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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开局只是个牛马

人三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任毅穿越到了异时空一个叫任义的人的身上。任义只是一个本本分分老实人。但是,这一切都在繁重的徭役下而改变。且看任毅如何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

主角:任毅   更新:2022-11-27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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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任毅的其他类型小说《异世:开局只是个牛马》,由网络作家“人三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毅穿越到了异时空一个叫任义的人的身上。任义只是一个本本分分老实人。但是,这一切都在繁重的徭役下而改变。且看任毅如何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

《异世:开局只是个牛马》精彩片段

“义儿,”一个满脸沧桑的妇人端上来一小碗菜叶,“该吃饭了。”

“娘,”任义撇了撇嘴,道,“怎么又是菜叶子和那个黑乎乎的,又硬又怪饼子。”

“你吃不吃,”妇人立刻就火了,“不吃就给我滚下饭桌!”

“娘子,”满脸疲惫的中年汉子道,“别嚷孩子了,吃饭吧。”

“阿爹,”任义道,“我看大户家的房子上挂上了红灯笼,今天应该是特殊日子吧。”

中年汉子一愣,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阿爹,”任义道,“今天是甜团子节,我们仨为大户累死累活一年了,大户不让我们休息就罢了,连顿伙食也不让我们改善。”

“你到底吃不吃,”妇人余怒未消,“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本来就是吗,”任义心中火起,道,“咱们仨这些年来,都得到了个啥?连顿像样的伙食都落不到。”

“而大户呢?哪顿不是有鱼有肉?”

“而且以咱们家原本的银钱,不至于连裹腹都做不到,可惜你都给了不知感恩的旁人。”

“小畜生你给我住口!”女人终于爆发了,“滚,你给我滚出去!”

任义气哼哼的摔了筷子,躺在了草席上。

“娘子,”男人道,“我觉得义儿说的很有道理啊,你干嘛这么凶孩子。”

女人叹了口气,道,“大户和街坊四邻们确实对不住咱家。”

“可是别人可以对不起咱,咱不能对不起别人。”

“你这是,”男人沉吟了下,道,“你难道想让义儿将来和我们一样给别人做牛做马吗?”

“我也管不了义儿将来会如何,”妇人道,“他得先做个好人。”

男子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话分两头,此时,任义正安静的躺在草席上。

“大哥哥,”只见任义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也叫任义吗?你是从哪里来了?我太累了,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我也叫任毅,是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另一个声音道,“你实在是太可怜了,不恨吗?你娘那么不讲道理,我都替你生气。”

“大哥哥我不恨,”任义道,“我觉得还有口吃的,还能活着,就挺满足了。”

“娘教育我做人要做好人,要知足。”

“大哥哥,我现在,真的好困啊。”

说完,任义渐渐的化成了一缕青烟,与后来的任毅融合成了一体。

任义摇了摇脑袋,一个鱼打挺从草席上站了起来。

“义儿,”妇人眼圈有些红,道,“方才娘说的话有些重了,去吃饭吧。”

任义面无表情的坐在饭桌前,吃了口青菜,然后咬了口饼子。

青菜还好,有点小白菜的味道,只是不知道由什么制成的黑饼子,不仅硬的像铁块,而且又酸又涩,还夹杂着一堆沙子。

“娘,”任义道,“这饼子实在是太难吃了。”

妇人闻言,刚想发作,但伸出去的手又在空中缓缓的收了回来,化作一声叹息。

“娘,”任义道,“你看你和阿爹,满脸都是菜色,就没想过向大户讨要点吃的?咱家为大户这么卖命。”

“住口!”妇人怒了,“咱仨就是全部都饿死,也不能吃嗟来之食,懂吗!”

“哦。”任义答应了一声,心中是不以为然的,于是吃完了饼子,又躺在了草席上。

“娘,”任义抹了抹嘴,道,“你说咱们为什么会这么穷呢?难道咱们没有闲下来的资格吗?难道咱们生下来就是受苦挨打的命吗?咱们是做错了什么吗?

任义这几句话把任大憨和常心草给整破防了,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叮。”就在此时,任义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声音,让任毅瞬间不困了。

“朱元璋开局一个碗,打下一个国,结局一根绳,”脑海中的声音道,“你开局也是一个碗,碗里一张破饼子,结局是什么呢?”

“检测到宿主不甘心就这样像一株野草般死在这个暗淡的世道,辅助系统启动。”

“接下来,宿主是否选择新手大礼包之十连抽奖?”

任义果断的选择了抽奖。

结果系统也很局气,直接九连谢谢惠顾。

“系统君,”任义道,“你杀了我得了,你这九连谢谢惠顾,真的合适?”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系统道,“不是还有一次机会吗?别弃疗啊孩子,说不定有惊喜。”

“而且那句话咋说来着?生活就像弓虽女干,你拒绝不了,欣然接受就好了。”

“来吧皮卡丘,干巴爹小朋友,购购购,冲就完了。”

任义生无可恋的选择了继续抽奖。

“恭喜宿主,”系统道,“抽到一流猛将一名,姓名保密。”

“由于这是宿主的首秀,该猛将无需宿主挖掘,在特定的场合猛将会自动投奔宿主,并得到系统提示。”

“请注意,系统不显示忠诚度,且不保证召唤人物忠诚度为100%。作为新手福利,第一名召唤人物与宿主有极高的相性。”

“下面,为宿主展示宿主及宿主父母的属性。”

任毅,16岁,统帅5,武力20,智力71,政治72,魅力66。

任大憨,40岁,统帅6,武力37,智力41,政治37,魅力59。

常心草,39岁,统帅4,武力18,智力35,政治34,魅力69。

“唉,”任义叹了口气,“这数据也是没谁了。”

“还得亏我爱读书,不然就以这一家子憨憨,智力和政治能上40就算阿弥陀佛。”

“义儿,”就在任义胡思乱想期间,任大憨道。“你变了。”

“爹,”任义道,“我哪里变了。”

“爹虽然不是什么清楚人,”任大憨道,“但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没这么多想法。”

“可能是因为梦境吧,”任义道,“我饿晕的时候,梦见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慈祥的冲我笑,然后我就醒了。”

任大憨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只听见外面乱哄哄的,满是无助的哭喊声和求饶声。

“上官口谕!”吏员粗暴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子,“开采花石岗为天家庆生,此外,天家看中了我石壕村,要在石壕村修筑寝陵。”

“故,每家每户,都要服徭役,不听教化者,杀无赦!”

“唉,”任义叹了口气,道,“这下日子彻底没法过了。”

“噤声,”任大憨道,“可不敢乱说,若是被它们听去了,下场就凄惨了。”

任大憨话音刚落,嘭的一声,草屋门被人粗暴的一脚踹开,涌进来三个凶神恶煞的胥吏。

“是自己走,还是我们请你?”其中最年轻的那个小吏恶狠狠道。

形势比人强,任义一家三口双眼无神的跟在小吏的后面。

这时,任义的脑海里想起来了一首诗: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现实情况是,任义所处的环境,比石壕吏管理的村民还惨。

那群村民好歹有杜甫的关怀,可是,又有谁,关心过任义的死活呢?

