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缎遮起四周的石壁,室顶用绣花毛毡隔起,显得温暖又温馨。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靠在东边,锦被绣衾铺在上面,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江稚鱼不知道为什么将军府里会有这么少女的房间。
不过看着眼前温暖舒适的房间,她一下子便扑了到了床上。
嗯,果然舒服不少,舒服得江稚鱼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军营都是临时驻扎的帐篷,并没有传统意义的床,都是铺个褥子在地上便当做床了。
沈矜北还害怕江稚鱼睡起来不舒服,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张干净的狼皮,给她垫在身下。
不过依旧是比不得这锦被绸缎,蚕丝木棉柔软舒服的。
在床上滚了几圈后,江稚鱼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呼叫系统。
“系统系统,现在的世界是本小说对吗?”
系统一下子便显现了出来,球身上下飞舞着,“对呀对呀。”
江稚鱼闻言,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那现在发展到哪里了?”
“本球球也不知道,本球球还没发展出来这个功能。”
江稚鱼:……
她这个系统是不是有点过于废物了一点?
收集主角光环的进度一直卡着,江稚鱼本想着了解小说情节以后,她便能通过帮助沈矜北他们从而改变小说故事线,获得主角光环。
如此看来,应该是行不通了。
毕竟她连沈矜北在和谁斗都不知道,又何从下手。
“宿主不要灰心丧气啦,本球球觉得宿主只靠自己的美貌也能攻略下沈矜北他们,获得主角光环的!”
系统说的斗志昂扬,江稚鱼却捕捉到不一样的信息,“攻略……他们?”
“对啊,就比如沈洛北他们呀!同时攻略肯定更快哦!”
同时攻略?
江稚鱼甩了甩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奇怪念头,丧气地靠在墙边。
还是算了吧,她根本不可能攻略下来沈洛北的。
沈洛北甚至还对她有些敌意,总想着揶揄她,让她难堪。
对自己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大概率也只是在逗弄自己罢了。
江稚鱼正想着,却听见有人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吱呀”一声,月光便跟着来人的影子一同倒映在屋内。
是沈洛北。
江稚鱼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问道,“少将军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洛北半晌没有回话,烛光昏暗,让江稚鱼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感觉他那道无法忽略的视线。
“少将军?”
江稚鱼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沈洛北。
她直觉沈洛北有些不对劲儿。
又过了良久,沈洛北莫名地笑了一声,一步一步朝江稚鱼逼近。
“我不是让你离我阿兄远些吗?”
“你就这么喜欢我阿兄?嗯?”
沈洛北说着,便已经走到了江稚鱼面前。他掐起江稚鱼的下巴,强迫江稚鱼抬头直视自己。
此刻,江稚鱼才看清沈洛北喝得醉醺醺的样子,脸上的红晕一大片,眼神幽深晦涩。
这样子的沈洛北让江稚鱼有些害怕,她想往后退避,却不料被沈洛北用手臂箍住了腰,一丝丝也撼动不了。
沈洛北稍一用力,便将江稚鱼扯进了怀里。
跌坐在沈洛北怀里的江稚鱼有些慌乱地推了推沈洛北,却还是丝毫影响不到沈洛北,反倒是被沈洛北抓住了双手。
“少将军……”
“江姐姐也觉得我处处不如阿兄吗?”
沈洛北低头苦笑了一声,语气里止不住的失落。
江稚鱼闻言,连连摇头,“我没有……”
“江姐姐明明就有,甚至都不肯分一丝喜欢给我,不是吗?”
沈洛北直勾勾地盯着江稚鱼的眼睛,仿佛要看透她一般。
可怀里少女香甜的气息带着粉嫩的双唇,都仿佛在诱惑着沈洛北。
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箍在江稚鱼腰际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可江稚鱼听着沈洛北的质问,有些委屈地说道,“明明是少将军先……”
她话还没说完,双唇便被沈洛北堵住了。
沈洛北的攻势猛烈又不得章法,疯狂贪恋着江稚鱼香甜的味道。
江稚鱼被吻得呼吸不上来,脑袋晕乎乎的,双臂抵在沈洛北胸前想要推开他,却换来沈洛北更加凶狠的攻势。
江稚鱼实在是呼吸不上来,狠下心来咬了沈洛北一下,这才让沈洛北吃痛地放开了自己。
“江姐姐的牙齿……还挺锋利。”
沈洛北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下唇,没有生气,反倒是轻笑了一声。
江稚鱼被亲的浑身娇软,眼睛湿漉漉的,软软地趴在沈洛北胸口,没有一点力气反驳沈洛北的话。
看着眼前诱人的场景,沈洛北忍不住伸出手抚向江稚鱼的双唇,粗砺的大拇指在江稚鱼有些红肿的唇瓣摩挲着,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欲望。
江稚鱼的香甜,让他上了瘾。
再这样下去,他会克制不住自己的。
沈洛北甩了甩自己发蒙的头脑,将江稚鱼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江稚鱼的头发,就像沈矜北那般。
江稚鱼对沈洛北的行为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他却粲然一笑,定定地盯着江稚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江姐姐记住,往后阿兄对姐姐做什么,我都会加倍向姐姐讨回来的。”
沈洛北话音刚落,江稚鱼便听见系统的惊呼声,“宿主宿主,又获得了一个主角光环!”
……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书房。
沈矜北修长的手指攥着一张纸,他蹙着眉,薄唇成线,精芒掠眸,隐含残冷。
刘管家立于其身侧,毕恭毕敬地说道:“大将军,被抓的人已经屈打成招了,他们……就是新帝的人。”
沈矜北没有搭话,闭起眼睛养神,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刘管家见状,却有些担心地说道:“新帝也是荒唐,为了扳倒您,竟于柔然勾结。可有新帝和柔然里应外合,您只要失了祭城,便会被新帝趁机罢职。您守了这么久的祭城,就这么被新帝送了出去!”
沈矜北闻言,却轻笑一声,“你也不必如此忧虑,本将军的祭城,不是谁人都能夺去的。”
“可是新帝他……”
“新帝也照样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