祖宗之基业,大汉之都城,岂能拱手让于贼手?”
“长公主,这次北莽背信弃义,撕毁两国协议,发兵二十万,企图攻破天河,南下入侵,这是北莽贼子亡我之心不死啊。”
“这一次,我们退无可退,只能拼死相搏了。”
蔡游正色说道,“北莽兵多将广,又刚在北边灭了高丽、女真,势不可挡。”
“此一战,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刘秀珠修眉微提,脸色冷清,“哦,蔡尚书的意思是?”
蔡游拱手说道,“议和!”
宗哲实在忍不住了,“议和,又是议和!”
“先前在长安之时,北莽入关,你们就说议和,结果燕云十六州被北莽给占据了。”
“等他们打到京城的时候,你们又说议和,结果大汉半壁江山拱手相让。”
“现在呢,你们又要议什么和?莫非是将江南相让,将临安相让,还是要俯首称臣?”
蔡游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一时彼一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北莽提出的要求是我们承认他们在天河以北的地盘,只要我们答应称臣,割地赔款,他们便不再南下。”
“天河以北,早已在北莽的统治之下,我们姑且答应下来也无妨。等我们养精蓄锐,兵强马壮之时,再挥兵北上,到那时再将失去的国土抢回来,这才是上上之策。”
宗哲再也无法忍受,挥着老拳便要上前揍蔡游,“你个里通外国的坏东西!”
“你个背宗忘祖、忘恩负义的禽兽不如东西,我泱泱华夏,哪怕战至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会向北莽贼子称臣,也绝不会承认中原大地是北莽国土。”
“枉费你还号称读书人,还敢自称天下文人楷模,你就是个脏东西!”
两旁的文武官员纷纷劝架,抱着宗哲,拉开蔡游。
刘秀珠冷眼看去,众说纷纭,其中站宗哲这边的还是少数。
满朝文武,主张称臣割地的,竟然占了多数。
这些人,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啊,都是大汉最为倚重的官员啊。
可是在危难之时,他们想的,他们做的,依旧是明哲保身,依旧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们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别说称臣,哪怕是国灭了,他们只要松下膝盖,向北莽投降跪下,依旧能保住家小,依旧能高官厚禄,子孙富贵。
可是总有人脊梁是挺拔的,总有人的膝盖是硬的。
两边吵吵闹闹,无休无止。
刘秀珠抽出碧水剑,寒光一闪,便将桌子一脚给劈下。
满堂鸦雀无声,纷纷看向刘秀珠。
长公主不仅身份尊贵,一身本领据说已至通玄之境,所以才能在与北莽多次大战中,奋勇杀敌,博得一枝独秀之称。
否则一个女流之辈,光凭皇室身份,岂能镇压住这些朝廷大员。
刘秀珠提起手中长剑,冷声说道,“大汉立国以来,从未割地赔款,更别说俯首称臣。”
“你们可还记得,当年举世伐汉,八国围攻,大汉危在旦夕。我至今犹记得在朝廷上,武王一刀斩杀北莽使者,发出震耳欲聋之声:大汉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刘秀珠音量逐渐提高,慷慨激昂。
在场的官员,大都经历过武王辉煌的时候,大多见证过武王的雄姿英发。
有人向往,有人内疚,有人不为所动。
想起那时,武王以亲王身份,领兵出征,北上杀退北莽三十万大军,东行荡平倭国十八处海盗,西去杀到天竺都城,让天竺国王打开城门,跪地相迎。
至于南边的诸多小国,根本就没有勇气跨过十万大山,立马递上国书,愿永世为大汉附属之臣。
宗哲当年就是武王麾下的大将,听到刘秀珠提起武王,顿时豪情迸发,“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武王被陷害死于西域流沙之地,尸骨未存,可是武王遗志永存。”
“现如今,我大汉仍有兵马数十万,岂能被北莽吓得屁滚尿流,闻风而逃呢。”
“长公主,老臣愿领兵出战,杀退北莽贼子。”
刘秀珠看着宗哲,美眸中有赞许,有欣慰,却存有哀伤之色。
满朝文武,多数在临安住久了,变得贪生怕死,闻北莽而色变。
那些年轻力壮的武将,一个个在等待,在观望。
没有一个能挺身而出,领兵出征。
却让一个年近七旬的宗哲,再次奔赴前线,奋勇杀敌。
可悲,可叹!
刘秀珠开口说道,“宗老将军武艺无双,有勇有谋,乃国之栋梁。”
“只是现在临安尚未稳固,宗老将军又身兼临安城防御使,责任重大,不可轻易离开。”
宗哲知道刘秀珠已有主意,便不再言语。
刘秀珠环顾四周,美眸中透露出坚毅的神色,“我意已决,明日率兵出征,必定要护住大汉安危。”
“列位大人,务必上下一心,辅佐太子,殚精竭虑,确保临安不乱,确保江南不乱,确保大汉不乱。”
众人神情一凛,纷纷应道,“谨遵长公主令!”
