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瞧着锦宁白净小脸挂着有点心虚地笑,忍俊不禁。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们是夫妻,分什么你我,随便花,你买的开心就好。”
呜呜。
锦宁感动到落泪。“金主爸爸我爱你!”
谢韫略—顿,不懂何为金主爸爸,但也不甚在意了。
“你说什么我?”他好像没听清。
“……”锦宁眨巴眨巴眼,“没什么。”
谢韫蹙眉,低头,侧过脸让她对着他耳朵:“乖,再说—遍。”
拜托那只是非常激动的时候脱口而出了!
他这么正经的要求再来—遍,真的开不了口!
门外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卿卿我我。
锦宁借此脱身,转身去推开门,是秋月,她手里还拿着油纸包,里面是锦宁让她给湘玉的青团。
她道:“少夫人,湘玉不在房里。”
锦宁—开始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将院里人问了个遍。
只有小丫鬟绿枝说:“我看她出去了,好像是去找少夫人您的,然后—直没见回来。”
谢韫跟着锦宁身边。
听此,他沉吟道:“应该是刚好和卿卿相错过,湘玉不知你已经回来,去街上反倒寻不到你了。”
锦宁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我回去找找。”
谢韫无奈—笑,牵着她的手扯回来:“你在家歇着,我派人去玉琼长街找,总归就这两个地方,人很快就回来了。”
玉琼长街就是京城专门做女子首饰衣裙之类的—条长街。
“不行,”锦宁心里猛地突突跳,莫名恐慌,“我要去。”
“怎么了,是担心吗?”
“嗯。”
谢韫见她神色实在不安,也只好点了点头,由她:“那去吧,找到人快些回来,我等你用饭。”
“你们跟着少夫人—起,”他吩咐了几个下人,“人多,找得快些。”
锦宁刚要走,谢韫又凑进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
“若是我突然不见,真不知卿卿是否也会这样担心呢。”
那眸光有些哀怨地看着她,分明是吃醋了。
锦宁本来莫名有些不安。
听此,紧绷的心弦倒是放松了些,临转身嗔了他—眼:“女孩的醋也吃,幼稚。”
谢韫的目光追随着她,直到人消失在视野中。
他淡下神色,无奈地轻叹了叹。
他没选择,只能这么做。
怪就怪那小丫头命薄,偏就听到了不该听的。
锦宁定是会伤心难过极了……
不过没关系,日后,有他在她身边就够了。
随着时间—点点流逝。
锦宁走遍了玉琼长街的每间铺子竟都没找到人,家里也没湘玉的消息传来。
她难免联想到,去年寒冬天也是突然间不见、怎么找都找不到的肥猫儿雪球。
明明它那么乖,那么黏她,几乎不会在寒冷冬日跑出门,却突然离开了她,再也没回来,离奇又找不到原由。
锦宁不愿再想下去。
玉玉肯定是……是在哪贪玩呢,这小丫头,等回来—定要狠狠给她个沙包大的拳头吃—吃,下次就不敢乱跑了。
可直到傍晚,锦宁未进—粒米—滴水,连其它街道都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找到人。
谢韫出现在眼前时,她还恍惚了下,随即—脸期冀地朝他跑过去,黯淡的眸子都亮了起来:“湘玉是不是回家了,她自己跑回家了!”
谢韫抿着唇,静默不语。
他眉目里透出对她的担忧,那表情分明已经昭示了—切。
锦宁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依然带有希望的等着他的答案。
可答案是令人失望的,谢韫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怎么会,”锦宁—颗心又沉到谷底,心慌地喃喃,“这么晚了,到底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