任义习惯性的用系统扫描了小吏的数据。三个小吏最高的属性是武力,全部在45附近。

不多时,任义一家三口跟随小吏来到了工地。

工地人头攒动,民夫乌泱乌泱的似有上万人之众。

到了工地现场,早走凶神恶煞的监工,用皮鞭驱赶着众人前往聚集区。

要说这一届的肉食者,是任义前世今生在书里,在电视机,在小说里从未见过的毫无人性的一届。

这群人是真没法处,连个草棚大通铺都不肯给,直接让民工睡地板,还不带分性别的。

不过没办法啊,躺着总归比站着舒服多了,任义不管不顾,直接躺在了地上,并环视监工的属性。

监工和小吏的德行差不多,都是最高属性为武力,平均武力50附近。

任大憨与常心草也跟着躺在地上,就在此时,不远处有人出声抱怨:“驴娃子赵勾,你个没卵子的龟儿子,我日你个先人板板,你是要害死老子呦。”

“还年号仁德,老子看是缺德差不多,瓜皮东西。”

男人话音刚落,就有监工闻风而来,不由分说,揪起那个男子,劈头盖脸一顿毒打。

监工打的手酸了,才把男子摔到地上。

只见男人进气少出气多,眼看不活了。

于是那个监工一招手,就又来了一个监工,拖着男人的尸体,找了个空旷的坑,随手丢进去了。

这段时间看起来很长,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民工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个可怜的兄嘚已经凉的透透的了。

“我告诉你们,”监工道,“最好老老实实的干活,不然,那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监工昂着头离开了。

这一年,是仁德十六年。

大宋官家赵勾于十六年前的那场耻辱中仓皇南逃,并在临安定都。

十六年前,是靖康年。

外族人打到了京都汴梁,掳走了先官家赵吉,赵环以及公主赵福衿在内的一众王公贵族,中原大地满目疮痍。

这场事件,被劫后余生的宋国百姓称为靖康之耻。

后来,军中出现了一个叫做岳武穆的能够打败外族的将星,眼看把外族人驱赶到燕云之外。

就是今年,仁德十六年,皇帝赵勾和宰相秦会,用十二道金牌把岳武穆召了回来,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武穆并其子岳应祥,其女岳瓶儿,其将领张先等百余人,杀害在风波亭。

此消息传遍天下后,全民哗然,大宋子民最后的脊梁被打断了,整日变得浑浑噩噩,不知尊严为何物。

这是一个平行世界。可世界不同,屈辱却相同。

看着眼神空洞,生无可恋的爹娘和一众农民工,任义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趁着难得的休息时光,任义把在场的所有人的数据检测了一个遍。

农民工德行都差不多,技能都点在了武力上,平均数40左右,武力最高的一个农民工武力不过65。

有了一流武将打底,任义对于65的渣渣数据提不起任何兴趣,更何况自己的智力和政治都在70以上。

而监工里面,武力最高的监工武力为78,然后又有八个监工武力在70到75之间,剩下的就是武力50附近的屌丝监工。

任义刚看完所有人的数据,只见监工又放进来一批人。

这批人里有个身高八尺,阔面重颐的壮汉。

任义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人的数据,那个武力值最高的监工,抽出铁刀,就驱赶着众人干活。

众人的工作是搬石头。好巧不巧,壮汉和一个壮硕妇人,精壮汉子三个人有意向任义靠近。

“姐,”汉子开口道,“你还认识我吗?你怎么变得这么苍老了?”

常心草刚要说话,监工的皮鞭就抽在了壮汉的身上,“赶紧干活,放饭的时候有的是时间叙旧!”

壮汉想要发作,常心草摇了摇头,壮汉只得忍了,叹了口粗气。

壮汉愤愤不平的结果就是又挨了一通鞭子。只不过壮汉皮糙肉厚,完全不以为意。

搬石头很是累人。饶是壮汉三人频繁帮着任义三人挑石头,任义三人还是累的不轻。

到了中午,日头最烈的时候,监工让大家停了下来,然后发放中午饭。

中午饭也着实不咋地,就每人一个又黑又硬的饼子,外加一碗基本全是水的米粥,粥里似乎还有沙子。

没办法啊,条件就这样,虽然条件极差,但众民工依旧是狼吞虎咽。

但任义看着这些猪都懒得吃的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故而吃的很慢。


任义一边慢慢的吃着饭,一边用系统扫描三人的数据。

常遇春,29岁,统帅96,武力100,智力91,政治59,魅力90。

蓝飒,28岁,统帅80,武力83,智力82,政治51,魅力92。

蓝玉,22岁,统帅99,武力98,智力94,政治55,魅力92。

“恭喜宿主,”系统道,“召唤人物常遇春出现,并携带妻子蓝氏,妻弟蓝玉一同来到世间,也算是对宿主9连谢谢惠顾的补偿。”

“常遇春的植入身份,是宿主母亲常心草的弟弟,宿主的亲娘舅。”

“常遇春的植入背景是跟着你舅妈蓝飒回家过年了,过完年准备来看望姐姐,然后顺势被抓了壮丁。”

“至于常遇春和蓝玉的光辉事迹,可以说是妇孺皆知,系统就不在这里介绍了,免的有帅气或者靓丽的读者爸爸或者妈妈说你这小作者不好好写文,水字数。”

“无敌先锋十万兄和捕鱼儿海战神,当然老牛逼了。”任义默默的与系统交流。

“行了,别吹水了,干你的正事去,”系统道,“你双亲炸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任义惊了一呆,飞速退出系统。

任义定睛一看,可了不得,只见任大憨和常心草夫妻二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看进气少出气多。

“遇春,”常心草有气无力道,“义儿就交给你了,告诉义儿,做个好人。”

说完,常心草头一歪,去了。

常心草去世后,任大憨悲痛欲绝,一口气没喘上来,也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把猫尿给我憋回去!”常遇春看着放声大哭的任义,气不打一处来,“哭有什么用?能让姐姐姐夫复活还是咋地!”

任义用手抹了抹脸,说来也怪,想哭的欲望瞬间下去了。

“这才对吗,”常遇春道,“蓝小二,你俩把姐姐姐夫看着埋了,我和义儿说两句话。”

说完,常遇春不由分说,半搂半裹的带着任义到了茅房。

“义儿,”常遇春道,“这狗腿子少,你跟舅舅说说心里话,你有啥想法?”

“舅,”任义直视常遇春,道,“俺想为爹娘报仇。”

“放屁!”常遇春瞪起牛眼,“就凭你这瓜怂?”

“舅,”任义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道,“俺想明白了。”

“如此大仇,俺要是屁都不放一个,还能是个人了?”

“说句不敬的话,先考先妣一辈子都是老好人,死脑筋,一辈子心中只有别人,没有自己。”

“我任义虽然要孝顺,但那唯唯诺诺劲却学不得的。”

“就赵勾这种国贼在位,要是老老实实的,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常遇春凝视了任义一会,欣慰的拍了拍任义的肩膀,“义儿长大了,有个男人样了。”

“唉,不是我常遇春怪罪姐姐姐夫,你看你们怎么带孩子的,还好孩子开窍了,不像以前那个傻实在劲了。”

“义儿啊,姐姐姐夫这辈子,吃尽了人间苦,可半点福都没享啊。”

“俺小时候,你外公外婆走的早,是姐姐把我拉扯大,长姐如母。”

“俺这次来,本来是要帮衬着姐姐,可谁知道,遇到了徭役,那些天杀的监工还下手这么狠!”