刘秀珠又安排了军马粮草之事,便让众人散了。
坐回位子,刘秀珠翻阅了奏折,看得有些心烦意乱。
这些折子,大都是报险、求救的消息。
还有一些,是举报各地官员贪赃枉法 之事。
尤其是江南之地,世家兼并土地,强取豪夺,层出不穷。
可是现在,朝廷迁居临安,不得不靠江南豪强支撑,不得不启用一些豪强门人子弟。
这就造成了一种被动的局面,一方面想整顿吏治,恢复民生,一方面又让世家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朝廷威信受到损伤,皇室公信力受到挫伤。
此时,想有一番作为,何其艰难。
总有一天,我要将这些贪赃枉法之人斩杀殆尽。
我要将这些虚伪、龌龊、肮脏的世家,斩草除根。
刘秀珠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碧水剑,眼神中逐渐有了一些愤怒之色。
武王,大哥哥,这把剑是你从西域杀敌夺回来送给我的,我一直拿着它上阵杀敌。
我的武艺也是你教我的,可是你人呢?
像你这样强悍的人,像你这样无敌的人,怎么会无声无息地死了呢?
三万远征军,怎么会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我父皇,我哥哥,都说你不听劝阻,强行闯入了魔域,被魔神夺去了性命。
可是我心里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
我曾想去西域寻你,哪怕是尸骨我也要带回来。
可是父皇不许,哥哥也不许,还将我关了起来。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当年大哥哥在世的时候,四方来朝,万国俯首,我们大汉傲然于世间。
现在呢?
是谁都想踩我们一脚!
北莽已经侵占了我们半壁江山,还企图南下,吞并整个华夏国土。
那小小的天竺,已经按捺不住,为虎作伥,要分割我们的国土。
就连那小小倭国,也趁火打劫,假扮海盗,四处打劫,连我们的官船也抢。
陆路受阻,海路被困,现在的大汉宛如困兽犹斗,不断挣扎,苟延残喘而已。
大哥哥,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皇族,才能救大汉,才能不让千年华夏沦为蛮族铁蹄之下!
越想,刘秀珠心中越发激荡不安。
于是提着碧水剑来到庭院之中练剑。
一手碧水剑,不见寒光斩。
只见妙曼身影飞舞,寒光点点,落英缤纷。
侍卫杨影待刘秀珠练完,便递上手帕。
刘秀珠轻轻擦拭了额头的微汗,看向东宫方向,“太子今日做了些什么?”
杨影想了想说道,“太子今日倒没有花天酒地,上午先是去了太皇太后宫里请安,后来跟着孙太傅翻阅奏章,下午练了一会骑射,现在好像在读书。”
刘秀珠脸上微微缓和了一些,“走,到东宫走一遭。”
刘寰的确在读书,声音很洪亮。
老太监高松在一旁闭目养神,突然睁开一线眼,随即嘴角微微一动,又做出昏昏欲睡的样子。
刘秀珠踏入宫中,有小太监立马通传。
刘寰合上书,恭敬朝刘秀珠行礼,“姑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歇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叫我过去就行啊。”
刘秀珠瞄了一眼书,见封面上是《春秋》二字,便略微放下心来。
“北莽撕毁协议,在天河北岸聚集兵马,意图渡河南下。”
“我明日便要出征,出发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刘寰做出念念不舍之状,“姑姑,你怎么能离开临安城呢?”
“我现在还年少,大小国事都要你定夺,这么多事情我如何能处理得好啊?”
刘秀珠见刘寰如此可怜,便说道,“虽说你才十三岁,也不小了。”
“当年武王十二岁就领兵出战,十三岁就亲手斩杀了北莽的先锋大将完颜拓跋。”
“现在国难当头,你父皇又重病缠身动弹不得,这皇家只有靠你我支撑了。”
刘寰眼中垂泪,伸手抱住刘秀珠的腰肢,“姑姑,你一定要保重啊,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听到刘寰这一声哭泣的“姑姑”,刘秀珠不由得心头一软。
这毕竟是她的亲侄子,哪怕他有千般不是,万般过错,依旧是皇家太子,依旧是未来的皇帝。
刘秀珠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刘寰的头,“你且记住了,大汉的重担压在你的肩膀上,你须得勤勉刻苦,须得发愤图强,日后方能做个有为之君,而不是亡国之君啊。”
刘寰的头依靠在刘秀珠柔软的腰肢上,闻到一股清香,眼神便有些变化,有些贪婪,“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会按你的要求做的。”
“等你打败北莽,我一定将京城搬回长安,我们一定能重新打造一个盛世王朝。”
刘秀珠宽慰地走了。
刘寰看着刘秀珠妙曼的背影,感受到手中的空荡荡,不由得心中也空荡荡。
这时,高松将一个少女从后门带了进来。
“殿下,人给你带来了。”
刘寰看着少女模样有三分像刘秀珠,不由得大喜,便扑了上去。
眼神逐渐涣散,口中喃喃喊道,“姑姑,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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