说到这,铁汉常遇春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

任义也破防了,舅甥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不多时,二人擦干了眼泪,常遇春道,“义儿,今后,舅来为你做主。”

“舅别的不敢说,谁敢欺负义儿,舅把他脑袋给他拧下来!”

“舅,”任义道,“我不想给这个狗皇帝干活了,舅你怎么看?”

常遇春森然一笑,道,“俺怎么看?哼哼,以俺老常来看,俺想把他脑袋拧下来,看看他的脑壳里面是不是全是水。”

“舅,”任义道,“我想把我名字中义气的义,改成毅力的毅。”

“我此生,誓要为爹娘报仇,至死方休!”

“我任毅和这群狗贼,不共戴天!”

“行,有志气,”常遇春道,“走吧,蓝小二那边应该差不多完事了。”

回到工棚后,众人都开始干活了。蓝玉似乎是在他姐的劝说下,也在闷头干活,但情绪看着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猪猡!”监工见二人回来,提起鞭子就打,“敢这么消遣你老子,看老子抽不死你们两个!”

任毅和常遇春本来就气不顺,再一看这个监工一点体面都没准备给自己留,于是任毅也不客气,一大耳刮子乎在了监工脸上。

任毅虽然文弱,这一耳刮子劲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监工抽出腰刀,就要攮死任毅。

常遇春岂能让他如愿,顺势给了监工一大耳刮子。

常遇春这一大耳刮子远远不是任毅所能比拟的,一下子抽掉了监工的八颗牙齿。

监工痛的都懵了。

这还没算完,蓝玉果断的补了一脚,直接狠狠地蹬在监工胸口上。

监工吐了一大口血,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蹬了蹬腿,死了。

“哈哈哈哈哈!”常遇春放声大笑,“小二,干得好!”

蓝玉挠了挠头,道,“俺好像这一脚就用了三成力都不到。”

“杀人啦!”民工里不知道有谁被眼前的场景吓破胆了,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叫。

这一喊不要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这里。

“蠢货!”常遇春大骂一声,道,“飒飒,你背着外甥,小二,你我一前一后,保护好飒飒和毅儿,杀出一条血路!”

蓝飒没有说话,直接一提一放,就把任毅稳稳的放在了背上。

蓝玉等待冲在最前面的三个监工走近,一拳一个,全部打死,然后给了三人一人一把腰刀。

“小子,”常遇春道,“抓紧你婶子,别掉下来。”

而后,常遇春一刀斩下面前挡路民夫的首级,大喝一声,“跟我杀!”

蓝玉也一刀剁下了面前民夫的首级,双眼通红,甚是骇人。


“什么!”守备史克郎一听监工的汇报,当时就炸了,“一群饭桶,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要你们有何用!”

“还不快令弓箭手,万箭齐发!少了一个人,本守备拿你是问!”

监工和守卫士卒虽然拉胯,但是乱射还是不怂的,很快就稀稀拉拉的凑齐了两千弓箭兵,把住各个出口就冲着人堆开始瞎鸡八漫天乱射。

“狗草的,”蓝玉骂了一声,“这群玩意真狠啊,一点没把咱们当人看啊。”

“别哔哔了,”常遇春道,“这点小风小浪你要是尿了,我就白教你了。”

说完,常遇春一把薅过一个民夫,抹了脖子后直接推在身前当盾牌。

蓝玉也有样学样,薅过来一个监工,一刀宰了当盾牌。

常遇春和蓝玉二人将蓝飒紧紧的保护在最中间,三人队的最前方是强行被当成盾牌的倒霉蛋,目前这两个倒霉蛋身上插满了箭矢。

在箭矢的覆盖和洗地下,上万民夫彻底乱套了,猪突狼奔,毫无秩序。

“妈的,”蓝玉骂了一声,“姐夫,咱们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

“一会民夫全跑没了,咱们就成活靶子了,咱们得赶快把领头的抓住,咱们才能跑出去。”

“不错不错,”常遇春道,“蓝小二你总算开窍了。”

“看到那两个穿锦袍耀武扬威的家伙了没有?冲过去拿下他们。”

常遇春和蓝玉保护着蓝飒和任毅边打边撤,挡住几人去路的民工或者监工,都被常蓝二人一刀砍翻。

也就盏茶功夫,几人几乎杀出重围,身着锦袍的官员就在众人三十步之内。

“你们这群饭桶做什么吃的!”史克郎见杀神一般的常遇春和蓝玉,腿都软了,色厉内荏的吼道,“快!快!快来人啊!”

常遇春和蓝玉狞笑一声,斩杀了挡在前面的弓箭兵,一伸手,就像老鹰捉小鸡般死死的箍住史克朗和史真香的脖子,并横在身前当肉盾。

弓箭兵一看这节奏,麻爪了,根本不敢向常遇春等人放箭,要是射死了上官,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弓箭兵很气,就把怒火向民工身上发泄,射的更欢了。

民工更气,你们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于是冒着箭雨,踏着弟兄们的尸首,跟监工和弓箭兵撕打起来。

场面极度混乱,而且常遇春和蓝玉摆明了不好惹,就没有人去管大马金刀坐在一边的任毅等人,两拨人越打越气,分外眼红。

史克郎和史真香则是瑟瑟发抖,黄色的液体缓缓流出,常遇春不由得眉头一皱。

“壮士,”史真香战战兢兢道,“饶命啊,我是右丞相史弥远次子,史真香,我爹会给你一大笔钱。”

“对啊壮士,”史克郎道,“我弟所言在理,饶了我们兄弟,你能得到一大笔钱。”

常遇春嘿嘿笑了,笑的是那么瘆人。

“飒飒,”常遇春道,“把袜子脱下来。”

蓝飒不明所以,还是脱下了袜子,递给了常遇春。

常遇春捏着二人的下巴,将臭袜子塞进了二人嘴里。

史家兄弟脸都憋青了,可除了发出无能的呜呜的声音,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舅,”任毅道,“还真有你的。”

“毅儿啊,”常遇春和煦的笑了,“我跟你说,就该这么治他们。”

“史弥远,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跟那个秦会是一丘之貉。”

“还有啊,我告诉你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你婶子已经半个月没洗脚了,没办法,长途跋涉,你舅和你婶子都是穷人,住不起好店。”

常遇春说是秘密,可是那声音八丈远外都能听见。

史家兄弟闻言,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喂喂,”蓝玉看着和监工杀的难解难分的民工,大声喊道,“你们是没吃饱饭吗?”

“哦不对,你们是娘们吗?十个人打一个人,还半天解决不了战斗!”

“我可告诉你们啊,就是这群人,帮着大老爷压迫我们。”

“有仇怨的,自己看着办!”

民工听到蓝玉的喊话,像打了鸡血一样,被鼓动了起来。

监工人数本来就大为劣势,民工的战意被激发了出来,轮到监工的就只剩下节节败退了。

而那个武力高达78的监工老兄,虽然鹤立鸡群,但搁不住人太多,刚砍死了一个民工后,就被四面八方砍来的刀子扎成了血葫芦。

一柱香时间后,监工及弓箭兵全灭,而民工稀稀拉拉的就剩下了千把人,折损了人数的九成。

任毅扫描了下幸存民工的属于,平均武力达到了50,其中最高者为64,可以说是绝对的青壮了。

“诸位,”任毅道,“此间事已了,愿意做一番大事的,就跟我走,若不愿意者,各自回乡吧。”

民工冷静下来后,心中的良知被激发了出来,哭嚎着埋葬了亲友和监工、军士的尸体,以防瘟疫扩散。

在其中,自然免不了顺手牵羊顺点铜板和防身兵器。

埋葬了死难者后,民工们带着自己顺的东西,全部各奔东西了。

“毅儿,”常遇春道,“多好的兵啊,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了,怪可惜的。”

“舅,”任毅道,“这群人险些就杀红眼了。”

“咱们再逼迫他们一把,他们就真失去人性了。”

“他们真要是疯起来,咱们未必能善了,且有伤天和。”

“算了算了,”常遇春道,“我就是闹心。”

“不说他们了,咱们该一泡尿把这俩装死的叫醒了吧?”

“有道理,”蓝玉道,“姐夫看我的!”

很快,史家兄弟睁开了眼睛,蓝玉捏着鼻子,为史家兄弟摘下了堵在嘴上的袜子,然后迅速跑开了。

常遇春和任毅见状,也是默契的躲得远远的。

果不其然,呕的一声,兄弟二人整齐的上吐下泻,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才算作罢。

常遇春嫌弃的一手拎着一个,然后扔在一边。

“好,好汉,”史克郎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饶,饶了小的吧。”


“不要紧张吗,”任毅笑嘻嘻道,“来,先喝口水。”

史克郎下意识的就喝了一大口水,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喝口白水好凉凉。”

任毅着实被恶心到了,直接给了史克郎一记窝心脚,将其踹翻在地。

史克郎蜷缩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舅,”任毅道,“俺看留着这两个小子也是浪费粮食,还容易生出祸端来,不如直接就地报销吧。”

“行啊,”常遇春道,“你提出来的,要不你自己动手解决下?”

“我看行。”任毅道。

“别啊,别!”史家兄弟惊恐的大叫,可惜并没用,任毅随便抄起把刀,直接干巴利落脆的物理超度了。

“first blood!,double kill!”系统的声音在任毅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完成首杀和双杀,奖励自由属性点2点。”

“别介啊,”任毅道,“我看其他家的,最少都给50个属性点意思意思?”

“其他人是其他人,我是我,”系统道,“我好歹给了你2个属性点,你就说要不要吧。”

“而且就以这两兄弟最高属性不超过55的德行,我觉得给你两个自由支配点都属实浪费。”

“你要是还有意见也没毛病,我记得我兄弟是专门给宿主发放垃圾食品的,要不我和我兄弟打个商量?”

“别介,”任毅道,“2个属性点实在是太香了,感谢系统君的馈赠。”

“你看,”系统道,“这才是体面人该说的话,行了,我该下线了,没事多祝福我,少叽叽歪歪,福报自然而来。”

“别,”任毅赶忙道,“我要把属性点全部加在武力上。”

系统叮了一声,道,“干了一天体力活,武力勉强加1,加上自由分配点,武力加3,宿主武力上升至23。”

“至于其他的,你全靠你舅舅常遇春帮你安排了,全程躺赢,故其余属性未增长。”

说完,系统不等任毅吐槽,直接下机了。

“毅儿,”常遇春的声音吓了任毅一小跳,道,“就算是头一次砍人,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大老爷们,哪有这么矫情。”

“啊舅舅,”任毅道,“刚才不知何故失神了。”

“咱们现在需要看看这两个家伙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常遇春狡黠一笑,没有说话,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

二人腰上上好的佩刀,没的说,直接给他下了收归已用,然后又摸出来五百两银票,十两散碎银子和一封书信。

“他女乃女乃的,”常遇春出口成脏,“这些字是它们认得老常,老常却不认识它们。”

“蓝小二,飒飒,毅儿你们也是土豹子,估计也不认识说的啥,还是把它撕了吧。”

“舅,”任毅道,“别撕啊,怪可惜的。”

“说不定,我可能认识呢?”

“别扯淡了,”常遇春道,“先姐姐有没有供你读书,你不知道?”

“舅,”任毅道,“我要说我做梦梦到了神仙,神仙教给了我认字和基本的为人道理,你信吗?”

“我信你个大头鬼信,”常遇春道,“喏,给你看看吧,反正也没啥。”

任毅接过书信,念道,“敕令,天家圣诞将近,石壕村务必开采花石纲十万。”

“且天家以石壕村为风水宝地,召民夫服徭役,以建造寝陵。”

“吾儿克郎,真香,花石纲务必一个月完成,寝陵务必一年完全,不必珍惜民力。”

“寝陵完工后,所有民工,全部坑杀。”

“这不仅是为父的意思,也是天家的意思。”

书信落款,史弥远。

“女良的,”蓝玉道,“姐夫早就知道这个右丞相史弥远不是个东西,没想到这么不是个东西。”

“蓝小二你个傻小子,”常遇春道,“重点是史弥远很坏吗?”

“错!重点是毅儿身上,有了得天独厚的气运啊。”

“毅儿,你说说,你舅,你舅母,你小舅咱四个,接下来该怎么办?”

“咋办?”任毅道,“先离开这再说呗。要不然还等着大军过来?”

“至于去哪,南下或者去山东都可以啊。”

“不过我倾向于去山东。”

“告诉舅,”常遇春笑道,“为啥天下这么大,非要去山东不可?”

任毅嘿嘿一笑,道,“我听说江南方氏,把江浙一带经营的铁桶一般,咱们去了,最多为将,永远不可能有坐头把交椅的机会。”

“而山东那边就不一样了。”

“我听说水泊梁山派系林立,头领好赖人都有,这就够了。”

“最为重要的是,舅舅和小舅的武力,俺放心,俺婶子武力也不差,背着我杀敌也没见气喘的。”

“好小子,”常遇春笑道,“有点腹黑劲了。”

“行了,舅听你的,咱们就去山东,到时候舅和蓝小二凭借手中刀,说什么也得给你杀出个头把交椅坐坐。”

“舅,”任毅坏笑道,“婶娘的后背真宽敞,趴在真舒服。”

“臭小子,”常遇春拍了拍任毅的肩膀,“再瞎说八道小心我揍你屁股。”

蓝玉作为弟位担当,当仁不让的收拾四人一路上所需要的水源,还从尸体上搜刮出了可供四人吃十天的口粮。

四人对石壕村的环境十分熟悉,也不必担心援军立刻就能到,四人就这样沿着鲜为人知的小道有说有笑的慢慢走。

值得一提的是,哪怕常遇春认可了任毅,任毅被人背着的待遇也取消了。

理由是大老爷们就该锻炼锻炼身体,不然到了关键时刻,虚的连床都下不了。

四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累了就地一坐,喝点水,吃点吃的再继续走,到了晚上就露天宿营,四人分为两组,排程上下夜进行值守。

走了十余天,正赶上烈日当空,众人又累又渴,席地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众人擦了擦汗,猛灌了口水后,蓝玉道,“姐夫,咱们这几天省着点吃,也就剩下今天的口粮了。”

“再他女良的看不见人影,咱们该饿肚子了。”

“去去去,”常遇春道,“我知道,少烦我,哪凉快哪呆着去!”


四人席地而坐,一股风刮来,带来一股腥味。

常遇春和蓝玉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并拔出了佩刀。

“嗷呜!”只见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向着四人猛扑而来,狠狠地一扫尾巴。

常遇春不敢后退,一个转身前进一步,用后背挨了大虫一尾巴。

常遇春只觉喉咙一甜,生生的把血咽了下去,然后刀尖一递,刺穿了大虫的肚子。

蓝玉见机,直接飞起一脚,将大虫踹开丈远。

大虫重重的摔在地上,无力的挣扎了几下,然后死了。

任毅赶忙扶着常遇春坐下,只见常遇春嘴角有些许血迹,脸色有些发白。

“舅,是我…”任毅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常遇春打断了。

“不说这个了,”常遇春道,“这点小伤,对你舅来说不算个啥。”

“飒飒,你把止血药拿过来,毅儿和小二把这个大虫剥了,然后烤烤吃。”

任毅学着蓝玉的手法,两人很快就将大虫剥了皮,然后捡了点烂树枝作为柴火,砍了个大树叉作为烧烤架。

蓝玉捡了两块石头,随便磕了磕,柴火就被点着了。

然后剥好的大虫就被树叉子穿着,架在火上不停的烤,一柱香左右的时间,就噼噼啪啪的出油了。

常遇春服了疗伤药后,面色红润了许多,气色似乎也恢复如初了。

又过了不多时,大虫烤熟了,常遇春用佩刀割下一大块肉,直接塞到嘴里快速的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香,真香!”常遇春中气十足:“好久没吃的这么好过了。”

说完,常遇春用佩刀又割下了三块肉,道,“小二,毅儿,飒飒你们赶紧趁热乎尝尝。”

蓝玉和常遇春几乎是一个德行,都是囫囵吞枣般的咽了下去。

蓝飒虽是女子,但吃的比任毅还快,就剩下任毅在那慢慢嚼。

“舅,”任毅一边吃一边说,口齿有些不清:“吃肉果然比吃那黑乎乎的东西好吃太多了。”

“赶紧吃你的吧,”常遇春道,“飒飒都吃完了,你还在那磨叽,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跟你讲,你再不吃快点,肉被吃光了,可不怪我。”

常遇春终归是没把所有的肉都吃完,五百斤的老虎去了头,骨头和内脏,还剩将近一百斤肉,常遇春,蓝玉,蓝飒,任毅一共吃了三十五斤,还剩六十五斤肉,其中十五斤留给任毅背着练力量,剩下的都甩给蓝玉了。

四人下了山,就见到了一个小县城。

刚进了县城,遇到了一批猎户打扮的人。

“壮士好身手,”其中一人道,“这吊睛白额大虫自从一年以前出现以来,少说伤了上百条人命了,以往我们想要上山,少说得三十人同行。”

任毅笑道,“我们也是运气好罢了,正赶上大虫饿得发慌,缺少力气。”

“壮士过谦了,”猎户道,“我出五十两银子,买了这虎皮如何?”

“银子这等黄白之物有何用处,”常遇春道,“不若这样,银子三十两,外加两坛子好酒,如何?”

“壮士是个爽快人,”猎户道,“这个价格再公允不过了。”

言罢,钱货两清,双方分道扬镳。

常遇春等人正要找个客栈落脚,顺便吃点热食,一个壮汉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那汉子,”壮汉毫不客气,“你这好酒好肉,怎么卖?”

蓝玉眼神一亮,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兀那汉子,”蓝玉道,“想要买你蓝爷的酒肉?”

“爷告诉你,爷不卖,想喝,自己来拿!”

壮汉笑了,“好,很好。”

“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某家说话了。”

“你这年轻后生,莫非是讨打?”

蓝玉咧嘴笑了,“鳖他女良的跟蓝爷玩嘴上功夫。”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莫非是你怕了蓝爷不成?”

“既然你讨打,”壮汉道,“某家若是不成人之美,就实在是看不起朋友了。”

说完,壮汉双脚一错,下盘稳如山,然后一记势大力沉的冲拳轰向蓝玉面门。

“来的好!”蓝玉大喝一声,一个微微侧身,卸掉了壮汉的力道,后手拳后发而至。

壮汉不慌不忙,小幅后撤一步,然后飞起一脚,踹向蓝玉小腹。

蓝玉抬起左脚,蹬向壮汉的膝盖。

壮汉力量使老,回撤不及,用大腿抵挡了蓝玉这一脚,然后双方再次回到对峙状态。

蓝玉对于壮汉赞叹不已。踢到壮汉腿上的这一脚,感觉是踢到了一个石块一般。

至于寻常壮汉,这一脚足够把他大腿踢折了。

“好后生!”壮汉赞叹道,“怪不得敢这么和某家说话。”

“某家双臂有千斤之力,不知后生可敢和某家撂一跤?”

蓝玉双眼都直了,道,“固所愿也!”

于是蓝玉主动扑了上去,与壮汉纠缠在一起。

看着难解难分的二人,常遇春感叹道,“真是个好汉子!”

“蓝小二向来悍勇无敌,一身武艺比我差不了多少,想不到这个小县城也有如此高手。”

任毅道,“这天下英雄何其多啊。”

一柱香时间后,蓝玉和壮汉二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随意的坐在地上,相视大笑。

“后生,”壮汉道,“这个汉子是你什么人,似乎受了些伤,不过好在有个三五天就彻底痊愈了。”

“这是我姐夫,”蓝玉道,“你这汉子怎么还懂些医术?”

“某家走南闯北,”壮汉道,“要是对医术一窍不通,早就把这八尺身躯交代在半路上了,特别是跌打损伤这块。”

“原来如此,”蓝玉道,“想必你就是当地人吧。”

“我等跋涉十余日才找到了这么个小县城落脚。”

“你我也是不打不相识,俺蓝玉看你顺眼,是个好汉子,不如去你家落脚吧。”

“求之不得,”壮汉哈哈大笑,“人生逢知己,何其幸也!”

“不瞒你说,我哥哥打炊饼的手艺,远近闻名。今天你们可是有了口福了。”

“那敢情好,”常遇春道,“俺老常最爱和好汉交朋友了。”


“对了兄弟,”蓝玉道,“不知你怎么称呼。”

“俺名叫武松,”壮汉道,“行二,小兄弟叫俺武二郎就好。”

“叮,”系统的声音响起,“检测到单项能力超过95的本土英杰一枚,具体数据如下:”

“武松,27岁,统帅89,武力97,智力83,政治67,魅力91。”

“武二郎的事迹可谓是脍炙人口,家喻户晓,本系统就不在这里赘述了。”

“需要提醒宿主的是,武松和蓝玉、常遇春具有极高的相性,这代表什么意思,我想以宿主70加的智力,可以领悟吧。”

说完,系统光速匿了。

“叔叔好。”任毅礼貌的向武松致意。

“二郎,”常遇春道,“这是我外甥,人有点腼腆。”

武松不善言辞,只是温柔的笑了笑,没说话。

不多时,一行五人就走到了武松家所在的那条街。

“常大哥,”武松道,“大嫂看起来孔武有力,不似寻常柔弱女子。”

“嗨,俺们都是庄稼把事,”常遇春道,“那娇滴滴的姑娘俺老常也伺候不来。”

一行人有说有笑,本来很开心,只见武松忽然变了脸色。

常遇春正纳闷,结果看到一处民房上挂着孝布,显然是家中有人走了。

“哥哥!”武松哀嚎一声,冲进了民房,众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房间正中,放在一口棺材,边上跪着一个身着重孝的女子,在不停的哭泣。

武松急不可耐的打开棺材。

只见棺材里躺着一个七尺高的青年汉子,面貌与武松有七分相似。

只见棺中的汉子面色乌青,下巴也被人卸了,显然是被强行灌了毒药致死的。

而任毅脑海中的系统也在显示了潘金莲的数据,年龄23,统帅10,武力15,智力56,政治49,魅力98后,就自动匿了。

“嫂嫂,”武松强忍着愤怒和悲痛,道,“是何人害了我哥哥!”

“二郎,”潘金莲啜泣道,“昨日夜,西门庆和王婆闯入家中,先是打晕了大郎,然后,西门庆把我…”

“再后,西门庆把我捆了,然后卸了大郎的下巴,令王婆把砒霜给大郎灌了下去…”

武松放出所有的气势,怒视着潘金莲。

武松见潘金莲虽然瑟瑟发抖,害怕的如同小鸡,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心虚,知道潘金莲没有编瞎话骗他。

武松长叹了一口气,道,“此间事了,你走吧。”

“至于这西门庆和王婆,我武松与他不共戴天!”

“一个土豪和一个糟老婆子罢了,”任毅道,“武叔,我舅和我小舅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如…”

“莫要再说了!”武松沉声道,“你们要当我武二是兄弟,就不要插手这件事。”

“若不能亲手杀掉仇人,我武二有何颜面存于这天地间!”

“二郎,”潘金莲道,“这世道,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二郎你回来的正好,我要随大郎去了。”

“嫂嫂,”武松的语气软了下来,“你也没有对不起我大哥,更没有对不起武家。”

“我看得出来,我常大哥和蓝兄弟,还有这个小侄子,非池中物。

“你给我小侄子做个侍女,总有你的一口饭吃。”

潘金莲惨笑一声,道,“谢谢二郎好意。”

“大郎走了,我也失身了,对这世间,也厌了。”

说完,潘金莲端来一个凳子,将白绫悬在房梁上,然后自缢殉情了。

死后的潘金莲也很美。不同于其他的伸出长舌头的吊死鬼,潘金莲面带微笑,双眼轻轻闭着,舌头微微吐出了个尖,和睡着了几乎无二致。

潘金莲自缢后,武松彻底破防了,失声痛哭。

“武叔,”任毅一把抱住武松,道,“你还有我,我舅和我小舅,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现在当务之急,是厚葬武伯和潘嫂,以及向仇人复仇,而不是哭。”

武松强行止住泪水,道,“常哥,小二,贤侄。”

“我武二不善言辞,大恩不言谢。”

“武二原本想让诸位尝尝我哥哥的手艺,奈何天不遂人愿。”

“若有机会,武二定当结草衔环,以报诸位哥哥。”

“兄弟啊,”常遇春道,“你我年龄相仿,意气相投,你就是我老常的亲兄弟,毅儿还管你叫声叔叔呢。”

“你要亲自报仇雪恨,天经地义,这件事老常我绝不插手,我相信兄弟你有那个能力。”

“但弟妹和你大哥的丧事,老常和你一起守夜。”

武松点了点头,就将潘金莲和武大合放在一起。

是夜,五个人就这么围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抬着棺椁,将之埋在武家的祖坟。

草草的仪式完毕后,武松扯下头上的白巾,道,“武二除了诸位,再也没有别的牵挂了。”

“就此别过吧,若是有缘,我们还能相逢。”

“二郎,”常遇春道,“别想这么多了,上天自会保佑你的。”

“来,这是十斤虎肉,也不多,是哥哥的一点心意,你莫要拒绝。”

武松接过虎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常遇春叹了口气,四人继续赶路。

炊饼虽然没有吃上,但武松家的环境,怎么也比风餐露宿好太多了,众人多多少少也恢复了些体力。

“二郎可怜啊,”蓝玉道,“回家时充满盼头,到了家却是这副光景。”

“以二郎的性子,只怕这段日子,他不会太好过啊。”

“人各有命,”常遇春道,“而且这也是二郎必须要做的。”

“兄长为歹人所害,二郎要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就不是我常遇春认识的二郎了。”

“舅,小舅,”任毅道,“我以为如果武叔被通缉,少不了要往咱们这个方向走,说不定咱们还有机会帮到武叔。”

“若武叔平安无事,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行啊,”常遇春道,“想不到,你这小脑袋瓜还挺灵。”

众人说说笑笑中,在坡下的不远处,有一个客栈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内。


“该死,”任毅咒骂了一声,“可算是有个好好休息的地方了。”

“毅儿,”常遇春道,“你这耐力不行啊。”

“不过话说回来,肉吃光了,酒喝空了,俺老常也饿了。”

“姐夫,”蓝玉道,“俺也饿了,还困。”

“得了,正好前面有个客栈,咱过去歇歇脚。”

于是众人来到了客栈。

客栈老板娘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妇人,颇有几分姿色,笑吟吟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客官,”老板娘道,“要黄牛肉还是水牛肉啊。”

“不管啥肉,”常遇春道,“先上十斤,再烫几坛子好酒。”

“好嘞,客官稍候。”老板娘扭了扭屁股,离开了。

“遇春,”蓝飒道,“我总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这个老板娘不像好人。”

“妇人家神神叨叨的,”常遇春道,“小二,听到你姐话没,去厨房看看,也好让你姐放心。”

蓝玉还没有到厨房,就见老板娘带着一个黑瘦汉子,并十余个持刀打手冲出了厨房,将蓝玉围了起来。

“好小子,”黑瘦汉子道,“撞破我十字坡的秘密,须留你们不得。”

“小的们,跟我上!”

“原来是张青和孙二娘这两个黑店夫妻啊。”任毅一边想,一边打开了系统。

只见系统中显示:

十余个持刀打手,武力下限,52,武力上限,67,平均武力,60。

张青,绰号菜园子,34岁,统帅53,武力78,智力62,政治41,魅力59,身份,梁山匪首宋江的边缘化小弟之一。

孙红,行二,人称孙二娘,绰号母夜叉,31岁,统帅61,武力79,智力69,政治52,魅力93,身份,张青之妻,十字坡老板娘,宋江的边缘化小弟之一。

蓝玉见状,干笑一声,一招迅疾的黑虎掏心,格毙一个持刀汉子,夺了他的刀,再身子一矮,又一抹,又斩杀了一个汉子,复一踹,站起身来,又踢死一个汉子。

正待众人愣神间,蓝玉左冲右突,刀刀见血,十余个回合,除了蓝玉,战圈中活着的只剩下孙红和张青夫妻二人了。

“我们夫妻认栽了,”张青叹了一声,道,“不知壮士如何肯饶过我夫妻二人?”

“我好久没吃过荤腥了,”任毅道,“我小舅也是,你们懂吗?”

孙红和张青对视一眼,捏着鼻子咬着牙认了。

盏茶时间,任毅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孙红虽然31了,但是确实高挑漂亮,很有韵味,39码的白嫩大脚板也很质感。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蓝玉也站了起来。

“小舅,咋样?”任毅道。

“还行,”蓝玉道,“除了岁数有点大,别的毛病一点没有。”

闻言,孙红和张青满是希冀的目光,以为自己稳了。

“舅,”任毅道,“直接宰了吧,这种人留着就是浪费粮食。”

孙红和张青刚要破口大骂,可常遇春没给夫妻二人开口的机会,一刀一个,刺穿了胸膛,夫妻二人惨叫一声,怒目圆瞪,死不瞑目。

“毅儿,”常遇春笑嘻嘻道,“想不到你小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丫挺的还挺心狠手黑,翻脸不认人。”

“舅,”任毅道,“我和小舅不是太久没开过小灶了吗,这公母俩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好瞌睡了给我送枕头,我要是不要,这不是不识好歹吗?”

常遇春嘿嘿笑了笑,道,“开窍了啊小子,有点做大事人的心胸了。”

“对了舅,”任毅道,“这可恶的公母俩这么坑咱们,咱们得好好的打扫下战场,看看有没有啥便携的值钱物什。”

“有道理,”常遇春道,“咱们先去厨房看看。”

众人来到厨房,除了食材以外,就见到一个昏睡的头陀,也即将成为食材。

只是成为食材是不可能成为食材的,因为那公母俩已经被解决了。

“毅儿,”常遇春惊呼一声,“你丫发财了你造不造?”

“发财?”任毅一脸雾水,“我发个铁锨的财哦在这荒郊野岭。”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常遇春神秘一笑。

常遇春随手抄过来一个盆,灌满了凉水,冲着那个胖头陀脸上直接一浇。

胖头陀被浇了一盆冷水,激灵一下醒了,然后后撤一步,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看你常哥干什么!”常遇春大喝一声,“要不是你常哥,你早就去找阎王爷报道了。”

胖头陀下意识的抖了抖水,瓮声瓮气道,“洒家这是被那个开黑店的婆娘给坑了?”

“你待怎地,”常遇春道,“睡得跟死猪似的,要不是你常哥,你这辈子不用再醒来了!”

“女良的,”胖头陀大骂一声,“敢摆洒家一道,洒家这就去宰了她!”

“你去个锤子去,”常遇春道,“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人我老常都解决了。”

“我老常进门一看,就知道那婆娘不是啥好鸟。”

胖头陀穿上衣服,随众人离开了厨房。

胖头陀看到大厅的一幕,简直辣眼睛。

“不是,”胖头陀道,“你们做了什么?”

“你这不是都看见了吗,”常遇春道,“你眼睛又不瞎。”

“再者说了,我外甥和我妹夫想要,我这当舅舅和大舅哥的,你懂吧。”

“话又说回来,你不准备意思意思,收点利息?反正这婆姨啥人你清楚。”

胖头陀顿时石化了,半晌,胖头陀缓缓道,“你说的,似乎好有道理啊。”

说完,胖头陀彻底放飞自我了。

半柱香时间后,胖头陀办完事了,众人收拾了这里的口粮和金银细软,然后一把火把这个客栈给点了。

点了客栈以后,胖头陀暂时也没地方去,就跟在众人屁股后头。

众人又走了没多远,就地找了个大石头坐了下来。

“大和尚,”常遇春道,“我救了你性命,你跟我外甥混,没毛病吧?”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胖头陀道,“洒家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行,”常遇春道,“看你这胖头陀人傻呵呵的,但是有把子力气,对我老常脾气,保护我大外甥安全再合适不过了。”

“说吧,叫啥,哪的人?”

“小僧彭莹玉,”胖头陀道,“江西道袁州人。”

系统在这时也十分善解人意的在脑海中展示彭莹玉的信息:“彭莹玉,35岁,统帅93,武力99,智力78,政治58,魅力92。”

“彭莹玉,元末民变领袖,南派红巾军开山始祖,袁州慈化镇人。又名彭翼、彭国玉、彭明,号称彭祖、彭和尚。10岁时出家于慈化禅寺。一生致力于反抗蒙元残暴统治。著名弟子有:周子旺、丁普郎、赵普胜等。”

“彭莹玉加入白莲教组织,成为当地白莲教教首,并进行秘密反元活动。他精通医术,经常为寺院附近及慕名而来的群众治病,遂以行医为掩护布道,群众纷纷响应,信徒渐至数千人,彭莹玉被尊称为“彭祖师”。”

“1338年,彭莹玉在袁州率先起义,为明末起义军第一人,之后彭莹玉率领弟子和信徒南征北战,最终因为寡不敌众,于1353年在瑞州就义。”

“彭莹玉及其弟子信徒虽然没有成功,但为后来人做出了榜样,同时削弱了蒙元的势力。”

“说了这么多,以你的智商应该可以体会到这里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大宋时空,你也可以理解为异界,所以,世界就是这么巧,这个差点被做成炖肉的胖头陀,就是彭莹玉。”

说完,系统又自动下线了。

“你这个彭和尚,”蓝玉道,“看着比我姐夫还大,而且你这身材看着武艺也不赖,咋还能在这种小地方吃亏?”

彭莹玉尴尬一笑,道,“蓝小哥,谁还没个疏忽的时候?你就别取笑老哥了。”

任毅一边听着众人斗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武力100的常遇春,武力99的彭莹玉,武力98的蓝玉,武力80加的蓝飒都围在自己身边,任毅觉得安全感满满。

“彭大师,”任毅收回窃喜的心思,道,“过了这见鬼的十字坡,又是啥地界了?”

“主公,”彭莹玉道,“你问俺,俺也不知道啊,不然也不会在这地界着道。”

“艹,”蓝玉道,“要不说你娃呆头呆脑的,碰见个人,管他是个啥,抓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任毅觉得蓝玉的话很有道理,众人坐在石头上歇了一会,吃了点口粮,又跋涉了不知多久,总算是瞅见一个进山砍柴的。

任毅用系统扫了扫,不过是一个武力58的渣渣樵夫,遂走上前问道,“敢问大哥,不知前方是何地界?”

“嘿,”樵夫道,“你们是来游玩的吧?”

“我劝你们啊,最好不要继续向前走了。

“先不说前方的飞云浦,如何湍急险峻,过了飞云浦,莫说你们几个,就是再多死十个人,天老爷都不知道。”

“过了飞云浦,可是有一伙打着替天行道名义打家劫舍的悍匪。”

“你们要是不信,就当我没说。”

樵夫说完,也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径直走远了。

“原来大名鼎鼎的飞云浦,就在此附近啊。”彭莹玉道。

“咋,”任毅道,“就这个破山沟子,俺就不信它还有啥怕人之处。”

“俺老彭一个江西人,”彭莹玉道,“也只是听说过这飞云浦,乃鬼见愁的险地。”

“你们这本地人还不知道这飞云浦啥情况?”

“我们是石壕村附近的,”任毅道,“这见鬼的地方,只有这附近的人才知道具体情况。”

“石壕村?”彭莹玉道,“这个村我听过。”

“你咋会听过石壕村?”任毅道。

“嗨,”彭莹玉道,“这全中原谁不知道石壕村徭役最重,去了石壕村,就别想站着出来。”

“谁说不是呢,”任毅道,“那狗艹的赵勾,把花石纲和寝陵的徭役,都放在了我们村。”

“那群不干人事的玩意不仅把民夫当牛马一样用,还完全不顾民夫死活,俺爹娘,算了,不说了。”

“最可恶的是,你看看这封信吧,也不知道你识不识字。”

说完,任毅将从史克郎那里缴获的密信递给了彭莹玉。

彭莹玉接过信件一看,原本和善的笑脸胀的通红,破了嗔戒。

最后,彭莹玉狠狠地把密信摔到了地上。

过了不久,众人把蓝飒留下来保护任毅,其他人去猎了些野味。

任毅和蓝飒则在附近打了点水,采了些野菜。

吃饱喝足后。

“舅,”任毅道,“咱们去飞云浦走一遭,看看那到底有多恐怖,没有人怕了吧?”

“你小子别尿了就行,”常遇春道,“实在不行让大和尚背着你。”

“啥时候你能打过你婶子了,再问俺们怂不怂。”

任毅最终还是决定步行,磨练下自己的体能和意志力。反正有这么多高手在,怕个毛啊。

众人走到飞云浦最险峻的山腰处,山一侧是望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一侧是一潭湖水,众人头顶有一座浮桥。

这种地势,可谓是诡谲险峻,望而生畏。

众人走的有些累了,就席地而坐,以恢复体力。

过了一会,正待要离开时,桥上传来哗啦哗啦的镣铐声。

于是众人顺着镣铐的声音,摸了过去,并找了一个草丛茂密之处隐藏了起来。

这是一支二三十人的队伍,前面的差役手持钢刀,后面的差役背着弓箭,中间的囚犯披头散发,伤痕累累,看不清模样,身着重枷,带着脚镣,每前进一步都哗哗作响。

很快,这这一支队伍就走近了。

“舅,”任毅道,“你看这个重犯,虽然伤痕累累,可是感觉有一股独特的精气神,而且似乎这人有点眼熟。”

“这破山沟沟怎么可能会遇到熟人,”蓝玉嘟囔了一声,“咱们再往前抹几步看看。”

于是众人蹑手蹑脚的向前移动了数丈远,看清了这支队伍中所有人的面孔。


“二郎!”蓝玉最先爆发,一个鹞子翻身,单手扒住浮桥栏杆,然后一个旋风腿,将三五个弓箭手踢下了飞云浦。

常遇春和蓝飒见事态紧急,顾不上多说话,也是一个翻身,就跃上了飞云浦。

“主公,”彭莹玉道,“你怕不怕?”说完,递给了任毅一把刀。

“怕他女乃女乃个腿!”任毅道,“怕的都是没卵子的!”

彭莹玉点了点头,把任毅牢牢的固定在后背,同样一个漂亮完美的鹞子翻身,跃上了飞云浦。

在彭莹玉落地的瞬间,任毅借着彭莹玉给自己创造的机会,直接兜头砍下,一刀剁下了一个弓箭兵的人头,弓箭兵颈腔喷出的鲜血溅了任毅一脸。

有常遇春,彭莹玉,蓝玉三大一流猛将在,这些小喽啰如同斩瓜切菜般被清理了个七七八八,任毅在彭莹玉背上抢人头也抢了个不亦乐乎。

此时,武二郎也浑身猛发力,挣开了柳叶重枷,将身前的差役踢下去了四五个,只余下两个幸存的差役缩在桥的一头瑟瑟发抖。

“常大哥,蓝小二!”武二郎道,“真是太巧了。”

“虽然这些废物不能耐我武二郎何,但哥哥们的厚恩,武二没齿难忘。”

任毅从彭和尚背上跳下来了,一把拥抱住满身血污的武二:“武叔,我们又见面了。”

“这次,武叔不会再走了吧?”

武松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武叔不走了,哪也不去了。”

“武叔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们了,武叔哪也不去了…”

“武叔,”任毅指着彭莹玉道,“这是彭莹玉彭和尚,在路上偶遇的志趣相投之人。”

彭莹玉脸一红,道,“说来我老彭也是老江湖了,惭愧啊,要不是小二哥和主公他们,老彭我就在阴沟里交代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武松道,“你这大和尚也是英雄了得,我武松看人不会错的。”

“二郎,”常遇春道,“以你的身手,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我武二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武松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武二杀了西门庆和王婆子,就去县衙投案了。”

“不想西门庆竟然是河北道张团练的表弟,所以我就被发配了,顺便半路取我性命。”

“那二郎你打算怎么做?”常遇春道。

“怎么做?”武松神情冷了下来,“当然是去杀了张团练全家。”

“武叔,”任毅道,“这次我们要一起去,你可不能再拒绝了。”

“哈哈哈哈哈,”武松笑道,“这次,武二不会再拂了主公的好意了。”

众人说完,再抬头一看,那两个幸存的差役早已跑的没了踪影。

“大意了,”常遇春道,“光顾着说话了,让那撮鸟跑了,这下留了个尾巴。”

“无妨,”武松道,“就那种小厮,跑了又如何?”

“二郎只听过千日做贼,可没有听过千日防贼。”

就在此时,系统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五人之长及大杀特杀,现发放奖励如下:”

“宿主现在麾下共有五人,不管这五人能力如何,都直播人头计算,符合五人之长任务完成条件,奖励宿主自由属性点5点;宿主累计杀敌达到6人,达到大杀特杀解锁条件,奖励宿主自由属性点3点,宿主现有自由属性点8点。”

“啥也不说了,”任毅脑海中道,“全部累加到武力上。”

“好的,宿主将8点自由属性点全部分配给武力,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历练,统帅加8,武力加5,智力加2,政治加2,魅力加6,分配前宿主的属性:”

“任毅,16岁,统帅13,武力28,智力73,政治74,魅力72,分配后武力增长为36。”

“恭喜宿主,以宿主36的武力,勉强像一个正常的男人了,宿主加油,我看好你。”

说完,系统还是老规律,下线了。

和系统沟通说起来很慢,其实很快,不过就分分钟的事。

众人没有在这浮桥上过多逗留,沿着能走的地方就往下走。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平地,看见了一个村落。

看到村落是好的,可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穿着丧服,在路边号啕大哭,众人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武松最是嫉恶如仇,上前问道,“老人家,您有什么冤屈,若信得过我的话,不妨说出来,我们六人为你报仇。”

“后生啊,”老汉道,“我这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早就不怕死啦。”

“你们若是真不怕的话,老汉就讲给你们听。”

“老人家但讲无妨,”武松道,“我武二还不信,这天下就没人讲理了!”

“后生啊,”老汉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好人。”

“这地方虽然是个村子,但紧挨着舟曲府。”

“舟曲府属河北路,舟曲府府君就是当地的团练教头,张姓。”

“张团练在朝中有人,他表哥就是大名府梁中书。”

“至于老汉为什么要说这个张团练,是因为老汉的冤屈,和这张团练有关。”

“不远处有个蜈蚣岭,蜈蚣岭上住着一伙强人,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我那可怜的小女儿,就是被强人掠走,宁死不从,惨遭杀害了。”

“至于我的儿,经商路过蜈蚣岭,被强人杀了,钱财被悉数夺去。”

“眼下,我只剩一个十二岁的孙儿,和老汉相依为命。”

“老汉是再也不敢档孙儿随便出村玩了。老汉不知道那伙强人的底细,只听说强人和张团练有很深的渊源。”

“真是冤家路窄啊,”武松道,“正巧,我们六人和那张团练有血海深仇。”

“老人家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

“我等跋涉至此,就是去寻那张团练的。”

“老人家若是不弃,就给顿饱饭,我等顺手把蜈蚣岭的强人也一并收拾了。”

老汉自是喜笑颜开,好酒好菜招待了六人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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